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拾柒章 死里逃生更惜生 假弄成真益情真
上回讲到吴邪身中淫毒,张起灵将他抱至一个隐秘的山洞里替他祛除毒性。不知过了多久,吴邪迷迷糊糊地,逐渐从沉睡中恢复了意识,首先感觉到的,是酸痛不堪的两颊和干涸得火辣辣的喉咙。
“水…水……”吴邪嘶哑的声音细如蚊吶。很快,他感觉到有人小心地将自己扶起,杯缘被送至自己唇边,温度恰到好处的暖水滋润了他的嗓子。喝完一杯后,揽着他的人移开了杯子,耳际响起了他低沉清冷的声线。
“还要吗?”依然四肢酸软、昏昏沉沉的吴邪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鼻音,也不知是同意还是拒绝,只是懒懒地依偎在那人温暖的怀里,让自己那好像停顿了八辈子的脑细胞慢慢运作起来。
片刻过后,吴邪缓缓睁开了眼睛,清亮无垢的眼神映入了张起灵沉稳如山的黑眸中。吴邪打量了四周几眼,知道自己身处小村招待所的客房里,可他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出墓的。“瓶子,”吴邪喊他,清清楚楚地扑捉到张起灵略显憔悴的脸上隐藏得极好的担忧和惊喜。“我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记得?”张起灵似乎犹豫了一下。
以一个刚睡醒的人来说,吴邪非常敏锐地察觉了张起灵的用意。“小哥,别说谎。”骗骗外人那是易如反掌,要骗吴邪便是他痴心妄想。张起灵十五岁起就知道这一点了。“也不许不说话。”吴邪一语道破他常用的伎俩,眉目间尽显小奸商的狡黠。
张起灵暗暗叹息,只好说:“我跟血尸打斗的时候,九头蛇柏绑走了你。”吴邪皱起眉头,脑里零零碎碎的片段开始连接起来。“嗯,有点印象,那东西…把我倒吊在树上了。”他不满地说。
“你割断了藤蔓,跌在石台上,枪杀了一头人形的怪物。”张起灵的语气谨慎,这些其实是他根据种种作出的推测。“我想起来了,”吴邪接口道:“藤蔓趁机把我扯下悬崖,然后……”他的脸上血色尽失。“然……然后……”
张起灵挪动了一下身体,从正面紧紧拥住了吴邪。不止是想要安抚吴邪,也想要令自己心安。这个拥抱,是为了确认彼此的存在。确定他们都没有失去对方。犹有余悸的吴邪将头伏在他肩上,攫取着这个男人给予的安全感。他感觉到男人侧过脸,轻轻地吻上自己的鬓角,右手徐徐抚挲着自己的背部。
“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小哥,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这些话,却也不必说出口了。相拥的两人沉醉在静谧安宁的氛围里。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吴邪。他抬起头,拉开了少些彼此之间的距离,虽然眼眶微红,神色已比先前安定多了。“我隐约记得,你带着我爬上洞顶,跟着发生了什么事?”提起藤蔓,他的语气变得愤愤不平。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变态好色的混蛋植物,简直就是色情动漫里的邪恶触手!他妈的难不成老子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还客串了一把AV女星?!
“我烧掉了它。”张起灵淡淡然道。
“烧…烧掉?”前一刻还想破口大骂的吴邪顿时傻眼了。“那棵整一奥特曼型号的畸形树?”连胖子误触机关差点连累自己这种无心之失小哥都要想方设法整他一把,这狗日的东西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小哥想要狠狠报复回去也很正常啦,可是…烧掉?!他脑里浮现哑巴张双手持zippo一根一根点蜡烛啊不、点藤蔓的二逼情景,表情不由得有些古怪。
小哥看着他,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吴邪。”
“欸。”吴邪心不在焉地答道,被自己的YY雷倒了。
“我倒了三桶汽油,然后点火。”
“哦哦点火,点藤蔓嘛……”吴邪随口答他,接着猛然回过神来,“汽油?!哦,原…原来是这样……”他搔搔脑袋,不好意思地干笑着。明明脑子挺聪明的,却总是漫不着调地胡思乱想,小哥早已司空见惯了,无视他的干笑换了个话题。“吴邪,后面的事,你真的…完全想不起了吗?”
吴邪一怔,这种迟疑而略带羞怯的问法太诡异了,是自己穿越了还是小哥摔坏了脑袋?可惜不待他细想下去,门外响起了一道似曾相识的特大嗓门。
“小哥!开门吶!胖爷我代表组织来探望你们小两口了,你家媳妇醒了吗?”
吴邪眼睁睁地看着小哥以一种相当不符合性格的速度去给王胖子开门,心里更狐疑了。莫非后面发生的事有什么跷蹊?他对于火焰扑面的热浪有一点点很模糊的印象,然后小哥好像说要带自己去个什么地方?还要做啥事来着?
胖子进了门,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上的吴邪,立刻笑开了圆盘般的大脸。“哟,小天真无邪同志终于肯醒啦?你可真是厉害啊,脑袋撞了几下就睡了整整三天,小哥可是寸步不—”
吴邪只听进了头几个字,胖子后边的滔滔不绝就全成了耳边风了。
天、真、无、邪!
“天真要跟麒麟玩亲亲!”
“帮你消毒。”
“小哥…天真难受……”
“呜呜,小哥的牛奶好多哦!”
彷如点燃了引信,那晚接下来的事走马灯似的在他脑里旋风式转了一圈,轰一声爆炸了,吴邪脸色瞬间爆红得几乎像熟透的西红柿,头顶都快要冒烟,几秒后又转为囧透的绿色,最后是愤怒的闇黑……
卧槽那棵狗日的东西比自己想象中更变态流氓王八蛋,调戏小爷看在它灰飞烟灭的下场上就勉勉强强算了,分泌个树液还带个他妈的淫毒?!一把火烧死实在太便宜它了!居然敢毒害小爷!天啊请告诉小爷天真只是我的幻觉吧!!小爷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羞耻放浪的事情!还、有、这、个、杀、千、刀、的、死、闷、油、瓶、子!!!你竟然还乘人之危,以解毒为名让小爷喝了那么多的“牛奶”!!
“你…你……”颤抖的手指指着无辜望天的小哥,羞愧难当加上急怒攻心使一向口齿伶俐的小老板结巴了。完全不在状态之内的胖子还以为他是感动过度,拍拍他肩膀善解人意地说:“是啊你也认为小哥对你很好吧,这样的老公不容易找了,小天真你得珍惜,平时就别跟小哥置气了—”
“我…我……”吴邪瞪圆了双眼,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难不成说我被占便宜了吗?小三爷宁愿死也不会肯把这些事亲口公诸于世!
“是啊你身手是差了一点、脾气是坏了点,不过胜在天真无邪嘛哈哈,绝对配得起小哥的。你就别瞎担心了。”解读能力“高强”的胖子自顾自地哈哈大笑。
“他…他……”不要以为面瘫就是好人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腹黑”的啊!为什么死胖子你光知道天真无邪却看不到真正的大魔头?!吴邪简直想痛哭了。
“矮油别再你我他的婆婆妈妈了,咱们说正事吧。”胖子收敛了笑意严肃地说。“胖爷我北京的堂口出了点事,不能待到天真同志你痊愈了,走前想跟你说一声,这次到手的几件明器都是好东西,全给大潘带回杭州了,你三叔交代你把它们处理掉。你可得卖个好价钱啊,胖爷就等你给我打钱了。”
出乎意料的消息吸引了吴邪的注意力。“三叔他们走了?”他一边说,一边往瓶子的方向扔了个“咱们没完!”的凶恶眼神,不过貌似被某人红果果地无视了。
“刚出墓就走了。”胖子挥了挥手。“好像接了个很重要的电话,神神秘秘地交代了几句就一个人匆匆离开了。大潘说要跟他的三爷做个伴,也带着明器跟着走了。”
“大奎呢?”
胖子皱眉。“那家伙古里古怪的,嘀嘀咕咕着什么得罪了道上的王要趁早退休之类的,你三叔一走他转头就溜了。”
吴邪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王啊?他得罪谁了走得这么急?小哥你知道吗?”
小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语。
“也许是蹩王之类的吧。”胖子随口道。“反正呢天真同志你就好好把东西卖了,有什么油斗别忘了叫上胖爷就行。我要走了,以后山水有相逢了啊。”吴邪跟他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小哥也很给面子地微微颔首后,胖子就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接下来,咳不消说当然是哥嫂的咳算账时间了。
听见胖子关门的声响后,吴邪目光慢慢移向进入面瘫望天状态的小哥,狞笑着装出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凶样,猛然飞扑过去将他压倒在床上。
“昨晚很爽吧?”某人咬牙切齿。
小哥若无其事地与他对望,神情称得上淡泊出尘,耳根当然是很闷骚地…很不经意地…有那么一丁点微红。
“死、瓶、子、你、还、装!”骂了不痛不痒,打了自己又舍不得,恼羞成怒的吴邪狠狠地张嘴在瓶子光滑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退开看了看,不由得噗哧一笑。原来小白脸上配一个浅浅的牙印还挺有喜感的嘛。
小哥本来就有些拿不准吴邪的态度,闻得他的陡然发笑心里难免有些郁闷,伸手就想推开他。
吴邪连忙敛容正色道:“小爷我身为吴家的人,二叔从小教导吃了大亏是绝对不能忍气吞声的。张爷你识相的话,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补偿。”小哥没有回话,挑了挑眉。
“以后,无论遇到了什么事,不要再叫我先走,不许丢下我一个人。”吴邪深深地看进张起灵深邃黝黯的眸子,“我知道我身手差,但我会量力而为,我会尽力保护自己。就算你将我推开,也不过是麻烦我自己找办法折返而已。因为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不用担心彼此的安危,就没有过不了的难关,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张起灵,答应我,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张起灵沉默半响,看着面前神情坚定的情人,想起墓里的争执、落单时的遭遇,和那具无头的男尸。
吴邪一直紧张地注视着他。终于,张起灵微微笑了,“好。”
张起灵虽然肩上负伤又激斗连场,毕竟本身体质异于常人,消毒包扎后半天就行动如常了。而吴邪其实也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体内余毒作祟才会昏睡了三天,在张起灵的沉默坚持下又躺了一天,两人才起程一起回家。其间转换几次交通工具的繁复过程笔者也不赘述了,只想花少许笔墨提一提在回杭州的火车上吴邪所做的一个重大而天真的决定。
这次回程不比出发时.电灯泡划掉.人多,锄大D之类的消闲活动肯定是没有的。小哥坚守本业与天花板君默默交流,吴邪没有去打扰他,反而靠在窗边撑着下颚看外边飞掠的风景。
吴邪在暗自纠结着一个问题。
小哥跟自己虽然是摆在台面上的情侣关系,其实私底下一直很有分寸。不是说自己很急色啦,只是这样不是很奇怪吗?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情侣间耳鬓厮磨情动难耐是很自然的事吧?身边的同辈床单都不知道滚破多少回了,只有自己明明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却眼看手勿动,只能暗自咬碎银牙。
本来以为是小哥天生寡情少欲,对这些肉欲情事不感兴趣,所以才会忘记二十岁后可以亲近的约定,那自己也实在不便勉强。但是这次下斗,两人三番两次的肌肤相亲证明肯定是自己想错了。那闷油瓶子不是不想,只是特别能忍而已,也许还有点害羞?那晚自己的神智胡涂了,竟没有看清他脸上有没有羞怯……
小老板想着想着,脸皮就有些烫了,下意识偷偷瞅了瞅小哥风神俊秀的侧脸。虽然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没有人敢采取主动的话,到底要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啊?反正早晚要过门的,不如还是趁早把事情办了吧。若闷油瓶还是扭扭捏捏的,自己就干脆喂他吃几只西班牙大苍蝇算了,看他能忍到几时?!
他傻笑了一会儿,突然念头一转,霎时有些担忧起来。以往小哥亲吻时总喜欢占据主动,按此推想实战时大概也比较强势吧。自己的力气算是正常人的水平,可小哥那貌似弱不禁风的瘦削身板儿狠起来吶,血尸的下场就是血淋淋的教训,自己想要强行把他压倒,说是小胳膊去扭大腿已经很给面子了,那可是拿豆腐去撼钢铁啊,尼玛完蛋的是谁根本就毫无悬念嘛。
听说被爆菊的那个会痛得要命,小哥不会这么狠心对自己吧?不,不可能,小哥不会舍得自己受苦,到时候肯定会让着自己,而且他甚至未必懂男人之间该怎么做呢!你能想象一个面瘫瓶子看GV吗?所以自己不必慌,那种事毕竟不是光看武力值就能决定的。
自顾自想了一轮后,吴邪终于得到满意的结论,安心地拖着瓶子去泡方便面,一路上眉开眼笑的傻样使路人侧目。把一切看着眼里的小哥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王萌萌!”小老板气场全开的吴邪气冲冲地杀进铺子里,毫不留情地一掌拍上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小伙计后脑勺。“居然敢趁小爷去下斗占据老板的位置睡懒觉?!这些天该损失了多少生意啊?不行得赶快想办法省回来。”小三爷脑里的算盘劈里啪啦打得飞快。
“老板!姑爷!你们回来了?”萌萌同学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地蹦了起来。
“叫小哥!姑什么爷把你老板我当小姐看啊?”吴邪又敲了他一记,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向哭丧脸的萌萌同学投以赞许的目光。“老实交代,这半个月有没有进账?都卖了些什么?”
萌萌可怜兮兮地支吾了半天,可惜戳不中小老板萌点,只看得火冒三丈,刚想使出老伎俩威胁一番,小哥倏然发声:“吴邪,我饿了。”
“饿了吗?”吴邪马上回过头,示范了从小老板到人妻模式的快速切换。“其实我也饿了。厨房空置了这么多天要开灶挺麻烦的,又没有材料,今天暂且出去吃吧?”小哥点头,率先将行李拿了上楼。
吴邪急着跟上去,也懒得再跟伙计计较了,只匆匆对萌萌交代了关好铺子、明天准时上班之类的几句话,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目送他的王萌萌贼笑着摸下巴,对于日后如何在小铺子里浑水摸鱼混得好日子又有了更深一重的体会。除了讨好口硬心软的老板外,更重要的是……嘿嘿。
对伙计的花花肠子懵然不知的吴邪放好了行李后就拖着小哥出了门。没有特意去楼外楼,他俩在附近的小馆子里随便解决了晚餐,饭后还去了一趟超市,补充一些日用品什么的。趁着小哥被汹涌的人潮挤开的时候,吴邪红着脸偷偷往购物车里塞了一盒安全套跟一支KY。
付过钱后,吴邪小心翼翼地藏起了安全套跟KY,提着沉甸甸几大袋战利品,在超市门外找到了倚着墙望天的张起灵。
“回家吧?”黑夜里他的笑容依然温煦如日。街灯昏暗,吴邪没有看清小哥蓝色兜帽阴影下的表情,只听得他似乎心情不错地嗯了一声,强行接过了吴邪手上大部份的袋子,自顾自向前走。吴邪无奈地掂了掂手上仅余的一袋,相较之下简直轻若无物嘛,小哥怎么老是瞧不起自己呢。他虽然腹诽着,脸上却不由露出微笑,小跑着追了上去。
这个普通的晚上,道上大名鼎鼎的张起灵和吴家著名的小三爷吴邪敛去了夺目的光芒,两个大男人拎着袋子,并着肩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其中一个指手画脚兴高采烈地不停说着什么,另一个虽然只是点头没有刻意答话,却明显在用心听着,一动一静竟也相当和谐。暗黄的街灯静默地矗立着,在一起回家的两人身后投下了长长的影子,平平无奇,却是岁月静好。
小情侣回到家后,吴邪先是指挥着小哥将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放好,然后抢先去洗了澡,在浴室里待了比往常多两倍的时间,直到担心他晕在里头的小哥主动敲门询问,他才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脸蛋被蒸汽熏得红通通的,羞涩地眨着猫儿眼。小哥不解地望了他几眼,也没有寻根究底,自己拿了吴邪给他买的深蓝色睡衣和替换的内裤就进了浴室。
卧室里的吴邪偷偷将买的两样东西放进床头柜,听着隐隐约约的沥沥水声,只觉一阵心惊肉跳,又是期待又是惶恐。虽说下定了决心要趁早把事情办了,但事到临头身为雏儿总难免有点却步。惴惴不安地等了不知多久,水声终于停了下来,几分钟后卧室半掩的门被推开了。
吴邪瞪大了眼睛,有些失望地发现某人的睡衣穿戴整齐,然而目光移到他还在滴着水的髪尾后立刻跳了跳,习惯性地迅速翻了一条大毛巾出来,将这个明明一个人的时候能够自理在自己面前却十足九级生活伤残的腹黑闷油瓶子推到床缘坐下,熟练地替他擦拭头发。
擦着擦着,吴邪的心思又飘远了。小哥的发质真不错,又黑又亮的,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洗发露,难不成斗下的环境还有点什么影响……
“吴邪。”
吴邪回过神,呆呆地看着小哥一贯淡定的表情,头上的黑发七横八竖被自己揉得彷如遭遇了十级台风。他连忙打了个哈哈,将毛巾抛开,正想要说些什么,小哥却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块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巴,吴邪下意识想吐,却被小哥机警地捂住了嘴巴。那东西不知是什么,硬硬的一块,却入口即融,味道又苦又涩,吴邪顿时一张脸皱成了个包子。小哥轻拍他背脊,柔声说:“吴邪,吞下去。”
对于小哥的命令总是先服从后反抗的吴邪下意识动了动喉头,将整股汁液咽了下去,苦得他面色都变了,小哥适时递过一杯白开水,他忙不迭接过咕噜咕噜几口灌掉,稍稍冲淡了些苦味才缓过来。无端受了一遭罪,吴邪皱着眉问道:“这是什么?”
“巧克力。”小哥目光飘向天花板。
“又不是情人节,干嘛送我巧克力?”更何况两个大老爷们也没赶过这时髦庆祝什么情人节啊…咦不对,错重点了—“这根本不是巧克力!”骗谁啊哪有这么苦的巧克力…噢高级巧克力是有苦的,但完全不是这种味道好吗?更别提这影帝级人马在吴邪面前悲惨的撒谎能力了。
吴邪肯定这瓶子肯定隐瞒着些什么!他也知道那苦东西肯定是对自己有好处的,小哥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想说而已,所以自己也无需担心什么。奈何天生命犯太极,明知小哥意志坚定,吴邪在好奇心驱使下还是死缠烂打着要他说个明白。
说了半天,吴邪说得口干舌燥几乎想打退堂鼓的时候,面瘫状小哥缓缓收回与天花板君交流的视线,深如潭水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他,专注的目光里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吴邪顿时精神一振,又想起那差点被抛诸脑后的任务了。“小哥,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我们……”吴邪脸染红霞,咽了一下唾液。“那晚…那个……我们要不要……”
“吴邪,”小哥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迎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神,沉默半响,终于淡淡然抛下一句“睡吧。”果断翻身上床躺下,还给自己掀好被子。
以为他屈服的吴邪立刻像泄气的皮球般萎蔫了,随即又觉得忿忿不平。睡睡睡,你这个睡瓶子上次明明就热情如火,现在还装什么装,小爷年轻貌美、啊不、是英俊潇洒…我就不信你不想!他虎着脸,试图以狠厉的目光盯着这个装模作样的瓶子,可是看着看着,脑里不禁又浮想翩连起来。
床上的美人睡姿绝对中规中矩,薄被完全掩盖住了因为练习缩骨比女性更柔软的身子,只有线条完美的锁骨半遮半掩着若隐若现,天生偏白的皮肤由于常年下地的缘故增添了几道浅浅的伤疤,少许墨发散在如玉般的脸庞上,五官虽然俊美,刀削般坚毅的线条却非偏于阴性的美态,正阖目安睡着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在某人的炯炯目光下竟依然神态安详,似乎全然不觉有人在YY自己那样恁自熟睡。反倒是小三爷想象力过于丰富,幻想着美人柔韧的肢体摆出这样那样的性感姿态,不禁血气翻腾,赶紧捂住快出血的鼻子,下腹一阵紧绷。
“哼,爷爷不是说做事情最重要是要主动吗?”
被欲望逼急了的小三爷咬咬牙,终于化身大色狼,虽然没有嚎叫一声,却犹如饿狼扑羊般主动向床上美人飞扑过去,恶狠狠地嚷道-
“小爷我今天非办了你不可!”
吴爷爷说过的傻话很多,留给子孙的处事警句竟也不少,可惜色欲熏心的小三爷只记得做事须得主动,猴急地撞上情人的双唇、扒他的衣服,但错过了情人黑眸中飞掠而过的一丝异样,更忘了吴爷爷说过最富有哲理的那句“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面对吴邪主动投怀送抱,张起灵还能保持淡定吗?接下去到底会是谁办了谁呢?欲知盗墓侠侣洞房春宵的云雨风情,就千万不要错过下一回的精彩内容!
第壹拾捌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又名“哑巴张一夜七次;小三爷后庭失守”)
上回讲到小三爷色心大起兼犯了天真无邪的老毛病,恶狠狠地扑向床上装睡的哑巴张,想着要跟自家媳妇玉成好事。被粗鲁地堵住双唇后,张起灵也装不下去了,随手就擒住了意图剥开他睡衣的手,碎发下漆黑如夜的眼眸徐徐睁开,抬起身直直地对上了吴邪故作镇定的猫儿眼。两人的距离近得鼻息交缠,淡然和急切的目光粘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煽情。
吴邪半趴在坐起的张起灵身上,两具身躯的距离仅有单薄的睡衣和一床薄薄的被子。他仿佛感到被单隐隐透来身下情人灼热的体温,不由咽了一下唾液。“要不要先把空调调低一点?”吴邪突然想到。
“你要,办了我?”张起灵语气一如往常的淡漠,没有泄露出内心的波涛汹涌。
而心情激动的吴邪也没有留意,鼓起勇气大声答道:“对!”
不是错觉吧,吴邪清清楚楚地看见黑眸闪过一抹陌生的异彩,犹如子夜流星般深沉动人,一瞬间夺去了吴邪的呼吸。张起灵松开了吴邪的双手,改为抚上了他的后颈,微凉的手心碰到温暖的肌肤,吴邪反射性哆嗦了一下,下一秒两人已经鼻尖相触。
“你要……”张起灵的鼻尖扫过他的鼻梁,“怎么……”舌头调皮地划过唇面,“办了我呢?”最后四个字,他是含着吴邪的下唇含含糊糊地说的,墨黑的发丝不经意地摩擦过他的脸皮。
“呃…我……”始料不及的情景让吴邪有些手足无措了,老半天说不出整句话。
“嗯?”张起灵退开了些,发出个疑问的单音,细碎的额发下清冷如水的眼神斜斜扫来,眼尾微微上挑,在旁人看来也许与平日的冷眼相差无几,但此刻在吴邪眼里竟充满了难以抵御的暧昧挑逗之意,一下子竟然傻愣了。
张起灵见他久久不答,故意昂起下巴在他下唇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趁他痛得嘶一声张嘴痛呼时,灵活的舌头卷进了吴邪嘴里,勾住他的舌辗转起舞,些微的血气更加重了男人逞凶的欲望,放肆地与这个妄想压倒自己的媳妇唇舌交缠,发出啧啧的水声。
身处下方实在不便,张起灵微一用劲,两人便上下翻转,张起灵柔软而有力的身躯覆盖住吴邪的身子,将他下半身箍制得动弹不得。任由宰割的感觉使吴邪不禁一阵气闷,立刻便想挣扎。
张起灵单手攫住推开自己的双手,将其推至吴邪头上,俯下身再度深入他的嘴里,灵巧地舔弄他的牙龈。滑腻的舌尖游移至上颚时,吴邪全身泛起战栗,哪里还记得要挣扎,欲望驱使下开始专心享受与男人的法式舌吻。
情动的两人激烈忘我地唇舌交缠推挤,争夺对方的气息。几分钟后,脸色绯红的吴邪扭动着呜呜地喊了两声,示意自己实在喘不过气来了,张起灵才从他唇上退开,津液辗转厮磨后扯开了一条泛光的银丝,气氛无比淫靡。
哑巴张优美修长的十指下地时拆墓墙机关当然厉害,到了床上解衣服也是一等一的快,三两下动作就把吴邪上身脱得光溜溜。双手获得自由的吴邪不甘示弱地去解张起灵上衣的扣子,终于如愿以偿地将其剥掉,着迷地看着他苍白健硕的胸膛上浮起浅浅的墨线,仿佛潜伏着一头逐渐苏醒的嗜血猛兽。“嘿,这麒麟每次看都好帅,什么时候给我也纹一个?”
张起灵不容他有闲暇废话下去,倾身去啜含他小巧的耳垂,或重或轻地吮咬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窝,吴邪又是一阵战栗,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竟没有察觉张起灵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滑了下去,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左边娇嫩的小小乳尖,待樱果迅速挺立起来后又重重地按压下去。
吓了一跳的吴邪正要埋怨,一张嘴冒出的却是失态的吟哦,原来张起灵已经转移阵地,薄唇含住了被玩弄得益发硬挺的左乳尖,肆意地挑吮舔噬享用着美味,另一只手在吴邪右胸充满挑逗意味地亵弄画圈,却故意避开了微颤的红缨。
“喂!你——”喘息的吴邪压抑着呻吟,手指插在张起灵的黑发间,左边酥酥麻麻的快感更加强了右乳的空虚,他不自觉地微微抬起胸口,手下用了两分力气扯着男人的头发,无声地发出了邀君品尝之意。
如果张起灵有窃笑的话,大概也是识相地闷在了肚子里,从善而流地舔上了因为期待而颤抖红硬的右乳首,喷抚着肌肤的热气使吴邪气血翻腾得更厉害。张起灵手下也没有冷落另一边已被吮得如花蕊般绽放的红果,放肆地揉捏挑拨着,直到两边都硬立着被唾液全然濡湿了,身下的吴邪因快感不停扭动腰肢磨蹭着两人情欲勃发的躯体,他才从情人雪白的胸口间撑起上身,快速地替彼此脱下裤子。
中间的空隙让吴邪终于能稍微冷静下来,稍稍调顺了呼吸,在张起灵再度覆身上来时伸手抵住,红着脸对他说:“轮到我了吧?”张起灵似乎有些吃惊地顿了顿,才微微颔首,心想难道到了这种地步,吴邪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于是,有意戏弄吴邪的张起灵顺着他的力度翻身到旁边的床位上,一边手肘撑在床垫上支起上半身,好整以暇地对脸红耳热的吴邪扬了扬眉,胸膛上的麒麟同样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他。自觉遭到挑衅的吴邪有心叫他吃上一惊,咬咬牙,竟然低头去伺候情人早就一柱擎天的粗大昂扬。
印象中傲视同侪的性器凑近了看更是伟硕得惊人。那晚取精血的过程吴邪脑子的记忆虽然模糊,但身体早已暗暗记住了这股馥郁的麝香,此时再次闻得,他居然不合时宜兼莫名其妙地起了与君重逢的荒谬感觉,不由噗哧一笑。气息喷洒在敏感的下体上,昂扬微微一抖,吴邪没有让这家伙再等下去,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儿微启,含进了圆润硕大的龟头。
虽然是第一次清醒地为别人口交,身为男人的小三爷还是知道怎么样才是最舒服的,其技巧自然远远胜于无邪的小天真,他舌尖小心地舔上了流淌着点点欲液的铃口,在男人最为敏感的软沟处时快时慢地打圈儿,勾动着情人冲动的性欲,双手也没有闲置,大胆地抚摸着男人沉甸甸的囊袋。
“吴邪——”
张起灵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性器立刻涨大了两圈,在湿窒温暖的小嘴里跳动抽搐着,差点就要射出来。他连忙稳住精关,轻轻地推了推吴邪的肩膀。吴邪不解地吐出口里的昂扬,抬起头看他。
张起灵没有多费唇舌解释,直接将吴邪按倒在床上,自己却换了个方向覆于他身上,手臂微曲撑在他下体的两边,低头去舔弄情人精神焕发的玉茎,下身则分腿跪于他头的两边,微微晃动腰肢,涨成紫红色的粗大阳物淫猥地磨蹭着他红肿的嘴唇。
“你不是吧——啊!”惊讶的吴邪正想说什么,下身猛烈的快感却让他不禁大声呻吟,张开的嘴巴为男人的阳物提供了可乘之机,无礼地擅自推进了他的口腔,顶上他湿紧的喉咙,浓密的阴毛贴着他嫩白的脸庞。
这一下突如其来几乎使吴邪咽着喘不过气来,喉头传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连忙按捺下呕吐感,手口并用地想推开他,可惜手上的力气犹如泥牛入海毫无作用,男人下身巍然不动,享受着温腻的舌头推挤摩擦茎头的销魂感觉,嘴上则继续狼吞虎咽着汩汩流泪的秀美茎物,好像在品尝着什么千载难逢的绝世佳肴,生怕被人抢了去。
“唔……啊唔……”一波波的快感让吴邪的腰身瘫软下来,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尽量放松喉部,含着口里的灼热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这般亲密而淫乱的情节,小三爷作为脑补帝都不曾想象过,却已经被哑巴张逼着身体力行了,果然闷骚的家伙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吴邪被快感搅成浆糊的脑子里只捉住了这个重点。
几分钟后,张起灵吐出嘴里湿漉漉抽搐着的玉茎,以牙尖轻轻挑起包皮,再重重一吮肿胀的端部,吴邪发出模糊的一下哭叫,释放在男人嘴里。紧接着男人在他口里大力地抽插了几下,在他几乎窒息的时候,终于猛地抽离喉部,浓稠的白液喷洒在他嘴边。
吴邪脑袋发白,躺在床上努力平复着喘息,张起灵从他身上下来,凑上前去吻他,扑面而来的浓烈腥香使吴邪下意识想避开,却被反应更快的张起灵野蛮地堵住了嘴巴,强势霸地道蹂躏他的舌头,津液混合着两人的精华搅拌着发出淫亵的水声。
趁着吴邪被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张起灵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悄悄伸到他翘挺的屁股暧昧地揉捏了两下,吴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放肆的大手已顺着浑圆的曲线落到紧闭的穴口前。
“啊!你想干嘛?!”什么情欲难耐一下子飞走了,小三爷一脸恐慌地捉住张起灵的手朝他尖叫。虽然大呼小叫什么的很没有男子气概,但是保卫贞洁男女平等,小三爷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你不是说,要把事情办了吗?”张起灵竭力保持平稳的语气,额上的汗湿和脸上的红晕却将他彻底出卖。看到他的表情吴邪有些心软,但是不行!在这个关键时刻一旦心软便是一世难以翻身了!他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是说我要办了你!不是……”
张起灵突然俯身过来,吴邪被他吓得住了嘴立刻向后缩。不料张起灵只是将自己额头贴上了吴邪的额头,刻意用非常缓慢的速度说道:“吴邪,我-想-要-你。”男人因为欲望而变得低哑性感的磁性声线在耳边徐徐响起,再加上亲昵的姿势和直白的情话,足以令任何一个女性心动。小三爷欲哭无泪地发现连自己这个大男人也怦然心动了。
“不行啊吴邪!你想想小瓶子的尺寸,再想想你家小菊花,千万不能心软啊!”脑里仅存的理智朝他大声咆哮。
一想到这点,吴邪猝然惊醒,猛地用力使劲推开身上的男人。出乎他意料地男人没有抵抗,轻易地被他一把推开。吴邪有些愕然,张起灵微微低下头,偏长的刘海掩去了他的表情,半响没有作声,最后才闷闷地说了句“算了”,下床开始穿衣服。
吴邪正满心不安,见状飞快地扑了过去捉住他的手,脸色变了又变。张起灵等了一阵,见他似乎不打算说话,于是拽开他的手,淡淡说道:“没事,我去洗个澡。”
“你个死闷油瓶子,居然耍演技想让小爷心疼?小爷心不疼就菊疼了!”吴邪腹诽着,其实心里清楚凭张起灵的力气完全可以勉强自己的,肯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难为他了。他把心一横,“呸!死就死吧,小爷堂堂男子汉,还不能为爱情牺牲一下吗?”
下定决心后,吴邪对着正欲迈步的男人豪气干云地嚎了一句-
“张起灵!想干就来吧!小爷我不怕!”
张起灵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体,深邃黝黯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吴邪,神情深不可测,脚下一步一步稳稳地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像踏在吴邪的心尖上,令他越来越紧张。吴邪自觉就像一头被猛兽盯上而无处可逃的羔羊,实在很想收回自己刚刚不知死活的话,又不敢真的这么做,只好心存侥幸地问道:“你懂怎么做吗?不如下次买来润滑的东西才做吧?”
张起灵走至床边,弯腰伸手到枕头下,探出了一支KY。吴邪看得目瞪口呆。
卧槽原来这闷油瓶子居然早有准备!而且比自己还要心急,还装个不动声色的模样引自己主动送上门,他妈的整一闷骚墨水瓶啊!
张起灵三两下脱掉刚穿好的衣服,胸膛上的凶兽依然张牙舞爪,显然情欲尚未平复。他迅速扭开了KY,挤出一大坨膏状的物体沾在名闻遐迩的奇长二指上,将小三爷推倒在床上,分开两条白嫩的大腿,径直往其后庭探去。吴邪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又想往后缩,这回却被张起灵一把箍住了肩膀无法动弹。
“……!”男人的表情如此诉说着。
“就不能给点心理准备吗?你这么直截了当我当然想逃啊!”吴邪暗暗咆哮道,嘴上吞吞吐吐地拖延着:“呃…这个……小哥,咱们先把灯关了吧。”
“我想看。”某人厚颜无耻地正色道。
“尼玛你不是能黑暗视物……”吴邪无声的咆哮嘎然而止,男人沾着KY的一根手指已经直接捅了半截进他干涩紧窄的粉嫩后穴里。
“啊!!”他惊叫一声,大力地捶了张起灵一下。“开始前你能提个醒吗?”他愤怒道,其实由于润滑充足,那根手指带来的更多是心灵上的惊吓,那里倒不怎么痛,只觉得怪怪的有点别扭。
张起灵缓缓抽动着那半截手指,温热紧窒的幽穴将其紧紧地绞着,拉出的时候翻出一点嫩红的穴肉,看得他喉咙一阵发干,下体益发肿痛。吴邪感觉着那根手指一点一点地深入,心都快吊到嗓子眼了,搞了半天却一直没有什么大动静,见他还是一副小心翼翼慢条斯理的模样,忍不住说:“小哥你到底会不会啊?不懂就让小爷来!”
张起灵眸色一沉,说:“你不是怕痛么?”
“大老爷们怕什么痛!小爷就算让你上也不是给你当女人!”吴邪吼完还来不及得意自己的男子气概,第二根徒然插入的手指已经使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张起灵俯下身啃咬他小巧优美的锁骨,留下了一朵朵艳丽的吻痕,想稍微安抚他的情绪,黄金二指则不懈开拓着紧窄的小穴,将手指上的KY均衡地涂在肉壁上,然后微微屈指,一点点地撑开吴邪那不曾被人探访过的后庭,积极地寻找着传说中的那一点。
不是用作性事的私处逐渐浮起一种酥酥痒痒的陌生感觉,吴邪好不适应,更是万分羞耻,只能红着脸不知所措地任由男人亵玩。敏感的穴肉在细心的爱抚下渐渐分泌出情动的肠液,细细流淌的濡湿方便了手指的进出。
“啊!”男人修长的手指碰到了一点小小的凸起,触电般的快感使吴邪尖叫一声,身体倏然弓起,又马上瘫软下来,仰着头无助地任由男人以齿尖轻咬拉扯他颈间的薄皮,下面则探进了三根手指,肆意搅动玩弄自己的菊穴。
“这瓶子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居然还懂得找前列腺……莫非真的天赋异禀?”吴邪迷迷糊糊地想着,忽而被人翻了个身,四肢撑在床垫上,恍如一只即将接受交配的雌兽般低伏。
吴邪没有时间去理会心里涌现的耻辱羞愧感,紧张地发现身后的男人稳如泰山的右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根散发迫人热力的大肉棍杀气腾腾蓄势待发地顶在自己娇小的菊门外,硕大的龟头在穴口处磨蹭着,似乎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小哥……”吴邪害怕地叫了一声。
张起灵忍耐着大举进攻的冲动,贴着吴邪光滑的背脊弯下腰,在他耳畔沙声说道:“吴邪,你现在还可以叫停。”他顿了顿,又低声续道:“一旦做了,我以后,再也不可能放手。”
吴邪一下子清醒过来,表情有些奇异。他有时觉得自己并不完全了解这个心如海深的男人,老是丢下对方去下墓的是他,最害怕对方会离开的也是他。
“张起灵。”他转过头,认真地唤了一声身后的情人。
“我不要离开,也不要你放手。”
“有句话我说过,你忘了不要紧,我再说一遍。”
“天真谁都不要,只想抱着个闷油瓶子,过一辈子。”
起初几秒,张起灵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然后才探身去吻他的唇角。
吴邪正被自己狗血雷人而温情脉脉的话纠结不已,没想到张起灵蜻蜓点水的一吻后,就着方便的姿势耸身挺进他未曾历过情事的小穴,粗大灼热的阳物破釜沉舟般挤开紧致销魂的层层穴肉,一下子埋进了一半。猝然撕裂的剧痛使吴邪惨叫一声,四肢并用着想要向前爬开,握住腰间的大手却死死地将他箍住不容他逃脱。
“吴邪。”张起灵轻声唤着,低哑的声线流露深深压抑的情欲和痛楚,哑巴张纵然是金刚不坏,在脆弱的性器犹如被铁钳钳实的情况下也绝不好受。“放松点。”
“放你妈的松!你给我捅捅看你能不能放松!”吴邪嘴里叫骂着,心里也知道不放松下来两个人都在受折磨。但被异物撕裂充斥体内的痛苦实在太可怕,他无论怎么催眠自己还是觉得下身肌肉僵硬,后庭的括约肌紧绷着死死绞住入侵的敌人。“你……你先退出去!”
张起灵没有从命,改弦易辙,故意垂首去舔舐吴邪敏感的耳窝,一只手先从他腋下穿过去揉捏他坚硬的乳珠,一会儿又向下滑到他垂头丧气的性器上,肤色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端起小小邪,来自小哥的几下撸动便轻易挑起了吴邪的欲望,秀美的玉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吴邪尝试把注意力集中在温柔的亲吻和爱抚里,因为剧痛而消弭的情欲终于渐渐地重新积聚浮现。感觉到包裹住自己欲望的媚肉稍微放松了些,张起灵微微舒了一口气,一手扶着吴邪的腰部,一手套弄着他的下身,就着进入的半截柱身开始浅浅地抽插起来。
吴邪喘着气,紧紧缠着侵入物的甬道在男人节制的律动下一点一点地软化扩张,身体深处不知何时升起了丝丝麻痒虚空的异样,渴望着索求着什么他不敢细想的东西,却不由自主地开始配合着男人的抽插,轻轻摆动起腰肢。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张起灵低沉悦耳的笑声,体内昂扬抽插的幅度猛然加大了,上一秒刚退出半点,下一刻已多进一分,粗长随着每一记的抽送越埋越深,撞击着深处的媚肉,近十下进出后,张起灵将沾满了肠液和精水的阳物完全抽离,然后狠狠地整根捣到最深,圆润的茎头正正戳在吴邪的弱点上,猛烈的快感直冲脑际,吴邪哭叫了一声,全身几乎抽搐起来,玉茎已是坚硬如铁了。
“原来是这里。”张起灵的话语里带着令小三爷火大的恍然大悟,仿佛一个终于找到正确方向的学生,对准了目标,孜孜不倦地继续深造钻研。
“嗯啊…唔……唔……”吴邪失神地跪趴在床上,被大手握住软绵绵的腰身,接受着男人一下一下的攻击,红肿的樱果前后摩擦着床单,因为汹涌而至的快感和丝丝的痛楚而发出低低的呻吟。
张起灵的额发已经湿透,黑色的刘海粘在汗湿的太阳穴上,微咸的晶莹汗珠滴落下来滑过眼际,黑眸却似无所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被自己强按着操干的吴邪,仿佛想把这个最爱的人刻入骨髓。他下身仍在销魂肉穴里疯狂驰骋着,一只手伸到前面细心套弄吴邪的性器。
对张起灵而言,性爱的快感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场交欢,让他终于完完全全地得到了这个人,他独占了这份世上最珍贵的天真吴邪,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他都会一直将其守护在怀中,谁也休想染指半分。
“吴邪、吴邪…”张起灵在他耳边粗喘着不停唤道,简单的两字里面包含里千万句不曾道出的爱语,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
“唔…嗯啊……啊……起……起灵……”吴邪承受着一波波的冲击,断断续续地回应着,喊出混沌脑海里唯一记得的名字,前后夹攻的快感使他很快就攀近巅峰。爱到极致的两人灵欲交融。
终于,在一记强力的全然插入后,吴邪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达到了高潮,喷射的白液洒落深色的床单上,紧接着张起灵也闷吼一声,炙热的爱液释放在他的小穴深处,烫得吴邪又是一阵失神。
软趴在床上的吴邪从高潮里缓过来时,感觉到男人将阳物抽离了自己体内,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不否认这么干一场的确很爽,可是也实在太消耗体力了,幸好小哥的欲念不重,做了一次就肯鸣金收兵,不然自己的菊花必然落得憔悴损的下场啊。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当儿,张起灵伸手帮他翻过身来,二话不说就在他身下塞了一个枕头,提起他圆润秀美的小腿,将他双腿分开,架上了自己肩膊,依旧雄赳赳勃起的粗壮阳物顶在他的股间。
“你想干嘛?”惊慌失措的小三爷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忍耐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心情愉快的张起灵破例答了一句:“干你。”
言毕,他腰身运力,重重地将刚刚羞涩地闭合起来的艳丽红花再度强行打开,一点点地挤进这个甫分开已令他想念的销魂处。比起刚才,正合的姿势让张起灵的进入更为艰难,也让吴邪有机会亲眼看清在自己缓缓振作起来的小兄弟下面,张起灵的伟岸分身是怎么破釜沉舟地插进那个本应用作排泄的小小秘处,在吴邪羞愧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地隐没在狭小的菊穴里。
他更清楚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跟眼前的面瘫瓶子连成一体,透过违反正常的交合联系彼此。感情的纠缠与及肉体的联系势必将吴邪与张起灵捆绑在一起,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无法再分开。这种觉悟竟使他心里腾升了一种比情欲快感更飘飘欲仙的愉悦。
“张起灵,我们彼此都不能放手了。”
吴邪全身的肌肤都漾起了粉色,脸上更是红得滴血,羞耻感加上与情人合体的醒悟催发了他的情欲,未被触碰的分身竟然擅自颤抖着站了起来。男人的伟物终于顶入了最深处,他没有立刻开始抽插,反而俯身过去亲吻着身下表情迷乱的情人。
两人不知是今晚的第几次激烈地唇舌交战,吴邪都快吻到舌根发软了,却依然舍不得结束这个令人心神激荡的深吻。张起灵微微前后晃动腰部,保持插入的姿势,享受着被湿窒温热的嫩穴紧紧围箍着的绝顶快感,只故意用硕大的端部不停旋转磨蹭,轻轻挑逗着情人敏感的花心,同时以吻封缄,将他难耐的声声娇吟吞进肚子里。
“呜…”下身层层积累的快感让吴邪盼望着更多,一心想与这个让自己愿意放下男性尊严的男人有更深的纠缠。“快…快点……”他在男人的嘴里含含糊糊地轻声说道。
张起灵当然是乐于从命,依着九浅一深的频率来回抽插着情动的小穴,抽出的时候带出了丝丝方才射入的浓稠精液,淫荡黏腻的水声在卧室里清晰可闻,深入的时候狠狠顶在绽放的穴心。
“嗯哈…啊……啊哈…唔——”欲火使吴邪忘记了羞耻,忘情地抬腰迎合着男人的动作,断断续续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哭吟声,睁着朦胧的泪眼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纵情驰骋的男人。
张起灵的神情专注,俊美的脸庞上渗着薄汗,素色的唇在多次亲吻后透着诱人的红泽,湿润凌乱的黑发散发着野性的魅力。健硕的胸膛上本来威武正气的麒麟仿佛也被云雨缠绵的绮色气氛感染,随着张起灵进入的动作微微晃动着,犹如一只急不可待要把眼前的秀色肆意蹂躏吞拆入腹的淫兽。吴邪战栗恐慌的同时竟被燃起了更深的欲火,身子扭动得更是厉害。
“如此完美的男人,只属于我吴邪一个人,只会为了我而情动失控。”骄傲得瑟的念头在吴邪脑里一闪而过。
这一次两人做的时间比第一次长得多。情有独钟的两人互相凝视,下身配合着彼此的动作干了不知多久,吴邪的玉茎一直磨蹭着男人健硕的腹肌,在一记强劲的深插后,强烈的快感令他近乎痉挛地抽搐起来,径自爆发在男人的下腹处,点点的白液甚至有少许飞溅上男人的下巴。倏然收缩的肠道紧紧绞住了张起灵的硬物,精关一松,大量的精华再度注满了吴邪的后庭。
高潮过后,吴邪顿觉全身乏力,喘息了一阵后,他轻推张起灵的肩膀。张起灵会意地抽出软下来的阳物,伸臂到床头边的开关处调暗了卧室的光线。
“混蛋闷油瓶…用得着第一次就这么狠么……”小三爷嘀咕着抱怨了几句,哑巴张当然不会去反驳他。翻云覆雨后精力疲惫的两人轻吻了几下,便拥抱着对方很快地沉入了梦乡。
大概睡了几个小时吧,窝在哑巴张怀里的小三爷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隐隐约约察觉酸痛麻木的后穴正缓缓流出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随手一抹,整个人立刻惊醒过来。他脸红耳赤地暗自咒骂了一轮,实在受不了下身古怪的感觉,只好屈服现实,半夜爬起来打算去洗个澡弄干净。
虽然吴邪已经尽力蹑手蹑脚,但感官敏锐堪比野兽的某人怎可能不被惊醒,伸臂调亮了卧室的灯光,正好出手救了因为腿软而踉跄跌倒的小三爷。深如古井的黑眸关切地看着吴邪,喉咙冒出了个“嗯?”的疑问音。
“还不是你,知道准备KY却不准备安全套,还全部…咳…那个在里面,爽完了麻烦小爷我去清理。”吴邪不满地啐啐念着,却没有提起其实自己买了安全套,结果搞得太激动忘了拿出来。
张起灵打量了他几秒,眼里流露丁点笑意,说道:“我帮你。”
“啊?不用了吧?”害羞的小三爷正要拒绝,却已经被坐言起行的某人一手揽肩一手托屁股,利索地整个人抱了起来。跌倒的恐惧使吴邪惊叫一声,下意识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双腿也紧紧地勾住他的腰部。张起灵轻笑一声,调戏般捏了捏他的小屁屁,便举步向浴室走去。起初几步走得挺稳,第四步起速度却陡然慢了下来。
以前也不是不曾被张起灵用这种姿势抱起过,但彼此裸身肌肤相触还是头一遭。感到有点别扭不安的吴邪无意识地蠕动着,不经意地摩擦着下体。走到门边的张起灵蓦然停步,瞧着怀里这个嫩白身躯布满着激情红痕的情人,眸色陡然转深,沙哑道:“你是故意的?”
“啊?”吴邪奇怪地反问,不知道自家瓶子想说什么。
张起灵也懒得解释,迈了一步,将凌空抱起的吴邪背部顶住房门,迅速挺立的昂扬就着先前残余的爱液直接长驱直进,顺畅地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
“喂你别冲动——”不待吴邪反应过来,张起灵便大刀阔斧地在湿软的秘洞抽插起来,犹如打桩机般一下下疯狂操弄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几十下后,尝得情事妙处的媚穴便溃不成军,层层紧凑的肠肉酥软下来,无力地承受着猛烈的进攻,敏感的穴心被粗大的阳物全然干开,不知羞耻地在男人棒下敞开绽放开来。
凌空的无助感和排山倒海的快感令吴邪大声哭叫着,背脊撞得生痛,只能紧紧依附攀在男人身上,将自己的所有交与最信任的情人手上,同时全盘接受着所有来自情人的侵犯掠夺。
“呜…慢…慢一点…啊…唔呜…..起…起灵不要……啊…坏了……要坏了……”
每一下的进逼似乎都顶上了五脏六腑,完全无法思考的吴邪胡乱地求饶着,软绵绵的声音只换来了男人胀得更大的性器和更剧烈的狂插。“呜…啊啊啊……”很快的,吴邪便被疯狂的快感逼到绝路,双眼反白,脚趾几乎抽筋,全身抽搐痉挛着达到了高潮。
见状,汗流浃背的男人终于稍稍抽出青筋毕露的昂扬,知道必须给高潮过后的吴邪一点缓和的空间。吴邪却惊恐地看着他依然精神抖擞的分身,颤抖着说:“还…还不够吗?”
张起灵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红肿的唇瓣,柔声说:“最后一次。”他不给吴邪抗议的机会,将他放了下来,扶着他虚软的身子,以站立的姿势毫不费力地刺进了灌满精液的幽穴。吴邪双脚打颤,背靠着墙,无力地接受着男人又一次的猛攻。这一回,两人终于都到达了高潮。
完事后,张起灵将吴邪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入浴室,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觉得满意才开始帮两人冲洗沾满了汗水粘液的身躯,动作居然相当规矩没有再刻意挑逗。吴邪松了一口气,无视心底隐隐的失望。直到要清理射入后庭的液体时,脸皮涨红的吴邪扭捏了老半天,才在张起灵的半强迫下扶着洗手盆弯下腰,让张起灵用他那传说中的黄金二指探洞秘技挖出射入小穴深处的东西。
张起灵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抚了一下,然后便用他那修长的手指缓缓探入湿滑灸热的甬道,一点点地深入掏出大量的精液,搅动的时候扯动了饱受摧残的红肿媚肉。吴邪浑身剧颤,差点儿因为涌现的酥痒感觉而呻吟出声,连忙羞愧地捂住嘴巴,撅着屁股让男人继续工作。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男人屈指搔挖的同时老是不经意地碰到那点被蹂躏了整晚的微微突起处。一阵战栗的吴邪捂住自己的嘴巴,刚刚止息的欲望逐渐腾升起来。他肯定自己一定是做得太多被操傻了,所以才会转过头问他家那个腹黑瓶子要不要再来一次。
在吴邪想起要后悔的时候,发现张起灵已经坐在马桶盖上,而自己居然坐在他腿上,被他扶着腰,牵引着主动将微张润湿的穴口置于不知何时再度亢奋起来的性器上。
“这家伙到底有完没完啊?!”吴邪欲哭无泪,奈何乏力情动的身子不争气,只能在张起灵的搀扶下慢慢沉下身,麻木不堪的小穴一点点地套进了他的灼热欲望,然后张起灵突然松开了手。重力的影响下吴邪陡然下压,噗滋一声,阳物已经一下子插进了前所未有的最深处。吴邪失声尖叫,狭小的菊穴将粗长凶器完全吞没,囊袋紧贴着穴口,细密的绉褶已经被完全撑开。
被湿热完全包覆的快感使自制力惊人的张起灵也忍不住低吟一声,一面吸啜面前肿胀艳红的乳晕,一面抬腰上顶,一下下地刺插顶弄着脆弱的酥处。吴邪的神智已然迷糊,被动地上下移动着,沙哑的喉咙再也无力呻吟出声,只能急促迷乱地喘着气低低抽噎,沉溺于销魂蚀魄的酥麻快感中,在张起灵的腹间射了一次又一次。
恍惚间他感到一股滚烫的浊液灌满了又麻又痛的秘处,男人的凶器却没有软下去,停顿了几秒后,有力的膀臂将自己的身体硬生生转了个圈换成后背体位,体内的伟硕昂扬一下子磨过了内壁每一处敏感娇嫩的媚肉,吴邪倒抽了口凉气几乎立刻就要缴械。
身后的男人却伸手握住了他脆弱的根部,强迫他承受着男人一下下胡乱的捅动抽插。吴邪迷迷懵懵地颤抖着,不知过了多久,张起灵才终于肯放开可怜的玉茎,几下套弄后,两人第一次同步射了出来。紧接着吴邪便昏了过去。
哥嫂一夜七次激情的洞房春宵标志着这一季度的故事已然告一段落,然而盗墓侠侣的故事还没有完结。
三叔接到的神秘电话来自何人?紫金盒子究竟所藏何物?第二次的下地盗墓到底有何缘由?下一季将会发生什么事?敬请继续关注!
《章后小问答》
1. 小哥的KY什么时候买的?
答:在超市跟吴邪走散其实不是巧合!
2. 小哥怎么知道怎么做的?他真的看GV?喜欢哪个主角?
答:小哥有一个长年损友叫黑瞎子,GV的问题,笔者表示不清楚,也不敢弄清楚(笑)
3. 小哥说不做的时候,是不是在演戏?
答:一半一半吧,他不想勉强吴邪,可他也知道吴邪会心软…所谓的腹黑闷骚瓶
4. 小哥为什么老是怕吴邪不愿意?他真的愿意放吴邪走?
答:小哥是个深情的好男人(正色),虽然爱惨了小三爷,却怕孝顺的小三爷其实是被婚约绑着,才一直忍了那么久,放吴邪走什么的是他一厢情愿以为自己办得到而已;初H后两人关系就板上钉钉了,小哥也不会再这么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就算小三爷反悔也会把他绑起来囚在家里,而且占有欲爆发羞耻心归零什么的最适合写肉宴了哈哈!
5. 真的有一夜七次吗?坑爹吧?
答:咳咳,盘点一下,1 69→2跪趴→3正入→4凌空抱起→5站姿→6骑乘→7后背,七次大功告成,童叟无欺!
(话说花时间去算这些事情的安真是自觉相当下流啊><)
第壹拾玖章 七次戏言引床头打架 千里邀约竟床尾失和
上一回讲到盗墓侠侣张起灵与吴邪春宵七度后,可怜的天真无邪同学终于华丽丽滴晕了过去。餍足尽兴的攻君张小哥捏了捏怀里人儿嫣红的脸颊,替他做了些简单的检查,判断他只是纵欲过度体力不支而已,多休息休息就行了。
小哥常年面瘫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毕竟是第一次交欢,自己就做得这么狠,忘情地放纵了忍耐数年的欲念,难怪长年坐在铺子里缺乏锻炼的小老板承受不住。小哥很有良心地反省了三秒,然后便下定决心日后要好好督促吴邪锻炼锻炼,加强一下体力柔韧度什么的。要是吴邪偷懒不肯的话,嗯,听说经常做身体习惯情事后情况会逐渐改善,也许他们可以实验一下?
张起灵搂着吴邪帮他又洗了一次澡。这回他不敢再借机揩油挑起彼此的欲望,乖乖地冲洗干净他身上儽儽的情欲痕迹,替两人穿好衣服,然后将他抱到客卧的大床上。
他默默地凝视了一会儿陷于柔软的床铺上酣睡的小三爷,此时阖上了漂亮有神的猫儿眼,呼吸起伏间低伏的羽睫微微颤动,红肿的唇儿似乎带着一点笑意,毫无防备的样子不若平日人前的温润儒雅或人后的机灵活泼,反而多了几分纯粹的天真无邪。
小哥果断忘记换主卧床单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在吴邪身旁躺下,伸臂拥着他,心满意足地闭目睡去。两人这一睡,就足足睡了整整一天。
张起灵一向有着怪异的睡眠习惯,一方面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依然精神奕奕,另一方面也能以长时间的浅眠储备体力。回到吴邪家里时,警惕心不免放松了点,他就会睡得比往常熟些。
五六个小时后,他便首次醒了过来,发现不知何时两人换了个睡姿,吴邪侧着身子,手脚并用像搂着个长抱枕似的缠着自己,栗色的柔软发丝轻轻搔抚着自己的下巴,恁自沉醉于香甜梦乡。小哥心情舒畅地看了片刻,阖上双目再度睡去。
又过了数个小时,张起灵第二次醒来。纵然是他这样的怪异体质,熟睡了那么久也实在再没有睡意了。吴邪枕在他的手臂上仍然没有醒来,但脸泛潮红,表情不像先前那么放松,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小哥把手放到他额头上探了探体温,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大概是昨晚没清理干净,吴邪有些发烧了。张起灵没有多作犹豫,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头,抽出被压得几乎失去了知觉的右臂,翻身下了床。
张起灵从吴邪的钱包里随手抽出几张票子,拿了钥匙就匆匆出了门。半小时后,他提着退烧消炎的药和饭盒归家,吴邪依然故我地睡着,但不知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失去了身旁熟悉的体温,模样像是感觉比刚才更难受了。小哥仔细地阅读了一遍药物的说明书,倒了一杯温水,再徒手将几片药片碾成药粉融在水里,以口哺的方式让吴邪喝了下去。
看来吴邪还需要多睡一会,而自己根本不可能有胃口,小哥将买回来的饭盒扔进垃圾桶,从米缸里找到一点米,打算煮点米粥给吴邪睡醒后吃。虽然他通常喜欢让吴邪一边唠叨着一边笑眯眯地照顾自己,其实还是有一点厨艺的,味道一般,但至少不至于把厨房烧掉。
两个小时后,吴邪昏昏沉沉地终于醒了过来,但觉全身酸软无力,好不容易睁开了酸涩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小哥近在咫尺的脸孔。吴邪吓了一跳,张嘴想说什么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痛。
小哥以手背在他额头探了一下体温,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将他小心地扶着坐了起来,可惜无论动作再小还是牵动了后面的伤处,吴邪痛得倒抽一股凉气。小哥体贴地在他身下塞了一个枕头,又帮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最后给他递过一杯温水。
口渴至极的吴邪赶紧接过灌了下去,喝了半杯才发现杯子里的不是白开水,这种清甜的味道…是鲜榨的梨子汁?
小哥见他住了口,便问:“饿吗?”
早就饥肠辘辘的吴邪连忙点头,小哥一声不发地走出卧室,吴邪想喊住他说自己可以出去饭厅用餐,可是身体一动就发现四肢百骸酸痛难当,尤其是饱受蹂躏的后面,别说站起来了,就连稍稍挪动一下都痛得他骂娘。
吴邪不免有些恼怒,暗暗咒骂着开荤的男人精虫上脑起来就完全不懂得节制二字怎书地做了一次又一次,什么不好玩居然玩一夜七次,理所当然地忘了自己也曾主动索要。他虎着一张脸打量周围的装潢,有些奇怪地发现自己身处客卧,扫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睡了快二十个小时,难怪饿得这么厉害。
没多久,小哥捧着一碗米粥回到房里,看见脸色不愉的吴邪也没多说什么,擅自在他床边坐下,一勺一勺地喂他吃。自觉委屈的吴邪很难得地厚着脸皮接受了照顾。米粥清清淡淡的没什么味道,但温度适中,不烫也不凉,吴邪瞧着沉默的男人,吃下了三大碗,满肚的火气也逐渐消了大半。
他心知肚明,两个男人之间的性爱毕竟异于寻常人伦之道,总有一方要多受一点苦的,昨晚既然下了决心要为爱情牺牲一下,现在又有什么好计较呢?这个瓶子虽然还是面瘫着,醒来后一直斟茶递水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看来也知道后悔玩得太过了。
“小哥。”吴邪缓和了脸色,轻轻唤了声,心底暗叹这个瓶子肯定是自己的克星,老是莫名其妙就心软了。
闻言,小哥虽然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面瘫神情,却轻轻地嗯了声,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淡淡地说:“你累了,再睡会吧。”
“我不想睡,”吴邪摇摇头推开了小哥要帮他躺下的手,笑说:“我们来聊天吧。”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吴邪会想跟张起灵这么寡言的人聊天。
小哥看着他的笑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深得化不开的眼眸里藏着的是一抹,唯有对着吴邪才有的,温柔的宠溺之意。
“小哥,昨天晚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吴邪想起那块苦涩的神秘物,满腹的好奇。该不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春药吧?难道小哥发现了自己想喂他吃西班牙大苍蝇的阴谋,抢先一步下手?
张起灵没有回答,似是看穿了吴邪心中所想般摇了摇头。
“别以为无视我就行了!从实招来不然有你好看!”吴邪龇牙咧嘴,做出一副凶样。
“巧克力。”小哥目光飘向天花板,嘴角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喂你当我傻瓜吗混账闷油瓶!——嗯…嗯唔!”
接下来便是夫夫恩爱算账时间,不接受围观了。
结果,初历情事的吴邪闭门不见客,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恢复生龙活虎,期间享尽某瓶子的细心照顾,大有演变成女王受之势。就在他终于能下床见人的第一天,获准朝见老板的王萌萌呈上了一盒快递。
“是谁寄来的?”吴邪好奇地将盒子接过,在手上掂了掂,盒子手感挺重,四四方方的,不知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是三爷。”萌萌乖巧地答道。
“三叔?”吴邪不算太讶异,毕竟会给自己寄东西的人不算太多,吴三省绝对在名单上名列前茅。会不会是什么绝世古董呢?“这些天我在家也没空管铺子的事,麻烦你一个人看铺子了。回头我给你加工资吧。”心情愉悦的吴邪随口说道,然后就将感激流涕的小伙计打发回去看店。他小心翼翼将快递包装拆开,眼睛闪亮地发现里面是个紫金盒子、一把钥匙和一张对折的纸。
吴邪拿起紫金盒子仔细端详,发现它的模样挺像小一号的八重宝函,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了一颗舍利子。如果真的是舍利子……吴邪神情更是兴奋了,他看了看那把钥匙,又对了对盒子上的钥匙眼,大概是用这个开的吧?慎重起见,他没有贸贸然插入钥匙试试,转过头问张起灵:“小哥,可以开吗?”
小哥放下手里看完的信,说道:“开了也没用。你三叔信里说了,这是从先前的战国墓里掏出来的迷宫盒子,设计很复杂,除了那把钥匙外还有一层密码锁,如果硬以外力打开很可能会毁了里面的东西。”
吴邪听到战国墓已经丧了一半的气,战国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舍利子呢?再听到还有一层密码锁,连剩下的一半气也没了。早该想到,如果很容易就能打开的话,三叔那个老狐狸也就不会白白给自己送来了。他接过信,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信写得并不长,他很快看到最后几行,突然咦了一声。
“……我知道你家小哥在历朝机关陷阱之学上的造诣堪称当世第一,很可能懂得如何解开这个盒子,所以才寄给你……”
原来根本不是寄给自己看的,吴邪撇了撇嘴,抬头问道:“小哥,你会开吗?”
小哥沉默颔首,没有动作。
“那干嘛还不动手?”吴邪奇道,想了想,问他:“是需要什么工具吗?”
小哥摇头否定,看着吴邪,缓缓说道:“帮你开了,你怎么报答我?”
完全没想过小哥会要求报答的某人表示反应无能。
“那…”小哥神情似笑非笑地摆了个“七”的手势。
吴邪先是愕然不解,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这个杀千刀的死瓶子,尼玛小爷才刚下床你又想再玩一次,啊不,是七次?!
“不行!”吴邪声如洪钟地大喊道。“不行不行不行!”
小哥不屑与他作此类唇舌之争,他对另一种唇舌之争比较有兴趣,而且立刻打响了这场战役。
“不-…喂你……唔…唔唔……”
对看官你没想错,小天真被张小哥强迫舌吻了。霸道的舌头猝不及防地卷进了他的口腔,狂妄地挑动玩弄着他的唇舌。充满情欲意味的亲吻结束后,看着被吻得脸色绯红、唇儿水润晶亮的吴邪同志,小哥淡淡道:“要不要开,你自己考虑吧。”他相当识时务地赶在吴邪同志炸毛前转身离开了房间。
“靠!你这闷瓶子是吃定了小爷会心软是吧?我还以为你是后悔了,原来是想把小爷身子养好再玩一次!!”吴邪脾气再好也暴跳如雷了。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电视的吵闹声,吴邪气鼓鼓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想着今晚绝对不要再来七次!
转了半天,他突然停下脚步,仿佛听见了什么震动的声音?扫视了房间内部两遍,他才肯定了声音来源,在床头柜摆着的几本杂志下面翻出了一个正在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姓名让他毫不犹豫地接了。
“三叔?”
“你小子接电话还能再慢一点吗?”一把中年的豪爽男音传来。
吴邪没有辩解,直接问道:“那盒子我收到了,除了小哥还有谁会开?”
“别管那劳杂子了,想不想来海边玩啊?”
出乎意料的话让吴邪怔了怔。“你现在在哪?”
“海南。”三叔爽快道。“有个傻逼鬼佬公司肯花七位数的大价钱,请专业人士下个斗拿几件东西。我查过了,斗里很干净,你装个什么专家过来,一来涨涨下地的经验,二来也可以再敲他们一笔顾问费。”
后一个才是你老人家的目的吧?吴邪翻了个白眼,正要拒绝,忽然想起那个“七”的手势,眯了眯眼睛,迟疑地追问:“斗里真的干净?你不会让你大侄子送死吧?”
“你放心!三叔不坑人!”吴三叔拍心口保证。
“好!”吴邪果断答应,确认了汇合地点后便挂了电话,脸上露出小奸商式的狡黠笑容。
“哼,小爷我不玩了,闷油瓶你自己一夜七次打飞机去吧!”
被肆无忌惮地里里外外吃抹干净的小天真听到一夜七次的威胁后终于爆发了,居然胆大包天地想离家出走,到底他能不能成功呢?风水轮流转,张小哥居然也有一天会被人抛下,他又会怎么做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貳拾章 假温柔笑语嫣然 真腹黑冷嘲热讽
上回讲到张起灵一句七次戏言将吴邪气得七窍生烟,反正骂也骂不痛、打也打不过,索性把心一横一走了之,爽快答应了吴三叔要去千里之遥的海南下个小斗、淘几件东西,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趟离家出走,将会为盗墓侠侣的多年感情带来多大的考验。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不说吴邪马不停蹄的赶路过程,此处笔者想向看官们介绍一位新的角色。
如果这是一本起点小说,她就是首位登场被收入种马后宫的头号女主角。
如果这是一本晋江小说,她就是穿越而来瓶邪黑花兼收并畜的天才女角。
如果这是一本言情小说,她就是将与哈佛毕业百大总裁结婚的痴情傻女。
现实是,这是一本DM小说。所以这位角色沦为可怜的炮灰。
呜呼哀哉。不错,她便是年轻貌美、精明能干的阿宁小姐。
对自己注定坎坷的命运懵然不知的阿宁小姐,此刻正在兴致索然地拿着手机,听取大老板的指示。
“……没有了姓吴的就算了,我另外给你找了几个人。你自己见机行事,无论如何必须拿到蛇尾铜鱼和天宫的资料!要不然……”几下阴阴笑声后,对面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阿宁似乎早已见怪不怪,随手将手机抛开,葱白柔荑翻开了手上数据的第一页,开始细细地看起来。她的阅读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已经读完了长达数十页的内容,对三个目标人物有了深厚的了解。
“吴邪、张灏和王月半啊。”
阿宁清脆的笑声里流露着轻蔑。她站了起来,只穿着紧身潜水衣的身段玲珑浮凸、阿娜多姿。她走到镜前,对着镜撩了撩飘逸的及颈秀发,眨眨秋波流转的明眸,嘴角弯起了一个甜腻诱惑的微笑。面对这样的尤物,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坐怀不乱。
而这次的目标,就是三个男人。
“就算是裘老头亲自下达的重大任务,有我阿宁出马,岂不是手到擒来!”阿宁满怀信心,势必轻而易举地圆满完成这次任务。
三人之中,第一个到达船上的是老九门排行第五的吴家继承人-吴邪。作为失踪的吴三省的后备,他在任务中可算是关键人物,必须小心看待。然而,在见面之前,阿宁已经将家世显赫的吴邪视作三人之中最容易对付的一个。
资料附着的照片上,吴邪的脸容清秀,面上带着温文有礼的笑容,明摆着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斯文人。但这不是阿宁轻视他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数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出生前几年已经被爷爷与张大佛爷定下娃娃亲,如今虽未过门,道上混过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半个张家媳妇儿。在她看来,一出生就被长辈摆布要嫁给一个男人,这样的事都不敢反抗的公子哥儿,于她何惧之有。
阿宁时间计算得很好,等了几分钟,接载吴邪的车就到了码头。在他下车走向甲板的几分钟里,阿宁一直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吴家继承人。吴邪的髪色偏浅,微弯的嘴角带着天生的笑意,似乎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他穿着简单的休闲装,身材瘦削,身上有一种西湖山水养出来的温润斯文气质。
阿宁心里暗叹,自己的猜测居然有错,真是扫兴。转念一想,这个吴邪看起来挺好玩的,虽然有婚约在身,但调戏一下也无妨吧。
一想到这,阿宁心情转好,抿嘴笑得风情万种地迎了上去。
“吴先生你好,我是阿宁,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阿宁笑意盈盈地伸出手。吴邪转头看见她,脸上自然地挂上了忽悠客人的笑容,与她握了握手,道:“阿宁小姐你好,我是吴邪。”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地续道:“我三叔…”
“进舱里说吧。”不知为何,阿宁觉得心里有些奇异的悸动,不由暗笑自己的莫名其妙。“确定位置后,吴三爷心急要探个究竟,就带着人先下去了。由于还有几个专家顾问尚未来到,我就自愿留在船上,等大家都到了才出发去接应他们。”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船舱。吴邪似乎有些疑惑,问她:“那个位置不会是在海里吧?”
“当然,”阿宁眨眨明眸,失笑道:“海斗不在海里,难不成在天上?”她拉着吴邪在板床上坐下。
吴邪的脸色微变,似乎低声嘀咕咒骂了几句,才说:“不好意思,阿宁小姐,我和我三叔之间的沟通似乎出了些问题。你现在有办法联络他吗?”
阿宁摇了摇头。“可以跟他船上的伙计联络,可是吴三爷定了位后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让那些伙计传达也不方便,没有主事的人带着,他们自己下去很危险。”
这番谎话并不高明,她敏感地察觉了吴邪的退却之意,心里警钟直响,连忙施展开自己的花言巧语,一边巧妙地敷衍着吴邪的追问,说什么这次任务就全靠他了,自己经验不足请他多多提点什么的,一边不着痕迹地向他挪近,线条毕露的躯体散发着难以抵御的魅力。来自美女的请求让吴邪白嫩的脸皮微微泛红,有些抗拒地向后缩着,似乎很不习惯。
阿宁正在心底暗笑他的羞涩,说了没几句,突然一个渔民打扮的手下带着一个有点发福的秃子走了进来。阿宁抬眼看去,堪堪按捺住了皱眉的冲动。这个中年秃子果然一如照片上的俗不可耐,穿着笔挺光鲜的西装还是像个暴发户似的,板着油光闪亮的一张脸,一副相当不悦的样子。
阿宁压下不耐,站起来礼貌地笑说:“张教授大驾光临了。你好,我是阿宁,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这次有幸与大名鼎鼎的张教授合作,是我的荣幸。”
美女的奉承让秃子的表情马上有所改善,直呼着“阿宁小姐你好,你真漂亮!”之类的便抬起了垂下的手。他握手时相当用力,阿宁没有防备,一下踉跄就被他拽着移了两步。秃子连连道歉,阿宁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地客套着,心里却狠狠骂着老色鬼。
接下来秃子的视线便转向了阿宁身旁的吴邪,主动伸出右手跟他握手,模样很神经质地说:“幸会,幸会,鄙姓张。”
吴邪有些茫然地跟他握了一下,好像被他的热情吓得说不出话来似的,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圆滑的阿宁当然懂得适时打圆场,给两人介绍了彼此的身份。张秃从头到尾笑呵呵地听着,而有些迷惘的吴邪听到“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教授”,表情变得有点古怪。一直偷偷观察他的阿宁大惑不解,资料上说吴邪之前并不认识张灏,为何会露出这么个三分欣喜、三分恼怒加上四分失措的复杂表情?她正想看个清楚,吴邪却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先生年纪轻轻,不知是研究哪一方面的专家啊?我也有幸发表过一些论文研究,怎么好像没听过吴先生的大号?”张秃夸张地挥着手大声说道,有意无意地靠近了阿宁。阿宁怕他又来揩油,连忙退开半步,没想到张秃一屁股就撞开她在吴邪身边大刺刺地坐下,还指指对面的板床,理直气壮地说::“宁小姐别站着啊,来来来坐下我们聊聊天。”
阿宁无奈地依言坐下。“小吴来给我们说说你研究的内容,我怎么可能没听过呢!”张秃重拾了刚才的话题。吴邪与他挪开了一点距离,抬起头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没听过很正常,我怎么比得上张教授你“神通广大”?”
阿宁一听他的语气不对,赶紧接口道:“吴先生在考古现场指导发掘工作这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术业有专攻,两位的才华我们公司都是极为看重的。”
张秃哦了一声,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拍拍吴邪的肩膀说道:“现场指导的工作不容易吶,想不到小吴你 “胆量不小”,二十来岁已经敢“离家”到“危险”的前线工作。”
“没办法,我家养了一头不听话的黑猫,“发情”的时候“不要命”似的挠人,也不懂得“适可而止”。与其被他挠伤,我还是离家比较“安全”。”吴邪反唇相讥,末了还转头向阿宁问道:“阿宁小姐,你说是吗?”
总觉得他俩的对话别有深意的阿宁楞了愣,只好点头。
“不是我胆大。我要“离家”工作,根本就是那只黑猫的错。”吴邪满意地下结论。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扔掉那只猫呢?”阿宁话音甫落,突然觉得舱内温度骤降了十度。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强撑道:“要不,阉掉就没事了。”
吴邪脸上流露想笑又不敢笑的怪异表情,赶紧岔开话题道:“请问我们还要等谁?计划在什么时候出发?”言下之意便是他会跟着一起去了。
刚才还说一定要联络到三叔才能开船,现在却主动问起何时出发了。阿宁想当然认为是自己的美人计奏效才使吴邪打消了退意,俏脸上展露出迷人的笑颦,站起来说道:“我们要先去另一个码头接最后一位专家顾问。麻烦两位稍等一会儿,我去催促一下船老大,立刻出发。”
吴邪马上也跟着站了起来,紧张地说:“我陪你去吧?”阿宁摇摇头,以地方浅窄为由婉拒了。张秃也热情地说要跟小吴多聊聊增加了解,硬是把他不情不愿地留下来。
阿宁上了甲板,利索地给船老大和几个船员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没多久船就起了锚,划着浪花出发前往目的地。大约二十分钟后,她回到后舱,不太惊讶地发现两个男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阿宁对公司调查的结果有信心,这两个性格年龄迥然不同的男人以前绝对不曾见过面。为慎重起见,她刚才又打了一次电话去总部确认这件事。初次见面已经相处得这么不好,他们是天生看对方不顺眼?还是……阿宁抿嘴一笑,心想该不会是为了我而引起雄性的斗争本能吧?
“船老大说,今天的风向有利,我们几个小时就能到达下一个码头,将那位顾问接上船,顺便进行最后一次补给。”阿宁再次坐了下来。
吴邪了解地点点头,瞥了瞥身旁的秃子,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地对阿宁奉承道:“阿宁小姐你办事,我们当然是可以放心的。”阿宁敏感地察觉到他不知何故比先前热情了不少,大概是多了个好色的胖秃子,自觉受到威胁?不管事实如何,阿宁乐得与他打好关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调笑奉承起来。
东拉西扯、天南地北地说了半天后,原本对吴邪还有几分好感的阿宁都快不耐烦了,见他还是一副兴致勃勃、欲罢不能的模样,只好勉强提起精神笑说:“说了这么久,大家都熟络了,吴先生不必客气,叫我阿宁就好。”她顿了顿,才补充道:“当然,张教授也是。”
“那你也不要客气,直接叫我吴邪吧。”
张秃大概是感觉他俩光顾着聊天冷落了自己,虽然没有离开,但脸色一直相当阴沉,闻言忽然插口道:“小吴,你既然怕了只猫不敢回家,倒不如另找一头家算了,阿宁这么年轻貌美,你要不要考虑追求看看?”
阿宁被他尖酸直白的话吓了一跳,心想这个人年纪一大把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不会说话,难道真的不自量力喜欢上了自己?她随即想起吴邪虽与人订婚,毕竟是长辈自作主张,保不准真的会……
“居然问我要不要考虑追求阿宁?”
一直偷看某人脸色的吴邪玩得几乎快要忘形了,本来还打算气一气某人一口答应的,可是一对上阿宁充满期待的目光,喉头就像被什么哽住了,有一种自己在欺骗感情的恶劣感觉,反射性望向身边的张秃。
张秃也在看着他俩,油光闪亮的大脸上笑嘻嘻的,黑漆漆的眼珠里却殊无笑意,一片严霜。吴邪但觉心跳停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升,才真的不敢玩下去了,只好视线左右游移着,呐呐道:“我对阿宁只有欣赏之意,哪有什么非分之想。”
阿宁的笑容僵住了。
“连阿宁这么漂亮都看不上,莫非小吴你另有意中人?”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观颜察色、见好就收的张秃依然咄咄追问着。不等吴邪回答过来,船身忽然剧烈摇晃了一下。阿宁腾地站起奔了出去,两个男人跟在她后面。
刚出船舱,吴邪就惊讶地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完全阴暗下来,黑云沉沉,深色的海面上浪滚翻腾。浑身湿透的船老大站在摇摇晃晃的甲板上,一脸惊慌地捉住阿宁朝她大喊:“有一只鬼船在跟着我们!”
吴邪和张灏的会面并不愉快,这会否导致阿宁不能完成任务呢?鬼船上诸多凶险,吴邪是否会去英雄救美?张灏又会否出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貳拾壹章 英雄吴胆大奋不顾身 影帝张量小袖手旁观
上一回讲到吴邪、张灏、阿宁三人从船舱里出来,赫然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片刻前的晴空万里顷刻间演成乌云蔽日,他们的船在汹涌起伏的海浪上颠簸晃荡着,似乎随时会被打沉下去。然而最使见惯大小风浪的船老大也张徨失措的,却是在他们船后悄然冒现的一只幽灵船!
电影中的情节居然在现实中出现,吴邪完全惊呆了,耳边却徒然响起阿宁一声高亢的惊呼,未等他反应过来,这名俏丽能干的女子已经被一只干枯恐怖的鬼手硬生生拖至鬼船上,一路发出无助的哭叫。
张灏显然比吴邪镇定得多,马上采取了行动,闪电般冲上前将他们的锚猛力抛过去,勾住了遁走的鬼船。可惜他似乎并没有想清楚拖住鬼船后该如何救人,石破天惊的一抛后,就呆呆地站在那看着鬼船,看来注定当不了英雄。
眼睁睁地看着阿宁被拖走令吴邪非常难受,见状不假思索地朝张灏嚷道:“张秃子!快去救人!”
这下大喊一下子hold住了全场,原本吵吵嚷嚷着要怎么办的船员们全都静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吴邪,一时之间只剩下呼呼风声和浪花拍打在甲板上的声音,气氛诡异得很。
著名的张大教授大概从未被人当面戳破自己的短处,脸色唰一声比密布的乌云还黑上几分,恶狠狠地瞪着吴邪。吴邪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才勉强说道:“张教授、张帅哥,请你救救阿宁吧。”心想明明是你自己选择装成这么个猥琐秃子,居然还敢给小爷我脸色看!
故事讲到此处,相信看官们都心如明镜,这位俗不可耐的张灏张大教授便是.我们划掉.天真那帅得天花乱坠的瓶子张起灵小哥了。演技属于影帝水平的张小哥为了追捕逃妻,不惜自毁形象,但是搞了半天结果只是从闷油瓶变成了闷醋瓶,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不满了。他看着心急如焚的吴邪,很想告诉他那女人比外表看起来厉害得多,没那么容易死。
奈何众目睽睽,就算他俩是竹马竹马也没办法以眼神传达这么复杂的信息。更何况那世间万物视如浮云的张小哥一遇上小天真就会自动变身器量狭窄的小气鬼,眼见吴邪对阿宁先是献尽殷勤后是关心不已,正被妒忌心折磨得几乎发疯,居然冲口而出道:“小吴你年轻力壮,不是更该去吗?”
吴邪闻言气得几乎眼前一黑,他妈的这死瓶子居然见死不救!对面船上绝望的求救女声激起了吴邪的男儿热血,脑袋一热,突然间浑身上下充满了英雄的使命感,暗哼一声,心想小爷我就非依靠你不可么?这回我自己去!
于是,他再不迟疑,迅速脱掉鞋子,视死如归般开始爬那条连接两条船的缆绳。
这般英勇之举对于被妒忌心蒙蔽理智的某人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一手拦下了几个冲前阻止的迷信船员,深潭般难测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那个沿着缆绳艰难地一直爬行、在海面上载浮载沉的青年,油光满面下不知在转动着什么念头。
热血上涌的吴邪千辛万苦地爬了老半天,全身几乎脱力,终于上了对面的幽灵船,赶忙去看阿宁的情况。只见她被两只可怖诡异的枯手扯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呼救着一边死死地捉住门框,小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了犹如黑洞般吞噬了一切光线的船舱。
不消说吴邪当然是立马扑了过去抱住阿宁的腰往相反方向拉,情况危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之别。没想到那两只干削的鬼手有着超乎想象的力气,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也抵不住,被一点一点地拉入舱内。吴邪又惊又急,破口大骂道:“你这只臭手,怎么才肯放过我们?”
吴邪这么说其实只是意图泄愤,想不到那两只手仿佛真的听明白了他的话,拉势突止。其中一只手微微一震,然后缓缓地向吴邪竖起了……一根中指。
连电影里都不可能出现的超现实剧情再一次考验着吴邪的神经。他果然不负众望地呆住了。两只鬼手趁机猛然发力,将阿宁连同抱紧她纤腰的吴邪两个一鼓作气拖进了船舱里面,再用力一抛,两人一气连枝地飞向舱壁。
阿宁首当其冲,背脊重重地撞在舱壁上,立刻昏死过去。反而拦腰抱着她的吴邪有了她这个软绵绵的身子垫底,居然丝毫无损,抬起头,正正对上了一张巨大的怪脸,吓得大叫了一声,不敢有丝毫动弹。
那家伙类似一个畸形的巨人,满脸的鳞片,狰狞的大嘴一张一合叽里咕噜地对那两只怪手说着什么。吴邪电光火石间已认出这是一只海猴子,可惜不识得海猴语,无法见证一只海猴子跟两只手的历史性超越种族诡异对话。
为了让看官们更好地理解这部野史,笔者透过重重外交关系联络上了一位神秘的汪先生,作出了以下翻译:
“咸猪手,干得好!不但成功拉了个炮灰女过来给我进补,甚至买一送一,送了我一只顶级小受,就算吃不下也可以用来暖床嘛!呵呵,不枉我帮你们偷了三千禁婆头发去织围脖啊!”
咳咳,幸好吴邪不识得海猴语,否则不知会受到多大惊吓。果然无知有时也是一种幸福啊。
鬼手对海猴子先生一番话的回答是竖起了……一根食指。食指指向门口。
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海猴子顺着指着的方向望过去,于耽美的情理之内、海猴的意料之外,看见了小攻君时机妙绝的潇洒登场。
“妈呀,来了个大叔丑攻!”鸣谢汪先生再次友情协助提供翻译。
对象鉴定完毕。笔者收回前言,这是一个时机妙绝,但并不潇洒的登场。
被认定为大叔丑攻的自然是放心不下的张大教授。他举起一把手枪,警惕地扫视了一遍舱内的环境。当他的目光移到舱壁旁迭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时,瞬间的表情…是无法诉诸于笔墨的万分精彩。一秒后,他的目光回到因为室内暴涨的杀气而吓得四肢僵硬的海猴子身上,毫不犹豫地连开了五枪,然后转往角落,向溜得尚未够快的两只鬼手送上最后两枚子弹。
张大教授登场不足半分钟。敌方全歼。己方没有任何伤亡,除了早已昏过去的阿宁。
终于反应过来的吴邪连忙从阿宁身上爬了下来,看着张灏脸上挂着跟他模样一点都不搭调的冷酷表情检查了一遍怪物的尸体,确定再无威胁后便向他俩走了过来。吴邪正想说些什么,张灏已抢先一步,一把抱起了阿宁,瞥了呆呆地坐在地上的吴邪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吴邪楞愣地看着那个矮胖冷漠的背影,心里蓦然醒悟,自己这下真的玩过了火,将腹黑闷骚的某人气疯了。
吴邪与张灏之间的不和越演越烈了,这场架到底会如何收场呢?下一回,张教授终于忍无可忍,决意主动出击,教训逃妻!欲知详情究竟为何,请看官们继续关注本秘史的后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