排雷:
1:此文大脑洞,玛丽苏
2:作者风水书都是拿来催眠用的,肯定会有bug。
3:作者蠢萌智障多年不容易,希望大家爱怜。
4:谢绝扒榜。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情有独钟,正剧
一句话简介:那个克妻的总裁总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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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去的挺突然,后事也是村子里面的人帮着张罗的,卓叔早年也说来以后事要和婶子合葬的,”村长看着眼前的衣冠楚楚的四人,语气有几分的迟疑,“以前也没听卓叔说还有亲戚在。”
村长这话说的也算客气了,龙王村是临江市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附近有座龙王山而得名,村子里面的人口原本就不算多,现在也如同寻常的农村一样,只余下一些年纪大出去了也不适应外头生活的老人和一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守的孩子。
出去的有些回来修了老房子,也有些干脆接了家里人出去了,哪怕现在修了路,车能开到村口了,村子里头依旧安静的很,也就逢年过节热闹一会。
村长快六十了,他口中的“卓叔”是他们村里面的女婿,五十年前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后头娶了村子阮家的姑娘,只是说起这人来村长多少也还是有些看不上的,一来不会种田二来也不会下地,只会什么算命看相一类神叨叨的东西,要不是阮家的姑娘病怏怏的一看就是没几年活头的模样,哪里会有正经人家舍得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
村长那个时候还小,但村子里面的老人那也没少说这些事儿,老人们都看不上老卓,长期耳濡目染之下顺带着村子里面的那些个小辈儿也都看不上人。
索性两人结婚之后也没有在村子里面呆着,老卓带着病怏怏的媳妇走了,一走就直到四十多年前的时候老卓才回来一趟,抱着自己媳妇的骨灰坛子,那个时候差点没把村子里头的人吓坏。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些个老人也都渐渐不在了,就连当初听着人讲古还是个小屁孩的村长也成了老人,原本他们就一直觉得老卓就是个无亲无故的,现在猛地一下出现了人说是亲戚,这也还真是叫人觉得奇怪的。
“早年不太平的时候分散了,直到后头这才又重新联系上。”几人之中的长者岁数看着比村长还要年长上不少,周身气度不凡,看着就有几分领导人的感觉,看着就有点让人忍不住挺直了腰杆子,不过人说话的时候倒是客客气气的,“依着辈分,我也得管人叫爷爷的,也是我们这些个做小辈的没用,后事上也多亏了你们。”
村长听了这话,越发觉得这人就像是领导下乡慰问似的,心里面七上八下,但嘴上不敢这么说,操着一口带着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开口:“都是一个村上的,乡里乡亲的我们不帮衬着谁帮衬着!阿萌丫头人也还小,很多东西都不懂哩。哦,阿萌就是卓叔的孙女,听说是捡来的,倒也真是当孙女儿来宠的,不过姓了婶的姓,姓阮。”
这话听着好像是邻里关系不错,可村子里面谁不知道这事儿那也是办得十分不情不愿的,之前还在闹着怎么把人从村子里头赶出去呢。
不过村长觉得这也不能怪他们不是,主要还是前两天那事儿实在是太叫人瘆的慌了。老卓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一趟给他婆娘上香扫墓,在村子里面也住不了几天,他们也没觉得有个啥,就前几天老卓带着丫头回来了,可那个时候的阮萌已经和断了气的人一样没声没息的,老卓回来之后那又是定棺材又是刻石碑的,原本还以为是给他孙女准备的呢,倒是没想到最后用上的是老卓,那没声没息的人倒是醒了过来。
老卓去了和阮萌醒过来这事儿也不至于让村子里头的人惊慌非得闹着把人给赶出去的事情,重点还是老卓去的那天晚上电闪雷鸣的,那叫一个凶狠,就和落在他们头顶上似的,恨不得把天都给劈空了一样,劈了不知道多少道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村子里面有人上山捡雨后出的菇子,结果咋样,看到的老卓之前挖的那个坑里摆了那棺材,阮萌那丫头精神地站在坟头呢,坑里那棺材也还没合上,老卓就躺在里头,硬挺挺的明显已经断气挺久了。
这阵仗闹的人心慌啊,村子里面剩下的大多都是老人孩子,老人么总是比较相信那些个事情的,逢年过节给去了的长辈烧纸上香那是半点不落,庙里烧香拜佛念经基本上也不缺场,出了这样的事情,老人们哪能不多想,任谁看到那原本就和死了没差别的人活了而前一天还和人说话活蹦乱跳的人却死了都得多想。
村长也怕的很恨不不得人早点离开,可对着一个小姑娘他做不到这么绝,还有就是总觉得阮萌醒过来之后和以前不大一样,以前的时候也就觉得这丫头长得是真好看比电视里头的明星还好看,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爹妈能够狠心不要这样漂亮的孩子,现在吧,看着这丫头总觉得眼睛都不敢对着看了。
要说眼前这老头子看着像是个当官的,让人忍不住要挺直腰,那么现在的阮萌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庙里面的菩萨,总想把她给供起来。
“嘿,这名字可真逗。”其中一个小年轻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这一声笑换来了旁边一直绷着一张脸的人一瞪眼,他摸了摸鼻子,鸟悄着往着后头缩了缩,安静的像是个鹌鹑似的。
村长把人领到了阮萌家门口,那是很寻常的老房子,小二楼,不算太大,造的大概也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从外头的色泽就能够看出点历史来,带着一个小院,院里头种了一颗银杏树,这个季节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树下摆着一张藤摇椅,微微晃荡着,大概也是有些年头了每摇一下就会发出点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藤椅上躺着一少女,年纪不大着了白色的长袖长裙,长发如墨一样散着,漫不经心地一眼看来的时候几乎让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不知道为什么半点也不敢再看过去。
村长被那一眼看的几乎就想跪下磕头上香,比大年初一上庙里抢头香都要来得激动,好悬才没一把跪下去,他一边琢磨着这妮子咋地就成了这样呢,一边磕巴地说了:“阿萌啊,你吃过饭了没?来的人听说是你爷爷的亲戚,你们先说说话,有事儿去我家喊我哈,我先走了啊。”
村长把话说完,就忍不住先走了,他总觉得自己要是再留下,只怕就真的可能会给人跪下磕头上香求明年孙子学习进步考第一儿女在外打工钱多多上哪儿都是平平安安的了。
村长一走,院子里面就一片的迷之沉默。
倒是躺在藤椅上的少女靠起了身来,看了站在院子里头的四人,指了指藤椅旁的石桌石凳,“坐吧。”
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茶杯里面已经倒了热茶,热气氤氲,刚刚好的四杯茶那也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这是早就已经知道他们会来?
老人率先坐了下来,端了桌上的茶杯还没靠近鼻子呢就已经闻到了那四溢的茶香味,抿了一口之后那茶水也有别于遗忘喝过的茶,只觉得整个人耳目一下清明了,一路上的疲惫也似乎一扫而光,整个人觉得轻松了不少。
老人将茶杯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看向少女,按照辈分来算,他们两这算同辈,但他都已经是暮年了眼前这姑娘才十七八的模样,倒还真是有些不好说了。
“你叫阮萌是吧?小爷爷临终的时候托了我照顾你。”老人想了想之后开口,“他临终前把你托付给了我,你别担心。”
老人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这个是我大儿子的大孙子卓梵,这个是我小儿子的儿子卓铭。”又指了指戴着金边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这是陈律师,是小爷爷委托的律师。”
说完老人又朝着两人一瞪眼,一脸威严:“还不赶紧叫人!”
卓梵绷着一张脸冷若冰霜,而卓铭岁数不大,看了看人,又看向他爷爷问:“爷爷,我得管人叫啥啊?”
老人伸手给了卓铭脑袋一下,“叫啥,叫姑奶奶!”
卓铭一脸的日了整个动物园的表情,他瞅着人看着都比他小的多,居然还要叫她姑奶奶,这感觉特么叫一个酸爽,不是应该人管他叫“哥哥”的么,或者“欧巴”也行的。他纠结着一张脸去看自己的堂哥,就见自家堂哥毫无负担地叫了一声“姑奶奶”,那字正腔圆的就像是在部队里面喊“报告”一样。
“还不叫!”老人又顺手给了卓铭一下。
“姑奶奶。”卓铭声音细得像是蚊子哼一样。
阮萌看了卓梵和卓铭一眼,叹了一口气,像是肉疼一样在藤椅边挂着的一个很具有后现代风格百家布样式薄薄的小布袋里面掏了掏,掏了一串珠子和几根红绳出来,似乎十分不舍得地从那一串珠子上解下了三颗珠子来,又把剩下的珠子放回了布袋里面,然后在手指翻飞之间将三颗珠子作成了三串手链,递了出去。
珠子上有雕凿出来的细纹,有几分怪异,不像是那些个装饰用的花纹,但也不像文字,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万年桃木珠,有劫挡劫,没劫护身。”阮萌一脸心疼地说,“是个正经好东西,平常我都舍不得送人,要戴好。”
老人:“……”
听闻这孩子之前似乎出了问题,现在看来似乎还真的有些问题。
虽说不大相信,但老人还是和和气气地接过了手串,递了两串给自己的两个孙子,用眼神示意两个孙子长辈给的东西不管怎么样也要感谢这份心意一定要戴上,自己也顺手把手串给戴上了,这才开口又问了一句:“小爷爷他是怎么去的?”
阮萌看了老人一眼,语气平和:“我说他是被雷劈死的,你信吗?”
老人:“……”
第2章
“被雷劈死的?”
老人很明显的不相信,不是说过没听说过有人倒霉被雷劈死的事情,这种也完全可以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可总觉得从人嘴里面说出来的就和科学没什么关系一样,还带着几分惊悚。
“恩。”阮萌点了点头,态度之中也不见有什么悲伤,“玄门中人五弊三缺犯其一,原本还有几年命数,只是不应该犯下逆天改命的禁忌,天道自然不能容许,天雷劫也不是那么好挨过的。”
……
卓铭一脸懵逼地用手肘撞了撞了卓梵,比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动作,意思就是问姑奶奶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卓铭觉得今天的自己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的神奇,感觉呼吸都不一样了呢,这样的酸爽他觉得自己可以一口闷干!这不是玄幻小说派的就是脑子有坑派的。
卓梵倒没有吭声,虽然管一个比自己岁数小的人叫姑奶奶这事儿的确是叫他有些难以接受,但毕竟辈分摆在哪里,他也不得不接受,既然是长辈,那么就不好过多的评价了,即使他也觉得有些神叨叨不正常。
老人:“……”
老人对自己的小爷爷那印象也不算太深刻,正经相处的时候少,他小爷爷从小据说命格就不大好,不然身为曾爷爷的老来子也不可能给送到道观里头去养着,那个时候乱的很,后头分散了多年,直到五十年前的时候在京城里面见了一回到现在也不曾再见,早年的时候也是书信为主,后来电话普及了之后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一个。不过小爷爷对他也是有大恩的,所以在接到电话,见到了赶到京城的律师之后,就匆匆地来了,却没有想到也还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可现在听这丫头说的,他小爷爷倒像是做了逆天改命的事情方才去的?
老人年纪大了,岁数越大自然对有些事情是越发的相信,而且风水术士一类是从古至今都有,这些能人异士自然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只是这事儿吧,怎么算都觉得有些诡异。
“这事儿先不说了,听小爷爷说你考上了京都大学的考古系,小铭也一样,到时候你们两也可以一起上学,在学校里面也有个照应。”老人说,“回头不管是住家里面还是住学校那边都成,别看小铭混了点,不过他要是敢欺负人,你回来告诉我,我削他!”
“这个倒不用,我记得我在京城那头也还是有好几间宅子,说起来也还有不少的田地,养活我自己应该是足够了。”阮萌说。
“……”
卓铭刚刚还沉浸在他爷爷又管他叫“小铭”那节奏和喊“小强”没什么差别的悲愤之中,乍然听到他新出炉的姑奶奶那一句话忍不住抖了抖,震惊极了,京城那头好几间宅子,不少的田地?!
“姑奶奶,”卓铭惊讶道,“你居然还有京城的宅子和田地?!”
“那当然,我这还有房契呢,不愁住的地方。”
“姑奶奶,”卓铭更加的震惊了,抬眼看了阮萌一眼,有些心惊肉跳,“您那是什么时候买的啊?”他怎么没听说过在京城里头还有这么大的角。
“哦,从康熙年下来的都有,买了好些呢,要给你看看吗?”阮萌一脸慈爱地看着卓铭,那眼神就像是一个长辈看晚辈应该有的模样,简直就是闪烁着慈祥的圣光。
“……”卓铭一脸艰难,也不知道是被阮萌这慈爱的眼神看的还是被她那话给刺激的。
倒是在一旁默不吭声端着茶杯的卓梵开了口:“姑奶奶,您那房契应该已经是失效了,您那宅子基本已经成国有的了。”
“什么!”阮萌一脸震惊,归国有了?“那我的田我的地呢?”
“您要是没在八十年代之前落实过的话,基本也是国有了。”卓梵说。
她突然觉得自己心口好疼,她……她就是睡了一觉醒来,竟然这个世道都变了,这个世道变了也就算了,可她的房子她的田地都不是她的了!这简直太可怕了!
“姑奶奶啊,咱不伤心啊,”卓铭下意识地觉得自家这姑奶奶那绝对是脑子有病的,不过看在作为她也不容易的份上,那还是要安慰安慰,“你想大清都亡了好多年,你再想想啊,这要是在解放初期,你这就是地主阶级啊,还得被批斗呢,成分还不好看呢。”
“可我就想当个地主,有好多宅子好多田地。”阮萌看着卓铭面无表情地说,那么多田那么多地呢一下就没了全都没了!
卓铭:“……”这个追求现在可真不好实现。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爷爷哪儿挪了挪,压低了声音说:“爷爷,你看姑奶奶回了京城是不是得查一下脑科?”
看她姑奶奶那样子说不正常吧,但是说话间又挺有条理的,说正常吧,但瞅瞅刚刚那场面又是不正常的,有点错乱的节奏啊。
“恩。”卓爷爷沉重地点了点头,小爷爷之前也说这孩子出了点事情,现在看来,这问题还真不小,的确得回去好好检查一下。
卓爷爷看向也一脸纠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的陈律师一眼,又看向阮萌,“阿萌啊,小爷爷给你留了东西呢,你先听听陈律师怎么说啊。”
陈律师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觉得自己这一次接的案子也挺蛋疼的,急忙宣布了老卓先生的遗嘱,遗嘱倒是简单,老卓把留下来的东西基本上都留给了阮萌,现金不算太多,最值钱的就是京城一套二环内高档小区三室一厅的房子和潘家园古玩市场的一个铺面。
陈律师将文件让阮萌签了名,房子和铺面早就已经在阮萌的名下了,就连过户都省了。
阮萌似乎还沉浸在她那失去了的大宅子和田地,怏怏不乐的很,不过在卓爷爷要求去坟头上祭拜一下的时候倒也没有拒绝,领着人就上了坟头。
坟头在半山腰上,龙王村也不像是城市里面一样有公墓一类的,村里面大多数人去了之后都实行土葬,就葬在龙王山上,自己选块地方看上哪里葬哪里。
老卓的坟旁边就是他媳妇的坟墓,两个几乎是挨着葬的,墓碑上的老卓的照片一本正经的,虽说上了岁数但看着也十分的精神抖擞。
卓爷爷领着两孙子恭敬地给上了香,又烧了一些纸钱,对着这新垒的坟头,卓爷爷也是唉声叹气,忍不住叨叨起来,什么“爷孙两好几十年没见你也忒狠心不来见也不让见一见面就是现在这样阴阳两隔”一类的,还有就是“已经看到了阿萌等回头就带着人上京城去,家里肯定给照顾好别担心”这一类的。
卓铭和卓梵两个人站在卓爷爷的后头,卓铭是个闲不住,像他哥这样像是个木头桩子一样直挺挺地站着他就觉得无趣,忍不住左看右看的,看到了他那姑奶奶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他忍不住就上前了几步,就听到他姑奶奶像是和人在对话一样。
“你怎么就不告诉我现在什么都归国有了!我的田我的地我的宅子,那可是我买的,真金白银买的!”
“什么,现在都不用银元了?怎么一下就不用了,那大小黄鱼呢?那我的大小黄鱼怎么办?”
“洗一下?挺干净的,洗什么洗啊!你当是个孩子呢还用给洗澡的?!那是大小黄鱼!”
卓铭见他姑奶奶这样就忍不住浑身发凉,抬眼又看到几米开外有着扎眼的坟头,莫名地觉得吹来的风都带着寒意,在八月中这样酷热的日子里头他竟然觉得自己背后腻出了一身冷汗来。
阮萌停下了对话,回头看着卓铭站在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见自己看来的时候就朝着自己扯开了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傻气和僵硬。
“姑奶奶你和人说话呢?”卓铭问完这话就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巴掌,松树下就只有他姑奶奶一人,哪里来的人啊。
“对啊。”阮萌点了点头,“我和土地公说话呢。”
“……”
卓铭觉得自己身上那一身冷汗又收了回去,嘿嘿笑着:“姑奶奶你真会玩儿!比城里人还会玩!”
阮萌应了一声,又说:“土地公说你现在大概觉得我脑子有病,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怎么会!”卓铭一脸坚定地说,“姑奶奶你可好玩了!我可喜欢你了!等回了京城我带你玩儿啊,京城有好多好玩好吃的地方呢,我都带你去。”去之前先去医院检查检查,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被送进精神科的节奏啊!
“恩,乖。”阮萌对于卓铭这反应也是十分的满意,她从扁扁薄薄的布袋子里面又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玉瓶出来,瓶子极小,比鼻烟壶还要小上一半,她顺手丢给卓铭。
卓铭接了小玉瓶,忍不住打开上面的玉塞子看了看,又把瓶子里面的倒了倒,倒出了一颗麦绿素大小的丸子,闻着还挺香甜香甜的。不过他觉得那丸子没啥好的,倒是这玉瓶子不错,入手温润,可能是羊脂白玉做的。
“姑奶奶,这是什么东西啊?”卓铭忍不住问道。
“太上老君炼的续命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吃下去保不死。”阮萌一脸严肃地说道,“看你顺眼给你玩,用完了记得把瓶子还我。”
!!!
卓铭简直要佩服死了:“呵呵,真是谢谢姑奶奶您咧。”
总觉得姑奶奶似乎病得太重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家姑奶奶貌若天仙,可惜是个蛇精病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第3章
卓铭拿了那一个小玉瓶子挪到了自己大哥那儿,顺手把瓶子往他手上一塞。
“什么东西?”卓梵看着被塞在手上的玉瓶,忍不住问道。
“姑奶奶给的,太上老君练得续命丹,绝对是居家旅行出门出差必备良药。”卓铭成功地看到他哥给了他一脸“你也跟着姑奶奶一起发疯”的表情,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姑奶奶让我用了之后把瓶子还她,东西放我这指不定就丢哪里去了,我怕到时候姑奶奶不是让我和土地公对话而是和阎王爷对话了,哥你帮我收着呗,可千万别整丢了啊!”
卓铭心有戚戚焉,觉得这事儿换在她姑奶奶身上还真有可能,反正都已经是这样的蛇精病了,再疯一点也没啥可觉得奇怪的,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和空气对话还要装的自己的面前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好么!
卓梵也没多说,只是顺手把瓶子往着口袋里面一塞,也算是应下了,卓铭这小子从小就丢三落四的真要是放在他哪里,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不知道塞哪里去了。
卓爷爷就蹲在坟头,刚开始念叨的时候那也真只是有些伤感而已,但这人上了年纪么,叨叨起来就真的悲伤了,也说到了自己当初也是熬的不容易,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老眼一红倒是真伤心地哭了起来。
一个老人那哭得幽幽的,看着也挺叫人揪心的,卓铭和卓梵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阮萌瞅了瞅,瞅着人似乎打算就这么一直哭下去的样子,也别说,一个老大爷蹲在坟头哭得这样厉害那也怪不好的。
“行啦,别哭啦!”阮萌无奈地开口,她那些个宅子田地都充公了都还没哭呢,他这有什么可哭的啊,“反正你现在哭的起劲儿也听不到了,等到过了奈何入了轮回,前尘种种哪里还记得什么。你前头虽是有几分坎坷,不过还是有着福相,中年身居高位,晚年也是子女孝顺儿孙满堂,剩下的日子里头还是高兴地过吧。”
卓爷爷那点悲伤梗在喉咙口,哭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看着这孩子那正儿八经的模样就是气也气不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那点感伤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他想了想,觉得这孩子说话虽然不怎么重听,不过倒也是没说错的,自己现在也是子女孝顺儿孙满堂的确是好日子的很,他这岁数也不小了,虽说看着身子骨还算硬朗,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下子过去了。
“放心吧,看你的面相,再活个十年应该也是没问题的。”阮萌认真地说,“这次相面就不算钱了,下一次要还想算,咱们再算钱的事情。”
虽说和眼前这一家子多少沾染了一些个因果关系,但她一直都是个立身很正的人,所以亲兄弟明算账是必须的,这次就相面就免费赠送了,下一次的话一定得收钱。
卓爷爷:“……”这孩子的问题太大了,得赶紧回了京城然后找了专家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卓铭在一旁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着他爷爷那脸色转了又转,心里面也忍不住感慨,想爷爷他老人家以往那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类型,可现在对上姑奶奶之后,那神色变换的叫一个好看,而且那要哭不哭要骂又不能骂的样子也实在是太搞笑了,他爷爷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过。
厉害了我的姑奶奶喂!
卓爷爷一开始还觉得这孩子可真是个不会说话的,但一转念又觉得有些心疼开了,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在这孩子头脑不好又受了刺激的份上,想着回了京城要是能够看好这毛病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但要是不能看好这毛病,那也没事儿,就这么养着吧,她自个高兴就好,就算以后他走了,那也会叮嘱好家里好好照应她的。
感伤没了,也已经祭拜过了,卓爷爷也就和阮萌说了要接她上京城的事情,说是小爷爷临终之前的嘱托。
“往后就把家里当成自己家,就是别委屈自己,什么时候想来看小爷爷了就说咱们就来。”在下山的路上,卓爷爷对着阮萌说,那态度软和亲切的很,卓铭在后头龇牙咧嘴,人家说隔代亲,老人都是讲究抱孙不抱儿什么的,可他爷爷才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没事儿就老抽他,闹的小时候大院里面的老人都笑话他是个小陀螺,没事儿就得被他爷爷抽一下,长大了,那抽的也就更多了。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阮萌对于去京城这事儿也不抵触,别说“老卓”的遗书上面要求就是跟着来人去京城,就是她想留,村子里头的人大概也不会想要她住下来的,而且她也没打算窝在这个小山村里面。
她也不能算是真的阮萌,人有三魂七魄,而真阮萌就是三魂之中天魂和地魂溃散,命魂不知所踪,而三魂不在七魄自然也会离开躯体慢慢消散,这样的情况压根就是没得救的,更何况老卓那水准也不够看的,纯粹只是给天道一顿削罢了。
不过这姑娘和她多少也是有些渊源,因而也算有几分因果所在,她初入人世,什么都不懂,也正好顶了阮萌的身份,这种事情她做的纯熟,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作为这几分因果的回报,她自然也是要为她查清楚命魂到底去了哪里,至于老卓,自然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直接被天雷给轰成了渣。
卓爷爷原本还有些担心,怕到时候不肯走什么的,原本还想再从别的方面说比如先去京城适应一下环境毕竟往后也是在京城念书,但自己那话题就抬了个头,就见人干净利落地点了头,满腔的劝慰又憋在了喉咙里面,这种失落感也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
“既然这样,那你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就准备去机场吧。”卓爷爷说,“我们就在院子里头等你,你慢慢收拾也不要紧。”
阮萌拍了拍她打从上山开始就背着的那个百家布包,“家当都在里面装着呢,直接就可以走了。”
卓爷爷看了一眼那薄薄扁扁的完全感受不到装了什么东西的布包,总算体会了什么叫做辣眼睛。
我就知道!
卓铭给了卓梵一个“我就猜到会是这样你看你看我猜的没错吧”的眼神。
“姑奶奶诶,你这不会是哆啦A梦的口袋吧?”卓铭见他哥不鸟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他不鸟他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姑奶奶么,姑奶奶可比他那木头桩子一样的大哥好玩多了。
“哆啦A梦是谁我不熟,”阮萌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乾坤袋,装什么都可以。”
卓铭嘿嘿笑着,姑奶奶就是姑奶奶果然没让他失望,听听,这回答是多么的玄幻派啊,下一次他给自己带一个戒指啊玉牌什么的都可以对人一本正经地吹牛说这是储物空间了。
卓爷爷:“……”
他原本以为卓铭这孩子原本就已经足够让他操心的了,然后又多了一个阮萌,但现在他觉得,更应该担心的是这两人加在一起啊,他都能够预感到自己应该会有操不完的心了。
卓爷爷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好累”。
在阮萌坚持地表示所有的行李都在她的“乾坤袋”里面,卓爷爷也是没办法,在看到人也的确从布袋里面抽出了身份证和一些证件之后,他也不强求人非要带着行李,只是偷摸着让自己的大孙子通知了家里先给孩子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其余有什么需要的等到后面在置办也没什么问题。
一番折腾之后,一直到晚上才到了京城。
阮萌这一路上也是感慨万分,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这个世道变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十年不到百年的时间竟变得这样的厉害,同她印象之中的完全就是天翻地覆两个模样,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就连飞机也变得这样的大和寻常,当年都流行电报,电话这类的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安置的,可现在电话都变成了人手一个不说,竟然还能看到人。
卓铭到家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和重生了一样,他家姑奶奶那实在是太能折腾人了,感觉就和封闭了几十年的小山村里面走出来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就连手机都一脸的“我没见过”的表情,拜托她好歹也是新时代的学生好么,这种已经至少普及到小学的玩意竟然看的特别的稀奇,还抓着他问怎么能够把电话变成这样还不需要用线,居然打电话的时候还能看到人这怎么弄的我要是和三十六天打电话能这样么……
这一路的问话简直就是硬生生地把学渣逼疯的节奏啊,他是文科的不是理科的啊,真要是懂这些个原理,他早就成了新一代乔布斯了好么,然后把自己的照片就设置在屏幕页面上面不允许更改天天叫人跪舔!
可惜这种话他不能和他姑奶奶说啊,这要是说了说不定她又会十分感兴趣地问上一堆让人完全难以回答的问题了。
“姑奶奶,能不能送上三十六天我不知道,但是三十六天有没有WiFi和信号很重要!”卓铭顶着一张化身成为dog的脸生不如死地说,“你要不先问问三十六天上有没有卫星信号能不能安装宽带?”
“估计没有,”阮萌想了想又问,“话说这个卫星信号怎么弄?宽带怎么弄?你会吗?”
卓铭心如死灰,恨不得以头抢地,“姑奶奶我求求您咧,我还小呢,你要不去问问我哥这事儿?”
“不去,那小子老绷着一张脸,那神态和我二哥似的,我烦他。”阮萌说。
“您还有二哥哪?”不是说好了是捡来养大的么?
“元始啊,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应该叫元始天尊?”
卓铭双腿一软扶着门口虚弱道:“姑奶奶,你是什么来路?该不会是通天教主吧?”
“通天那是我三哥,”阮萌说,“我是盘古生的。”
卓铭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知道是笑的还是吓的,“合着您还是男生子生的啊……”
这病的不浅,必须得治,得赶紧治。
第4章
“这有什么奇怪的,鲧生禹,”阮萌皱了皱眉头,对卓铭纠正,“天地初开,盘古身化万物,是为父神。不过你们是女蜗造的,和我不一样的。”
卓铭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其实还是很想严肃一点的,但他这姑奶奶总是能有办法突破他的想象,脑洞居然辣么大!但是他对这种神话传说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完全可以不强行科普的。
是的,我和你绝对是不一样的!
阮萌看了一眼那只会傻笑半点也没也没有把自己刚刚那话听进去的卓铭,忧然长叹一声朽木不可雕也,这才施施然地进了门。
被评价为朽木的卓铭憋屈了一脸,想他这一路多特么的折腾啊,结果却是从人嘴里面换来了这么一句,到底谁是朽木啊我去的。
卓铭分外的不高兴,鼓着一张脸跟在后头进了家门,没想到进了家门之后发现平常最疼爱他的奶奶都当做没看到她,就连他妈也完全都当做没看到一样,都围着他那脑洞大的足够写个百八十万字传奇小说不费劲儿的姑奶奶转呢,那眼神里头都是心疼。
卓爷爷在回来的路上那也已经和自己的老妻通了电话把情况给说了说,可把卓奶奶给心疼坏了。
卓奶奶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尤其是小姑娘,年轻的时候想要个闺女,可惜生了两都是带把的,生了老小之后身子骨也就不好了自然也就不能再生第三个了,后来就指望着两儿子给生个小孙女,结果两儿媳妇吧,也都给生了孙子没生出个孙女来,现在来了阮萌,卓奶奶就觉得家里多了一个孙女。
打从接到电话之后就在盼着呢,看到阮萌进了家门那会,卓奶奶那眼睛都快直了,这孩子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应该有的样子,长得太好了!
卓奶奶巴巴地就上前嘘寒问暖去了,卓铭她妈徐芳女士那也是看的眼睛直楞的,作为顶尖时尚杂志编辑的她也算是半个娱乐圈里面的人,自认也是见了不少美人的了,可在看到这姑娘的时候,这才觉得什么叫做“惊为天人”。
不过,徐芳女士也想上前像自家婆婆一样嘘寒问暖一番,但上前了这才想到一个事儿,依着辈分吧,她还得管人叫“姑”,一想到这辈分的事儿,徐芳从那美色之中稍微清醒了一些,不过看到那如玉一般的容颜的时候,徐芳又觉得这辈分算个什么事儿呢。
卓铭几乎看着她妈妈一脸的“迷妹”表情看着他那姑奶奶,只觉得心好累……
卓家人口也简单,老大和老大媳妇都在部队,老二从商,现在正在国外洽谈生意,不过原本一大家子也都没有全都住在这里,今天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热闹了。
吃过了晚饭,阮萌又被带着在客厅里头看了一会电视,又见她那侄孙子卓铭拿了一个扁扁平平叫iPad的玩意玩着,她看的新鲜,觉得这些玩意居然比玄光术还厉害的样子,甚至功能还十分的齐全。阮萌对如今这个世道好奇的很,但也没有抓着卓铭东问西问,倒是让卓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几分的小遗憾。
卓梵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已经醒了,这也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八月中旬的季节天气也依旧酷热,卓梵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家里现在还静悄悄的,基本上没什么动静,但最多也就过半小时,阿姨就会起来做早餐,而他爷爷奶奶也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卓梵拿了毛巾准备出门跑一圈,刚一出大门,脚步一顿,就瞧见他那姑奶奶坐在庭院的草坪上,身下垫了一个蒲团盘腿而坐持着子午八封连环诀打坐,还真看出了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姑奶奶。”卓梵叫了一声,也不打算打扰人。
“过来,陪我打坐。”阮萌双眼微闭,手往着自己身侧一拂,一个蒲团就出现在哪儿。
卓梵楞了楞,他刚刚也没有看真切,自己好像是眼花了一下,就见他姑奶奶丢出了一个蒲团出来,而他也有些鬼使神差地真的在那蒲团上盘坐了下来,又依着口诀做了子午八卦连环诀,又听着口诀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放空了整个思绪。
天空渐渐地发白发亮,甚至能够感受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时候,卓梵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在一股暖流之中,仿佛身体所有的毛孔都打开了将体内的浊气排出一般。
阮萌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睁开了眼睛,掐了几个手诀,从那金光之中牵引了一丝紫气环绕在身边,雄鸡啼晓,紫气东来。
现在这个世道灵气稀薄,这丁点的紫气对于她来说是没什么大用,可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要是能够常年吸收紫气,别说是修道之人了,就是正常人类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卓铭搂着眼睛拉开窗帘看到的就是他爷爷奶奶,他堂哥他妈还有她那神叨叨的姑奶奶全都在院子里面盘腿打坐,那场面闹的和邪/教组织似得,他还看到附近几个退休的爷爷们全都站在半人高的花园栏杆外头探头探脑地看热闹呢,那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总觉得他家就这么一下子出名了呢#
早餐桌上,卓铭左看右看的,总觉得一遇上他姑奶奶之后,他们家的画风就不大对了,一大清早集体打坐那是个什么鬼!
卓梵看着卓铭那挤眉弄眼的模样也觉得蛋疼,早上从打坐的境界里头清醒的时候,他一看那阵仗就忍不住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他就真的跟着人打坐了,打坐的还挺有兴头的,就连爷爷他们什么时候加入的都不知道,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的就是栏杆外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
虽说这些人也都已经熟悉的很了,可这么乍然被围观着,还被人嘿嘿问着说“你们一家子这是打算成仙呢还是干啥”的时候,那还真的挺羞耻的,卓梵觉得自己大概是不会想再经历第二回了,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打坐的时候算不上有多少感悟,但还真的挺舒服的。
卓爷爷倒是经历过阵仗的人,不过就是打个坐而已,就和平常的时候打个太极拳没什么差别,所以在自己小孙子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给这小子拍了一下。
卓铭不敢怒也不敢言。
“吃了早饭,带你姑奶奶到处转悠转悠去,逛逛街上哪儿玩玩都成。”卓爷爷和卓奶奶昨晚的时候商量了一下,虽说有心想让人去做个检查,但又怕孩子多想,决定还是先缓缓。让卓铭带着阮萌转悠那也是商量之后的结果,他们两人岁数相近,能玩一道去,而且小孙子虽然不着调了点,身边的那一群狐朋狗友虽然也一样不怎么着调,不过也都是知道分寸不会给惹大事的。
卓铭一听要带着人转悠就想拒绝,主要是昨天他姑奶奶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他憷啊!
“爷爷我和楚晟涵约好了,我们……”
“我想去看看铺子。”阮萌没等卓铭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给我留了一个铺面么,我想去看看。”
“哦,那也成,”卓爷爷点了点头,“去看看也成,就在潘家园,哪里也热闹的很。铺子租出去也能租个好租金。”
卓爷爷那也是知道铺子的地段的,就潘家园哪里不愁没人租。
“姑奶奶,咱顺便捡漏去啊,这可有意思了。”卓铭一听要去潘家园他就来劲了,也不怵人了,眼睛刷刷地亮了起来,“那铺子留着自己做也成啊,姑奶奶我和你说,咱们不是都是考古系的么,就凭着咱们那眼力,淘宝鉴宝什么的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到时候咱们开一个古玩店,专门坑那些个老外去!”
“就你那花了一堆钱买了一堆破烂玩意的眼力还想捡漏呢,就见天给人交学费去了。”卓梵说。
“那是我打眼了还不成么,再说了,楚晟涵打眼的比我还狠呢,花了一百多万买了个所谓的古玉棋盘,他哥也没说什么啊。”卓铭说,“就哥你整天拿我打眼的事情挂在嘴边。”
卓铭觉得对比起楚晟涵那比他败家多了。
“你们两差不多。”卓梵说,大哥不说二哥的货,两个傻二缺还整天幻想和小说里头似的走哪简陋到哪儿呢。
“我不开古玩店。”阮萌说,“铺子我也不想租出去,我要自己做生意。”
“那萌萌你打算做啥生意啊?到时候我给你捧场去!”卓奶奶一听也乐呵,倒也没觉得这事儿不好。
“我打算开个算命店,给人看命,看风水什么的。”阮萌说,“到时候给你打折。”
卓奶奶:“……”
卓铭都快要喷了,“姑奶奶您那铺子就在古玩市场,要开算命店的话,还是雍和宫附近比较合适啊。”
想想古玩街上开一家算命店这能看吗?!又不是风水一条街,算命店这种不是应该开在寺庙附近么,实在不行,弄块“铁口神算”的布带个小板凳往着天桥底下一坐那都比开在古玩街上靠谱啊!而且现在也不叫算命店,那叫玄学咨询。
再说了,他姑奶奶这样,能算得准么?别前一天开第二天就被人砸了场子啊!
“哦,”阮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我雍和宫那边没铺子啊,哪里有铺子开哪里就好,我不挑地方。”
卓铭撇嘴,得,她还嫌弃上了。
第5章
“姑奶奶,咱们商量个事儿好吧?”
在潘家园古玩城大门口下了车,卓铭就好声好气地对着阮萌说。
阮萌抬了抬眼,让卓铭有话就说,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做事这样吞吞吐吐的,那真是半点也不爷们。
“姑奶奶,我那兄弟呢没怎么经历过市面,所以呢,有些话就不要在他面前说了啊,有些事儿咱们自己知道就成了你说是吧?”卓铭说,尤其是那些个一听就是在瞎扯的话我怕你说了之后吓到我兄弟啊,“你也别见到我兄弟就说什么他这人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什么的,我那兄弟可烦那些个算命的了。一听到那些个算命的就要发狂!”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阮萌一脸的骄矜,这小子把她当做什么人了,怎么可能张口闭口就说人“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这样的话,她又不是那种骗子,“他为何那样歧视算命之人?要知道玄学一脉那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纵然的确是有不少沽名钓誉毫无本事的人,但也不乏一些个真本事。”
“姑奶奶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兄弟的哥哥吧,在京城里头那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啊!”卓铭一脸嘘吁,“楚三哥这人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看上他的女人那是可以从一环到七环,但基本上没人敢嫁啊!”
“为什么?”
“敢嫁的全都见阎王去了!”卓铭说,“一连三个未婚妻全都在结婚那一天死了,后头还有两胆子大一点的女人,一个被高空掷物砸了个植物人,还有一个出了车祸半身不遂,楚家找了不少算命的说是克妻的命格,后头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
卓铭耸了耸肩,其实他觉得吧,算命的或许还真没说错,就这凶悍的克妻能力,哪个要钱不要命的敢上!奔着钱的好歹也得留着命才能花呢,奔着人的,就冲着那些个前车之鉴,那也得好好想想了。但算命的不管有错没错,楚家基本上都不能接受,但那凶悍的克妻事实摆在哪儿呢,原本大家都只是在心底里面感知罢了,但等到算命的一说出口之后,好事儿的总乐意把别人家的事情传的天下皆知。
重点是楚妈妈还不止找了一个算命的,每一个算命的都是大同小异,只差没对人说一句——这辈子你这三儿子就是个打光棍的命,你死心吧!
“这人命格那还真的挺奇特的。”阮萌说,克妻能够克的这样凶狠的,她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不是么,所以我哥们就对算命这事儿吧多少有些抵触。”卓铭叹了一口气,又觉得楚家也真的是挺正经不容易的,这种事情搁在谁家身上那都接受不了啊,白瞎了楚二哥那么好的人。
卓铭见阮萌没反对也就安心了一些,然后就领着人去找了店面,卓铭来过太多次,所以对于潘家园那也是熟悉的很,很快就找到了那一间店面。
潘家园的古玩市场极大,一个旧货市场和两个古玩城都挨得极近,旧货市场在老北京的时候是全国闻名的鬼市,不过现在的潘家园已经从暗转明,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古玩大市场,而且现在市场内的古玩店比琉璃厂还要多,也更加热闹,更有“登长城、吃烤鸭、逛潘家园”的说辞,再加上有那时不时“捡漏”的传闻,更是催生了不少人淘宝的心思。
旧货市场里也有古玩店,除此之外还有独特的大棚市场和地摊市场,到了周末,不仅整个潘家园里面全是地摊,就连市场外面的围墙边也都是兜售古玩的摊贩。
两个古玩城比旧货市场相对正规一些,偶尔还会有拍卖会和鉴定会一类的。
潘家园里面除了古玩店之外还有不少的玉器街,这几年玉器见长,就连赌石也有几分开始兴盛起来,甚至在潘家园里头就有这样的赌石店,也吸引着不少人前往。
留给阮萌的店正确地说是在潘家园古玩城里面仿古建筑群区域哪里,对比起地摊区那边自然是要大的多,面积也是不小,差不多有五六十个平方,这在潘家园里面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存在了,毕竟潘家园里面已经算是不小的存在了,要知道这里多的是十来个平方的小铺面,一年房租还不少呢。
卓铭看着这铺面一想到他家姑奶奶竟然要拿这么好的地方开个不伦不类的算命馆,他一想到就觉得自己那一颗心啊,抽疼抽疼的。
阮萌看着这铺面那倒是十分满意的,虽然在她看来也还是稍微小了一些,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她之前的资产都已经成为国有的了呢,现在就只能先慢慢攒起来了。
不过她坚信着,总有一天,她一定还能够买个几套大宅子和一大片土地的!
卓铭那是越看越觉得悲伤,尤其是看到他姑奶奶还煞有其事地点头,知道她大概想要开个算命铺子这事也算得上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姑奶奶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在这里开个算命店那是没什么市场的,而且这里主要的还是以古玩文物为主,你要是开个算命店,这不大合规定啊。”卓铭还是有些不死心地说。
“哦,那到时候放点古玩文物给人看看就好了么。”阮萌一脸的“就这么点小事儿而已”的表情,看的卓铭也牙酸的很,“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我看也没有多少东西是真的。”
刚刚走来的时候她也一路上看了不少,有些东西假的够可以啊,随便指了一个碗就是什么元青花,指着一个花瓶就说什么粉彩,假的她都快看不过眼。
“毕竟现在老东西少了么,可这样也比较有乐趣啊。”卓铭又何尝不知道现在在这里老东西少了呢,不过这也是时代所趋么,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一旦出现捡漏才会让人更佳的心动么。
要知道来潘家园的都有着一颗“捡漏”的心啊!
不过很显然的,他家姑奶奶还是觉得开个算命店要比开个古玩店吸引她,也算是白瞎了这么个好地方了。
店铺里面什么都没有,之前一任的租客走的时候也都是把家伙什搬的十分干净,原本这店铺老卓是打算着等到阮萌考上来大学之后搬过来自己做的,所以早早就提醒了租客要收回铺面的事情,所以这个寸土寸金的铺面也已经空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除了一些灰尘之外那基本上都没剩下。
空荡荡的铺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卓铭也已经准备好了要给人跑腿的事情,心里面也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就带着人去家具市场,多宝阁这种肯定是不能少的,嗯,凭借着他逛了这么多古玩店的经验来看,到时候装出一个典型风格的那肯定是十分简单的,虽然这铺子最后还是会挂羊头卖狗肉。
卓铭心里面想着要不要再劝劝,还没等他开口呢,他塞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卓铭一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孵蛋去了,我都等你很久了,你到哪儿啦!”
“少废话,我在玉器街呢,遇上曹家那小子啦,你快过来给我撑场子!”对方那头急吼吼地说道,“快点啊,不来兄弟都没得做了。”
得,兄弟都已经这么说了,卓铭哪里还敢不去,急急忙忙让阮萌关了店铺直奔玉器街那头给自家兄弟撑场子去了。
玉器街也不算太远,这些年玉器看涨,再加上赌石这种刺激性的产物也吸引了不少人,作为首都的京城自然也少不了这样的去处,潘家园的玉器街这里就有不少的玉石店铺,大有大的玩法,一块赌石几十万上百万的都有,小也有小的闹腾,比如一两百买块丁点大的赌石凑合热闹顺便科普一下赌石,这些大多都是来旅游的游客买的多一些,反正价钱不高,也都知道这些这些小赌石基本上也不会开出多少好东西来,就买个热闹罢了。
卓铭很快就到了和楚晟涵约定的地方,玉器街的一家玉器铺子,前头的玉器铺子不大,但穿过铺子进了后院那就别有冬天了,院子里头大大小小的石头堆了一地,还有专门的解石工具,一进去就能够听到机器发出的声响。
而在解石机前头,两方人马就和斗红了眼的公鸡似的对峙着。说是两方人马那也不大恰当,其中一方有男有女好些个人,还有一方则是孤零零一个人,看着就挺形单影只的。
卓铭一进来就直接站到了那形单影只的人身边,“嘿,我说曹文志,你是想干嘛?欺负我兄弟是不是?”
“我说卓铭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么,我至于干这么下作的事情不,我就是带娇娇过来这边玩玩,赌石么,解跨的事情多了去了,晟涵弟弟你也别放在心上啊,反正你家也没指望着你能有多出息,只要不像是你三哥那样克妻就行了。不过这事儿也不好说啊,谁知道你晟涵弟弟你家会不会有克妻的这个基因存在呢,要不娇娇也不能怕得甩了你不是?”
曹文志嘿嘿笑着,手挽着一个年轻的小女生,那女生看着岁数也不大,也就十八九岁而已,化着细致的妆,妖妖娆娆地靠着人,掩嘴轻笑。
楚晟涵气得浑身有些发抖,一双眼睛都有些泛红,他气鼓鼓地走向那些个原石,打算再找一块出来。
“晟涵弟弟啊你也别倔强了,你都跨了三回了,今天你就没啥财运,还不如看我结石算了啊,看哥哥我给你大涨上一块!”曹文志一看楚晟涵这个样子心里头更加的高兴,吆喝着就要解他刚刚花了八十多万买的一块赌石。
“晟涵诶,兄弟诶,”卓铭狠狠白了曹文志一眼急忙去拉人,“你和那混蛋计较个什么呢,那混蛋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呢?今天咱们差不多就成了啊,没必要和人争这事儿。”
“就是啊晟涵,何必争这么一口气呢!”那个叫娇娇的女孩子娇滴滴地开口,“你何必和自己的钱过不去呢!”
“闭嘴吧你个小婊砸,”卓铭一听就来气,“当初装的那叫一个纯良也就是我兄弟单纯才上了你的当,收了我的兄弟那么多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呢!”
楚晟涵更加的生气,正想要去抱一块差不多有半人高的翡翠原石的时候却见一个女生拦在了他的面前挡了他的路。
“到此为止了。”阮萌拦在楚晟涵的前头,这事儿她原本也不该出手,只是看在她那侄孙的面子上,看的出来她那侄孙子是真心把人当做朋友看的。
卓铭见阮萌把人给拦下了那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瞬他就听见她那姑奶奶开口了。
“少年我看你天丰地广,天庭饱满,是个有福的面相,金甲丰厚而明润清和,广受蒙荫,是个好面相,只是过犹不及,事已过三,又何必因为争执而伤财败相?而且你财帛宫虽丰满,却无横财之相,最近怕是不会有横财进项,不如就此放弃的好。”
楚晟涵愣在当场:WTF!
他回头瞪着卓铭,一脸的“哥们你怎么回事”的懵逼,这是来给他撑场面还是来给他拆台的,不过说也奇怪,他原本刚刚还想着要争一口气的,但在听完她这一番话之后,那点急躁竟然也渐渐地散去了。
第6章
“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些的么?”
卓铭简直是要给她跪下了,明明之前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事到临头又变了呢?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我不是没说他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么?”阮萌说,“而且他的面相的确是个好面向,祖上有积德,后辈自然有荫蒙,是个衣食不忧的好命格,偶尔遭受一些个挫折不妨当作一些历练。至于我说的没有横财这事儿也是真的。”
“说的好。”
曹文志也还在看着呢,虽说没能让楚晟涵再花一笔钱那也的确是一个遗憾的事情,但听到说楚晟涵没有横财的评价那还是觉得高兴的,而且还下意识地把别的全都忽视,只留下自己想听的那一部分。
他下意识地去看人,刚刚卓铭像是个火车一样冲进来的时候他还没留心到卓铭带来的人,不过这一眼看去的时候,曹文志愣了愣神。
“卓铭,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曹文志眼神之中闪着幽暗的光,一双眼睛像是涂脸胶水一样死死地粘在阮萌的身上,他还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就是在那些个影视学院里面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而且看那一张完全不施脂粉就甩了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好几条街,就是现在那些个当红明星玉女小花的都没有那样的姿容,而且很明显是没有动过刀天然长的。
他打量着卓铭和这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这两人很明显应该是有一腿的吧,不过事他倒是不担心的,女人嘛,还没有他上不了手的女人,看看他身边现在的女人,那不就是从楚晟涵手上挖过来的。
“你想知道啊,没门!”卓铭厌恶地看了一眼曹文志,对于这小子满是厌恶。
“卓铭,咱们好歹也是认识很多年了不是,至于这么掖着藏着不,就是你女朋友那也没怎么样啊,反正又不是进了你们卓家的门了,美女你说对不对?这天底下好男人这么多呢,你看我怎么样啊?我这人吧,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跟着我那肯定是不亏的,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曹文志上前了几步,伸手就想去握阮萌的手,“到时候就算你想当明星,我们曹家就有明星公司,到时候保证能够让你一炮而红。”
曹文志的手还没碰到,卓铭就已经挡了回去,“曹文志,你想对我姑奶奶做什么呢!要知道咱们两也是同辈,姑奶奶可是长辈,你见到长辈不恭敬一点你想干嘛呢?”
姑奶奶?!
曹文志听着卓铭那左一个“姑奶奶”右一个“长辈”的简直就是满心的卧槽,卓铭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出来了这么一个姑奶奶出来!
卓铭看着曹文志那一脸的踩了狗屎的模样就感觉十分的痛快,还事第一次觉得叫姑奶奶那么的痛快。
“来姑奶奶我和你介绍一下啊,这是我的哥们楚晟涵。”卓铭高高兴兴地给阮萌介绍起来,指着楚晟涵说道。
楚晟涵也是一脸的卧槽,尤其是在听到卓铭还一脸热情地让他跟着喊人“姑奶奶”的时候,那心情就更佳的难以描述了,他原本还以为这小子刚刚那话是个玩笑故意怼曹文志的呢,但看这基调还是认真的?
“姑奶奶我再给你介绍介绍啊,这不是个好东西的货色呢叫曹文志,你可得认准了啊,这小子专门干些缺的冒烟的事儿,抢人女朋友那就不是个新鲜事儿,对女人那都是玩过就算的,”卓铭指了指曹文志说,然后又指了那个妖娆地往着曹文志身上靠的女人,“这小婊砸呢,是个见钱眼开的,前头还装的各种清纯,后头转头就和别人勾搭上了,白瞎了我哥们还正经拿人当回事儿。”
李娇娇气得一张脸都快扭曲了,自打她和曹文志在一起之后,卓铭那就从来对她没有什么好气过。
“卓铭,我好歹也是你的学姐过吧,你动不动就满口脏话,你还有没有家教?!你家就是这样教你的?”李娇娇火大地问道。
“我觉得我侄孙子说的挺对的,”阮萌看了李娇娇两眼开口说道,“我看你面相桃花满面眼流光,颧面地平鼻气失冒,搔首弄姿,侧头回笑,色滑如油,眼阔眉高,蜂腰口大垂,又典型的女带桃花摇膝坐。卓铭看准这样的面相,找媳妇的时候不能找这样的知道吗?”
阮萌说完又伸手拍了拍楚晟涵的肩膀,一脸的安慰:“你错过这样的女人是个好事儿,不然往后真要进了家门你才要后悔。”
楚晟涵:“……”
卓铭也是有些懵逼:“姑奶奶,我没听懂你的意思。”话说起来,总觉得自己姑奶奶真有一种高人的氛围呢,但是她刚刚说的是个啥每个字都能听懂,但组合起来之后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桃花满面眼流光说的就是面上桃花一片,兼带泪眼,所谓桃花满面非良妇,眼如流水少廉贞,颧面地平鼻气失冒,说的是她颧面低陷,颧颐不丰,女子以鼻为夫星,这样的面相说的是这人难言贵气,更难以得好夫婿,就算找了个好夫婿那也不会长久,你再看她,山根鼻梁低陷,事眼光短浅,就能够看的出来她是个意志浅薄容易被欺骗的和唆摆的。搔首弄姿,侧头回笑,色滑如油,蜂腰口大垂,就是说此人不正经。’十步九回笑掩面,花街柳巷度青春’,’与人摇膝语,背是面言非,若见蜂腰相,终宵不见归’这样的面相,虽为良妇亦有私情’。能远离这样的女人应该觉得庆幸才对,不然到时候就真的是绿云罩顶了。”
阮萌说着一番话的时候格外的认真,她看了看一脸傻在那儿的卓铭和楚晟涵两人,怕他们两人还不理解,想了想之后,又无比严肃地补了一句,下了一个定论:“卓铭你刚刚说的那’小婊砸’的形容还是很恰当的。”
这女人看在阮萌的眼中,那就是很典型的风尘女子的模样,而且这人目光和曹文志一样,目光混浊,一看就是心术不正的。能远离就是个好事儿。
楚晟涵之前还因为李娇娇这个女人的变心还挺在意的呢,现在听卓铭的姑奶奶这么一说,瞬间还觉得挺解气的,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在意呢,之前是他傻,可要是还在意下去那就是他蠢了。
楚晟涵哈哈笑着,觉得自己心里头痛快极了,他也曾经喜欢过这个学姐的,哪个时候觉得她是哪里都好,和外面那些个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但事实却是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曹文志把人给撬走了,他也是生气过的,可现在一回想起来又不明白自己在生气什么了,就像是卓铭姑奶奶说的那样,就算不是曹文志,那也可能会是别人。
“看在卓铭的份上,我看了看你的面相,你的正桃花现在还没来,现在出现的不过就是其中一朵烂桃花而已,”阮萌对着楚晟涵说,“如果你要让我帮你算什么时候正桃花才会出现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价格上也能优惠一些,当然挡烂桃花这种事情我也是擅长的。”
楚晟涵刚刚的那一丁点感动一下子被这种“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买一本武林秘籍”的论调打击的消失殆尽。
卓铭他姑奶奶其实刚刚还是信口开河的吧?
虽然是信口开河,但还是意外地让人觉得很高兴呢!
楚晟涵高兴了,那自然是有人不高兴的,尤其是刚刚被彻头彻尾地评价一番一个“小婊砸”的硬戳戳盖在头上的李娇娇,她原本还挺为自己的长相和身材感到自豪的,她考的是影视学校,刚进学校就被论坛评为校花之一,和曹文志在一起之后也已经接了一部偶像剧的配角,虽然是配角但也拉了不少的人气,而且有不少人封她为最新玉女明星,现在却被人像是扒光了衣服一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评头论足,说的没一样好的。
这完全触犯到了她的底线!
而且看着那一张貌美的几乎不像正常人应该有的脸,李娇娇还有从心底里面蔓延楚来的妒忌,这人美的简直就是犯规,只要是注意到她的脸基本上没有人能够不被吸引的,在她的身上似乎还开着名为“圣洁”的光,就连她一向小意奉承着的曹文志那一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几乎没有挪开的意思。
这些都能逼疯一个正常的女人。
“你才是个小婊砸呢!”李娇娇用那一双装饰的漂亮的手就往着阮萌哪儿伸去,那纤长尖利的指甲恨不得把那一张脸划花了一样的狰狞。
“闹什么呢!”
曹文志拦在前头,李娇娇一看曹文志的阻拦急忙收手,但指尖还是划过了曹文志的鼻尖,划出了一道小口子,出了一条血痕,惹得曹文志嘶了一声,不满地朝着李娇娇瞪了一眼。
“娇娇这人不大懂事,怕是吓到你了吧?”
曹文志看向阮萌,在他眼中,李娇娇不过就是一个唾手可得的玩物罢了,而他的下一个猎物就是眼前这个美如玉人的佳人,至于杠杠卓铭说的辈分,那是卓家的,和他曹家有什么关系!他看上的女人那就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阮萌也不搭理曹文志,不过目光倒是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打从一见面的时候她一眼扫过后院里面大部分人的面相,其中就有曹文志的,他那面相算不上好的,是个心胸狭隘不折手段的玩意,但偏偏和楚晟涵相反的事就是青黄贯鼻,很典型的有横财相。也就是即将有一笔横财要入手,可偏偏刚刚李娇娇的指甲划破了他的鼻子,沾染了血腥,破了横财相,意味着他即将要和这一笔横财失之交臂。
“曹文志你不是要解石么,怎么还不开始,我还在等着呢!”楚晟涵见曹文志勾勾地看着阮萌忍不住开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解出个什么玩意来!”
第7章
曹家和楚家两家之间虽然一直没有多少矛盾,不过两家都有经商,而经商的范围之中又有些雷同,明面上也还是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都是鸭子划水,底下较着劲儿呢。
楚晟涵就和曹文志格外的不对付,几乎可以算是从小打到大的情分了,用楚晟涵的话说,当年就是因为这混蛋胚子的关系他都能够在屁点点大明明应该还是说话不利索的岁数就和这人怼上。
楚晟涵和卓铭那是从幼儿园起的友谊,自然也是同仇敌忾的很。
今天楚晟涵是和卓铭两个人约好了来潘家园的,这地方平常空闲的时候他们也没少来,学费也没少交,就连这里玉器街的赌石店两个人也没少来,不过好歹也就是把零用钱花完,闹不出倾家荡产的事情,所以家里面也都是放任自由。
楚晟涵来的早了点,就顺便去玉器街逛了逛买了块翡翠原石,只是运气不大好,一上手就扔了钱,切出来就一丁点碎玉完垮一块,而不巧的是在他解石的时候,曹文志就带着人来了,看到他解跨了没少冷嘲热讽,火气一上脑又买了两块原石,结果就像是卓铭他姑奶奶说的那样,他就没个偏财运,连着三联跨。
楚晟涵想着要不是刚刚被人拦住了,只怕他还得来第四块,或许还会创造出新的记录来。
赌石原本就是疯子的游戏,赌的就是那点运道,对于楚晟涵来说白花了钱不要紧,但在自己的死敌面前丢了人才是个大事。
曹文志也买了一块表现的十分不错的原石,就这一块原石上面花的钱就已经是刚刚楚晟涵刚刚那三块原石花的钱还多了,不过这一块原石的表现也还是十分不错,只是块头的确是有些大。
曹文志对于赌石这种事情也不算在行,虽说家里的确也是有珠宝店,但到底他也不是管理这一块的,也就是平常的时候有些接触,也去过公盘看过热闹,平常的时候也就买着凑凑热闹,不过有时候运气好一些的时候还真有开出来过一些个翡翠,只是都算不得太好,也就事玩玩闹闹罢了。
不过他向来是自诩比楚晟涵要强的,尤其是在现在这小子连着跨了三块,他要是能够结出一块翡翠来,不用太好,就是干青种的就可以了。
曹文志对于解石这事儿吧也不大擅长,所以就干脆让解石师傅把石头架起,直接一刀切成两半就行。
“小姐,你看我的面相比起楚晟涵来怎么样,你看我有没有横财相?”曹文志看着阮萌只觉得心中痒痒,但卓铭现在就和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似的,毕竟还有卓家的存在,自然不能用各种的手段,那么也就剩下讨好了,小姑娘么,不经世事总能讨好一些。
曹文志也不过就是看阮萌刚刚呐神叨叨的样子下意识地讨好罢了,要是没有也没什么,要是有那就更好了。
卓铭:“当然没有!”
阮萌:“有的。”
他们两个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响起,可给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回答,阮萌的回答让卓铭几乎要气歪了脸,却让曹文志笑歪了嘴角。
“姑奶奶,你这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知道么!”卓铭简直是要心塞死了,刚刚她说自己哥们没有横财相也就算了,可现在偏偏却说死对头有横财相,这不是生生地打脸自家人么。
“我实话实说,他的确是有横财相。”只是刚刚有,现在没有了而已,可到底也是有过横财相的不是吗?
卓铭气的简直就不想说话,他觉得和她简直是没办法交流了。
讨厌死了!
卓铭那眼神里面明晃晃地表达着这么一个意思。
楚晟涵倒是没怎么生气,他是下意识地不相信阮萌的话的,虽然刚刚人的确也是拉了他一把,但那些个神叨叨的话他向来都是不怎么相信的,自从经历过三哥的事情之后,他对于那些个什么算命的那基本上都是不相信的,想想那些个在寺庙附近的,天桥底下的算命摊子又几个是真的算得准,不都是在那边忽悠人么,一句话都能够用好几个意思来解释,就事骗着人自己把情况先说出来呢,这些都是骗子!
他倒是要看看曹文志那家伙到底是有多横财运!
曹文志被阮萌那一句话说的整个人心花怒放的很,虽然对于这事儿也不怎么相信,但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呢。
“那就借你吉言了啊,一会要是解出翡翠来,到时候我让人做个镯子送你,当然你要是不喜欢镯子的话,别的也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想要的,不管是多少钱我都舍得。”曹文志笑眯眯地说道,那表情完全可以用“有钱任性”来形容。
阮萌对于曹文志这话也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也不去管自己那已经气黑了一张脸的侄孙子,只是看着那解石机。
原石很快就一解成两半,大一点的那一块在切面上就露出了绿盈盈的色泽,而另外一小半上面倒是没有半点翡翠色泽,一片灰石色。
“出绿了,这是切涨了啊!”
店主叫嚷了起来,刚刚他也是在院子里面呢,对于这几个人之间的争执自是不会参与进去,要知道在京城里头这些个公子哥儿可不少,指不定哪个背后就通天的背景,再说了,这种事情那也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他一个开铺子的何必参合进去呢,他就安安分分地挣点钱就成,别的事情可不能插手在里面。
现在切开原石看到有绿,店主也高兴着呢,要知道切涨了那可是个喜事儿,要事切出个大涨的来,那传出去他有面子不说还能带起生意来,所以现在店主也是眉开眼笑的。
曹文志听着这一声那也是喜出望外,急忙上前一看,只见露出的一块切面上果真出了绿,而且还挺不错,冰种的阳绿。
曹文志看着露出来的翡翠面那也很是高兴,他赌石出了冰种的艳阳绿,要是底下全是翡翠,掏出来那个头可不少,至少也是上百万的价钱,他花在赌石上的钱赚回来不说还赚了不少呢。
而且露出来的成色十分不错,要是里头没有裂的话那就更加值钱了,一想到刚刚楚晟涵连跨三块,而他一下子就解开了这样的好翡翠,他的心里面那就更佳的高兴了,心里面分外的痛快啊!
“小姐你果真事神机妙算呢,说我有横财运这不一下子就来了一笔横财呢!”曹文志现在看阮萌那是越发的好了,长得好,说话好,对比起来那可比他身边的没什么大用处的李娇娇好上太多了。
李娇娇瞧见曹文志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不放心中那是更加的恼怒,哪里还能不知道曹文志这个喜新厌旧的东西很明显就是看上了那个丫头,当初他不就事这么对她的么,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出手大方又会来事儿。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勾了他魂似的女人,眼里还怎么能有她半点影子。
“晟涵弟弟啊,你也别生气,赌石么,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谁叫你没有横财运呢要不也不至于连跨了三块,我这运道就比你好了那么一丢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冰种的阳绿而已,不值几个钱,也就是随便玩玩的玩意。”
曹文志脸上那笑容更加的志得意满,楚晟涵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那又上扬了,不甘心写满了整张脸。
看到越发不甘心的楚晟涵,曹文志那就更高兴了,招呼着让店主帮他再切一刀,现在才出了一面而已,虽说已经切涨了但也止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状况出现,这样出了一面的翡翠原石要是当作半赌的毛料也能够抬了价钱,现在的曹文志对自己的自信那是空前的高涨,他就等着切出来好再给楚晟涵一巴掌,这样才更痛快。
店主也是满怀信心,调整好了之后又按下了切刀,等到这第二刀片下石头之后,店主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一脸的不敢置信,切开的露面上是完全的灰石色,很明显的这第二刀是切跨了。
曹文志也看到了这第二刀,脸上的喜悦也一下子就冻结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表现这么好的竟然第二刀就给切跨了。
“这不可能!”曹文志惊叫了一声,上前看着那第二刀的切面,他咬了咬牙,“再切!”
店主又一次调整了位子,又切下了第三刀,第三刀下去看到的那也还是灰白石,又是一刀跨!
曹文志那面色更加难看了。
看到接连两刀切跨,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倒是一下子乐了,看到这小子跨了那比中了五百万还叫他们两感到痛快。
楚晟涵那只觉得是神清气爽:“我说你也别太在意啊,不就是跨了么,也没花多少钱,就是个玩意而已。”
“就是就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切跨了,这也没什么的。你也别再切了,前头的料子扣扣,说不定还能值点钱呢!”卓铭也瞬间得啵得啵开了。
“再切!”曹文志对着店主吼道,“给我对半切开。”
店主也只能按着曹文志的意思又调整了位子,用切石机切成了两半,而等到切开之后,都不用水冲那都已经看到了结果,那翡翠只有薄薄的一层,底下的全是石块,就那一层的翡翠就算扣下来那也做不成什么东西,白瞎了这么好的表象。
看到这样的情况,卓铭和楚晟涵那就更乐了,简直就是戏剧性一样的反转嘛,玩的就是个心跳啊。
曹文志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然后又不死心地搬起了剩下的那半块,又是一刀切下去,等到这一刀下来见到的切面上依旧还是灰白色之后才算是彻底死心了。
跨了。
曹文志气的厉害,不是说他有横财相的么,怎么现在半点横财没见到?!
“那丫头就是随口胡说八道的,你还真相信了不成?”李娇娇一看曹文志的面色就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呢,她也心疼花出去的几十万钱呢,可现在跨了就是跨了,不过也还能够顺便踩一脚,李娇娇心里面也有些痛快。
“闭嘴!”曹文志正来气呢,虽然对于阮萌对他的评价也是来气,但他也明白李娇娇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么点小心思难不成他还看不出来不成?
李娇娇原本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曹文志冷着一张脸的时候,她就讷讷地不敢再说了。
曹文志转身就要走,他今天赔了一笔钱不算还掉了脸面,现在心里面不痛快的很,就是现在对方那美色再吸引他,也没了和人调笑的心情。
“你不要了么?”阮萌见曹文志转身就要走,出声问到。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曹文志虽然心里恼,但对于美人他一贯都是容忍力度大的,他下意识地认为阮萌想要的就是那薄薄的一层翡翠,那一层太薄,压根做不了什么。
“我要这一块。”阮萌捡起刚刚刚刚切成两块之中的其中一块,那一块个头也不大,看着也就五六斤的样子,两面都是灰蒙蒙的石色,完全的废料。
“我要这一块,你要多少钱?”阮萌又问了一句。
“既然你喜欢送你也没事儿,”曹文志说,但看到卓铭那瞪过来的眼神,顺口说道,“反正是废料,给一百吧!”
卓铭二话不说就掏了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丢给曹文志。
李娇娇看着阮萌拿着那一块石头只觉得这姑娘有病,一块石头还当做宝贝。
“文志我们走了!”李娇娇娇滴滴地叫着人,伸手勾住曹文志的臂弯用示威的态度看了阮萌一眼,仰着头,仿佛自己是正宫娘娘一般的姿态。
“你的确是有横财相的。”阮萌对着曹文志说,“青黄贯鼻必有横财。”
“你少骗人了,哪里是有横财了?”李娇娇大声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用这种方式在吸引人的注意。”
曹文志也回过头来看着阮萌,只见她拿着粉笔在那一块石头上划了几条线,递给了店主让他按照划的线切。
店主也有些摸不清楚头脑,在他眼中这两面都已经切开了,很明显就是一块废石了,压根就不值得再切了,再切也不能切出个花来,最多也就是当个垫脚料料的垃圾货,但这种话他自然不好说出口,还是顺着人的意思按照人划出来的线切了。
这剩下的石头面积也不大,切起来也快速,很快地就已经按照划线切下了第一刀,等到切完那一刀,店主拿了水往着切面上一撒,入眼的就是满眼的绿。
“出绿了!”店主不敢置信地嚷了起来,那露出来的绿色纯正,看着比刚刚一刀切出来的冰种还要好上许多。
店主急忙又调整来位子下了第二刀,第二刀切完之后,店主那声音都是带着几分抖。
“玻璃种!”店主惊叫道,这么纯正的绿色,不是帝王绿就是祖母绿,重点还是玻璃种啊,这可是大涨啊!他这店开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出过这么好的料子!虽然这一块料子看着不大,但只要能做戒面就是上百万的了,要是能做一个镯子出来,那基本上都是不下千万的。
曹文志那一双眼睛都要绿了。
“知道你为什么会错过吗?”阮萌指了指他的鼻子。
曹文志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触碰到鼻尖就微微又些刺痛,他皱了皱眉头,难道说?!
“因为你鼻子的伤痕冲了你的横财运。”阮萌给了最后的答案,“所以这万般皆是命。”
李娇娇浑身一抖,再看向曹文志的时候迎来的就是一双带着怒火的眼睛。
李娇娇知道自己这是要倒霉了。
卓铭对于这样的变故也是惊讶极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嗷了一声,就往着阮萌身上扑,叫的分外的情真意切:“姑奶奶,求你带我装逼带我飞……”
第8章
卓铭扑过去即将要抱到阮萌的时候,只见阮萌轻飘飘地一闪,就让他扑了个空,这小子也完全不在意,他现在激动着呢,哪怕是被自己姑奶奶嫌弃了也没有关系。
他现在简直就要高兴死了,叫曹文志那小子浪啊现在被打脸打狠了吧,果然他姑奶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刚是不是还觉得他姑奶奶要买一块废石是傻是不是,现在就被打脸了吧!
而且卓铭更高兴的就是现在看曹文志那小子很明显是要和李娇娇对上的节奏,他觉得自己应该是get到了套路,他姑奶奶应该是故意说曹文志那小子有横财运的,然后在他自己都坚信不疑的时候连连切垮成功地让他迎来了打击,等到打击之后再告诉他没了横财运那都是李娇娇这女人害的,在告诉了真相之后又让他看到他错过的是难得的高品种翡翠。这连番的打击已经不算是打脸了,这是把人往死里面抽啊,拳拳到肉,掌掌留印。
够狗血够套路,但是他喜欢!
财是炼金石啊,眼下错失了这么大一笔的横财,就曹文志那小心眼还不得把李娇娇记到死,更别说两人现在也不过就事利益所趋而已,压根谈不上什么真爱。
就让这两货去撕逼去吧!
楚晟涵在脑海里面也是冒过刚刚那念头的,要不怎么能和卓铭成为兄弟呢,思考模式都是差不多的,不过楚晟涵不至于这么高兴昏头,把别的事情都给忽略掉,就是刚刚是卓铭的姑奶奶有心,可她又怎么能够知道那一块原石之中是有翡翠的?
难道她还是个赌石高手不成?所以早就已经看穿了这一块废石里面所藏着的翡翠?
还是真的说她是看出来曹文志所谓的横财运又会和这一笔横财失之交臂的事情?
楚晟涵觉得不大可能,等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见店主差不多把那一块原石给掏出来了,这一块翡翠不算太大,但也足够做出一个镯子和一个挂件,再加上几个戒面了。
别看这块翡翠是祖母绿,个头也不算太大,可到底是玻璃种啊,能够与之比肩的大概也就只有玻璃种的帝王绿了。可这些年市场一直在上涨,可翡翠原石一直都是掌控在缅甸那边的,而且这种高端的原材料那是越来越少了,但市场需求却一年比一年高,这种高端原材料那都可都是各大珠宝店追求的,能吸引不少高端的顾客呢!
店主也十分的激动,他解了这么久的石头,还是第一次亲手解出祖母绿呢!
店主几乎是吆喝着让店里面的店员赶紧去买鞭炮,依着规矩,解出这样大涨的料子那必须放鞭炮来庆祝啊,而且店主现在都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十分激动地表示想要和翡翠合个影,今天他经历的事情那也是十分起伏跌宕的,这么神转折的经历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上,也算是给他这个店铺多了一些个能够做卖点的故事了。
曹文志原本也想走,可在听到“玻璃种”的时候又满是不甘心,等到现在掏出来这么一个玻璃种祖母绿的翡翠之后他内心就更加的不甘心了,一想到这一块翡翠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可偏偏被他用一百块钱给卖了出去他就能够感受到涌上喉间的腥甜,如果他刚刚再切一下的话……
曹文志一想到这一块价值好几百万的翡翠就这么和自己错过,又想到刚刚那一番话,不是他没有横财运,而是原本有横财运却被李娇娇这个女人给破坏了,他生吞了她的心思都有了。可看到那手捧着一块翡翠的阮萌,他心里面也是有些恼怒,既然她知道为什么不提醒他一声居然还跟在他的身后捡漏?!
等等,她是真的算到他有横财运然后又错过,所以刚刚买他眼里的“废石”那也是故意的?但刚刚切开的石料有四块,她怎么知道翡翠就在哪块石头里面?
还是她早就已经算到又或者是知道?!
曹文志有些捉摸不清楚,但他听爷爷说起,家里以前那也是不怎么样的,直到曾爷爷死的时候葬入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家里现在才渐渐地有了家底,还说有些风水术士你可以不相信但千万不能得罪,最好还是恭恭敬敬的,因为这种人有的是手段,而且还是防不胜防。
虽然眼前这小姑娘和他想象之中那种高人的模样相差甚远,但他也不敢贸贸然和人撕破脸皮,就算明知道刚刚自己可能是被坑了一把,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已经完成了交易,别说开出了玻璃种祖母绿就是开出了玻璃种的帝王绿那也已经是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了。
“小姐好本事,我心服口服。”曹文志笑眯眯地说,半点也没有被人截胡之后的恼怒,“我们也算是挺有缘分的,下一次我带着小姐逛逛京城。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曹文志说完这一番话之后那也不再继续多呆了,他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番话也就说的敞亮罢了,真要是让他再留在这里,那心里面还不知道要多难受呢,而且就算她要出手手上的翡翠,有卓铭在基本上他也不可能买到,谁不知道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那完全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怎么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去,倒不如优雅地退去,说不定还能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这小子绝对是找个地方吐血去了!”卓铭十分不给面子地拆台,眯着眼睛看着那自以为是十分优雅离开的曹文志,“这小子可不是这样大方的一个人,现在心里面还不知道怎么翻涌着呢,只要想到他一百块卖了这价值百万的祖母绿,我觉得这个笑话我可以笑一年!”
“这人目光浑浊,眼目下翻带凶光,为人多阴毒,而常怀嫉妒,是个不能气量小不能容人的人。”阮萌点点头,对卓铭刚刚那话也表示肯定,曹文志这人真不是个气量大的人,“他身上还带着几分孽债,早晚会有恶报,这样的人你们两个人没事还是远离的好。”
卓铭乖乖地应了一声,虽然还是没能理解她的话,但对她的评价那还是十分肯定的,无语伦比的讨好卖乖,“姑奶奶你说的对,姑奶奶你棒棒哒!”
外头噼里啪啦地想起鞭炮的声音,解出玻璃种祖母绿的事情也已经在这条玉器街上传开了,不少人都赶着过来的呢,有看热闹的也有闻风而来的珠宝公司采购员的,卓铭一想到这一点就急忙从爱不释手的店主哪里拿了翡翠塞给阮萌,一手一个拉着人赶紧从店里面跑了。
等到离了那玉器店这才松了一口气,楚晟涵这才想到刚刚在脑子里面想问的问题,他看了阮萌一眼,虽说他和卓铭是兄弟,但看着阮萌的年纪他说什么也不能跟着人一起叫姑奶奶的。
“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楚晟涵有些疑惑地问着,“还是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切的时候一定会有问题?”
“我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么,他那原本是有横财,可惜鼻子上多了一道伤口坏了横财运。”阮萌说,“反正说了你们也不相信。”
“那姑奶奶你还没说你怎么看出来你那一块是有翡翠的?”卓铭好奇地问,楚晟涵也连着点头,那小子几乎是把那一块原石给切成了四块呢,除了最初的时候有那么一片翡翠,余下的可都是白花花的石块呢,正常人哪可能会觉得废石料里面还能够切出这么好的料子来。
“本能!”
阮萌坚定地道,不过就是看个翡翠而已有什么为难的,玉石之中蕴藏着那么一丁点稀薄的灵气,翡翠属于硬玉,这对她来说有什么难得,随便一闻就能够闻的出来压根就不用看。
对于她来说,那么点灵气压根没啥多大用处,但根据她的经验可以得知,通常只要有灵气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值钱的,不管用不用得到,先收集了再说。
这可真是野兽一般的直觉啊!
卓铭心想他家姑奶奶肯定又在一本正经地胡吹了,指不定就是有自己的秘法不传人呢,说好的带我装逼带我飞呢?!
楚晟涵也是觉得她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不过也是,不少赌石的高手那基本上都是有自己的门道道的,而且有些东西那也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得靠自己领悟的,就算他问了出来也不见得永远都适用,毕竟每一块原石又不会长的一模一样。
“这翡翠你能卖给我家吗?”楚晟涵问着阮萌,“当然你要是不想卖的话,我家有珠宝公司,也有玉雕师,可以帮你做成你想要的东西。”
楚晟涵最想的还是能够给自家公司拉到这么一块上好的原料,主要是现在高端玉料真的太缺稀了,各大珠宝公司那都在争夺着呢,玻璃种祖母绿都能够成为一个珠宝公司的镇店之宝来看待了,放出风声去都足够一群人和见了血的蚂蟥似的。
楚晟涵虽然不怎么关公司的事情,但也不是完全不懂行情的人,刚刚他原本还以为曹文志会对这一块翡翠开价来争夺呢,倒是没想到那人居然这么痛快地就离开了,不过也有些庆幸,离开了也好,少个人争夺总是个好事儿。
“姑奶奶你这也是一刀富的典范啦,你要是卖给楚家你放心,那肯定会给你个好价钱的,要是给的价钱不好,我就揍这小子。”
卓铭有些羡慕妒忌,但赌石这种事情么都是一道穷一刀富的,靠买了一块原石成了千万富豪的人也不是没有,他自己也买过玩过,但大多都是跨了多,偶尔难得也会小涨一回。
“卖了能卖多少?”阮萌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是太舍不得,那就卖了吧,说不定还能买个房子呢!
“按照现在的行情那肯定是不低的。”楚晟涵笑了笑,“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呢,我打电话给我哥吧。”
楚晟涵原本是想着说要不先去珠宝公司找采购部的经理,但这样的玉料注定不可能便宜,到时候采购部经理还得通知经理,那还不如直接找他哥。
楚晟涵二话不说就给他哥打电话,卓铭则是拉了阮萌到一边,格外认真地叮嘱:“姑奶奶,晟涵这小子还好些,一会你要是见了楚三哥,你可千万不能提别的啊,不能给人算命,也别给人看相,好吧,就算你看相了你偷摸着和我说就成,千万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那些个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哈!”
楚晟涵是个二哈,神经还挺大条的,再加上刚刚她还打了曹文志的脸,他哪里还会记得她神叨叨的时候,基本上都高兴的没边了。但卓铭可不敢想象,一会她姑奶奶要是对着楚三哥说那些个神叨叨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反正他从以前开始就挺怵楚三哥这个人的,这几年楚三哥给人的感觉那就更加让人觉得畏惧了,总觉得明明他挺和气地和自己说话呢脖子后头都凉飕飕的,虽然明知道楚三哥就算克妻也克不到他的头上来。
“就那个克妻……”
卓铭不等阮萌说完就急忙要去捂嘴,“这两个字那是禁忌啊,绝对的禁忌,那是千万不能提的!”
阮萌点了点头,不提就不提么,她倒是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面相,居然能够克妻到那个程度!
楚晟涵也打完了电话,领着卓铭和阮萌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去了最近的楚氏珠宝店里面。
珠宝店的分店经理对于楚晟涵这个少爷也不算陌生了,他们这一家分店就离潘家园没有多远,楚四少没事儿就爱来潘家园溜达溜达,偶尔赌石赌出点东西来也会时常过来,所以在楚晟涵踏进珠宝店的时候店员就已经通知了他了。
“四少今天是去玉器街转悠了?是不是这一回又赌出了什么好料来?”经理客客气气地问道。
“你就别来寒碜我了,我今天连着跨了三块,”楚晟涵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把赌输了三块原石的事情当做自己的黑点了,反正曹文志比他更倒霉呢,“虽然我是没赌出好料子来,但是呢倒是真的带了一块好料子来!”
“能被四少称之为好料子的,那肯定差不了,一会可得给我见识见识啊。经理笑呵呵地说道,铺子里面也有客人的存在,他引着人往二楼上走,眼角打量了几眼阮萌,那也正常,毕竟卓家少爷他也是见过好几次的,一般来的时候大多都是这两个少爷来,身边可很少见生面孔。
“真是有些可惜。”
阮萌看了一圈楚氏的珠宝店,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么好的地段,竟然没有做一个风水局,真是浪费了。”她叹息了一声,十分的惋惜。
想这铺子多大啊,竟然什么风水局都没布置,虽然现在看来生意的确是不错,但要能布置上一个风水局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呢。为什么这个地方不是她的铺子咧,这个地段多好啊,真是白瞎了这么大一个铺面。
这么一感慨之后,阮萌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己那基本上已经是国有的宅子田地还有铺子了,那铺子想来也基本上已经泯灭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什么风水局?”有人沉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