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知道回来？
“大概是心有灵犀？”沈素掩嘴轻笑了一声，并没有给出陆妍预想中的答案。
陆妍轻哼了一声：“那咱们还真有缘。”
“好吧，偷偷关注你很久了，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沈素莞尔一笑，轻轻刮了陆妍的鼻尖。
“怪不得我输给你了……”陆妍戳了戳自己的手指，“毕竟我都不知道你是个大厨，早知道我也学着自己做饭了。”
沈素鼓舞着说道：“想学我可以教你，我想，你的学习天赋那么好，肯定一下子就学会了。”
“我也觉得！”陆妍点点头。
“两位同学，你们的番茄烤鱼饭——”
两人端着烤鱼饭找了个两人位面对面坐下。
陆妍夹起还冒着热气的鱼肉，轻轻吹了吹，小心地放进嘴里。
鱼肉很嫩，鲜香可口，蘸点汤汁，带着浓郁的番茄味。
“你的眼光真好。”陆妍拌着汤汁咽下了一口饭，心满意足地说道，“不管是选菜的眼光，还是看人的眼光，都是一顶一的！”
沈素轻笑了一声：“怎么夸人还带上自己了？”
“怎么啦？不行吗？”陆妍撇了撇嘴。
沈素点点头：“当然可以，你夸得对！”
陆妍问道：“对了，你毕业之后打算怎么办？”
是个好问题，但沈素并不是很想思考这个难题。
毕竟她完成任务后就会进入下个世界，她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开启事业线。
于是随口答道：“大概会继承家业？”
陆妍听到这个答案并不觉得奇怪，他们这些人大多会这么选择的。
“怎么了？”沈素见陆妍有些出神，好奇地问道。
根据系统给她的信息，陆妍在和凤凰男Alpha结婚后，也继承了家业，却是Alpha在打理家业。
“在你说要和我结婚之前，我其实没打算继承家业。”陆妍低下头戳了戳白米饭，“但是我们要结婚了，那我只能去继承家业了，我不能让你一起承担创业失败的风险。”
沈素了然道：“所以，你原先打算创业？”
“对，因为Omega无法真正意义上去继承家业、打理公司，所以我想创业，让他们看看，Omega也能做得很好。”陆妍的声音有些轻，沈素要凑近了才能听到。
陆妍说完这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素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那抹温和的笑容。
沈素温声说道：“Omega当然可以管理公司，我妈妈就是个Omega，她就有自己的事业。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真的吗？”陆妍弯起眉，眼眸中带着期待。
沈素点点头：“真的。”
“姐姐，谢谢你。”陆妍眼波微动，“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
“对啊，你可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对手。”沈素说道。
陆妍冲着沈素笑了笑：“你也是。”
两人吃完饭才12点不到，下午一点四十才开始上课，她们便在校园里散步消食。
到了一点二十，沈素才将陆妍送到对应的教室。
两人站在门口，陆妍紧紧牵着沈素的手，撇了撇嘴：“就这么走了？”
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沈素飞快地在陆妍的脸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晚上见。”
陆妍这才松开沈素的手：“晚上见。”
见陆妍进了教室坐下，沈素才缓步离开越来越拥挤的走廊。
她离开教学楼，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她父母发来的地址，是锦天广场。
沈素慢悠悠地走到停车场，在车里坐了一会，等到她父母发消息说吃完饭了，她才开车出发。
她开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后，再次确认了一下地点，才乘电梯前往三楼。
沈先生和文女士刚好拿到奶茶。
她陪着两人逛了一会，然后才听从文女士的建议，购置见面礼。
—
陆妍课的内容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她满脑子都是沈素，她忍不住想，沈素和她父母会怎么说呢？
直到课间休息，她才拿起手机，给沈素发了个消息：“你们逛得怎么样？你爸爸妈妈怎么说？”
沈素秒回：“我爸妈都很期待见面，已经买了很多见面礼了。”
沈素发了一张图片——见面礼围着她的脚摆满了。
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令陆妍很安心，但与此同时，她也在担心自己父母这边。
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她犹豫了一会，给自己的父母发了消息：“第一次见面，我们需不需要准备什么？”
直到下课，他们也没有回。
而这边沈素给她发了消息，说她晚上回家吃饭，可能会迟点回去。
陆妍想了想，决定回家一趟。
不过，她在特意在外面吃过饭了再回去，免得在饭桌上还得听他们念叨乱七八糟的东西。
到了家门口，她才想起来，刷门禁的卡被她弄丢了。
“小姐，您回来了！先生和夫人在家念了您好久呢！”吴管家门口的人是陆妍，连忙开门将人迎进来。
陆妍缓缓走进来，眼神晦暗不明：“念了我好久？念什么？”
“当然是想您啊，您好久才回来一趟。”吴管家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陆妍没有多说什么，走进来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她抬眸看了一眼这栋奢华的别墅，忽而，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她目光渐凝，没有走进别墅侧门，而是往小花园的方向走去。
陆妍走到秋千旁，抬眸看向三楼阳台。
就在刚刚，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她从这个阳台上掉了下来。
虽然她先前压力大的时候也曾想过这种事，但是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她甚至知道是哪个阳台。
“怎么了小姐？先生和夫人在屋子里等您。”吴管家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陆妍按下心底那阵不安，走进来别墅里。
陆妍一进门，就看见一齐坐在沙发上的父母。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少见了。
陆氏夫妇是商业联姻，感情不好，但是他们对陆妍的要求都很严格。
在陆妍分化前，他们一直是按照家族企业继承人的标准来培养的。
“还知道回来？”陆母淡淡地扫了陆妍一眼，“这么大的事，现在才知道回来和我们说？”
第13章 我喜欢你
陆父的表情也很严肃：“当初我们让你去读甜点制作专业，学着当一个温顺的Omega，你不听，去报了工商管理，我忍了，但你现在婚前被标记了！要是沈家那Alpha不认账怎么办？”
“怕我砸在手里？”陆妍的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
“说什么呢？！”陆母瞪大了双目，猛地站了起来，“我们这么苦心地培养你，你什么态度？”
“是啊，苦心培养了我十八年，到最后分化成一个Omega，你们很失望吧？”陆妍攥紧了拳头，她咬牙切齿地说，“但是那又怎样？Alpha能做的，我也可以！”
“你可以什么？！”陆父厉声道，“Omega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你还想出去抛头露面吗？”
陆妍父亲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
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相夫教子？”陆妍冷笑了一声，看了陆母一眼，“就是像你一样，只能等着丈夫垂怜，哪怕他身上沾染了别的信息素，也不能说一句，最后去控制子女，是这样的相夫教子吗？”
她的母亲无底线地服从于她的父亲，被她的父亲控制。
最后，又将无处发泄的郁闷转移到陆妍身上，用亲情绑架，控制了陆妍整整十八年。
直到陆妍上了大学，才有所好转。
陆妍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略显诡异的微笑。
陆母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着陆妍的指尖轻微地颤抖着：“反了，反了！”
陆妍一反常态，上前了一步，握住母亲的手：“你们不是很喜欢沈素吗？为什么对于我勾搭上沈素这件事这么反感？是因为我没有脱离了你们的掌控吗？”
“够了！”陆父擒住陆妍的手腕，用力一推。
Omega与Alpha力量上的悬殊，是陆妍难以改变的事实。
她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地上，茶杯被连带着摔在地上，陆妍的手掌撑在四分五裂的陶瓷碎片上，血珠很快就渗了出来。
果然，十指连心，手上的刺痛很快传到心脏，无形之中，好像有一只手揪着她的心脏。
陆父面色一沉，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包扎的工具过来。
陆妍将手掌从陶瓷碎片上挪开，在地面上印下一个血掌印，撑着站了起来，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
“滴答滴答——”血珠缓缓地滴在地板上。
但陆氏夫妇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一个移开目光，沉默不语，另一个罪魁祸首却责怪起了她：“我就说，Omega这样柔弱，轻轻一推就倒地了，就该待在家里。算了，你既然挑中了沈家，那也行，毕竟是京市里的豪门，明天见一面吧。你等家庭医生来了处理一下，我们有事先走了。”
说着，陆父拉着陆母去了楼上。
一阵酸涩涌上鼻间，陆妍想给沈素打电话，但是她的手上都是血。
五分钟后，家庭医生来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做好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帮陆妍处理好伤口，便离开了。
陆妍看着自己绑上绷带的手，抿了抿唇，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沈素给她打电话了。
陆妍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沈素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连忙问道：“妍妍，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素这会刚到家，将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客厅后，便回了自己的卧室，给陆妍打了这一通电话。
陆妍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没……没事，就是不小心受伤了，手上缠了绷带，很不好看。”
“疼吗？”沈素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是一片羽毛挠过陆妍的心尖。
陆妍哭得更厉害了：“疼，我好疼啊……”
泪珠很快就沾湿了纸巾，她又抽出一张纸巾，可是眼泪像是怎么都流不干似的。
“别哭了，等我，我去找你。”话音刚落，沈素那边传来一声关门声。
“什么？”陆妍的哭声一顿，她转头看向窗外，一弯明月悬挂在天空中。
沈素并没有挂断电话，她来到车库，随便上了一辆车，坐上驾驶室后打开手机扬声器，将手机放在适当的位置，掷地有声地说：“我来找你。”
这道声音，温柔中带着笃定，霎时间，陆妍的心被抚平了，眼泪也不再流了。
“好。”陆妍单手将手机贴在耳边，她觉得这样听得更清楚一些。
“医生看过了吗？”沈素一边开车，一边和陆妍保持联络。
“家庭医生看过了。”陆妍顿了顿，“你在开车吗？那我这样会不会干扰你？要不还是挂断吧？”
“不用。”沈素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路况，“保持通话吧，不说话也没有关系，至少让我知道你没事。”
“好。”陆妍点点头，走到窗边，“我等你。”
接下来的一路，手机都没有传来陆妍的说话声，偶尔有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沈素将车开到小区外，被拦了下来。
抬眸间，她看见陆妍正站在小区外的树下等着她。
她将车开到停车位上，然后迅速下车，朝着陆妍走去。
陆妍看见沈素过来，眼圈又红了，她扑进沈素的怀里，小声地啜泣着。
“怎么出来了？等很久了吗？”沈素轻柔地摸了摸陆妍的脑袋。
“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就先出来了。”陆妍将脸埋在沈素的胸口，闷声道。
沈素轻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
陆妍从沈素的怀中离开，将受伤的那只手背在身后：“不好看……”
“可是我们明天双方家长要见面，你难道不到场吗？”沈素牵住陆妍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晃了晃。
陆妍这才伸出手，低着头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被陶瓷碎片弄伤了，出了一点点血。”
“很疼吧？”沈素看着陆妍绑着绷带的地方，轻声问道。
陆妍盯着沈素轻颤的眼睫毛，认真地说：“看见你就不疼了，真的。”
沈素失笑道：“我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因为看见喜欢的人的时候，眼底心里都只有那个人了。”陆妍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算是明着告白了吧？
她顿了顿，所幸闭上眼，红着脸说：“好吧，说漏嘴了，沈素，其实我喜欢你。”
第14章 梦里的阳台
沈素微微一怔，她原本以为这句话要很久之后才能听到。
看来陆妍的耐心比她想象的要差得多。
她很快回过神，勾起嘴角，伸出手，指腹缓缓侧过陆妍的脸颊，抚过她泪痕残留的地方，语气温柔：“我知道。”
“那你呢？”陆妍睁开眼，眼睫轻颤，“你对我只是负责任吗？”
“不只。”沈素当即否认，她将手轻轻地落在陆妍的颈窝，缓缓地摩挲着，“我从不勉强自己，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在那天标记你。”
沈素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喜欢，她根本就不需要对陆妍下手。
但也只是喜欢，任务完成后，她会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陆妍重新扑进沈素的怀里，轻声说：“姐姐，我们早一点领证吧。”
“好。”沈素轻轻地拍了拍陆妍的背。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许久，陆妍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好了，我要走了，我是偷偷出来的，不能被我爸妈发现，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沈素和陆妍挥了挥手，看着她走进了小区，才回到车上。
抬眸间，沈素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画面。
是梦里的那个阳台。
沈素急忙呼叫系统：“系统系统，这是我梦里的那个阳台吗？”
系统：亲亲，这边看不了您的梦境呢！
沈素：那这个阳台是陆家别墅的阳台吗？
系统：稍等，资料加载中……是的呢！是陆家别墅的三楼阳台。
果然。
沈素几乎确认了一件事——前世的陆妍就是从这个阳台上一跃而下的。
但是那个梦里的陆妍……
沈素再次询问系统：“有没有关于陆妍前世更加详细的资料？”
系统：就那些呀！有我早就给了。
沈素垂下眼睫，两手抓住方向盘。
这真的只是个梦吗？
—
第二天，沈陆两家在沈素提前订好的餐厅包厢见面。
沈家人来得比较早，他们坐在聊了一会天，听到敲门声响起，这才纷纷起身迎接陆家人。
沈素和陆妍在空中对视了一眼，眼神粘腻得像拉丝的麦芽糖。
她们很快收回目光，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两家人交谈的氛围要比陆妍想得和谐得多。
陆妍看了一眼满脸堆着笑意的父母，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
就跟谈生意似的，她就是坐在这里待价而沽的商品，他们眼里对她的爱甚至不如沈氏夫妇的目光和善。
文女士还关心地问起陆妍手上的伤，陆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陆父解释道：“这孩子毛毛躁躁的，不小心把茶杯摔碎了，捡的时候弄伤了。”
话里话外，陆父还是在责怪陆妍。
文女士听了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她没有理会陆父的话，温声问道：“还疼不疼？看过医生了吗？”
陆妍弯起眉，眼底含着温和的笑意，摇了摇头：“不疼了，已经看过了。”
见话题有些偏移，陆父又提起了公司的事，沈父很给面子，基本会接话。
陆父很满意自己精心培养的Omega能“卖出”这么好的价格，谈得差不多了，他笑着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沈素父母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陆父紧接着问：“那婚礼什么时候办？什么时候领证？”
沈父轻咳了一声，看向沈素：“这些就让他们这些小辈自己处理吧，尤其是婚礼……”
“这怎么……”陆父本想说婚礼不是新人一个人的事，但是陆母瞥见沈氏夫妇脸上的表情，直觉告诉她，再聊就要聊崩了，于是拉了拉陆父的袖子。
陆父话音一顿，立刻反应过来，改口道：“当然可以，我没意见。”
陆妍淡淡地扫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明明很满意和沈家的婚事，可是在家里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表情。
陆妍早就看清了父母自私的嘴脸，但是又狠不下心来完全断绝。
只能尽力地去躲避，与他们计划外的人结婚，是个很好的办法。
可是今天的谈话，让她觉得有点难堪。
后面的谈话，陆妍基本没怎么说话。
谈完这些事情之后，两家人一同走到停车场，便笑着告别。
陆妍本想将父母送回去再离开的，但是陆父却暗暗地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跟着沈素走。
陆妍停在那，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父亲。
沈素回过头看见他们三人站在那，气氛格外地诡异，便低头和父母知会了一声：“爸妈，我还有点事……”
文女士了然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沈素点点头，便朝着陆妍快步走去。
陆妍一袭白裙，长发自然地垂落在腰间，在裙子上绣着的铃兰上飘舞，宛若坠入凡尘的精灵。
沈素很少见陆妍穿这种风格的衣服。
很漂亮。
不过，今天沈素穿得都比较正式，她穿着西装，踩着黑色高跟鞋，所以走快的时候脚会有一点点疼。
但这并不妨碍她大步朝着陆妍走去：“妍妍。”
陆父又轻轻推了陆妍一把，目光微沉。
陆妍冷笑一声，她也没那么想和父母走，只是不想在沈家人面前将他们家庭的内部矛盾暴露出来。
她转过头，看见沈素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你怎么过来了？”
沈素牵住陆妍有些发凉的手，然后看向陆氏夫妇：“叔叔阿姨，你们先回家吧，就不用麻烦你们送妍妍去学校了，我送她就好。”
陆父诧异地看了陆妍一眼，但在沈素面前，他到底还是顾着面子，只是点了点头。
等到两家父母的车都驶离了停车场，陆妍才一把抱住沈素。
“对不起……”陆妍下意识说道。
沈素眼波微动：“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今天是不是表现得很差？”陆妍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叔叔阿姨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会的，他们很喜欢你。”沈素揉了揉陆妍的脑袋，“刚才他们还催着我来找你呢！”
“真的？”陆妍不确定地问道。
沈素嗯了一声：“真的。”
陆妍垂下脑袋，迟疑了一会，才问道：“那他们会不会因为我父母而不喜欢我？”
“他们喜欢你和你的父母又有什么关系呢？”沈素是知道陆妍家里的情况的，她牵着陆妍的手，走到商场外的1号门，打车回了她们的家。
正是因为陆妍没从父母那得到期望的爱意，所以才从爱情上弥补，最后栽在了一个凤凰男身上。
如今，凤凰男已经退场，原本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第15章 蹭课
两人一进门，木木喵呜了一声，亲昵地蹭了蹭陆妍的脚踝。
沈素伸手接过陆妍手里的东西，陆妍蹲下身，一把抱起木木，揉揉它的小脑袋：“真乖。”
沈素将礼盒放在茶几上，转头看向抱着小猫咪的陆妍，问道：“今天晚上吃饱了吗？我看你后期基本没怎么吃。”
陆妍逗猫的动作一顿：“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饿了。”
“那我给你做碗酒酿圆子。”沈素脱下外套，转身走进厨房。
陆妍放下猫，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
沈素打开冰箱，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跟进来的陆妍：“嗯？怎么进来了？”
“我来帮你。”陆妍笑着露出了可爱的虎牙，她伸手拿下挂在一边的围裙。
沈素将冰箱里要用的酒酿、小汤圆和鸡蛋拿了出来放在料理台上，然后自觉地将头钻进圈里，任由陆妍环住她的腰，不安分的小手在系好蝴蝶结后抚过她的后腰。
沈素无奈地转过身，轻轻圈住陆妍的手腕，将她带到冰箱前，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我怎么觉得妍妍一点都不饿呢？”
“因为……”陆妍趁着沈素没注意，揭下自己的阻隔贴，淡淡的鸢尾花香便漫了出来，她微微踮脚，贴在沈素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姐姐秀色可餐。”
“所以你是这打算羊入虎口？”沈素伸手抚过陆妍的腺体处，指腹在肌肤上缓缓地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说完，沈素松开陆妍，笑着说道：“好了不闹，先出去等一会吧，我马上就好。”
陆妍摇摇头，勾住沈素的小指：“不，姐姐今天还没亲我，我不走。”
沈素在陆妍的脸颊轻轻落下一个吻，陆妍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沈素合上厨房的门，闻着还未散尽的鸢尾花香，她感觉到陆妍内心的不安。
她抬眸看向走到厨房外抱起木木的陆妍，眼神复杂。
在家庭和社会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下，陆妍成了恋爱脑，想要拯救恋爱脑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改变恋爱脑。
第二个便是对陆妍好，让她意识到，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伴侣，最后死在陆妍最爱她的时候。
后者是沈素在做的事，可是这一刻，她有点犹豫了。
虽然系统早就给了陆妍父母的相关资料，可是今天见到，还是会觉得令人作呕。
亲情淡薄的陆妍还能接受爱人的骤然离世吗？
系统：亲亲，如果陆妍还是死了，拯救恋爱脑也算失败哦~
所以，她还是得花时间建立陆妍的自信心，让她感受到世界的美好，这样即使她走了，陆妍也能活下去。
沈素一边做着酒酿圆子，一边思考着这些事。
等到她做好夜宵出来的时候，陆妍正拿着逗猫棒和木木玩耍。
还没等她开口叫人，陆妍就敏锐地回过头，两眼发光：“好香啊！”
陆妍步伐轻快地走到餐桌前，轻轻嗅了嗅，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含糊地说：“好好吃……”
“喜欢就好。”沈素自己也盛了半碗，正好将锅里的酒酿圆子倒完，这样正好不浪费食物了。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你这么好，我们是不是可以早一点做朋友？”也许她的少年时期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沈素温声安慰。
陆妍嗯了一声。
这时，木木也过来凑热闹，蹭完沈素蹭陆妍。
“这小猫不仅粘人，脚踏两条船，真是可恶。”陆妍开玩笑似的说。
沈素挑了挑眉，要不是昨天陆妍跟她表白了，她差点以为陆妍在骂她。
系统：表白也不妨碍骂~
沈素：我谢谢你
“没错。”沈素对未婚妻的话表示肯定后，连忙转移话题，“我们先拍婚纱照，然后办婚礼，最后领证吧？”
陆妍吃完最后一口，点点头道：“好。”
“后天有课吗？”沈素问道。
陆妍回忆了一下，说道：“后天早上有课，但是下午没有。”
“好，那我们后天下午去拍婚纱照。”沈素站了起来，将碗筷收起来，陆妍帮着一起收拾桌面。
两人收拾完，一起去给木木倒了点猫粮，便一起进了浴室。
木木吃了一口，走着猫步来到浴室门口，伸出前爪扒拉了一下浴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只小猫咪听不懂的水声和微弱的喘息声。
木木在门口趴了几分钟，又闲不住地跑到沙发上，然后伸了个懒腰，接着趴在那睡觉。
等它醒来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开着，里面的灯已经灭了，空气中残留着醉人的红酒味信息素和淡淡的鸢尾花香。
—
第二天，沈素开车送陆妍去上课，顺便去了一趟行政楼。
她的毕业资料审批通过了。
沈素将资料放回车里，犹豫了片刻，还是下车了。
昨晚她似乎听陆妍提起过，今天早上是大课，或许她可以偷偷溜过去？
想到这，沈素便准备动身了，但是她不知道陆妍具体在哪个教室，便发消息问她：“你在哪个教室，我看看车停哪比较方便。”
学校不止一个停车场，有一个停车场离教学楼比较近，还有一个停车场离体育中心比较近。
陆妍便发了个教室号“123”。
沈素循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这个教室。
教室后门开着，沈素探头看了一眼，确认了陆妍旁边还有一个空的位置，于是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前进。
正好讲台上的Alpha老师正在黑板上写着什么，沈素便加快了步子，然后在陆妍旁边坐下。
Alpha老师转过身，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底下的学生，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和刚才不一样了。
但是上着课的学生太多了，他又不可能把每个人的脸都记清，于是压下那阵怪异的感觉，继续上课。
陆妍小声地挪动了一下椅子，与沈素贴得更近了些：“姐姐，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沈素贴在陆妍耳边，用气声说道。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陆妍的耳廓上，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一支羽毛在耳边挠痒痒。
“我上课呢！”陆妍轻轻推了推沈素的肩，几乎没怎么用力。
沈素勾起唇角，抓住陆妍的那只手，牵到了桌子底下，指腹在陆妍的掌心缓缓打转。
陆妍故作淡定地抬起头，右手在平板上做着笔记。
沈素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有两只小鸟正站在树枝上，慢慢地靠近。
这个课程沈素早就修过了，而且拿的满分。
“那位同学，来回答一样我刚才说的问题——”讲台上的老师突然开始叫人了。
沈素回过头，正好和那位老师的目光对上。
第16章 易感期
沈素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对。”老师点点头。
陆妍低下头，慌张地松开了两人牵着的手。
沈素自然地站起来，十分流利地将答案说了出来，甚至涉及到了后面还没上到的内容。
老师原本是想挑个走神的同学以儆效尤的，没想到这位同学答得那么好，他不禁有些讪讪地笑了笑：“完全正确，请坐。”
老师的目光在沈素脸上停留了一瞬，忽然咦了一声：“这位同学，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生？你是哪个专业的？”
“我是来陪女朋友上课的。”沈素如实说道。
陆妍羞赧地低下头，可是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老师笑了笑：“没想到随便叫个人也能被塞一嘴狗粮，哈哈哈……好了，咱们继续上课。”
接下来沈素走神或者干别的事，老师都没再叫过她。
临近下课，隔壁教室传来了嘈杂的声响，脚步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老师翻书的手一顿，探头看向走廊，喃喃道：“不对啊，还没下课呢……”
隔壁教室走出来的人几乎挤满了走廊。
“哎，同学，隔壁教室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师朝着外头出声问道。
有位同学偏过头，看见这个教室里坐满了人，连忙提醒道：“老师，隔壁有Omega突然发情了，最好还是疏散人群吧。”
虽然不是同个教室，但就在两隔壁，教室又不是密封的，难免会有信息素飘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点点头，看向坐在后门的同学，“同学，先把后门关一下，我再讲两分钟，把这部分结束就下课。”
坐在后面的同学已经开始骚动了，但老师还是硬着头皮讲下去。
沈素握紧了陆妍的手，不安的情绪在心间漫开，她隐约闻到了隔壁的信息素，是橙子味的，很清甜的香味。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沈素贴在陆妍耳边问道。
“还没。”陆妍摇了摇头。
沈素环顾四周，大部分人只是有点不耐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她想到了一种原因——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匹配度越高，对彼此的味道更加敏感。
两分钟后，随着一声“下课”，后排有位同学倒了下去。
橙子味夹杂着刚漫出来的芒果味信息素，很快弥漫了整个教室。
老师顿时有点后悔，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安排道：“Alpha和Omega赶紧走，Beta留下听我安排。”
沈素立刻拉着陆妍离开教室。
忽而，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隔壁教室，梁乔怎么在这？
他不是Alpha吗？怎么这会还进教室？
但是她没时间想那么多，加快了脚步，陆妍要小跑起来才勉强跟上。
两人出了教学楼，沈素依然是这个速度，陆妍微喘着气：“姐姐，我没事……”
沈素脚步一顿，但依然没有放慢脚步，咬牙道：“我帮你打车，你先回家。”
“你呢？”陆妍有些不安地握紧沈素的手。
“我可能……”沈素眉心一跳，胸口好像有什么在翻涌，“易感期要到了，我得去我的安全屋。”
安全屋除了她自己，只有父母知道。
“我陪你一起去。”陆妍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是你的Omega，我要陪你一起度过易感期。”
沈素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说道：“易感期的我没有轻重，我怕伤到你。”
“可是易感期没有Omega陪在身边会很难受的。”陆妍紧跟着沈素，两人的手依然牵着。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沈素应了一声：“好，我们一起去安全屋。”
陆妍的眼底略过一丝惊喜，安全屋是一个非常私密的地方，沈素肯将她带过去，就是无比信任她了。
沈素上车后，先拿出车上备用的抑制剂，给自己来了一针。
随着冰冷的液体注入身体，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但她知道，这只能撑一会。
陆妍担忧地看着她：“你还好吗？”
沈素嗯了一声，启动汽车，朝着自己安全屋的位置驶去。
她的安全屋在京市的郊区别墅里，里面没有人住，偶尔会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
沈素撑着将车开到别墅外，便刹车了。
陆妍见沈素已然脸颊绯红，便率先下车，打开驾驶室的门，给沈素搭了把手。
沈素紧咬着嘴唇，伸手搭在陆妍的肩膀上，轻声道：“去二楼南边的第一间房。”
“好。”陆妍点点头，脸颊擦过沈素露出的清瘦手腕，手也很烫了。
陆妍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了起来。
她知道跟着沈素来了安全屋面临着什么，但她还是来了。
终于进了屋，陆妍将沈素扶到床上，自己先去把门锁掉。
她正想转头，就被沈素的手臂禁锢在怀里，沈素将头埋在她的后颈处，深吸了一口气。
沈素已经将自己的阻隔贴揭下来了，红酒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浓郁而醉人。
陆妍缓缓转过头，伸手揭下自己的阻隔贴，圈住沈素的脖子，微微垫脚，吻了上去。
沈素很快就反客为主，唇齿交缠间，她单手抓着陆妍的双手举过头顶。
陆妍的手背紧贴着门，传来一丝凉意，但身前仍有源源不断的热源。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红酒味和鸢尾花香彼此交缠，难舍难分。
窗外的天空阴沉下来，源源不断地乌云朝着人间涌来，随着一声雷响，偌大的雨珠落在窗上，蜿蜒而下。
陆妍听见雷声，下意识浑身一颤，沈素松开陆妍，让陆妍喘了口气。
“怕打雷？”沈素压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情绪，抚过陆妍的腺体，慢慢地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安抚她。
“有你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陆妍捏住沈素的衣领，然后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沈素将陆妍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轻飘飘的吻落在陆妍的每个角落，温柔而诱人。
陆妍微微仰着头，腾出一只手抚过自己发烫的腺体：“姐姐，帮帮我……”
沈素盯着陆妍露出的腺体，牙齿在上面磨了一会，才缓缓咬下去。
卧室里的信息素更加浓郁了。
一开始的沈素还残存着理智，到后面，陆妍才意识到，原来易感期的Alpha这么“欲求不满”，而且相当粘人。
但是她的发情期被这浓郁的信息素味勾起，情感渐渐淹没了理智，她很快也沉沦在这炽烈的爱意中，不知日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饿醒了，缓缓睁开眼，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她低眸看着自己的腰，沈素的手正紧紧环着她，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
陆妍手肘撑在枕头上，想起身，却被沈素一把拉回。
沈素闭着眼，轻嗅了一下，循着信息素味，精准地舔了舔陆妍的腺体，牙齿在腺体结痂处磨着，但迟迟没有咬下去：“不许走……”
陆妍的心跳陡然加快，下意识自己往后靠去，但是残存的理智将她拉了回来。
她的发情期已经过去，她需要补充能量。
“我就去洗一把脸，很快就回来。”陆妍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低下头，轻轻拨开沈素的手指，但她又很快自己恢复原样了。
陆妍状似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但她的心底其实很喜欢沈素这样子粘人。
“不行，不许走。”沈素蹭了蹭陆妍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陆妍轻声问道：“那你能不能起来，我带着你去？”
沈素嗯了一声，紧贴着陆妍进了卫生间。
陆妍看着镜子，里面的沈素正紧靠在她的背上，闭着眼，脸颊也不像昨天那么红了，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陆妍自己先洗了一把脸，然后小声问道：“姐姐，需要我帮你洗吗？”
“要。”沈素其实这会是清醒的，但她装作什么也做不了的样子。
陆妍轻柔地帮沈素擦了一把脸，指腹无意间擦过沈素的嘴唇，她动作一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给沈素擦脸。
擦完脸，沈素的肚子叫了一声，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第17章 咬
沈素有点装不下去了，出声道：“我提前和这栋别墅的管家说过，这几天会有人把饭菜送到门口的，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陆妍看出来沈素这会是清醒的，但她没戳穿，只是温声着问：“那我出去看看？”
沈素嗯了一声，但还是没撒手。
陆妍勾起唇角，扶着沈素来到门口，将人靠在墙上，迅速打开门，将外面的早餐挪进来。
她一转头，就看见沈素已经睁开了眼。
“现在感觉怎么样？想吃饭吗？”陆妍端着早餐放到桌上，笑着看向还靠在墙边的沈素。
沈素点了点头，在陆妍身边坐下，吃起早餐。
陷入发情期的Omega和易感期的Alpha是不会饥饿感的，但是发情期和易感期并不是整个时间段都不清醒的，尤其是长达七天的易感期，总计约有一至两天的清醒时间。
“谢谢你。”沈素喝了一口粥，轻声说道。
陆妍微微一怔：“为什么要谢我？”
“谢谢你愿意跟过来。”沈素放下勺子，偏头朝着陆妍莞尔一笑。
没有Omega陪伴的易感期会十分痛苦，即便有抑制剂，Alpha也会陷入暴躁的情绪，对周围的物品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
但她刚才看了一下，这一次，房间里除了散落的衣服，没有其他被破坏的痕迹。
陆妍拿着勺子搅动着粥，闷声道：“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怪怪的。”就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远了很多。
沈素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会像上一次一样讨要奖励呢！”
“为什么是我讨要？”陆妍轻哼一声，放下勺子，双手抱胸，“我们不是心有灵犀吗？我想要什么，你不该一下子就想到了吗？”
沈素失笑道：“好，我一定好好练练心有灵犀这个技能。”
两人很快就将早餐吃完，然后将碗筷放在门口，沈素先回到房间，陆妍顺手锁门。
“其实我的易感期应该快结束了，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离开。”沈素侧靠在墙上，目光柔和地看着陆妍。
顿时间，陆妍眼神一慌，连忙上前牵住沈素的手：“不，我不走。”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就这样和沈素在这个房间待到世界末日都可以。
不再有烦恼，只有无穷无尽的欢愉。
陆妍垂下眼睫，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沈素见陆妍不想走，便不再提，伸手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身，在耳后落在一个轻轻的吻：“那就不走。”
陆妍转过身，紧紧抱住沈素，腺体处隐隐散发着鸢尾花香：“姐姐，我认真了，永远不要抛下我，好吗？”
沈素眼眸微闪，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总感觉心间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般，刺痛感顺着血脉穿到四肢百骸。
系统：这就是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
沈素：……世界上本就没有永远。
系统：tui！狡辩！
陆妍将头靠在沈素的颈窝间，目光中略过一丝狡黠，她微微张开嘴，虎牙在沈素的脖颈上缓缓摩擦着，酥酥麻麻的。
沈素扶着墙，顿时间口干舌燥，浑身的气血都好像往上涌，腺体处的温度渐渐上升。
“别闹。”沈素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轻轻推开了陆妍，“要不你还是走吧，和我一起待七天，尤其是我失了智的时候，你也不会好受的。我还有抑制剂，房间里还有你的信息素残留，能撑过去的。”
陆妍被沈素推到门口，眼波微动，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原来沈素让她走是出于怜爱……
想到这，陆妍就更不愿意走了，她勾住沈素的脖子，轻轻一跳，双腿盘住沈素的腰：“我看这下你还怎么赶我！”
“这可是你说的。”沈素眼眸中的火苗被陆妍不安分的腿点燃。
房间里的红酒味和鸢尾花香越发浓郁。
初闻时觉得清新而香甜，渐渐地就沉醉其中。
“嘶——”陆妍被放到窗台上，冰冷的触感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沈素的动作一顿，腾出手来将窗帘放在窗台上，这样就不凉了。
丝绒质感的窗帘摩擦着陆妍的皮肤，她紧紧抱着沈素的脖子，张开嘴，咬在了她的锁骨处，但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
沈素突然转过身，将自己的腺体暴露在陆妍眼前：“想尝尝吗？”
“我可以吗？”陆妍睁大水汪汪的眼眸，盯着那块印着几个牙印的肌肤。
“想咬就咬吧。”只是一种情趣，沈素不在意这种事，毕竟又不会被Omega标记。
但这事放在陆妍眼里，就是一种信任。
陆妍眼角微红，没有直接咬，而是亲了一口沈素的腺体，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缓缓摩挲着。
从来没有人那么信任她，甚至将最脆弱的腺体暴露在她的牙齿下。
而沈素又在易感期，这就说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本能。
所以，沈素是真的爱她吧？
陆妍得出这个结论后，便更加小心了，迟迟没有咬下去。
背对着陆妍的沈素攥紧了拳头，凭着脑海中仅存的一丝名为理智的线，任由陆妍弄着她的腺体。
她闭着眼，心想，怎么还不咬？再不咬就没机会了！
沈素刚这么想着，陆妍便咬了下来，疼痛又刺激的感觉从腺体传来。
而那根理智的线彻底崩断。
……
深夜，沈素从混沌中醒来，趁着月色看向陆妍满是泪痕的脸，轻叹了口气，抱起陆妍，带她去浴室清理了一番，擦干后又回到了床上。
她们就这样亲昵地过了七天，两种信息素混合在一起沾满了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第七天，沈素已经完全清醒了，但她并没有下床，依然和陆妍躺在一张床上。
她侧躺在床上，伸手抚过陆妍的娃娃脸，看着似乎有些瘦了。
陆妍闭着眼，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这几天陆妍比沈素还要累。
沈素轻叹了口气，将陆妍拥入怀中。
她就这样看着陆妍，虽然肚子已经很饿了，但是她在陆妍走之前绝对不能走，不然陆妍绝对会感到不安全。。
沈素的手机也没在这个房间。
按照之前易感期的情况，将手机带进来等于要换个新手机。
她有些无聊地和系统聊起了天。
沈素：系统系统，你知道陆妍前世和那个凤凰男的恋爱细节吗？
系统：不知道。
沈素：系统系统，你知道陆妍前世怎么死的吗？
系统：摔死的。
沈素：系统系统，你知道陆妍前世在哪死的吗？
系统：……
系统溜了。
沈素只能无聊地盯着天花板，她还是对之前的梦耿耿于怀。
那个梦太清晰了，给人一种真实发生过的感觉。
可是现在的陆妍给她的感觉就是要自立自强的小白花，她对搞事业有着清晰的规划，那么，前世的她为什么会发展成恋爱脑，被一个凤凰男耍得团团转呢？
会不会真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沈素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也许那真的不是梦，是陆妍前世真实发生过的事。
如果是这样，那她当时代入的应该是梁乔的视角。
如果那不是梦，那又是什么让陆妍变成梦里那个阴郁的样子？
沈素目光落在陆妍的娃娃脸上，闭着眼的时候恬淡安宁，睁开眼露出笑容的时候可爱极了。
怎么看都和梦里的人格格不入。
正当沈素这么想着，陆妍忽而睁开了眼，眼底铺满了笑意：“早上好——”
刹那间，沈素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消失了。
果然是梦吧！
第18章 事后
“早。”沈素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陆妍的脑袋，“还起得来吗？要我抱你去洗漱吗？”
陆妍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起这七天发生的事，脸颊绯红：“我行！”
像是为了证明她很行，陆妍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铆着一股劲起身，踉跄了几步，扶着墙才站稳。
她缓了一会，才站直，转过身，扬起下巴：“我就说我行吧！”
“好，我们家妍妍最厉害了！”沈素轻笑一声，从床上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俯身找到两人的拖鞋。
她穿好后，拎着另一双拖鞋，走到陆妍面前，蹲下身：“来，穿上拖鞋吧，地板凉。”
陆妍配合地抬起脚，穿好拖鞋：“我饿了。”
“好，我们先去洗漱。”
两人洗漱完便下楼前往餐厅了。
餐桌上摆着的饭菜比较丰盛，两人的肚子同时叫了一声，继而相视一笑，坐在一起吃着午餐。
陆妍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有些担忧地问道：“那天你进入易感期很突然，我跟着你过来也没跟别的人说，那我岂不是旷了一周课？”
沈素笑着说：“那当时怎么非得跟着我过来？”
“你还说！都怪你！我这一旷课，平时分肯定扣掉了！”陆妍气嘟嘟地锤了锤沈素的胸口。
沈素解释道：“放心吧，负责这栋别墅的田管家会帮你请假的，你家里人那边应该也通知过了，他们应该不会太担心。”
陆妍的眼神一黯，冷笑一声：“岂止是不担心，他们巴不得我们天天黏在一起，免得我被你始乱终弃。”
沈素温柔地亲了一口陆妍的额头：“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先吃饭吧。”
“好。”
两人吃完饭，陆妍和沈素一起回了她们的公寓。
陆妍今天没有课，但是她已经落下了一周的课，就算请假了，也要把落下的内容重新拾起来，还有作业也需要补交。
沈素则在准备出国留学的资料。
她在这边已经毕业，接下来要么进自家公司，要么去留学。
如果进自家公司，那她接下来会非常忙，根本没时间恋爱。
但去留学就不一样了，很多琐事有人帮她处理，而且她又不是马上就要去留学。
距离出国留学还有四个多月，沈素打算在这段时间内搞定陆妍，然后维持一段异地恋。
异地恋的风险大，但是风险不在于陆妍，而在于她自己。
是风险，也是考验，经受住考验，她们之间的感情便会跨进一个新的阶段。
只要她管好自己就可以。
最后时机一到，她就死遁。
和煦的日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书房的地毯上，
陆妍正拿着笔写作业，不经意间抬眸，对上沈素温和的目光，她放下笔，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干嘛一直看我！”
“好看。”沈素眨了眨那双能蛊惑人心的桃花眼，无比真诚地说。
“不许打扰我学习！”陆妍微抬下巴，重新拿起笔。
沈素笑着点了点头：“好，不看你。”
虽然沈素这么说着，但目光还是没有移开。
陆妍满意地继续写作业。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错，这门作业很快就完成。
她放下笔，抬头看见沈素已经趴在书桌上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沈素，见沈素闭着眼，连呼吸都放缓了。
陆妍用余光瞥了一眼沈素前方的电脑，电脑上的植物大战僵尸被暂停了。
陆妍勾起嘴角，心想，还说和她一起学习，明明就是在陪她。
有句话叫，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陆妍弯起眉，像是泡进了蜜糖罐里，整个人都甜蜜蜜的。
沈素缓缓睁开眼，见陆妍离得这么近，下意识按下电脑的开关键。
陆妍轻笑了一声，贴在沈素耳边说：“姐姐，我都看见了！没关系的，如果你是来陪我的，就直接说，不用不好意思。”
沈素无奈地笑道：“好吧，被你发现了，我就是来陪你的。”
“我就知道！”陆妍吧唧一口亲了一下沈素的侧脸。
系统：好吧，恋爱脑小姐又被骗到了。
其实沈素根本就没睡着，电脑上的植物大战僵尸界面也是她的有意安排。
她就是要让陆妍觉得自己很在乎她。
陆妍亲完就想跑来着，结果被沈素一把拉了回来，并跌进了沈素怀里。
“亲了还想跑？”沈素贴近陆妍，鼻尖抵在一起，双手按住陆妍的肩膀。
“你发情期不是结束了吗？”陆妍挂在沈素两侧的腿缓缓晃动着，闻到沈素身上渐渐散发出的红酒味，不禁蜷起脚趾。
沈素嗯了一声：“结束了，那我不可以亲你一下吗？”说着，沈素露出失望的表情，双手从陆妍身上挪开。
“当然可以！”陆妍勾住沈素的脖子，主动将自己送上门。
唇齿交缠间，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意犹未尽地松开对方，两人都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领。
沈素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文女士的电话，便接起电话：“妈妈，怎么了？”
“你这次怎么提前进入易感期了？”文女士记得沈素上一回进入易感期是在三个月前。
Alpha的易感期大约半年一次。
沈素迟疑了一会，轻声道：“七天前，学校里有Omega发情了，我被影响了。”
文女士沉默了一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沈素抿了抿嘴唇。
意味着她与那位素不相识的Omega的信息素匹配度要比她和陆妍高。
但那又怎样呢？陆妍可是她的攻略对象。
“我不在乎。”沈素背对着陆妍，看向窗外。
不如别人高也没关系，反正她的信息素能诱发陆妍的发情期，这说明她们的匹配度不低，这就足够了。
“那就好。”文女士顿了顿，“这几天妍妍一直陪着你？她怎么样？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人家？”
“妈妈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见异思迁的人渣。”沈素失笑道。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文女士正打算挂断通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们之前约的拍婚纱照的店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那会你在易感期，我就帮你取消预约了。”
“好，那我重新预约一下。”沈素揉了揉眉心，突如其来的易感期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不过还好，易感期还是促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她能感觉到陆妍对她更加依赖了。
“怎么了？”陆妍有些忐忑地问道。
第19章 依赖症
“没事。”沈素摇摇头，“就是之前拍婚纱照的事。”
陆妍松了一口气，挽着沈素臂弯：“没关系，来日方长，咱们也不急于一时。”
沈素嗯了一声，但内心却在喊着：我急我急！
系统：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沈素：……
两人最后在这周日去拍了婚纱照。
两人穿着不同款式的婚纱，从对面的试衣间走出来。
隔着短短的几米走廊，两人遥遥相望，眼底满是笑意。
“妍妍，你好漂亮。”沈素真心地赞美道。
“姐姐也很漂亮。”按照往常，陆妍早就跑过来抱住沈素了，但这次因为婚纱有点重，她没跑起来，只能故作优雅地在那站着。
“呀！好巧，你们居然在这！”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陆妍有些惊讶地看着阮真真和李薇：“你们……”
怎么会凑到一块？
印象里，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
“受人所托。”阮真真是背着相机过来的，她说完这四个字，十分爱惜地抚摸着自己的相机包。
然后慢慢拿出相机，退至一旁，时刻准备着。
李薇则是和沈素相视一笑，然后上前一步，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沈素掌心。
陆妍远远地看着那个盒子，心跳陡然加快，她似乎猜到沈素打算做什么了，但还是无比激动。
“妍妍。”沈素上前一步，目光极尽温柔，“你愿意和我结为伴侣吗？”
说着，沈素半跪下来，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钻戒。
陆妍的视线渐渐模糊，似乎有些喜极而泣了。
差点说不出话来的她缓缓伸出手，轻声道：“我愿意！”
沈素缓缓给陆妍戴上钻戒，刚刚好。
陆妍双手握住沈素的手臂，缓缓将人扶起。
沈素勾起嘴角，一把将人抱住：“妍妍，答应了我，可就不能反悔了。”
“我怎么觉得你抢了我的台词？”陆妍开玩笑似的说。
“是吗？大概是因为……这次我是主动的一方吧。”沈素与陆妍靠得很近，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
陆妍轻声问道：“所以，姐姐也会害怕我离开吗？”
沈素轻轻嗯了一声。
系统摸摸补了一句：怕没完成任务被抹杀。
沈素正想反驳，可系统似乎说的也没错，于是就默认了。
阮真真抓拍了好几个瞬间，见两人说起悄悄话，于是看了一眼时间，出声道：“咱们去拍外景吧！”
“好呀好呀！”陆妍满眼欢喜地说道。
拍摄结束已经是傍晚了。
原本沈素和陆妍要请阮真真和李薇吃饭的，但是阮真真和李薇拒绝了，大概是为了给两人留出私人空间。
于是，沈素和陆妍便去附近找了个商场吃饭。
她们去了一家茶餐厅，刚坐下，沈素目光渐凝。
陆妍见沈素脸色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素朝着陆妍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些，然后压低声音道：“我看见梁乔了。”
“谁？”陆妍微微一怔，眼底满是迷茫。
沈素没想到陆妍已经忘记了，连忙提醒：“就是那个跟踪你的。”
陆妍这才想起来：“可是当时你已经处理好了。”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Omega。”沈素若无其事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目光仍看向梁乔所在方向。
当时她一时疏忽，直接将证据销毁了，本该报警了。
陆妍回过头，看清那个Omega时，面露惊讶。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那个Omega的名字：“李雯。”
李雯是李薇的妹妹。
“难道那天在教室里发情的Omega是她？”沈素摩挲着水杯上的纹路，思索了片刻。
陆妍低下头拿起手机：“那要不要给李薇发个消息？”
沈素嗯了一声，一边观察着两人，一边拿起手机：“我来发吧。”
两人举止亲密，李雯看向梁乔的眼神很熟悉，和陆妍看沈素的眼神一模一样，满是爱意。
梁乔能做出算计陆妍的事，那他也能去算计别人。
说不定那天的发情都是他设计的，不然他为什么要进那个教室？
沈素发完消息，便放下手机：“李薇说她知道了，她会盯着他们的。”
李薇是个拎得清的人，梁乔做事也不是滴水不漏，该查到的东西，李薇都能查到。
陆妍点点头。
正好上菜了，两人便没再关注他们，开始专注干饭。
吃完饭，原先坐在那的梁乔和李雯已经离开了。
沈素和陆妍对视了一眼，陆妍探指勾住沈素的手：“姐姐，别想他们了，我们回家吧。”
“好。”沈素握住陆妍的手，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家，狸花猫木木一如既往地热情。
这几天木木都是钟点工上门喂养的。
不过两人都太累了，只是陪着木木玩了一小会便去洗漱了。
洗漱完便回了卧室，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沈素便将陆妍送回了学校。
陆妍正好有早八的课。
这次沈素没准备跟着陆妍一起去上课，因为她看到了李薇给她发的消息。
陆妍眼见着沈素将她送到教室门口就要走，连忙拉住沈素的手，不舍地问道：“你今天有事要忙吗？”
沈素寻思着不能让陆妍接触梁乔的事，以防万一嘛！
于是点了点头：“对，很快就会处理好，中午回来接你的。”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陆妍看着沈素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回到教室。
—
李薇将沈素约在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沈素到的时候，李薇已经在那等很久了，看上去表情有些凝重。
“好久不见，快坐。”李薇见沈素来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一晚上没见脸色这么差？查到什么了？” 沈素坐在李薇对面，问道。
“雯雯发情的确和那个Alpha有关，但雯雯已经被标记了，并且对那个Alpha很依赖，这事有点难办。”李薇双手交叠在胸前，抿了抿嘴唇，“雯雯有信息素单一依赖症，不能清洗标记。”
信息素单一依赖症——患这种病症的Omega被标记后，一生只会对那一种信息素依赖，不会再对别的信息素起反应，并且无法清洗标记。
除非Omega将腺体割除。
第20章 确诊
听到这个词，沈素的脑海里浮现起陆妍的脸。
梁乔后来盯上了李雯，这说明陆妍不是他唯一的目标，那他挑选目标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信息素单一依赖症的检测办法是什么？”沈素指节轻扣桌面，若有所思地问道。
“基因检测，只要将含有DNA的东西送去检测，就能查出来。”李薇顿了顿，“这个病，只有在分化后才能检测出来。”
沈素目光渐凝：“所以，只要梁乔拿到一根头发，就能送去检测。”
李薇瞳孔一缩，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梁乔是因为雯雯有这个病，才……”
沈素点了点头，她甚至怀疑，陆妍也能可能有这个病症。
李薇攥紧了拳头：“虽然这个病很早就被发现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特效药。”
“Alpha的信息素就是特效药，不是吗？”沈素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我明白了。”李薇也从位置上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这事我会处理，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然……”
沈素摇了摇头：“如果我当时第一时间报警，也许事情就不会到了这一步，我只是在弥补一些过错。”
“不。”李薇的手抓着桌角，指节微微泛白，“就算你报警了，他顶多关着几天，几天后，他依然能寻找目标下手。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陆妍还在等我。”沈素说起陆妍的时候，不禁勾起嘴角，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走吧，一起去停车场，正好顺利。”李薇与沈素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说，“其实，你之前让我帮你求婚的时候，我还挺意外的。”
沈素笑着说：“毕竟之前我和陆妍不和。”
李薇摇摇头，说道：“也没那么惊讶，我一直觉得你们俩挺配的，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高中的时候不和。就连释放善意都不敢当面放，还得我去扶。”
“好在误会解开了。”沈素笑了笑，“总之，谢谢你组的局还有帮我求婚这事。”
“跟我客气什么？”李薇走到自己车旁，便和沈素告辞，“下次见。”
“下次见。”
沈素开着车回到京大，走到教学楼时，一大堆人从教室涌了出来，沈素很难逆流而上，于是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教学楼旁边就是图书馆，沈素朝着图书馆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了手挽着手一同进入图书馆的梁乔、李雯。
看来李薇还没告诉李雯。
正当沈素打算跟上去的时候，她眼前一黑，一双细腻的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陆妍还刻意地夹着嗓子问道：“猜猜我是谁？”
沈素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但她就是不说，就是吊着某人，沉吟了片刻：“我好像猜不到，怎么办呢？”
“猜猜看嘛！猜到有奖励！”陆妍的前胸贴着沈素的后背，下巴靠在沈素的肩膀上，嘴唇一张一合，气息洒在沈素的脖颈间，酥酥麻麻的。
“什么奖励？”沈素轻笑了一声。
“你就猜猜看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陆妍嘟起嘴，她的声音快夹不住了。
“我想想……应该是某只小猫咪吧？”沈素刚说完，眼前光明重现，她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向陆妍，“我猜对了吗？小猫咪？”
“我才不是小猫咪！”陆妍露出虎牙，冲着沈素龇牙咧嘴，看着可爱极了。
“好吧，我猜错了，奖励没有了……”沈素故作无奈地转过身，像是要走。
陆妍连忙拉住沈素的手腕，然后走到沈素面前，微微垫脚，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素牵起陆妍的手，眼底铺满笑意：“走吧，去吃饭。”
“好。”
吃饭的时候，沈素将梁乔的事说了出来，包括信息素单一依赖症。
陆妍有些疑惑地说：“可是，我分化后就做过检查，我爸妈并没有告诉我有什么病？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也许梁乔就是挑有钱的Omega？”
从理论上说，如果陆妍患有信息素单一依赖症，那对沈素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就意味着，陆妍无法再接受别的Alpha。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素还是希望陆妍健健康康，没有疾病缠身。
毕竟，患有这个病的Omega，只能依靠Alpha度过发情期。
如果她死遁了，那陆妍又该怎么办呢？
“你上回不是说发情期来得很迟吗？我早就给你预约了医生，是从德国来的，你要是愿意，我们周末就去看看。”沈素说道。
陆妍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
周六，两人在预约的时间段去见了周医生。
周医生是个女性beta。
她非常认真地给陆妍做了各项检查，然后让她们等下午报告出来再过来。
于是两人便是医院附近的餐厅简单地吃了个饭，没想到又见到了“老熟人”——梁乔。
不仅是梁乔，李雯、李薇都在。
沈素对上李薇复杂的眼神，微微一怔，只见李薇站了起来，然后转头和梁乔、李雯说了什么，便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走。”沈素牵着陆妍也去了卫生间。
李薇在门口等她们：“看来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她笑的有点勉强。
“怎么了？”沈素问道。
“我妹妹怀孕了。”李薇揉了揉眉心，“现在我爸妈接受他们在一起，李雯说不介意梁乔的过去。”
既然本人都不在意，沈素也没有办法，只能叮嘱李薇多盯着梁乔，千万不要让梁乔接触李家的产业。
李薇点点头，为了防止梁乔和李雯发现异常，便先行离开了。
陆妍握紧沈素的手，歪了歪头，疑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梁乔？”
“我之前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沈素话音一顿，她当时怎么编的来着？
系统：……帮被渣男骗的Omega同学。
哦对！
沈素继续说：“我有个同学被梁乔骗过。”
“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陆妍凑近沈素，看起来像要刨根问底。
“我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反正梁乔是个坏人，你要离他远一点。”沈素心很虚，连忙转移话题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找周医生吧？”
陆妍盯着沈素看了一会，话到嘴唇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将手握得更紧了些：“那我们走吧。”
陆妍垂下眼睫，凝视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心想，沈素最好已经改掉从前朝三暮四的毛病，否则……
—
周医生看着检查报告，面色有些凝重：“是信息素单一依赖症。”
陆妍攥紧了拳头，但还是勉强笑了笑：“没关系，我愿意依赖我的Alpha。”
只见周医生摇了摇头：“我建议你们先去测一下信息素匹配度。”
“什么意思？”陆妍脸上的笑容一僵。
沈素轻轻抚过陆妍的背，示意不用太紧张。
周医生扶了扶眼镜，面色平静地说：“如果你们匹配度很高，那当然没有问题，如果你们匹配度低……”
陆妍紧张地打断了医生接下来的话：“那就没有问题，我能对我的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我们的匹配度没问题。”
周医生摇了摇头：“信息素单一依赖症不挑的，你来了发情期后，无论匹配度高度，你都会那个Alpha的信息素起反应，之后就只会对那一个人起反应。如果你们的匹配度不高，很容易出问题。”
具体出什么问题，周医生就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了。
陆妍的嘴唇轻颤，内心却明白了周医生要说的问题。
信息素匹配度不高，那她的Alpha可能会受欲望支配，去和别的Omega在一起，简称出轨。
第21章 第二次梦
“我知道了，谢谢周医生。”沈素亲昵地搂住陆妍的腰，朝着周医生微微颔首，“信息素匹配度这个检测我们就不做了。”
周医生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
两人走到停车场，陆妍突然甩开沈素的手，眼圈微红地看着她：“为什么不做信息素匹配检测？你害怕了吗？你想自欺欺人是吗？”
沈素微微俯身，双手按住陆妍的双肩，语气温柔而笃定：“因为这个检测没有必要，无论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多少，我都不会离开你。妍妍，你是我唯一的选项。”
陆妍眼波微动：“可是我害怕……”
她怕她爱着的人敌不过本能，最后抛下了她。
“别怕。”沈素紧紧抱住陆妍，“相信我，好吗？”
“那天，你的易感期提前，是不是因为那个教室里的Omega信息素？”陆妍的眼角有一滴泪滑落，声音都在颤抖，“你看呐，路上随便一个Omega与你的信息素匹配度都比我们的高。你要我怎么能不害怕呢？”
陆妍想，如果沈素接触不到别的Omega就好了。
“可是，陪在我身边的人只会是你。”沈素不知道陆妍内心的想法，只是尽力安慰着，她必须要让陆妍有安全感。
“对，只会是我。”陆妍点点头，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沈素的脖子，“姐姐，我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
“那我们回家，好吗？”沈素温柔地抚过陆妍的后颈，语气极其轻柔。
沈素从来没对一个人那么耐心过。
“好，回我们的家。”陆妍握紧沈素的手，露出一个笑容。
周日，沈素一直在家里陪着陆妍。
早上吃完早餐出门散步，散完步回来和木木玩了一会。
散完步，文女士发了一个文档给沈素，让他考虑一下婚礼的流程和一些菜品问题，其他的就让人代办。
于是陆妍窝在沈素怀里，亲一口，填一部分。
在旁边看着的狸花猫木木不明所以地舔了舔自己的肉垫。
这种“三心两意”的操作，导致她们临近中午才填好。
沈素简单地做了两碗番茄牛腩面。
吃完午饭，两人在书房面对面坐着，陆妍开始用笔记本电脑做小组作业。
而沈素则是登录微信，给周医生发消息，询问周医生周一在不在医院，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沈素便百无聊赖地在电脑上玩起植物大战僵尸。
这次，她真的无聊到睡着，于是趴在了桌子上。
陆妍小声地从书房出去，拿来一个轻薄的毯子给沈素盖上，然后自己敲击键盘的声音也放缓了。
沈素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梦里，梦里的人隐隐绰绰，看不清面容。
她又梦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但是房间里坐着陆妍，她一身藏青色旗袍，正坐在梳妆台前，姿态优雅地摘下耳坠。
“你回来了。”陆妍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镜子上。
沈素与镜子里的陆妍对视了一眼。
“刚才你在咖啡厅和谁在聊天？那个Omega是谁？”陆妍微微侧过脸，眸色冷淡。
一丝陌生感萦绕在沈素的心间，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但陆妍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又或者她本来就知道：“你的……青梅竹马？”
沈素：？
陆妍从椅子上起来，走路的姿势非常优雅。
在沈素的视线里，陆妍离她越来越近，可是那种陌生感越来越强烈，陆妍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忘记你怎么答应过我的吗？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的。”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沈素脑中警铃大振，拔腿就跑。
她又跑到了阳台，往下一看，鲜血流了满地，陆妍就躺在血泊之中。
沈素猛地抬起头，毯子顺势落在地上，她紧张地盯着前方的陆妍，嘴唇微抿。
“怎么了姐姐？你做噩梦了？”陆妍合上笔记本，走到沈素身后，给她捏了捏肩膀，“别怕，梦都是假的。”
沈素揉了揉手腕，目光一凛，真的是假的吗？
“姐姐要是实在害怕，就和我说，说出来就不怕了！”陆妍贴近沈素，小啄了一口她的嘴角。
沈素当然不可能将梦的内容告诉陆妍，只能摇摇头：“不记得做了什么噩梦了，就是感觉醒不过来。”
“原来是鬼压床呀！姐姐是不是最近压力有点大？我们的婚礼是不是安排得急了？让姐姐忙得喘不上气？”陆妍当然希望早点将两人的事情定下来，但是她更在意沈素的身体。
“我没事的，婚礼的事我们只定个大概就行，其他的就交给代办人，不用操心太多。”沈素放缓语气，温声说道。
陆妍抿了抿唇：“那你是不是在担心信息素单一依赖症？”
沈素微微一怔，自从昨天回到家，两人就刻意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我不太担心，我相信我的自制力。”她更担心的是她离开之后，陆妍怎么办？
这就是她要再找一次周医生的原因。
“好吧。”陆妍抱住沈素的脖子，贴了贴她的脸，“我也相信你。”
—
周一下午
沈素将陆妍送去学校后，便去了医院。
“周医生，如果信息素单一依赖症的患者的伴侣去世了，那该怎么办？”
世界上每个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周医生沉声道：“抑制剂没有用，但是信息素提取液有用。这个病症很容易检查出来，所以患者的伴侣一般会提取腺体的信息素，以备不时之需。”
沈素思索了片刻，说道：“假如一个Omega能活100岁，不出意外，发情期两个月来一次，那她一生会有480次发情期，那我需要准备多少信息素提取液？”
周医生面色古怪地看了沈素一眼：“一次发情期会用掉5ml提取液，也就是说，你需要2400ml提取液。不过，你这个算法不对吧？你又不是明天就死……”
第22章 失败是成功之母
沈素挑了挑眉，这位周医生还真是跟记忆里一样直白。
记忆里，她之前假期出去旅游的时候，与周医生不小心撞了一下，周医生的咖啡不小心洒在了她的外衣上。
所幸那会冷，她穿着厚羽绒服才没有受伤。
周医生说要赔她一件羽绒服，按照沈素自己的设定，她没有拒绝。
大概一开始以为这是一场邂逅，于是和周医生加了联系方式。
不过周医生真的只是转了羽绒服的钱。
她们很少聊天，只有沈素发了朋友圈，她才会在底下回复。
算是朋友圈至交。
沈素无奈地摆了摆手：“这是最保险的算法，毕竟，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先别急着杞人忧天。”周医生皱了皱眉，继续说，“提取信息素提取液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你隔一个星期过来一次，提取10ml提取液，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从活人身上摘出腺体进行培养，这样能不断地提取信息素提取液，但是这个办法极少人用过，培养设备只有我父亲的研究所里有。”
沈素算了算，前者根本来不及，她没有选择。
周医生扶了扶眼镜说：“我下周就走了，你要是想提取，就在这个医院，找个相熟的医生。不过，你还这么年轻，不用太着急。”
沈素点点头，又问道：“你是要回德国吗？”
“对。”周医生点点头。
沈素低声喃喃：“那就好。”
周医生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沈素：“你该不会是想割腺体吧？”
沈素怕周医生说漏嘴，于是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微微颔首道：“今天就多谢周医生了。如果我的未婚妻来找你，麻烦你保密今日的谈话，谢谢。”
“不用客气，下次见。”
“嗯，下次见。”
周医生看着沈素离开的背影，微微失神，她总觉得沈素是真的想割腺体。
为什么呢？
如果是为了彻底解决信息素单一依赖症，只需要割掉患者的腺体就好了。
为什么沈素会想要割腺体呢？
周医生缓缓坐在办公椅上，拿着钢笔，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笔身，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
—
沈素离开医院后，就直接开车去了学校，她记得陆妍这会是有课的。
她将车停到停车场，熄火后，才给陆妍发消息：“我到停车场了，你在哪个教室？”
陆妍秒回：“啊，我刚到家！我们这节课的老师没来，我们坐在那等了十分钟，才通知课代表让我们回去，我就自己先回来了。”
沈素：“那乖乖在家等我。”
陆妍回了个自制狸花猫表情包，上面有个大大的“好”字。
沈素放下手机，轻叹了口气，早知出医院的时候就该发消息，不然也不会白跑一趟。
不过，在医院的时候她又怕陆妍问她在哪，这可不好回答。
没想到阴差阳错，就没接到人。
沈素只能重新启动车辆开出停车场。
—
回到家打开门，香甜的蛋糕香味扑鼻而来。
沈素眉梢轻抬，勾起唇角，加快速度换好拖鞋，部分轻快地朝着餐厅走去：“好香呀，我家妍妍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她看见刚脱模的蛋糕被倒扣摆在烘焙油纸上。
陆妍见沈素走过来，反常地将双手背在身后，没有去抱沈素：“姐姐，你回来得好快！不过正好，蛋糕做好了，来试试我的手艺吧！”
沈素瞥了一眼陆妍藏在身后的手：“好，不过，你先将手伸出来。”
陆妍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走到沈素面前，低声道：“拿的时候忘记带手套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用水淋过了吗？”沈素圈住陆妍的手腕，细细地看了一会，“还好，没有起泡，稍微有点红，我记得家里客厅茶几底下有医药箱，箱里有烫伤药膏，我帮你涂一下吧。”
陆妍跟着沈素去拿医药箱，小声解释：“我不是在烤箱定时的时间一到就去拿的，我等的时候在和木木玩，突然想起来蛋糕应该好了，这才匆匆忙忙去开烤箱，所以才忘了戴手套，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用烤箱。”
沈素拿出烫伤药膏，拉着陆妍在沙发上坐下，动作轻柔：“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陆妍努努嘴：“我这不是怕你说我笨吗？”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总是说她笨，就好像她是天底下最糟糕的小孩，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人添麻烦。
沈素擦好药膏，将药箱放回去，擦干净手后，轻轻捏着陆妍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怎么会呢？我们家妍妍这么聪明，让我完全联想不到笨这个字。”
陆妍钻进沈素的怀里：“那就好。”
说着，她一只手解开了沈素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在露出的那颗痣上亲了一口。
“好了，刚被烫伤，还是别玩火吧？”沈素眼眸微闪，按捺住胸口翻涌的情绪，笑着轻轻推了推她的脑袋。
陆妍将头靠在沈素脖颈间：“姐姐应该舍不得用火弄伤我吧？”
说完，陆妍还舔了一口。
“嘶……”沈素微微后仰，缓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陆妍的眉心，“你呀，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呗？”
陆妍从沈素身上起来，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对呀！我知道姐姐喜欢我，所以才敢为所欲为！”
木木跟着“喵”了一声。
陆妍继续火上浇油，抬脚勾住了沈素的腰，笑嘻嘻地说：“这就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沈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我试试为所欲为是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沈素将人打横抱起，陆妍脚上的拖鞋一只落在了地毯上，另一只还半挂在她的脚上，将掉未掉。
“姐姐，你要对我做什么？木木还在这里看着呢？！”陆妍故作害羞地将头埋在沈素的胸口，蜷起脚趾。
啪嗒一声，拖鞋掉在了浴室门口。
沈素回头看了一眼拖鞋，用脚挪远了些，才把浴室的门关上。
沈素将陆妍放在洗手台上，十分正经地说：“帮你去洗澡，刚涂完药，还是不要沾水为好，等会乖一点。”
“好呀，谢谢姐姐。”陆妍甜甜地说道，害羞地闭上眼。
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在浴室里这样那样的画面了。
第23章 婚礼
没想到，这一次沈素真的只是帮她洗澡。
“没想到姐姐竟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陆妍勾住沈素的脖子，双腿盘在沈素的腰间，像熊抱树一般抱着她。
“那妍妍可高看我了。”沈素将人抱出浴室，正打算走进卧室。
“等一下。”陆妍回过头看向放在餐桌上的戚风蛋糕，“我现在还不困，我们去看看我做的蛋糕吧。”
“好。”沈素小心地将人放在地毯上，然后将拖鞋给陆妍拿来穿上。
陆妍走到餐桌旁，有些苦恼地说：“我是第一次做蛋糕，但是做出的效果好像和网上不太一样，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是按照教程来的……”
沈素定睛一看，蛋糕中间有些凹陷，她伸出手，转头看向陆妍：“看起来很好吃，我可以先尝尝吗？”
“好呀！”陆妍惊喜地说道。
沈素用刀切下一小块蛋糕尝了尝，奶香浓郁、口味还可以，但是没有那种戚风蛋糕的蓬松感了，口感比较厚实。
“味道还不错的，你也尝尝？”沈素莞尔一笑，切下一小块递给陆妍。
陆妍小口地尝着，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外面甜品店卖的好吃。”
沈素又吃了一口，笑着说：“外面的甜点师傅那是好多年练就的技能，你第一次做，能这样已经很好了。可以多多尝试一下，看看问题出在哪，那以后就会越做越好的。”
配料、搅拌、烤箱都可能会影响蛋糕的口感。
“好。”陆妍点点头，但吃蛋糕的动作还是有些放慢了，眼睫轻颤，难掩她眼底的失望。
沈素接着说：“第一次做蛋糕失败再正常不过了，网上的配方各不相同，尤其是烤箱温度这块，烤箱不同也有所差别，我第一次做蛋糕的时候甚至忘记了打开烤箱的开关，等了三个小时，也没闻到香味，仔细一看，原来是电源没插上！”
陆妍扑哧一笑，她踮起脚亲了沈素的嘴角，然后勾住沈素的脖子，贴在她耳边说：“姐姐嘴边有东西，我帮你擦掉。”
“你这叫先斩后奏。”还没说就擦好了。
陆妍将头靠在沈素的肩膀上，轻笑了一声：“那姐姐打算怎么罚我？”
“罚你……今晚好好睡觉。”话音刚落，陆妍就被沈素拦腰抱起。
陆妍一脸期待地被抱到床上，没想到沈素只是亲了两口，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陆妍转过身，抱住沈素的腰：“姐姐，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沈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腺体，等她去了国外，她就该让周医生帮忙切除腺体了。
系统：亲！你在说什么？！
沈素：你不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吗？我打算时间一到摘出腺体。
系统：……是个狠人。
沈素不希望她离开这个世界后，陆妍生活在无尽的痛苦里。
她无法留下，只能将信息素留下。
陆妍牵过沈素的手，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姐姐，不要瞒着我，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只是还没毕业。”
“没有瞒你什么，”沈素露出一个笑容，温柔地抚过陆妍的脸颊，连忙转移话题，“我只是在想李薇妹妹该怎么办，她和你一样，也是信息素单一依赖症。”
陆妍撇了撇嘴：“你居然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系统：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素连忙解释：“我可没想，我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单一依赖症才想到李雯的。”
陆妍嗯了一声，将耳朵贴在沈素胸口，听着心跳，一字一句地说：“姐姐，我已经想好了。”
“嗯？什么？”沈素轻声问道。
“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如果沈素死了，她就来陪她。
陆妍没有将后一句话说出口。
沈素顿了顿，紧紧抱着陆妍，安抚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妍妍，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
陆妍伸手捂住沈素的嘴，龇牙咧嘴道：“不许说！”
沈素挪开陆妍的手，还是决定将这些话说出来：“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陆妍没有答应，只是抱得更紧了些。
“晚安。”沈素不再纠结这个事，有些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她还有一段时间。
—
沈素和陆妍的婚礼安排在五月中旬。
除了她们定下的几个同学和朋友，其他宾客都是沈先生和文女士安排的。
都是亲戚朋友，没有乱七八糟的记者或者别的什么。
除了陆氏夫妇，在场的人都有说有笑的。
“我就说，不该将婚礼全权交给那两口子。”陆父凑在妻子身边，一脸不耐地说。
陆母点点头：“就是，你看就请了这么些人，这婚礼跟白办了似的。”
原本，他们两人还想借着沈氏的关系拉合作谈生意，没想到除了一次家长见面时捞的好处外，别的油水他们一点没沾到。
不远处，沈氏夫妇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两人连忙露出笑脸，也举起酒杯，那些不满全都隐匿在杯酒中，最后留在了肚子里。
台上，两位新人身着洁白的婚纱，交换戒指，然后在祝福声中一齐掀开对方的头纱，
暧昧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
沈素看见了陆妍眼底满满的爱意，心跳陡然加快，欣喜与愧疚交织在她的心口，百味杂陈。
见沈素呆住了，陆妍以为是因为今天的自己太美了，于是主动上前抱住沈素，吻住了她。
台下的朋友们开始起哄。
在一片欢呼声中，陆妍松开了沈素，贴在她耳边呢喃道：“我好爱你啊，姐姐。”
“我也是。”沈素笑着牵住陆妍的手，两人朝着更衣间走去。
两人换了稍稍轻便的敬酒服，一圈下来，沈素的脸都快笑僵了，但是陆妍像是不知疲惫，临近结束，依然是步伐轻快。
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两人去了她们的婚房。
两人都喝了酒，文女士将两人送回来后就离开了，这个婚房内只剩下脸颊绯红的两人。
“姐姐，你的脸好红。”陆妍痴痴地笑着，此时的她被沈素禁锢在沙发上。
她抬起手，掌心贴在沈素的脸颊上：“呀！好烫！原来姐姐和我的酒量也差不多……”
第24章 糖人
沈素一把抓住陆妍的手腕，微眯双眸：“你确定？”
陆妍有些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今天沈素帮她挡了不少酒。
其实酒量差的是她，不是沈素。
陆妍磕磕巴巴地说：“你说的，多练练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沈素话音一顿，想起不久前陆妍给她做戚风蛋糕的事，话锋一转，“练酒量可不能在外面练！”
陆妍露出一个笑脸，微抬下巴，在沈素的脖颈间亲了一口：“好，我在家里练酒量，不过，你得陪我。”
“那是当然。”沈素扣住陆妍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密密麻麻的吻如春风细雨般朝着陆妍袭来。
“姐姐，我好爱你啊，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吧？”
在爱意的沉浮中，陆妍反复地问着这个问题。
但是这两个问题，沈素一个都没办法回答，她只能释放更加浓郁的信息素，让陆妍安心。
第二天，两人睡到十一点才起来。
陆妍只请了两天的婚假。
“度蜜月先欠着，等我毕业，我们就去旅游吧！”陆妍不想起床，于是缠着沈素的腿，也不让她起床。
“那你可要快一点。”沈素开玩笑似的说道。
如果陆妍不能提前毕业，那这个“度蜜月”陆妍就没办法还了。
系统：亲亲，你可以不用急的。
沈素：谁告诉我在每个世界度过的时间都能真实地在表现在脸上？
也就是说，20岁的她在这个世界待1年，那去下一个世界的她就是21岁。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能陪着陆妍白头偕老，并且要尽快完成任务。
“我会的。”陆妍牵住沈素的手，“我们起床吧，下午还要去领证呢！”
“好，领完证正好陪你去学校申请学分。”沈素将陆妍从被窝里抱出来，抱进了浴室。
两人收拾完，便提着证件去民政局排队了。
看似是个平常的日子，但是排队的人特别多。
两人来得晚，排在很后面。
陆妍站了一会有些站不住了，整个靠在沈素怀里：“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沈素挑了挑眉，搂紧陆妍的腰：“大概是因为今天是黄道吉日。”
大概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她们终于做好登记，拿了结婚证。
陆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她拿着小本本，笑嘻嘻地说：“呐！我们从此是有小本本的人啦！”
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沈素嗯了一声，笑着亲了一口陆妍拿着小本本的手。
陆妍朝着沈素张开双臂：“我走不动路了，你背我吧！”
“好。”这对沈素来说并不难，陆妍很轻。
大部分情侣出民政局都是手牵手的，她们这样背出去的是少数中的少数，吸引了不少目光。
民政局附近很难停车，沈素将车停在了五百米外，所以她就这样背着陆妍走了一路。
临近停车点，陆妍主动从沈素背上下去，牵着手走在街上：“我们去逛一逛吧，明天我有课，就没有时间逛了。”
“好。”沈素顿了顿，“我们先回车里，穿着这身不太好逛。”
两人穿得都比较正式，穿的都是定制西装。
“嗯？你早有准备吗？我没说过领完证出去玩来着。”陆妍眨了眨眼，“看来……你‘心有灵犀’的技能等级升高了嘛！”
沈素在陆妍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谢谢老婆夸奖！”
陆妍还是第一次听沈素这么叫自己，一时间一团红晕浮上脸颊。
沈素轻轻戳了戳陆妍泛红的脸颊，揶揄道：“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咱们可是有证的人。”
“我才没不好意思！”陆妍两手叉腰，轻哼一声。
“好了好了，我们先换衣服。”沈素拉着陆妍进了车后座。
两人换了个外套就出来了。
民政局附近有条老街，开着各种各样的小吃店，各地的小吃都有。
陆妍小时候被管得很严，陆氏夫妇盯得紧，不让她去这种地方吃路边摊。
她们一走近这条街，各种香味便扑鼻而来，陆妍眼前一亮，咽了咽口水。
沈素轻笑一声：“馋了？”
陆妍点头如捣蒜：“今天是我们领证的第一天，新的开始，我们可以做点以前没做过的事！”
陆妍话音一顿，看向沈素，撇了撇嘴：“姐姐，你是不是以前就来过？不然怎么带我来这里？原来只有我一个没做过，姐姐早就跟别人去过了……”
说着，陆妍的语气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在穿越前，沈素确实没有来过这里，而且，在她分化前，她的父母对她管得很严，也没有去吃过路边摊，分化后便放飞自我，到处吃吃逛逛。
沈素故作淡定地说：“的确去过，是我爸妈带我来的，他们说，他们结婚的时候，这条街就在这了。”
她说的是实话，作为这个世界的沈素，的确和父母去过这条街，而且不止一次。
“原来是这样呀！”陆妍亲昵地挽着沈素的手臂，她不禁感叹，“叔叔阿姨的感情真好……”
沈素眼眸一黯，原本的她过着和陆妍相似的生活，父母不睦，生活犹如牢笼。
陆妍感叹完，很快就被冒着烟的烧烤摊吸引了注意：“姐姐，我想吃那个！好香啊！”
“好。”沈素回过神，带着陆妍走到摊边。
“两位吃点啥？那边有盘子，将想吃的串放在那就行。”老板一边忙着烤串，一边招呼她们，“吃不吃辣？”
沈素看来一眼陆妍，说：“不要放辣。”
“好嘞！”
两人在冷藏柜里拿了些串串，拿得不多，毕竟这条街很长，陆妍还想一路吃过去。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两人终于拿到了串串，一边吃着，一边接着逛。
两人很快就吃完了串串，陆妍看向不远处做着糖人的手艺人，目瞪口呆地说：“好厉害……”
“要不……我们去买个？”沈素勾起唇，贴在陆妍的耳边说，“就写我们俩的名字。”
“好。”陆妍拉着沈素的手朝着那边走去。
和手艺人说清楚要求后，两人便付钱了。
手艺人的动作很流畅，用糖写出来的字很漂亮。
写好两人的名字，他又画了个丘比特之箭，将两人的名字串在一起，然后用两根签子将糖人举起来：“给，两位拿稳。”
沈素和陆妍一人拿稳一个签子，靠近沈素的名字是陆妍的。
“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吃糖吧。”陆妍低声说。
“好。”两人走出这条街，在不远处的凉亭坐下，慢慢地吃着对方的名字。
糖越来越少，她们也越贴越近，直至最后一点糖咬碎吃进嘴里，陆妍主动勾住了沈素的脖子，含住了她甜腻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