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倒斗代有能人出 盗墓绝配侠侣现
开卷首话当年,坊间论及古来有之、源远流长的职业,除了妓女、杀手,就该数到盗墓贼了。人们不屑谈及这些下九流行业,然而谁又能无视情欲、生命跟钱财的重要性?说起盗墓这种哑巴张眼里的“下贱”行当,俗称为“倒斗”,意指对形如斗状的坟墓实施“三光”政策,把“明器”、“明器”跟“明器”全倒出盗光;又名“淘沙”,挖出的却是比“金沙”更价值连城的珠宝古董。
这种地下事业终年不见天日,就算人品爆发找到什么宝贝也生怕被杀人夺宝,哪个敢声张,所以行动多偷偷摸摸的不欲为人所知。当今之腐女之所以能对这个行当有如此深入而透彻的了解,实赖代代基友的努力,出版诸如DM笔记、鬼吹X等搞基神作,让我们在此膜拜一下。
虽说大众对这个行当非常了解,不过为了新人着想,顺便也凑凑字数,笔者还是在此简略介绍一下其历代.主攻划掉.主公好了。请大家把眼光放远至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咳请超过五个很久的孩子再把眼光收回一点,我们的讲解必须同步,原始人神马的虽然衣不蔽体、终日发情而很有YY空间,可惜语言不通,并不是我们的讨论范围。
就在很久X5以前,四大盗墓基友由于基情,功力深厚,逢斗必倒、逢棺必开、逢粽必喂,终于升“棺”发财,被皇帝(顺带一提今年盗墓大学的入学论文就是:试论述“皇帝”二字后加“攻”或“受”字之异同,表明你的立场并举证支持)封为盗墓四大天王,分别名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以及“发丘将军”,各有搞基神技,曾经疯魔万千倒斗青头与腐属性人士。可惜就与港台四大天王一样,攻受君是不许人间见白头滴,四大天王被后浪推倒沙滩后,紧接着登场的便是传说中的“九门提督”了。
九门提督分上三门,平三门和下三门。
上三门包括:张启山,二月红,半截李;平三门包括:陈皮阿四,吴老狗,黑背老六;下三门包括:霍仙姑,齐铁嘴,解九爷。
且不说从4P进化到9P是多么的牛,据说当年甚至狠狠表现了一把腐界的高尚情操。容笔者在此细细道来。
“九门提督”起初的简称其实是“九门”,缘何又会演变成今天我们常说的“老九门”呢?
除了因为提督们不敌岁月攻力外,据说是因为当年长沙最名闻遐迩的九间妓院也合称“九门”,重名也算了,坊间还传言教坊计划就侵犯版权一事告上官府,声称倒斗界基友自卑、嫉妒她们的人气。张大佛爷听闻此事后,只说了一句:“我们不歧视异性恋”,就大笔一挥,在“九门”两字前加了一个“老”字。
至于教坊九门的具体名字早已湮没在历史之中,后世有好事者经过诸多考究,判断其名约为心有灵X院、放肆骄X坊等,因其下贱不堪而为人唾弃,最终被迫自挂东南枝去了。这是题外话,就此打住。
九门既已老,一直风起云涌的倒斗界自然会出现新一代明星,譬如说“雌雄盗侣”的“吴三省”+“陈文锦”、“惹我你就死定了”的“李四地”、“神秘莫测”的“齐羽”,以及后一辈的“盗墓一枝花”的“解语花”、“无限复制”的“老痒”、“黑瞎子”的“黑眼镜”等等等等,当中最万众瞩目的首推“倒斗铁三角”,其中又以“盗墓侠侣”最为人所熟知,余下一角乃常年被闪瞎钛合金狗眼的王胖子一只,名字不详。
终于说到本艳情史秘史的一对主角“盗墓侠侣”,一为道上外号“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小哥哑巴张,其身兼张大佛爷接班人、发丘指传人、闷油瓶、吴家女婿、影帝等多重角色,大名张起灵,小名张坤,为人冷静睿智、沉默寡言但身手惊人,偶有传言说他其实很闷骚+腹黑。
另一则是平三门吴家的独苗儿、外号“小天真”的小三爷吴邪,于杭州西湖畔拥古董小店一间,正宗小奸商一名,倒斗界唯一拥有本科以上学历人士,颇有小聪明,性格“天真无邪”(胖子语)、“温柔”(小哥语)、“傲娇人妻”(吧亲语)、“铁公鸡”(三叔语),其人好奇心过剩,“命犯太极”(自言自语),但身手一般。
张起灵吴邪两人珠联璧合、举案齐眉,组成“盗墓侠侣”横空出世,其间上天下海、攀山涉水,足迹遍布神州各处,出入凶险绝地如履平地,盗奇墓过百、出神器无数,令世人侧目,其恩爱缠绵、不离不弃更为人所传颂。
本秘史载有“盗墓侠侣”生平部份精彩经历,但出处不明,真确性成谜,观乎其内容亦真亦假,时而言之凿凿,偶尔荒诞不经,再者笔者以马甲写文,十分可疑,诸亲不宜深信,权作闲聊笑资即可。下回将讲到瓶邪结缘之始,敬请关注。
第貳章 一五斗气结姻亲 瓶邪孽缘由天定
上回吐槽简述了盗墓历届高手的更替,接下来将正式进入瓶邪王道的主题,讲讲两人结缘之始。
江湖上有些倒斗青头散布谣言,说小天真是在吴三省牵桥搭线下与张小哥在吴三省家楼下认识的,其时两人一个回眸便是倾尽一生,其后你追我赶、出生入死,成就多少让人们口耳相传的恋爱故事。然而吴三省千方百计牵成红线,意图却是让小天真勾引张小哥(小哥淡定表示欢迎)好夺取老九门之首张家的权力。当然这全是污蔑!无稽之谈!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吴三省不信。
其实,当张起灵尚是一枚受精卵、而吴邪根本还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两人已结下了孽缘。始作俑者,便是好基友张大佛爷张启山与狗五爷吴老狗。
话说张大佛爷一生所得珍宝无数,最得意者首推早年所得一只二响环,玉环敲一下,响两声,饶有奇趣。因此他一直渴望能找到相配的另一只玉环,好配成三连响,甚至放下话来,助他寻得此环者条件无不答应。吴老狗以好友身份陪伴在旁,出力甚多,两人有一段时间甚至算得上形影不离,直至狗五爷入赘杭州、继而张启山烧掉半年收成连点数盏天灯抱得美人归,兄弟间才减少了见面。奈何,倾尽两人半生之力,张启山一直一无所获。
事情出现转机的时候,张大佛爷的孙媳妇刚被诊出怀有身孕,江湖上便传出流言,说南方一书香望族世代藏有传说中第二只的二响环。不久,张启山亲自南下找上吴老狗家里,据说路上脸色相当难看。两人逐走下人,在书房里独处了整整两个时辰,没有人知道他们当时吵了些什么、又或许他们是不是在吵架,只听说出来时两位的表情都有几分微妙,并立刻宣布要为两家嫡长孙/孙女定下亲事,若两人一男一女,出嫁者嫁妆里必包括一只二响环,使两环共聚成双;若两者为同一性别,则再以攻力高下来决定嫁娶。
此言一出,众人当然顿时哗然,只是见两位当家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算是默认。背后自不免议论纷纷,彼时张家为老九门之首,吴家势弱,自是骂吴老狗没义气、私藏玉环多年者占多数,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无人知晓。
唯一肯定的是,张起灵与吴邪的命运,从此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四个月后,腹大便便又不懂事的张家孙媳妇因为担心丈夫的安危,挺着大肚子偷偷跟着丈夫下一个凶险的大墓,没想到甫避开机关就穿了羊水,辛辛苦苦挨过阵痛偏又遇上墓主起尸,本以为一家三口齐齐命尽于此,早产儿陡然一声啼哭,硬生生把墓主吓得又躺回去了。
带着人马赶来救儿子一家的张大佛爷听说此事后,认为此子有灵,天生奇葩,呱呱坠地就能破起陵,更创下最年幼下地的记录,便说孩子不妨改名作起灵,全名张起灵,还断言此子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于是将之送入广西苗寨,交与世交盘马老爹刻意栽培。
三年后,吴家长媳终于诞下麟儿,鉴于狗五爷为洗白吴家所作的种种努力,孩子比张家孙子幸运,是在一间普通的医院出生的。相较众人的喜气洋洋,狗五爷反而皱着眉头看着孩子的小小小鸡鸡,良久方言,“起灵”二字对他们这种人家而言杀伤力太大了,为免孙子将来被张家孩子压倒,还是改个恶一点的名字好,就叫“邪”吧。
狗五爷想得很理想很美好,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家孙子是姓什么的。所以说,现实都是很傻很天真的。
张起灵与吴邪的竹马竹马生涯绝非神马风平浪静的养成,细水长流下暗潮汹涌,每一次的风云际会、每一回的离别依依,都搞得老九门鸡飞狗走,乱七八糟,众人只悔得直捶胸口。
两人第一次相见那年,张起灵八岁,吴邪五岁。
老九门年度聚会上,杯筹交错、衣香鬓影,一众老狐狸忙着尔虞我诈分配利益,年纪相近的小辈们自然聚在一起玩闹。张吴两家计划在宴会上落实当年的戏言,给两个小辈正式见见面、谈谈情,没想到事到临头小天真却不知溜到哪玩去了。在亲亲爱人的眼神.威胁划掉.鼓励下,吴三省吴三爷自告奋勇去找自家大侄子。
众人在大厅里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吴三爷一身狼狈地扯着三个小娃娃儿出现,两个大一点的一个脸红耳热、天真无邪,一个粉雕玉琢、娇俏可人,剩下一个小一点的则精灵可爱。
第一个不消说正是吴邪小天真,后两个分别是解家之后解雨臣解小花跟霍家之后霍秀秀,两个孩子一人牵着小天真一只手不肯放。原来吴三爷找到他们的时候,三人正在玩过家家,小花、秀秀争着要给小天真当媳妇呢。听说小天真居然还有一个未婚夫,说什么也要跟着来瞧瞧。
可怜小天真性格腼腆,吴三爷给大家解释的时候,脸红得似乎快滴出血了,眼神左右游移着不敢望人,不知怎的,视线落到了主家位上的张大佛爷——不不请向旁移一点点,对对就是那个——旁边一个端坐望天的俊秀面瘫小哥身上。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小哥抛弃了天花板君,黑漆漆的眼珠子转向了小天真。两人目光一碰,不知怎的就移不开了。
未婚夫夫对望良久,一个嘴角微微微勾露出了万年难得一见的笑容,一个神色愉悦安定了慌乱的心情,情景美好得让笔者心情激荡的时候,解小花尖叫一声,一个窜身飞扑,白玉包子似的小拳头挥上了小哥的脸庞。
夺夫大仇不可忍 !顿时一阵鸡飞狗走。
两个孩子纠缠在一起扭打着,小哥年长几岁又个性淡定自然不想跟解小花胡闹,可是小花一腔报仇热血上涌不要命似的跟他死缠烂打,众人怕伤了孩子不敢用强,过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将两人分开。
那时小哥白皙的脸庞上已添了几道血痕,小胳膊上还有一轮牙印,表情阴沉得有些可怕;小花散了漂亮的羊角辫子,衣衫凌乱,最可怕的是,小裤子还被劝架的下人扯破了,正又羞又怒地嚎啕大哭。
惊呆的小天真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霍秀秀先是眼神闪亮亮地瞧着情敌打架戏,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后来看见花姐姐春光咋泄,还是冲上去好言安慰顺便问问怎么花姐姐的小裤裤好像跟秀妹妹的不一样。
破坏了老九门年度聚会不算可怕,颠覆了老九门后人的人生观才是瓶邪初会最大的影响。
某后人出生至今的自我印象被活生生扭转过来,自己从新娘变成了新郎,心目中的新郎却成了他人的新娘,打击太大了阿尼陀佛。
某后人以全新的眼光看待世界,放弃了当天真新娘的志愿,反而一入腐门深似海,再见天真是小受啊善哉善哉。
两人第二次相会的那年暑假,张起灵九岁,吴邪六岁。两个小竹马朝夕相处,感情十分要好。
某个炎热的午后,小天真被赶着下地的无良三叔绑在树上,又饿又渴地熬了几个小时,几乎昏迷过去。幸而张小哥及时赶到英雄救美,两个男孩子交颈分食棒冰,磨磨蹭蹭地一人一口,实在恩爱非常。
事后无知无邪的小天真很快原谅了献上一大堆礼物赔罪的吴三叔。小哥却把此事告诉了张启山。张启山添油加醋转告了吴老狗。
一夜家法。然后陈皮阿四之女就被走投无路的吴老狗三子拐着私奔了。然后吴三叔的位子就被解三叔顶上了。吴二叔表示很满意。
全世界都知道吴三叔换成了吴二婶,只有忙着谈恋爱的小天真根本没发现三叔变俊了有气质了,真.吴三省表示相当失落。
瓶邪相会一个暑假,搞得老九门尤其是吴家破人忘、妻离子散,却成就了吴二叔的姻缘,可谓功过难论啊。
两人第N次相聚的那年寒假,张起灵十五岁,吴邪十二岁。
天真要上学,小哥过年后就要被逮回家练功,小情侣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不忿的天真拉住外表淡定内心暗喜的小哥私奔旅行去,两个少年跑跑跳跳地从北京玩到了广西,还跟当地为非作歹的越南人打了一架,最后为避开两大家族的追兵甚至不惜躲进一个岭南国的群葬墓里。在小哥赤手空拳解决了斗里的十几只粽子后,小情侣神经很大条地在棺材板上过了一个星期。
果然不愧为盗墓侠侣啊,年少时已如此牛逼。
当然小情侣不可能在墓里过一辈子的,盘子雄踞广西多年的陈四爷陈皮阿四带齐人马连翻十八个大斗后,终于把他俩当场逮住,事后得了张大佛爷的谢礼蛇尾铜鱼一条,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其后十二年,张起灵大半时间在深山接受家族训练或下地盗宝练成了诸如奇门遁甲机关消息奇长二指缩骨影帝等十八般武艺为日后盗墓侠侣的冒险做好了准备。
吴邪读完小学读中学读完中学读大学最后在西湖边开了一家小古董店,除了小奸商点数上升外,天真无邪一如最初。两人多年来无数次相聚又分离,吵吵闹闹、离离合合,感情越发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只待成婚,老九门众人却已经被搞得头昏脑胀连吐槽都无力了。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练童子功的关系,两人一直相敬如宾守身如玉清清白白,并不是说笔者把他俩初次给快进了咳咳。
此番种种,可见瓶邪孽缘实乃天意注定,西皮是谁都拆不了的。下一回将正式进入瓶邪冒险情节,敬请留意!
第參章 小三爷巧收战国帛 解三叔计定黑金刀
上回讲述了瓶邪结缘的过程,接下来就要讲讲两人第一次连手倒汪藏海大墓的始末了。
如同笔者所看过八成以上非架空类瓶邪文那样,故事的开端发生如下:
时间-某日午后;地点-杭州 西泠印社;人物-老板小三爷+伙计王萌萌;活动-打瞌睡ING、抹古董ING;气氛-慵懒、无聊;宗旨-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柜台后坐着一个年约双十、五官清秀的年轻小伙子,一手握着笔,一手撑着腮,脑袋一点一点地晃着,额前栗色的发丝随之微微扬动,摆明了就在睡午觉,嘴角还闪着一点可疑的银光,模样居然还挺可爱的。咦,好像还在咕哝着什么梦话?
“死闷油瓶子……又玩什么消失以为自己很潇洒吗…一点都不想小爷么…干嘛不说话瓶口堵住啦…死瓶子…”
不消说,这个小伙子只可能是小三爷、小三爷或小三爷了。
“老板!接客!”王萌萌声如洪钟一声大嚷,惊得小三爷反射性坐直了,手中的笔啪地跌在桌上。
“王萌萌你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吗!!”其气势之雄浑丝毫不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他也不管小伙计叽叽咕咕地辩解什么,自顾自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理理头发,站起来伸个懒腰,最后不忘戴上那副装斯文必备的幼框眼镜,竟然还挺有气质的,瞬间就从懒洋洋的天真小兽进化成衣冠禽兽、啊不文质彬彬的小奸商了。
“老板收拓本吗?”等得不耐烦的金牙老头子直接冲到柜台前向小三爷爆了一句。
吴邪扬起一边眉,慢悠悠地说:“那得看金大老板手里的是什么货色了。”虽然从来不怎么参与老九门里那些肮脏事,开店也没靠过家里的势力,好歹道上有点名声的人物自己还是认得的,不然丢了爷爷跟小哥家的脸事小,不明不白被人坑了性命那才叫冤呢。
金万堂明显吃了一惊,但他这种老江湖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乱了阵脚,马上就呵呵一笑,装出一副讨好的表情说道:“真不愧是狗五爷家的小三爷,连区区在下都认得。明人面前我也不说瞎话了,这不,我一个山西的朋友托我来问问,你家老太爷当年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来的那份战国帛书,原件虽没了,小三爷这里有没有拓本?没事,就我那朋友愿意花大价钱开开眼界。”
吴邪心里冷笑,这种货色也敢在小爷我面前装神弄鬼,面上却神色不变,谦和地说:“我这里小铺小店的,哪里敢藏有这种东西。”
“那,可否请小三爷介绍介绍,让我拜见你家老太爷?”狗五爷虽说退出江湖,在道上依然相当有影响力,故而老头的态度很谦卑。
“请问金老板找我爷爷有何贵干?”
“欸我也实话实说了吧,我朋友手上也有一卷帛书,就是想请教一下你家老太爷,看看是不是跟他当年那份是一样的。”
吴邪微微一笑,装着歉意说:“那可真不巧,一月前我爷爷就跟张大佛爷游山玩水去了,也没留下什么联络方式,不然我还可以给他挂个电话叫他回来。”
就算有联络方式,难道区区一个金万堂敢跟张大佛爷抢人么?老头心中暗气,然而表面上还是笑容可掬地说:“不要紧不要紧,老太爷不在不是还有小三爷吗?小三爷的眼力在这一行也是排的上号的,就麻烦您瞧瞧?”他递上一张白纸。
被挑起了兴趣的吴邪顺水推舟接过一看,心里骂了一句娘。切,给个复印件而已。不过定睛看看,还真给他看出点非凡之处。
这份战国帛书保存得很好,文字间居然暗藏着一个狐狸人面,而且看起来似乎是一份字画,即所谓以文字写的古墓地图,若不是他曾在小哥家的藏书里见过类似的东西还真认不出来。
“这种好东西,三叔应该很喜欢吧?这回敲诈什么好处好呢?”
有了发现后,心下一打算,吴邪就有了计较。他微微调整了坐姿,装模作样地举着那张白纸细看,嘴里还不忘忽悠那金老头。老江湖跟小奸商你来我往地又互相刺探了好一会儿,老江湖才宣告不敌,转头就想走。
小老板却叫住了他,“金大老板别忙着走啊,你的影印本还在这儿呢。”吴邪似笑非笑地递给了他,心想难道他是故意的?
金老头走后,吴邪吩咐了王萌萌提早打烊,自己走到后堂里,开了计算机,霹雳啪啦地敲了一会儿键盘后,调出刚刚的录像记录,再放大、剪裁、打印,一张清晰的战国帛书图就出现在他手里了。看来刚才坐的角度刚好呢,图像取了个正面,他满意地点点头。
说起那套高级摄录设备,其实还是在闷油瓶子的坚持下才装上的,花了大价钱,小老板都心疼死了。说什么为了安全着想,哼,如果闷油瓶子肯乖乖呆在店里、小爷哪会有什么危险!
咳咳,为了小三爷的形象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小老板的怨妇样也是情有可原、咳勉强算是啦。吴邪跟他自称的亲亲未婚妻张起灵、外号小哥OR天真专用昵称“闷油瓶”已玩隔地相思也就是俗称的远距离恋爱半年了。
吴邪是一直乖乖呆在店里忽悠外国友人啦,可是那挨千刀的闷瓶子先是被陈阿公借去下一个油斗,接着又被损友黑瞎子拖着去寻什么宝藏,好吧战利品都快递回铺子里上贡情人了可以原谅,那也该回来了吧?怎么又消失了?!小爷的媳妇怎么就这么难搞呢?
吴邪故作文艺地悠悠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图纸,阴阴一笑,要把媳妇勾引回家就靠它了!
吴邪故作神秘的方案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只是把图纸往三叔桌上一丢,等老狐狸看得口水直流的时候,豪气万丈地说了句“引得张起灵出现,这油斗就归你!”便把难题丢给旁人了。
假.吴三叔的视线完全没有离开过图纸,不过嘴里还是应了一句:“大侄子想老公啦?你家那口子又不是跑去鬼混,只不过被那班张家老不死逮回去受训,迟早要放出来的,你急个屁—”
“你才想老公你全家都想老公!”吴邪气急败坏地吼道,一把抢回图纸。“我这是教训逃妻懂不懂!他那种身手,谁能逮得住?受训什么的他还能怎么训?用眼神杀粽子吗?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
“你就不能对三叔客气一点吗?”没了图纸,吴三省终于有空正眼看着吴邪。“你那小哥的眼刀说不定还真能杀人呢,倒是他再练下去你翻身希望真的比渺茫还渺茫!”吴邪的脸色终于让吴三省打住了玩笑。“好啦说正经的,你若是昨天来给我十张地图我也束手无策,不过现在呢就是山人有妙计了。去,把那个柜子里最底下那格打开,里面的东西搬出来。”
吴邪扬扬眉,半信半疑地照办。那东西长长的,用布包得严严实实,而且还挺重,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拖了出来。
把布拆开一看,天啊那竟然(毫无悬念地球人都知道的)是一把黑!金!古!刀!!
吴三省对着惊喜交加的吴邪狡猾地笑了笑,说;“你那小哥不是一直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吗?有了我今天新进的这把龙脊背,还怕不能把他引来?”
小三爷妙计取得古墓帛书,吴三叔建议以此为饵的计划成功了吗?小哥到底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出场了?且看下回分解。
第肆章 冷中冷小哥腹黑 柔中柔天真无邪
上回讲到吴三叔献策,以黑金古刀为饵钓瓶子,小天真根本木有细想就拍板接纳了。到底此计是否有用呢?与三叔商讨好如何发放消息后,天真辛辛苦苦把黑金刀拖上金杯带回铺子,又在店里发呆发了三天,终于等来了结果。
三天后。同样是无聊的午后,同样是老板睡觉伙计打扫的无聊情景。
“老板!接姑爷!”王萌萌声如洪钟一声大嚷,惊得小三爷反射性坐直了,手中的笔啪地再次跌得几乎腰折。
“王萌萌你下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吗!!!”其气势之雄浑丝毫不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咦,这情节好像有点似曾相识?不不不这不能相提并论相去甚甚甚远矣……
除非看官认为猥琐狡猾的金老头有哪一点比得上这个身穿蓝帽衫身形瘦削刘海长得看不见表情明明是男主角酱油打了三章的苦逼青年笔者也无话可说了……
吴邪擦擦眼,还未来得及伸懒腰,就跌入了来者波澜不起的幽幽眸光中,一下子僵住了。
两人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
“靠你个死闷油瓶终于舍得回来啦?”小老板回神了,迅速离开柜台表情扭曲地飞扑向来者,像只树熊般紧紧挂着青年身上。
“嗯。”
什么,有看官嫌小哥反应太弱了?!
君不见青年保持面瘫地接受了这个来自身高1米78大男人的冲击是多么的淡定吗?
君不见青年保持面瘫地一手揉揉小老板的头发,一手紧紧地抱着他是多么的温柔吗?
君不见青年保持面瘫地托着小天真的嫩嫩小屁屁顺便偷偷捏一把是多么的闷骚吗?
早习惯了自家瓶子的谈定+温柔+闷骚的小老板对此等揩油行径毫无反应,嘴里依旧唠叨个不停:“这都多久啦足足半年一次都不回来难道你都不想小爷么真以为我家家规不严你可以去野吗你就不怕小爷担心你的安全么真要折在哪个斗里你也得通知个好让小爷我早点改嫁啊!”
前面的废话小哥果然目无表情的无视了,只是这最后一句——喂媳妇如此欠调教还装听不见是不是太不男人啦?
谁敢说小哥不男人?不要命了吗?
莫急莫急,看官且接着看下去。
揉着栗色头毛的大手果断顺着脸庞摸了下去,奇长二指不容反抗地挑起了小天真的下巴,微微用力捻开嘴巴,姿势摆好了,接下来当然是重重地吻住这张可恶的小嘴啦。
湿热的舌头肆无忌惮地伸进天真嘴里搅动,一点一点地扫过贝齿,吸吮着他的唇舌,濡沫交缠间发出啧啧的淫亵水声。小老板被青年两排纤长的睫毛扫在脸上弄得痒痒的,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以更积极地态度响应着青年的深吻,不要命似的卷动舌头跟他推挤交缠,攫取青年久违的气息慰劳相思。
奈何战斗力不足,辗转缠绵的热吻让天真很快就气喘吁吁,不得不推开了对方。青年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和唇角不经意溢出的一丝银津,眸色暗了暗,再度吻了上去,既是自家媳妇还需要客气吗?
良久,熬了三章半才得到一点肉渣实在是热恋情深的小情侣终于吻够了愿意继续剧情,笔者都要哭了这章的重点到底在哪里啊喂。
“吴邪,”面色依旧冷如水、耳根却很闷骚地红了的小哥贴着天真的嘴角,轻轻地啃咬着,喃喃道:“想你。”
小老板面色爆红,眉梢间尽是愉悦,不过特性记仇的某人储了半年的怨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消灭的。“既然想我怎么半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回家的路在哪呢?长老叫你回去修炼干嘛不反抗?要不是我找三叔放刀的消息,你打算混到什么时候?”
小哥冷漠不语,只拿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子静静地望着吴邪。明明是一副毫无反应的模样,吴邪竟硬生生地在他眼里瞧出几分委屈来,话语不禁堵住了。
两人再度默默对望。从小到大跟闷油瓶玩“一切尽在不言中”一直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的小三爷第一千零一次宣告败阵……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你想练好身手以后保护我、顺带掏点龙脊背给我这小铺子嘛;时不时快递古董回来,一是想给我入新货,二来也算是报平安;给族里拉回去不反抗是因为上次反抗失手伤了人、我教训你以后要对长老毕恭毕敬不许无视,然后一听见有古刀现世就马上拿这个当借口逃回来了见我了才不是稀罕什么刀呢对不对?”
觉得张起灵倒斗功夫厉害的亲们请注意,他杀粽子虽功力深厚前无古人但未来会不会有来者直追尚属无知之数,但吴邪这能从无口面瘫瓶子寥寥数字+毫无变化的脸容上看出他心里的长篇大论的能力的的确确是独步天下、举世无双,值得称赞。
把闷油瓶的冷淡视作默认的小老板心情终于舒畅了,笑嘻嘻地说:“我也想你啦。我们上楼去吧,我给你煲了鸡汤,材料很足哦!”
那线条是咋回事啊老板娘你女气了!!在外人面前的精明气概怎么瞬间云消雨散?
明明乌云密布咒天骂地了几个月人家回来吻两下说几字就雨过天晴欢喜结局了还有骨气吗?
干嘛老板这么好命一回来就有第一次煲得火候正好的鸡汤喝,前两天的失败品却要全灌进我肚子里?
我这么命苦眼都被闪瞎了还连扣我两个月的工资是怎么回事啊啊啊!!目送两人上楼的王萌萌欲哭无泪,无声地呐喊着。
终于脚踏实地的小老板眉开眼笑地给张起灵盛汤,耳里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心情极好。毕竟是竹马竹马,小哥的心思他还不清楚吗?什么老九门婚约的通通于他如浮云,两个人在一起只是因为彼此喜欢。他脾气天生喜欢少说多做,自己明白就好,与其闹什么别扭讲什么骨气的,还不如把握时间谈恋爱呢。
“吴邪,”背后冷不防响起低沉的男音,流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下来了。
经过长年训练已被张起灵的无声无息吓至麻木的吴邪镇定无比地放下汤碗,转过身去。不出所料,引入眼帘的是张起灵只在胯间松松垮垮地绑着一块浴巾的裸体,湿淋淋的苍白肌肤上犹散发着蒸汽泛着淡淡的红色。这位仁兄毫无顾忌地展现着自己精瘦而充满魅力的身材,胸膛上一只麒麟张牙舞爪,只是面上依然是那副风清云谈的出尘样。
尼玛这样子是叫小爷出手呢、出手呢还是出手呢?!吴邪暗暗扶额。
“干嘛不穿衣服?”没好气地问。
“脏。”简洁有力地答。
吴邪暗暗改为翻白眼,不过还是很有行动力地冲进卧室给小哥找了两件干净衣服,扔给他穿上后,又翻了一条大毛巾出来帮他擦头发。
“小哥,有时候我觉得我比张阿姨更像你娘。”吴邪动作粗鲁地用毛巾胡乱搓揉小哥的湿髪。这种程度的服务已经很给面子了,吴邪自己洗头都未必有心思擦干呢,难不成还真把他当女人看?
小哥穿着天真印着小鸡的旧衣服,上面残留的气味让他沉溺在归家的安宁中,乖乖坐着接受天真的凌虐。
“好了,”吴邪把毛巾随手抛在一旁,“小哥要先喝汤还是先看刀?”
小哥顶着凌乱如鸟窝的黑发淡定起身,先倾身在吴邪唇边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舌尖轻轻划过娇嫩的唇瓣,厘清某人对自己身份的疑惑,再抛下一句“不急”,就慢悠悠地走向餐桌了。
不急着看刀吗?吴邪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他把盛好的汤端了出来,在小哥旁边落座,偏着头,安安静静地瞧着情人吃自己准备的东西,只觉得心满意足。只是,心底的那个计划要不要说呢……
等到小哥放下喝得干干净净的碗,吴邪终于下定了决心,“小哥,我有话跟你说。”
小哥不语,但视线转了过来,明显全神贯注地听着。
“我想跟你下地。”
小哥依然默默地看着他,但一向冷淡的面容上似乎添了几分冰霜。
“我仔细考虑过了,而且下定了决心。我们这样的人家,终免不了走上倒斗的老路。你拼命地练身手,不也是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怕我受伤么?我相信你,也希望我学的东西能帮上你的忙。就像小时候在广西那回那样。”
“当年我尚未出师,带你下斗是我一时胡涂。”他冷冰冰地说。
“回想起来竟满心惊惶,倘你有丝毫损伤……”
吴邪没有被他的语气吓着。“今时不同往日嘛,身为倒斗界一哥,你该对自己多点信心!”他笑眯眯地说。
“你不可为我犯险。”
吴邪表情变得很认真,“我不否认想下地,部份原因是为了能多跟你在一起,但也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这次我偷影的战国帛书其实是墓地地图,三叔说里头葬了尊贵程度堪比皇帝他爹的人,我很想去看看。”
接下来一段很长时间,张起灵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思索着他有几分坚定。直到吴邪被看得差点忍不住认输了,他才伸出黄金二指,缓缓开口道:“两个条件。”
“你说!”吴邪高兴得几乎蹦起来。
“一, 注意安全,万事以自己为重。”
“好!”吴邪很爽快,心里暗想救媳妇也是为了我自己嘛。
“二, 我要你,”张起灵故意说得很缓慢,“今晚跟我……”
吴邪心肝不由蹦蹦跳,两人自从吴邪上大学前夕酒后乱性差点破禁、结果被家长破坏好事后一直谨守分寸没再进一步,亲亲抱抱什么的就是极限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血气方刚当然幻想过,却不好意思开口。如今小哥是那个意思吗?
“上床……”
真的?!吴邪眼睛一亮。
“一起睡觉。”张起灵板着正气凌然的禁欲脸孔说完整句话。
“盖棉被纯睡觉?”吴邪不死心。
“……”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然你以为呢?
操你他妈的耍我吗?这一回的最后,小天真炸毛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哦。
第伍章 置装备五人成行 乘火车三爷训话
上回讲到张起灵答应了吴邪以后一起下地,为盗墓侠侣日后的冒险生涯开启了序幕。这一回将讲述两人下山东瓜子庙前的一些经历及所做的准备工夫。
小哥归来那天,小天真被腹黑小哥的一个玩笑气着了,像只炸毛的小猫般扑过去撕咬那个特讨厌的家伙,结果被人美美地享用了一顿豆腐,吻得七荤八素。当他快要原地满血复活(向盗8谣传天真命运致敬!)的时候,小哥用一个“刀”字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兴冲冲地拉着小哥去看宝刀。
“怎么样?试试顺不顺手吧?”兴奋不已的小天真猫儿眼亮晶晶闪着“献宝”二字,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家瓶子,全然不见平日的精明稳重。吴邪干这一行算是颇有天分,不但眼光独到,巧舌如簧更将客人骗得团团转,从来没有他吃亏的份儿,可是在竹马瓶子面前,摘下面具的他仍不脱天真无邪,卖萌撒娇随心而为。
几秒对视后,小哥才默默点头。又隔了几秒,才慢慢伸手去拿刀。
咳,看官请原谅则个,小哥乃被竹马小天真的灿烂笑容华丽丽滴萌倒了,反应比较慢实属正常。
试刀过程笔者不再赘述了,结果不出众望,小哥对乌金古刀的历史、品种、重量、造型等各方面表示满意,最重要是以后能更好地保护惹祸小天真;天真对于小哥免费(←此乃重点)得到趁手兵器、平添几分帅气也表示心满意足。
吴三叔一边欢喜得到古墓地图,一边哭泣被强迫性自愿送出珍贵古刀予未来侄婿……
有张起灵作坚强后盾,吴邪很顺利地说服了吴三叔让他跟着下地。此次目的地在山东瓜子庙附近,一行共五人,计有阳光傲娇受、腹黑面瘫攻各一只,名唤吴邪+张起灵,加上大叔替身受一个,即真.解连环/伪.吴三叔,以及两个堪称血牛肉盾的壮男/淘沙老伙计,一为属性忠犬的潘子,一为人粗无胆的炮灰阿奎。
大伙讨论了一会儿,当场就分配了工作,接着就各自分头去忙,约定七天后出发。
大叔受专心研究帛书,务必在出发前完善古墓地图。购置装备和旅行行头的事全丢给了三叔的得力忠犬潘子带着阿奎去办。
小情侣们负责拍拖就好。咳,世界本是不公平滴……
小情侣目前最喜欢的双人活动乃宅在家里,以后会不会有更喜欢的什么液“交流”活动就很难说了。吴邪一个大老爷们,当然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逛街之类的无聊事,奈何张起灵只身赶来投奔媳妇,行装是那个潇潇洒洒、钱包是那个两袖清风,实在太有飘飘欲仙的气质了。
意思是,当他脱下了身上的脏衣服后,便实现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吴邪心疼情人,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屈服现实,两个大男人手牵手众目睽睽之下一起逛街去。张起灵是什么都无有所谓的,反正天真喜欢就好,全然无视旁边腐女们火辣辣的围观视线。
吴邪虽然不吝于在小哥身上花钱,不过身为小奸商的他还是暗地留了私心,没有刻意去买什么漂亮的名牌,买的全是小哥平日一向无所谓地穿着的普通款式,比方说蓝色连帽衫啊、小鸡内裤之类的。张起灵的脸皮已经俊秀得过分了,要是再打扮打扮不是更招蜂惹蝶了吗?他才不要自讨苦吃呢!小哥的好,他一个人知道已经足够了。
张起灵淡定地随着小天真胡闹,看似冷淡实际眼含宠溺地注视着自以为奸狡的情人给自己选衣服。
买完衣服,吴邪还拉着张起灵去办了一对情侣手机。鉴于小哥摔坏手机的前科屡屡,吴邪在用料跟耐摔等方面研究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购入新出的一个款式,除了平时可以跟小花打打短信,还可以随时追踪小哥行踪,绝不重犯过去半年的错误。
出发前两天还发生了一段无关痛痒的小插曲。
三叔来电时,吴邪正拿着电视遥控在以三秒三的速度胡乱转换频道,肩抵肩坐一旁的张起灵无辜望天。
“喂喂,大侄子吗?”
“三叔找我有事?”吴邪懒洋洋地回答,打了个呵欠。
“陈皮阿四托人来找我,说他有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什么亲戚,一直仰慕小哥的风范,就托人来说个情,能不能带着她一起下地。”
“开玩笑,四阿公那样的人有什么亲戚都一早死绝了。说老实话吧。”吴邪又打了个呵欠,小哥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奇长手指戳了戳他嫩白的脸皮。
“欸大侄子这次想得很通透嘛,我听他伙计语气,陈皮阿四快被那丫头烦死了,这是想借我们手,不知不觉地在斗里把她解决掉。怎么样?难得能赚回阿四的人情。”
“还是个女孩子?三叔不是我说你,年纪一把也该积积阴德了,回绝了吧。”又说了几句后,吴邪挂了电话,调整了下姿势,偎进闷油瓶怀里继续看电视。
午后的气氛,真是令人昏昏欲睡啊。至于某些妄想介入哥嫂之间的中二女,不过浮云而已。
一星期后,吴邪、张起灵、吴三省、潘子跟阿奎一行五人就乘上了去山东的火车。
潘子订了两个包厢,并且很有眼色地把其中一个留给小情侣俩过二人世界,剩下三个臭老爷们进驻一个包厢。一个包厢里其实有四个床位,两个人住空间是足够有余了,吴邪心情愉快地上车,认定这次出门的交通安排比想象中舒服多了。没想到小哥一进包厢就毫不犹豫地把装备零零散散地堆在三个床位上,再一把拉过吴邪在右边下面的床坐下。
吴邪黑线了。倒不是说他不想跟小哥挤一挤什么的,就算不会真做出什么,磨磨蹭蹭亲两口也挺好。不过要早知会这样,当初就该订一个包厢啊!浪费钱是可耻的行径!
他没有考虑到的是,同行的人都不想跟他俩住一起。瓦数太大会遭天谴的。
几天的车程漫漫,吴邪和小哥除了呆在包厢里亲亲我我外,偶尔也会参与余下三人的赌博活动消磨时间。所谓参与,也就是吴邪一个跟他们大呼小叫地胡闹,打打牌耍耍赖神马的,时不时还偷偷瞅瞅情人俊秀的侧脸,满足眼福之类。
小哥则直勾勾地凝视天花板君,那副摸样简直就像在思考天什么时候会塌下来,偶尔移动视线,转而欣赏情人跟人家争论输赢的龙精虎猛,顺便向欺负吴邪的对手扔几个眼刀警告警告。
其余三人头一回跟小情侣下斗,表示鸭梨山大,输钱甚多,下次得记得跟黑瞎子借副墨镜挡挡闪光,不然盗洞未挖就牺牲在地面上实在太丢土夫子的脸了。
车快到站的那天清晨,阿奎肩负着三爷命令,前来叫醒小情侣商讨要事。他有所不知的是,其实他是被三爷推来送死的,不明不白地就安息了。
三爷交代了阿奎动作小心点,别引起旁人注意。阿奎难得听入耳了,所以特意轻手轻脚地敲了敲小情侣的包厢门,唤了几句。等了三秒,却没有回应。咽下一口口水,他小心翼翼地扭动门把,也许是锁坏了吧,他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门,探了个头进去。
里头的情景几乎教他看瞎了眼。包厢里的床位明明有多,两个大男人偏偏要挤在一张小小的木板床上,活像面对末日的情侣般肌肤相触、四肢交缠着紧紧抱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离。
身形较小的一个像可爱的小猫般蜷缩着,窝在另一个怀里,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胳膊上,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睡得无比安心,蝶翼般轻颤的睫毛在嫩白的脸蛋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小口微张,微微的鼻息喷在对方精巧的锁骨处,被子被扯下了一大半,背部偌大的一片雪肌暴露在来者的视线里。
因着怀抱珍宝而睡得过于安心的男人听见开门的声音,难得如此放松的面容几不可察地一震,瞬间睁开了细长的眼眸,眼神不若平日的平淡如水,反而锐利如刀,直直地投向来者,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手下不动声色地掀了掀被子覆盖着怀里人的春光。
阿奎一惊,反射性地退后,砰一声关上包厢门,夹着尾巴逃了。
妈呀,得罪了哑巴张,以后他还能在道上混吗?是不是需要提早考虑他的退休计划了呢?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小情侣才梳洗完毕,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其余三人的包厢里。睡足的吴邪心情不错,给众人打了个招呼,却只有潘子热情地回了一句,三叔等了老半天有点面黑,阿奎他…咳阿奎惴惴不安地以眼神向哑巴张求饶,不出所料被全然无视了。
众人分坐好后,潘子突然站起来示意大家安静,虽然根本没人在讲话。“大家好好听着,三爷有些话要在下斗前给我们讲讲。”
想在大侄子面前表现一下的吴三爷故意咳了两声,摆足了架子后,才缓缓开口:“这个战国斗的记录方式相当隐秘,虽说这表示里头好东西不少,但也肯定机关重重,很是危险。
“大侄子先前给我讲了他得到帛书的过程,那个金万堂非常可疑,背后不知什么人在指使,而且他这种老江湖,不小心漏下帛书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是故意的,那这次觊觎这个斗的,就很可能不止我们一伙了,说不定就在斗里遇上对手打起来。
“斗里情况不明,又有对手,我们必须小心点,时刻注意安全。”
讲完后,三叔对着两个伙计,嘱咐了几句带好黑驴蹄子、小心粽子之类的话,又转向了小情侣。他看着哑巴张楞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可以怎么提点这个斗里的阎王,只好嘿嘿一笑胡混过去,最后看向吴邪,想了想,说道:“大侄子,你…也别干什么了,跟紧小哥就好。”
被自家三叔如此看得起,吴邪当场面色一沉,小哥则嘴角微微上扬一度。
下一回,一行人将终于到达山东,向积尸洞、瓜子庙进发,届时又将发生什么事呢?敬请关注!
第陸章 妖恶四周凶险处处 情深一吻爱意绵绵
上一回讲到一行五人乘火车到了山东,又换过几次交通工具,终于到了山东瓜子庙往西100多公里的一处地方。这个地方空荡荡的,四下都没什么有特色的景物。三叔跟老向导交涉了一轮后,回来告诉他们下一站得坐船过水洞。
所谓水洞是山里的一个河洞,在这一带一直流传着很多可怕的传说,只有那老向导介绍的一个船夫才敢带人过去。据三叔推测,那个水洞很可能是一个尸洞。此言一出,众人皆色变。
始终是头回正式参与倒斗,吴邪心里本来就七上八下的,现在直听得寒毛直竖,嘴里说了几句逞强的话,却悄悄拉住了张小哥的手。小哥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让他别担心。
大伙提心吊胆地上了船夫的船,吴邪一直跟着小哥身边,眼角余光里瞅见了向导与船夫诡异的神情,直觉他们可能另有图谋,暗自提高警惕。不过他没多嘴提醒同伴们,他们个个都人精似的,恐怕比他还早警觉这一点呢。
船夫撑起船,小船顺着水流缓缓地移动起来。他们要进洞了。
吴邪挨着小哥默默坐着,没有加入众人故作轻松的谈话,心里既有着冒险的兴奋感,又有对未知的紧张,更多的,却是因闷油瓶在旁而满满的安心感。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有他在身旁,就不会惊慌。
小哥侧过头,安抚性地吻了吻吴邪的发际,动作忽而一僵,他似乎听见了什么。他立刻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静下来。果然,远处隐约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骤听之下像是人的交谈声,可是细听之下又无法听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不见了!”吴邪回过头想跟船夫说什么,却发现带他们进来的两个人都失踪了。这下打击来得突然,众人急得几乎吵起来。吴邪想问问闷油瓶的意见,转过头,看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不待吴邪问个究竟,陡然出手如电,往水里掏了什么出来扔上船板。
“这是尸蹩!”三叔惊呼道。
小哥点点头,说道:“它们似乎在逃命,似乎有什么大家伙正向我们过来。”
此刻,众人已经后退无门了,可也实在不想往里走,正踌躇难决的时候,远处的窸窣声竟然逐渐变大,像是在一点点地靠近他们,诡异的声音充斥着耳朵,令人非常难受。吴邪感觉神智开始不受控制的溃散,下意识望向闷油瓶。小哥其实并没受声响影响,但看见吴邪脸上惘然的神情,心头不由一紧,马上伸腿把三个灯泡狠狠地踹下船,再搂住吴邪,一起跳下水。
哗啦一声沉入水里,冰冷的感觉铺天盖地地涌来,唯有肩上一点隐约的暖意不变。河水阻隔了诡异声音的传播,吴邪很快清醒过来,心里暗骂自己胡涂。他长在杭州,水性自然不赖,倒也不太慌,勉勉强强睁开眼,看见闷油瓶一手搂着自己,一手拿着矿灯四下打量。水不算深,水里也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小哥判断暂时没有危险,立刻回过头来检查吴邪的情况。
此时吴邪已在水里呆了好一会儿,又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下水,一口气快要憋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想探出水去换气。小哥余光瞥见水面的黑影,警觉心起,一直搂住吴邪的手马上用上七分力气,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死死的按住,生怕他伸出头去会遇上什么危险。
吴邪理智上明白他的用意,但再不上去他就要缺氧了!张起灵无暇多想,移动身体正面靠近了吴邪,不偏不倚地用嘴巴严密地堵上了吴邪的嘴巴,往里头渡气。
“靠!你以为这是在拍占士邦电影演水底接吻过气吗?”
吴邪心里虽在咒骂,身体却无法控制地向小哥靠过去,两人的鼻梁撞了一下,顾不上疼就把舌头伸进了小哥口里,拼命地跟他狠狠纠缠,就像饥渴的旅人忽遇甘霖般夺取他口中的氧气。小哥毫不反抗地任由吴邪占据自己的口腔,只欣喜着他看起来没事。
吻了不知多久,舌根都快发麻了,吴邪才慢慢缓过来,脑袋里却拐了个弯,想到小哥生活里什么都肯随自己的意,亲热的时候却一贯喜欢占据上风,就算自己主动献吻也会很快被夺走主导权,难得一次肯让自己全盘操纵情势,放任自己在他口里肆虐。
想到这,他下意识地望向情人近在咫尺的脸容。荡漾的水波模糊了些许往常的锐利线条,再加上当下面贴面亲吻的姿势,其实根本没法好好看,但吴邪发挥自己最擅长的脑补能力,幻想着闷油瓶被自己扣在怀里,衣服因为湿透而紧紧地贴着皮肤,浑身精瘦的线条尽现,软若无骨却蕴藏惊人力量的身躯正紧紧挨着自己。
素日古井般波澜不起的细长眼眸里因着对自己的担忧泛起了浪涛,又为着自己的安好而流露欣悦,所有的目光全集中于自己一身;挺直的鼻梁被自己撞得有些泛红,而呼吸不顺则使苍白的两颊多了几分血色;外人看来略显凉薄的浅色薄唇此刻因为深吻而晶亮红透……想到情动处,吴邪本来搭在小哥胳膊上的手不自觉地向下滑动,抚上了小哥柔韧的腰际,捏了一下。
小哥浑身一震,吴邪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傻事,羞愧得几乎想哭,心里狠狠大骂自己:人家好心想救你,你却在这种危难关头思什么淫欲?你还是人还对得起列祖列宗吗?殊不知日后他俩会在更危难的关头逞淫欲。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你俩玩够了吗?再不过来帮忙大奎就要死了!”三叔的怒吼让小情侣回过神来,快速上浮,一出水面就看见船夫半截尸体挂在洞顶,潘子脑袋血淋淋的,而大奎被一只大虫子覆盖住脸庞,正死命地挣扎。小哥想起那天大奎的冒犯,顿了一下才冲过去,黄金二指插进虫子的背脊,轻而易举地扯出了整条白花花的中枢神经。见到小哥疾如旋踵地KO了大尸蹩,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一个个回到船上。
小哥建议带着大尸蹩上路,意思是靠这个家伙吓退其他鬼怪东西,以保路上平安。众人自然是毫无异义。不过大家对大尸蹩尾巴上植着的六角铜铃挺感兴趣的,虽被潘子踩坏了,还是围着铜铃的遗骸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了一阵子,早把刚才的危难抛诸脑后了。小哥懒得搭理他们,挨着吴邪闭目养神。吴邪看着六角铜铃,不知怎的,心底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是自己多心了吧?
接下来他们将要进入水洞里最为凶险的一段–积尸地了,他们将会发生什么事呢?能否安全度过危难呢?一切且看下回分解。
第柒章 积尸地女鬼盈盈下拜 水岩洞小哥淡淡放血
上一回说到一行人刚进水洞就遇险,差点被大尸蹩撕作两截吞了进补,幸好小哥反应及时救了大伙一命。接着小船继续顺着水流前进,穿过又矮又窄的石洞后,来到山的中心一处偌大的空间,也就是传说中的积尸地。
此处空间比前头开阔多了,压迫感大减,但腐烂不一的尸体乱堆、大小各异的尸蹩乱爬的情景实在有够惊悚的,提枪严备的众人看得一阵发毛,恨不得立马就逃出去。
“Fuck!”
小哥破天荒爆了个四字母的英文单词,惹得吴邪顾不上观察四周,瞪大了眼傻傻地转头看他,脑里一片空白,只有“瓶子说外语粗话”七个怎么看都像恶搞的大字变幻着五彩颜色旋转发光。原来就算是竹马竹马,还是能带给你意外惊喜滴……吴邪有点纠结,难道我真的成功荼毒了他么?闷油瓶怎么看都不像干这种事的人啊…怎么好像有些罪恶感呢……
小哥瞥了他一眼,无奈地发现小天真完全不管时间场合,已经神游太虚去也……
同样激动的潘子也问候了一句祖宗,可惜主角光环太亮致使配角被全然背景化了,实在是无奈得紧。
此时,大奎忽然发现了什么,招呼众人去看。吴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抬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具镶嵌在洞壁高处的水晶棺材,矿灯的照耀下散发着诡秘的幽幽绿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躺着一个白衣女尸。
潘子很快就在洞壁另一边高处发现一个类似的水晶棺材,但里头竟然空空如也!吴邪第一反应是,难不成尸体躺久了,还喜欢起来散散步活动活动关节?那也太坑爹了吧!
纵然大家都对空棺材起了警惕之心,船只依旧被河水带着缓缓前行,没多久就拐了个弯,看见了一个明媚而忧伤的背影孤零零地立于河岸上。
起来散步的女尸其实早就发现这群不速之客,想着自己千年来寂寞难耐,对面床的姐姐又光顾着萌二次元不搭理人,不如勾引一个帅哥留下来陪陪自己打发时间吧!于是两脚踢飞周围的尸蹩,清出一处地方,自己则披散着长发,整整衣角,摆出一个苦练多年、代号“哀伤”的幽幽姿势,用背脊对着船只的来处,务求让帅哥们一见难忘、瞬间倾心。
环境?OK!气氛?OK!姿势?OK!Stage On!惹人怜爱的白衣倩女登场!
安排的确不错,可惜女尸枉费了一番苦心,只遇上些不知情识趣的家伙。
大叔替身受:“黑驴蹄子如同美酒,年份越久成份越醇,2011年的有点渣,衬托不起这位大姐的白衣,来只1923年的怎么样?”
“哼,我该高兴你这么看得起本小姐么?黑白配是不错,但蹄子还是红烧的好吧?”
忠犬潘:“三爷说得对!”
“哼,忠犬神马的最讨厌了!”女尸你傲娇了…
炮灰阿奎:“呼…呼……”
“竟然睡着了!!看不起本小姐的美色么?!”其实是吓昏了…
冰山面瘫攻:“……”
“谁敢觊觎上哑巴张,不想活了吗…”
天真无邪受:“这个背影,有点哀呀……”
“终于有个识货的!模样还挺可爱嘛…可惜对面床的姐姐早就教过本小姐,拆CP是最可耻的行为,看你那小样儿、还有旁边那冰山面瘫攻的护犊样,谁不知道你俩一对啊?果断围观才是王道!!”
张小哥眯起了细长的眸子,神色仍然淡淡然的,其实内心已波涛汹涌。这个白衣女子,摆个扭扭捏捏的姿势吸引大伙的注意,该不会胆大包天想夺走自己的珍宝吧?不可饶恕!出必杀技吧!
小哥果断从行李里翻出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黑金刀,不待吴邪搞明白他想干什么,就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背上划下一刀,漆黑的刀锋冷冷地划过脆弱的肌肤,顿时血如泉涌,白皙的手衬得温热血色尤其鲜艳夺目。血液顺着纤长的指尖往下点点滴下,落至水面泛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却引得四下的尸蹩皆骇然慌张逃命。
首次见此情景的吴邪完全愣住了,视线里充斥着那一抹血红,心下大痛,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从包里翻出药箱,拿了绷带就想给闷油瓶包扎。谁知闷油瓶摇头冷冷拒绝了,顿了顿,大概是察觉自己太不近人情,才温柔地低声加上一句“我没事,先把她解决掉”。
吴邪心里又心疼又气恼,眼睁睁地看着立于船头的闷油瓶子回过头去,神情瞬间变得凌厉,沾满了鲜血的手往那千年女鬼一指,帝王攻气场全开,天上地下唯我是尊!白衣女鬼反射性地盈盈跪倒,长至及地的黑发掩去了表情,但身体恍如柳絮般摇晃着,衣袂飘飘,似是受了极大惊吓。
(“混蛋你试试被小哥误会要抢小邪看看!尼玛的本小姐怎能不受惊吓!”咳,女鬼乱入完毕)
众人都看呆了,吴邪这回倒很快回过神来,马上冲过去给小哥包扎伤口,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满肚子责怪的话说不出口。小哥虽对这点伤不以为意,自家媳妇的关怀还是要默默享受的,只是跟三叔说了两句要快点离开、莫要回头看之后,就依偎着吴邪坐下,闭上眼睛,由着他摆弄手上的伤。
这里必须澄清一点,哑巴张其实没那么渣出点血就林黛玉了,不过如果假装虚弱能得到吴邪的关怀备至又能逃过吴邪关于胡乱放血的责备,还能吸引他的全盘注意不去看那女子,那装装也无妨对吧?
检查过伤口然后秀了一把苦练多年的包扎技术后,吴邪终于放下心来。虽然他有点好奇女鬼的模样,但他知道闷油瓶这么说必然不是无的放矢,闷油瓶又受了伤,不能再让他费心救自己了,所以也没想过要回头看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闷油瓶的睡颜。
看着看着,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想了:久闻麒麟宝血的大名,自己到今天才第一回亲眼得见,果真名不虚传,不枉张家多年来拿各种各样古灵精怪生僻刁钻的中药给小哥泡澡、逼小哥灌下去,尼玛今时今日那宝血简直就像开了外挂似的遇虫驱虫、遇鬼退鬼,就算遇上粽子说不定也可以当溶剂给它倒头淋下去,至少也起个狗血的作用嘛。
可惜不能大量生产,不然一定能大卖狠狠赚他一笔!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给自己的血也升升级呢?那样下次就能帮着小哥放血,减轻他的负担了。
至于被众人遗留在洞里的白衣女鬼,她在亲眼看过冰山面瘫攻X天真无邪受的JQ后,大受启发,决定留下来跟对面床的姐姐深造有关学问,所以并不打算离开。多年以后她学艺有成,出洞发表多篇瓶邪神作,轰动同人界,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经历诸般种种,众人坐着船,摇摇晃晃地终于安全驶出了水洞,重见天日,实在是满心欢喜。下一回他们将去到一个小村子,作下斗前最后的休整。笔者会不会趁这个难得有床可睡的晚上炖炖肉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捌章 危夜前最后晚餐 危墙下极尽缠绵
上一回说到众人经历积尸地的考验后,终于安全出了水洞。船只摇摇摆摆地顺着河道前行,傍晚时分来到了一个小村子的渡头。
夕阳西下,坐在船尾的吴邪与张起灵互相依偎着安睡,犹带微温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昏黄的光晕里显得无比安详。仿佛就这么静静挨着,就已经再无所求……
甫出水洞的时候,大潘就径直踢醒了阿奎帮忙撑船。好不容易到了村子,阿奎已经累得够呛了。他的神经够粗,面对此情此景也不会去想什么诗情画意,光想着尽快叫醒小情侣进村休息,没想到刚向他俩走近一步,小哥已经霍地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冷冷地看着他,丝毫不像一个前一刻还睡得不知人事的人。频频遭遇小哥瞪眼的阿奎几乎想要泪奔了……
“吴邪。”小哥轻轻推了推小三爷,见他只是羽睫微颤,嘤咛一声又继续睡去,神态一付天真无邪,不由在心底默默叹气,到底放血的是谁啊?……好吧小哥怎么说也不可能丢下吴邪不管的,没有多作思考就弯下腰,一手环过吴邪腋下,一手托起臀部,把小三爷整个打横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稳步下了船。其余三人几乎看得目瞪口呆。
浑然不知自己沦为笑柄的小三爷脑袋蹭了蹭那个温暖而熟悉的胸膛,嘴巴砸吧了两下,睡得更好了。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招待所房间的床上,外面天色全黑了,只有桌上一盏小灯灯光如豆。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估计是小哥在洗澡,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楼下的说话声。他揉了揉眼睛,翻身下了床,只觉神精气足,忽而想起小哥的伤,忙不迭跑去敲浴室门喊道:“小哥你手上还有伤!小心碰了水感染了!”水声暂停,里面的人嗯了一声,然后水声复响。
知道闷油瓶这算是答应了,吴邪放下心来,想起自己不小心睡着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三叔他们也不知有没受伤,就决定去溜达溜达找人问问。不料开了门没走上两步就碰见了潘子。
两人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吴邪趁机了解了下后来的事,听见自己睡昏了头是被人抱回来的,不由脸红耳赤,心里一阵恼火。潘子正要取笑他两句,吴邪身后的门啪一声开了,穿戴整齐的张起灵顶着一头湿淋淋的黑发,神色淡定地看着他们。
“小哥你又不擦头发!”吴邪反射性骂道,待看清小哥手掌上隐隐透着暗红的绷带,更是脑袋一热。“快进去!我帮你重新包扎。”他推着小哥进房,转头跟潘子说了句:“待会儿晚饭见!”就砰一声关上房门。
潘子镇定地转身下楼,对这样的事已习以为常了。
晚饭的时候,洗去一身尸臭的一行五人坐了一张大圆桌,招待所的小妹满腔热情地招呼他们,笑嘻嘻地给他们介绍菜式。领头的三叔点了几个普通的小菜,随口问吴邪有没什么想吃的。吴邪瞥了眼身旁的闷油瓶,老觉得他的面色比平常还要苍白,就问有什么补血的菜式。
小妹闻言一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和小哥一眼,答道厨房里还有点猪肝。吴邪也懒得去想她是否误会了什么,只说那就来点炒猪肝吧。
待菜式都上了桌,其余三人跟小妹说起了墓地的事,气氛热闹了起来。吴邪大部份心神放在督促小哥吃菜上,只偶尔搭上两句。只是小妹瞄向他俩的暧昧眼神,始终让他有些如芒在背。小哥则几乎完全没作过声,埋头乖乖扒饭吃菜。
饭后,众人说了一会笑,又确认了明天的行程安排和分工后,就各自回房了。
吴邪和张起灵一前一后地回到房里,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吴邪心里各种情绪翻腾着,觉得有点头疼,稍稍整理了会儿装备,也没关灯,就在房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和衣躺下了。
张起灵一直默默地看着,眼里若有所思,直到吴邪躺下,他才跟着上了床,伸出手臂想去搂住吴邪。不料吴邪马上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怎么了?”张起灵无视他无言的拒绝,挨了上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他,在他耳畔沉声问道。
吴邪没吭声。两人陷入一片沉默。
张起灵本就是个闷油瓶子寡言少语的人,但吴邪一向喜欢缠着自家瓶子说话,这样子的静默还是比较少见的,很容易让人觉得吴邪在生气,一时气氛就有些古怪。
“吴邪。”良久,张起灵又喊了他一声,“别多想,没事的。”对于他的天真在想些什么,他其实心如明镜。
闻言,吴邪表情凝重地转过头,正想说什么,不想张起灵本来就紧贴着他的后背、头埋在他颈项间,这下回头,嘴唇就轻轻巧巧地擦过他的额头,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张起灵却扣住了他的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吴邪只是意思意思地反抗了两下,发现张起灵根本不打算放开自己后,也就顺着他了。
这下闹腾,让吴邪情绪放松了点,被张起灵搂抱着一会儿后,才小声地说:“瓶子,我是不是来错了?”“闹着要跟来,还没正式下地,就害你受了伤……任性的人去倒斗是害人又害己。明天,我是不是不该跟下去?”
“别胡思乱想,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你想去冒险,我就护着你;你想回家,我也陪着你。”张起灵说话的神情很平静,语调平和,像是在说着什么天经地义的平常事。
“答应我,你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吴邪伸手,用指尖描绘着男人俊美的五官,轻声说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我们出任何事。”张起灵专注地看着怀里小猫般的爱人,非常认真地许下承诺。
这样类似告白的话,张起灵其实很少说。正当吴邪放任自己像小女人般沉醉在这浪漫的气氛里时,张起灵像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又加上一句:“其实你把下地当旅行就好,对你家老公该有信心。”
好吧,听见这种吴邪严重怀疑是被黑眼镜教坏的话,他不炸毛都对不起观众了。于是,吴邪猛地一个翻身,压在闷油瓶身上,伸手就想去扯他的脸。小哥任由他胡闹着,不生气也不反抗,只是淡淡地说:“今天…咋水底尼……捏窝?”
想起自己所干的傻事,吴邪动作一僵,反应慢了几拍,便被小哥推倒,一下子翻了个身,两人就交换了位置。小哥低下身去啃咬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使敏感的吴邪浑身一颤,腰身一下子瘫软下来。只听见某人说的什么要捏回来,未待他想个明白,胸前就一凉,衬衫的扣子已经被某人的黄金二指解开大半,因练武而长满了茧子的指腹轻轻撩拨着小巧的樱果。
似有若无的感觉使吴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扭动着身体,嘴里低声喊着:“喂!…别……”小哥似乎笑了一下,手下迅速地解开他上身的衣服,一副白皙纤瘦的男子躯体就袒露于他眼前。吴邪脸蛋微微泛红,下意识想伸手挡住。他一直很遗憾自己的身体没什么肌肉,像只脆弱的白斩鸡似的,闷油瓶会失望吗?
小哥一向平淡如水的眼眸燃起了火焰,以行动作答案,俯下身,用嘴巴重重地咬了一下吴邪腰际的嫩肉,位置就跟之前吴邪偷捏他腰间的地方差不多。
始料不及的吴邪刚要张嘴呼痛,小哥马上就转而温柔地舔上了自己留下牙印的地方,反复仔细地舔舐吸吮,弄得腰际一片水光淋漓。小哥眯了眯眼,貌似终于感到满意了,于是唇舌开始向上移动,先是平坦的腹部、性感的小肚脐、雪白的胸口,最后才是红艳艳挺立的樱果。舔了两下,嗯,挺甜的,再用牙齿轻咬拉扯,肆意玩弄。
“嗯…呜……小哥…”
身下人儿吟哦出声,软软的、绵绵的声音让他下腹益发燥热。他抬起头,看见心爱的天真因为陌生的情欲而扭动着身子,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只看着他。从小到大,眼里都只有他的小哥、他的瓶子。
他按捺不住地倾身去亲吻自己的挚爱,重重地、深深地、令人窒息地吻着,就想要把对方的灵魂也吞噬掉似的,交换着彼此的唾沫。
小哥一连串的行动,真的把吴邪吓了一跳。小哥一向的自制力都非常惊人,那些个下流事好像根本与他无关似的,两个人亲亲抱抱这么久了也相安无事。遽然迸发的情欲,却如此排山倒海。吴邪脑里一片浆糊,只下意识地响应着小哥的亲吻,并用几乎被束得发痛的灼热下身去蹭小哥的部位。小哥体贴的伸手帮他解开皮带,一把拉下了裤子及内裤,粉嫩的小小邪得见天日,翘得高高的留着眼泪。
“他娘的,你小子好端端的发什么情?!”
吴邪小小地舒了口气,却发现自己近乎全裸,小哥的衣衫却几乎称得上整整齐齐。怎能这么不公平?小奸商本性发作,他手忙脚乱地去扯小哥的衣服,小哥眼色发红,似乎也是迫不及待地帮着忙,一把撕烂了自己的黑色背心,左肩膀的麒麟纹身犹如野火般疯狂蔓延至前胸。
等到小情侣终于肉帛相见的时候,房里的激情氛围已经近乎燃烧起来。吴邪跪坐于小哥的腿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汗湿的肌肤相贴,两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端相触着散发着热气。吴邪被杀气腾腾的小小灵的size吓了一跳,那可是名符其实的“凶器”啊!小小邪明明是中华男儿正常的大小,跟那根能鄙视欧美雄性size的小小灵排在一起,怎么感觉这么自卑呢?
小哥这会没空去理解吴邪的胡思乱想了,大手一把抓住两根坚硬的东西,贴在一起疯狂套弄撸动,不知属于谁的汗水和分泌物混在一起,弄得两人胯间湿漉漉一片。也许是不常干这种自渎的事吧,他的技巧不怎么样,经常会用力过度,吴邪有时疼得脸色都变了,但只要想到自己是跟闷油瓶抱在一起、小小邪是被他握在手里,体内就会无法遏制地涌现澎湃的情欲,燃烧掉所有理智。
小哥扶着吴邪腰际的一只手转而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按近了方便自己再一次热情地亲吻他的嘴巴,另一只手的套弄越来越快,吴邪已经不能思考了,只是本能地抽动小小邪扭动腰肢配合着他的动作。终于在一阵激烈的摩擦后,吴邪脑海一白,小哥闷哼一声,两人同时射了出来,烫热的白浊洒在彼此胸膛。
完事后,吴邪趴在闷油瓶的身上喘息,心里十分满足。小哥虽然没什么表情,眼里却隐隐约约透着笑意,温柔地替他拭抹额前的湿髪,待他回过气来,才毫不费劲地一把抱起他到浴室洗净身子。
下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小情侣拥着对方,睡了一个好觉。
下一回,盗墓侠侣将正式进入七星鲁王宫,届时将会发生什么事呢?小哥会闹失踪吗?欲知详情,且看下回!
第玖章 灵犀二指拉墙砖 墓中六影惊盗贼
上回讲到一行人在无名小村的招待所里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来,收拾了点装备轻装上路。吴邪昨晚胡里胡涂地跟小哥滚了一回床单,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别扭,一看见小哥脸皮就不由自主地涨红,竟是害羞起来了。倒是小哥板着惯常的面瘫表情,也看不出来有没感到不好意思。三叔跟两个伙计不知就里,直看得啧啧称奇。
招待所那个热情的小妹帮他们找了一个村里头的孩子带路,只是吴邪老觉得她看向自己和闷油瓶的眼神古里古怪的,细想下又没什么可疑之处,只当是自己多心。
五个人跟着小娃子走了一早上的山路,后来又碰见了先前消失的向导,才知道他并没有跟船夫一起死在水洞里。接下来他们逼着那老向导带路,在山里兜兜转转了老半天,才在太阳落山前赶到目的地。在那里他们意外地发现了十多个相当完好的军用帐篷和野外物资,甚至包括几桶盛满的汽油。吴三叔猜测这就是他们的对手留下来的,出于某种原因一去不返了。
小哥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又打量了会周围的环境,认出了他们所在之地就是地图上所标的祭祀台。
三叔一听当然是眉开眼笑,立马使唤着两个伙计下洛阳铲,哪知一铲下去,竟铲起了一滩血泥。众人先是吓了一跳,因为这战国墓里很可能有令土夫子闻之色变的血尸,不过瞅了神色自若的哑巴张一眼后,又纷纷冷静下来了。有这个阎王在,神马血尸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就灭一双,有啥好怕的!
既然不怕,三叔拍板了,决定先挖开来看看情况。他带着伙计俩下铲、定位、挖盗洞,忙得不亦乐乎。吴邪帮不上忙,只是站一旁好奇地瞧着,时不时偷瞄同样闲着的闷油瓶一眼,然后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吴邪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无聊很娘们,但他虽然一直想着要跟闷油瓶过一辈子,两个人十多年来可都是守身如玉清清白白的。那些事他纵然偶然想想,那也是纯YY而已,可没打算来真的!
昨晚突如其来地头一回做了如此亲密的事“毕业那次喝醉了不算…”,他实在没有思想准备啊。现在他一望见闷油瓶目无表情的脸,脑海里就难以自制地浮现他昨晚情动时的脸上的红晕,然后血液就不受控地往脸上涌了……
吴邪脑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时,三叔他们已经挖好了盗洞,还清理好了一大片砖墙。小哥移步上前,黄金二指细细地摸了一遍砖墙,判断墙后埋着强酸,非常危险。接下来就是理所当然地表演了一把发丘中郎将赖以成名的绝技,手下一发力,就从铺实的墙上徒手起出了一整块墙砖。
三叔他们口里赞叹了两句,转头就忙着去放掉强酸了。反倒是吴邪看得怔怔的。
自家瓶子如此厉害,他本该觉得与有荣焉。但第一次亲眼目睹闷油瓶出手,他心里除了自豪,更多的却是心疼。因为身为竹马的自己,最清楚闷油瓶为了练这两根手指,这些年来受过多少苦。心情一时激荡,他走过去牵起了闷油瓶的手,什么害不害羞的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小哥瞥了他一眼,手中微微用力反握了一下,嘴角似乎弯起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三叔他们终于放完了强酸,顺便连砖墙也拆掉了,露出一个大洞。小哥打头,大伙儿提着矿灯,轮流走了进去。大奎心里一直忐忑着,总怕自己会再惹出什么祸来激怒哑巴张,所以连脚步都放得特别轻。不料第一个惹祸的不是他,却是一向比较忠犬的潘子,看见大鼎眼都红了,立刻跳了进去翻祭品。
小哥牵着吴邪的手,眼睛一直盯着角落的一个棺材,神情少见的有些凝重。潘子跳进大鼎后,那副棺材的主不知是否有所感应,居然猛烈地抖动起来,发出撞击的声音。小哥暂时不想与他正面冲突,灵机一转,腹里发出阵阵“咯咯”的声音,跟那副棺材轮流作响,竟像在交流似的。
三叔他们完全呆住了。吴邪听得云里雾里的,自己怎么不知道闷油瓶还会这一手?难道自己在学校学英语的时候,那些张家老头子也相信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给闷油瓶教粽子语?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砰砰咯咯了一轮后,棺材终于静了下来。满腹好奇的吴邪张嘴就想问,小哥却一扬手,示意大伙先从棺材后的地道下去。吴邪虽然想问个明白,但也不是完全不会审时度势的人,便与小哥十指交缠着,小心翼翼地走下地道,但心里疑问得不到解决,不免急得痒痒的。待走出一段路后,就挨近了小哥悄声问他:“你刚才是跟粽子谈判吗?那粽子说什么了?”
虽然矿灯的光线微弱,但小哥黑暗视物的能力可不是盖的,吴邪那睁大了猫儿眼闪亮亮的好奇模样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不由一阵好笑,这小子,还真以为他懂粽子语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啊?
小哥足下未停,却伸手理了理吴邪耳际有些凌乱的浅色发丝,以同样的音量回答道:“我用的只是广西苗族安抚邪灵的腹语咒文而已。”
“意思是,你也不懂那粽子说啥了?”吴邪失望地撅起嘴巴。小哥哭笑不得,拍了拍他脑袋权作安慰。粽子语没了指望,吴邪又提了矿灯,津津有味地去看通道两旁的壁画铭文。小哥只是闷不吭声地陪着他,替他注意周围的机关。
一行人在那条通道上足足走了快有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主墓室。墓室的大门大敞,看样子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三叔气得破口大骂。吴邪进去后拿矿灯一照,里面有七只石棺,似乎按某种未知的规律摆着不同的位置上,墓室两旁还各有一个耳室。他眼神一亮,就想拉着闷油瓶去研究墓主生平,走了半天怎么也该知道正主儿是谁吧?刚欲举步,却感觉衣裳被身后人拉了拉。
“怎么啦?”他回头问道。
大奎打着哆嗦,神情惊恐地说:“你看…看那影子……”
吴邪挑了挑眉,望向对面墙上的倒影。好像没什么不妥啊?仔细看看,咦,一、二、三、四、五、六,六?他们五个盗墓贼,怎么会有六个影子?吴邪头皮一炸,下意识把矿灯转向多出来的那个家伙。天呀,那不是个大头怪吗?!
“当然不是,那只是传说中的真相帝.胖子君隆重登场罢了。”
小哥眼里寒光一闪,信手抽出宝刀一把飞过去。黑刀砰一声穿透了瓦罐,狠狠钉在那家伙背后的墙上。一个胖子顶着满身破碎的瓦片,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
“呃,小哥,那是个人…”“虽说他在装神弄鬼人品成疑,也无需当粽子杀掉吧……”
同样目瞪口呆的吴邪茫然说道。
“我知道,死不了。”小哥答道。意思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吗?
胖子眼睛瞪得牛大,喊了一声“我的妈呀!”转身就跑,虽然体型庞大,动作居然还挺灵活的。小哥一看不好,马上追了上去。吴邪楞了一下,瞬间想到小哥大概是怕胖子惊动了先前那棺材里的东西,于是也追了出去。
三人前后出了主墓室,本来小哥很快就能把那人捉住,但闻得身后吴邪跟来的动静,想起在墓里最好还是不要离开吴邪身边,就算明知那么一两分钟的距离他不会遇上危险,也不由得放缓了些脚步。
吴邪发挥极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上了闷油瓶,看见那胖子还在前头发足狂奔,怒从心起,大喊道:“继续跑…呼…我就不客气了!”掏枪就往他脚下开。那人吓了一跳,正欲再跑,吴邪砰砰又是两枪,都是落在极近的地方。胖子脸色一白,扭头一看,黑漆漆的枪管直直地指着自己胸口,前方还有很长一段直路,知道实在逃不过去了,才终于停了脚步,但嘴里还是不饶人地骂着。
小哥拉着吴邪走了过来。吴邪喘过气后,垂下枪,笑咪咪地说:“别怕,我们不是想杀人,只是怕你乱跑一通惊动了前面的粽子,到时候大家都会有麻烦,对不?”
这青年的模样不大像道上的人,胖子半信半疑,想要发难,却发现另一个男人一直冷冷地看着他,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起刚才险些吃他一刀,心里就不免有些怯意。“那你想怎么样?”
“现在的情况,我们不能放你走那边,你不如还是跟着我们回去主墓室吧。”
见胖子的态度犹豫,吴邪补道:“你不用担心,你也是道上混的,我身边这位哑巴张张起灵你听说过吧?他的行事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呢是吴家后辈,后面是我叔吴三省吴三爷,他虽是老狐狸,还是挺爱惜羽毛的,不会干出杀人夺宝的事。我看你也不像什么险诈之徒,我们就合作,你告诉我们你对这个斗知道多少,我们一起往下走,掏出明器有你一份子,怎么样?”
现在形势是己方稳占上风,为了取信于势单力弱的胖子,吴邪爽快地将自己这边人马的身份一一道来。
胖子想了想觉得有理,以前下地遇上同行也一向是火并合作二选一,但合作通常都是双方人马势力相近,自己孤身一人很容易被当成炮灰。转念一想,自己还有选择余地吗?现在只能赌一赌他们的人品,要是他胖子起了杀性也不是好相与的。
“好吧。我是摸金派的,姓王,叫我王胖子就行了。同志你呢?”胖子爽快地说道。吴邪闻言一喜,收起了枪。
“我叫吴邪。”
“哦原来是天真无邪同志啊,那我以后叫你小天真得了。”胖子也不怕得罪人,反射性地搭了一句。
“你才天真你全家都天真!胖子我告诉你别他妈的乱叫!”吴邪忿然道。
胖子装听不见,摸摸厚厚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狗五爷家的吴邪…哦,我想起来了,张家的媳妇对吧?怪不得跟在哑巴张身边,当年那场订婚宴闹得可真够大的。”
“你记错了!他才是我吴家的媳妇!”吴邪愤愤道,怎么这人说话这么不着调?早知道就不跟他合作了。
“嗯?”小哥一个轻飘飘的单音,吴邪硬是从那微微上升的尾调听出了未完之意,咳,还是快点换个话题好了。“胖子,我们回去吧,走的时候麻烦你给我说说斗里的情况。”
胖子耸耸肩,算是同意了,这回跟吴邪两个人一起走在前头谈话,小哥在后面默默跟着,暗地仍未放松戒备。
三个人走得并不快,过了快十分钟才隐约照见主墓室的大门。一路上吴邪跟胖子插科打诨、又激又哄的,把胖子所知的事套出了大半。原来这个墓是属于战国时的鲁殇王,他以一只鬼玺驱使阴兵,行军打仗所向披微。据胖子估计,这个老鲁其实是他们的同行,神出鬼没的阴兵不过是王家的盗墓贼而已。胖子好明器成狂,听说老鲁的斗里有很多好东西就屁颠屁颠地来了,也算个不怕死的人。
吴邪听得猫儿眼闪闪发亮,眨巴了几下,转头对闷油瓶说道:“小哥,那个鬼玺好像很有趣,我们把它找出来吧!”
三人组终于胜利会师了可喜可贺,吴邪却突如其来地提出要寻找鬼玺,张起灵会怎么回答吴邪的话呢?欲知倒斗铁三角接下来的经历,请继续关注本野史!
第壹拾章 七星七棺七尸首 一胖一瘦一油瓶
上回讲到吴邪跟张起灵说要寻得鬼玺,作为一个宠爱未婚妻的好男人,小哥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吴邪心情怡悦,眼睛弯弯嘴巴弯弯笑得一派天真无邪,跟先前开枪吓唬胖子的冷静判若两人。
胖子冷眼旁观,这小子是真无邪还是演技好?颇有阅历的他一时之间也下不了判断。
三人回到主墓室里,有些惊讶地发现其中一只棺材已经被完全撬开了,三叔跟两个伙计却不知所踪。
吴邪见此微微皱起眉头,三叔他们不会有事吧?怎么自己跑了个来回他就溜了?不会无声无息地被什么怪物吞了吧?至少得让大侄子知道死因好回去报告二叔啊!
小哥在墙上拔下黑金刀,走到吴邪身旁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淡淡地说:“吴三省是老江湖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能会处理好。”吴邪一听,也知道自己担心那条老狐狸也是白搭,还是暂且不管了。于是就拉着小哥想去观察那具打开的棺材。
胖子才不管他俩在叽叽嘎嘎个啥,一看见大开的棺材就像狗见了屎似的扑了过去。他拿矿灯往石棺里面一照,惊呼了一声,转头跟他们说:“怎么还有外国的革命同志给我们打前锋?”
“说什么呢?”吴邪不解地挑挑眉,走近一看,原来石棺里躺着一个年轻的老外,观其腐烂程度死了只有几天。眼利的胖子给吴邪指了指,他才发现底下似乎还躺着另一具尸首,心下思忖这应该属于三叔所说的另一批人、也就是抢先他们一步开了墓室大门的家伙,可惜刚开了一个棺材就着道了。
“这个老外同志相貌还过得去,难怪那粽子抱着他睡觉不肯放。果然基情深厚啊。”胖子嘻嘻哈哈地说,吴邪白了他一眼,说道:“胡说八道,粽子害人还专挑好看的下手啊?照你这么讲,小哥岂不很危险?”话音甫落,两人有志一同地看往哑巴张的俊秀脸孔,顿时心生警觉,齐齐点头。这两个家伙虽然刚刚认识,但不知是否大家都是思考漫不着调的人的缘故,交流起来居然还挺有默契。
小哥虽然很想额头给他冒两条黑线,但为了形象着想还是装听不见算了。“这七只棺材,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摆放的。”他对吴邪说。
吴邪一看,果然如此。
“哈哈,胖爷我事先可是认认真真地研究过这个了,小天真你看得出来这是啥名堂吗?”胖子得意洋洋地朝吴邪说。
吴邪搔搔脑袋,犹豫了下,轻声说:“是七星疑棺吗?”他对这个的了解不算深,只知道是墓主为了混淆盗墓贼的判断而搞出来的一种把戏,把真的棺材混在六个设有机关或凶物的假棺中。
“啧,原来你也瞧出来了。”胖子似乎很失望失去了一个表现的机会。“开了那副死了个老外定是假的。吶,六选一,其中必然有一个是正主儿,你们平常赌轮盘的运气行不行?”
小哥却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同意胖子的看法。“我猜,鲁殇王不在任何一个棺材里,这个墓另有乾坤。”虽说推测而已,他的语气却很肯定。吴邪不消说当然是全盘接受,心思一转,又想到一个考虑。“他摆这七个棺材在这,难道纯粹想戏弄盗墓贼吗?那也太浪费资源了吧。会不会…”他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把鬼玺放了进去?”
小哥想了想,也许是不能确定吧,没有什么反应。
“无论是鲁殇王还是鬼玺,反正都要赌一赌运气打开看看,你们说是吧?”胖子理直气壮地说。吴邪虽觉得有些不安,但好奇心作祟,还是点头了。
“天权位已经被开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线索,就从……”吴邪想了想,指指旁边的一个石棺,“天玑位开始好吗?”
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吴邪从行装里翻出两根撬杆,胖子一把抢过一根,小哥提起黑金刀,落实破坏鲁国建设、影响死者安眠的险恶计划。
费了点力气,他们终于把厚重的石棺板撬开了一条缝。黑色点点的移动物顷刻间恍如潮水般从细缝处涌现爬上了石棺,密密麻麻的漩涡不断扩大,发出像是吸气惊呼之类的奇怪声音。“封棺!”小哥当机立断,跟胖子协力推回棺盖。
“他妈的竟然是一箱的小虫子。”胖子气呼呼地说。
“奇怪。”吴邪歪歪头,非常不解地看着逃出来的黑虫,全部如水往低流般狂奔向已被打开的天权棺,过程中仍不断发出奇怪的响声。“怎么好像有种动漫节群情汹涌围观CP的感觉?”
小哥瞥了他一眼,淡定望天。虽然心里在默默纠缠自己居然完全不明白天真在说什么……看来回家后要补习了。
“天真的直觉不靠谱,看胖爷的吧。”胖子原地团团转了个圈,非常屌地竖起中指指向天枢位的石棺。“就开那个!胖爷人品好,一开就是宝!”他自信满满地说完就要动手。吴邪又好气又好笑,见小哥不动声色,就笑着说好。
三人再一次围着一个石棺,胖子这回格外使劲,似乎真的深信明器就在里面等着他。不一会儿,石棺板就松动了大半,正要一鼓作气推开的时候,突然一阵摩擦的声音,三人循声回头,竟看见天权棺里的古尸抱着老外直直地挺坐了起来,棺木缘上还有一团一团的黑色虫子在微微移动。
难道古尸兄被围观了半天不胜其烦,所以起尸了?吴邪第一个念头叫自己也吃了一惊。
胖子下意识后退一步,手肘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石棺盖。几不可闻的机括声传来,吴邪刚感到背后一点因危险而冒现的寒意,张起灵已经身如矫豹般扑了过来将他牢牢压在地上。紧接着一下破空之声。“哎哟…”突如其来地狠狠撞上地面使吴邪背脊痛得眼冒金星,幸好闷油瓶还知道要用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不然这一下子真能把无邪撞成白痴。
过了好一会儿,吴邪终于稍稍缓了过来。“小哥你干嘛呢?”张起灵伸手扶着他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正假装观察天权棺尸体的胖子。“他触动了机关。天宝莲芯箭。”吴邪一听,脸色顿时有些发白,这箭是出了名的狠绝,入了体内再想拉出来就必然爆炸,旨在一击必杀,只是制造方法失传已久自己也没见过,不料这里竟然还藏着一支。
“对不起啊小天真。胖爷我也不想的,这不运气不好嘛,全是意外、意外。”胖子连连道歉,被小哥的杀气笼罩着背后的冷汗啊直如瀑布狂泻,小天真若是栽在这儿恐怕胖爷也要陪葬啊。
“唉,大家都没事就算了,胖子不是故意的,小哥你也别跟他计较了。”吴邪虽有些恼他,却因胖子可怜兮兮的眼神而心软了,随口安抚了小哥两句。“那箭呢?”吴邪对这支传闻中的箭有些兴趣。
胖子往旁边移了几步,露出被他那庞大身躯遮了半天的天权棺。只见迭坐着的两具尸体被一支箭直直地贯穿了前后的胸膛,老外的面容看起来甚至有些扭曲。
看见小哥的脸色稍缓,逃过一劫的胖子又开始贫嘴:“嘿,天真你说像不像被西方那啥小丘射的箭搞了个透心凉啊?古尸跟老外的基情这下可真是山无棱天地合心心相印了哈哈。”
吴邪无言了。笔者还能更无聊些吗?咳咳,还是赶快开下一个吧。
接下来的玉衡棺是张起灵选的,事实证明哑巴张在地下的运气也不是万试万灵。撬了半天,结果里面空空如也,四方远处却隐隐传来了机关移动的声音。他们提心吊胆地等了半天,机关声却逐渐止息,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动静的心理把戏把胖子气得嘴巴不干不净地大骂鲁殇王,吴邪则觉得很难以置信,按不住一直疑神疑鬼地打量四周,张起灵甚至破天荒地神情有些凝重,催促他们尽快把余下的石棺开掉。
这回又轮到小三爷选目标了。这次他挑了靠近角落的摇光位。大家二话不说就开始工作。不知是否错觉,吴邪老觉得这副棺盖比先前那些要重上几分。推开一点,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张起灵叫胖子来开棺,自己提刀在旁戒备随时出手,吴邪则被他哄到自己身后。
“小邪:哄?无语气式的命令句也算哄吗?”
“笔者:咳,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哄。”
小哥想护着媳妇,应该算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吧?胖子叹了口气,乖乖听命行事。
厚重的石棺盖被一点一点地移开,胖子脸庞憋得通红,满头的汗水。小哥攥紧了刀柄,吴邪越过小哥的肩膀偷看棺材里头,两眼闪闪发亮。是这副了吗?终于选中了?
棺中物终于曝光了!
“靠,这粽子真他妈的难看!”胖子冲口而出。
小哥淡淡地看了两秒,默默垂下持刀的手。不可能起尸了。吴邪拼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里面到底是什么?
咳,看官请回想你看过最恶心的丧尸片恐怖片之类然后把受害者死状放大一百倍就行了。这绝不是因为笔者词穷,而是其恐怖状实在非笔墨可以形容啊。
“这倒霉鬼是杀了墓主全家还是淫了墓主兄弟咋地,梁子结的不小啊!那伍小胥的鞭尸也没那么狠吶。”胖子摇头晃脑地评论道,突然眼神一亮。“嘿,棺里好像刻了什么字,小天真你整个大学生的范儿,会看吧?”
“我就是搞拓本生意的,你说呢?”吴邪答道,远看已经够恶心了,他实在不情愿靠近,奈何天真本是命犯太极,好奇心驱使下,一手掐着鼻子一手捂住嘴巴探头去看。看了半天,眉头越来越紧,脸蛋因为缺氧堵得红彤彤的。胖子等得不耐烦,不停追问着。小哥看不过去,啧了一声,一把把他拉离,他才松了手大口大口地呼吸。
“怎么样?看懂了没?”胖子连声问道。
“字是认出大半,就是意思不大明了。”吴邪迟疑地说。“古文本来就够艰涩了,这几句还特别语焉不详,东颠西倒的。好像是说什么把DM小说写成DM小说最后BE也算了居然还搞BG的作者就是这种下场?你们明白吗?”他以期待的目光看向两人。
胖子一脸迷惑、小哥依旧面瘫地与他对视。好吧三人组都不明白,还是争取时间尽快开下一个吧。
“开阳、天璇,只剩下两个了。”吴邪宣布。
“我选天璇!二选一而已,一赔一你胖爷爷我从未赌输过!”胖子豪气万丈地说。
“倒了个这么坑爹的墓,七个连错了五个,我真的认为我们会发生必须开到最后一个才是正确答案这么人品爆发的情节。”吴邪泼冷水。
小哥一声不吭,自顾自走到开阳位石棺前开始撬。
下地的人有脑子都知道墓里该听哑巴张的话,胖子虽然满心不服气,却没有故意唱反调。他心里已经在深深的后悔下了这个斗了,跟小天真斗嘴是很有趣不错,欺负起来也很好玩,可这哑巴张也太偏心太护犊了吧?欺负胖爷孤家寡人吗?!信不信胖爷我也去找一个基友?!还找个比哑巴张高、比哑巴张壮的来压!
按下胖子的疯狂腹内吐槽不表,且说开阳棺被打开后,他们惊奇地发现里面是一个略微小些的石棺。略微小些的石棺被打开后,他们更惊奇地发现里面是一个更小些的石棺。更小些的石棺被打开后,他们有些麻木地发现里面是一个再小些的石箱。再小些的石箱被打开后,他们已经无力地发现里面是一个再再小些的石箱“泥垢不要再骗字数了相信所有看官都明白你想表达的重点了!”
不知道开了多少层后,他们比冷静更冷静地看见了一只雕着复杂图案的深青色玉印。
六只眼睛集中在玉印上,囧透的三人已经懒得吐槽笔者的无聊了。
静默的时候,门后的通道倏地传来了轻微的咯咯声。
张起灵眼神一厉,闪身窜到门边观察响声来源。
“怎么啦?”胖子知道小哥不会理会自己,径直悄悄去问吴邪,不料吴邪也是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小哥脸色冷峻地回过头,跟他们说—
“有一只血尸正向我们接近!”
三人组能否逃出此劫呢?后面又将发生什么惊险绝伦的囧事呢?且看下回分解!
(咦?天璇呢?不开吗?)
(笔者主动跳出来解释,大纲里天璇一开会释放毒气,遇上麒麟血会很狗血很俗套很变态地变成春药……鉴于笔者想不到该怎么处置胖子,这个棺只好略过不提了………所谓想要知道真相,是要付出代价的,想要得到真相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