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 · 2020年11月27日

盗墓侠侣秘史 by 安能如风(31 – 36)

第參拾壹章  梦醒梦迷乱真心  念情念欲失本性

(小心!此章有重口警告!CJ者免进!不适者免进!免喷!不可不阅的剧透:SM调教!有关医学方面全属子虚乌有,亲们请勿较真!)

上一回讲到盗墓侠侣进入了海底墓大殿的一个密室,暂且不说其后事如何,今回笔者将要讲述小三爷一次亦幻亦真的奇情经历。

第N次从昏迷中恢复意识,吴邪本以为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境况都能处变不惊了,这一次却是结结实实地受了巨大惊吓,整个人都懵了。且不说自己赤身露体、双手被紧紧地反扣绑于身后的样子已经足够他羞愤欲死,被人像抱小孩撒尿似的举着双腿置于马桶前是怎么回事?!就算身后的人是张起灵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楞了一下,随即猛烈挣扎起来,想破口大骂时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嘴里被塞了口枷,只能发出唔唔的软弱声音。

“忍不住了吗?”张起灵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顺势暧昧了咬了咬他的耳垂。

“放开我!张起灵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可惜这番陈词听在张起灵耳里只是含糊的娇嗔。他低低笑了一下,话语里却毫无笑意。“别担心,应该够干净了,这是最后一次。”语毕,右臂摁着吴邪的大腿,手掌在他微凸的肚子重重地按了下去。

“嗯……”

吴邪皓颈微昂,但觉绷紧的下腹一下子被击溃,汹涌的便意蜂拥而出,大量清澈的液体从菊门排出,瀑布般的水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他晕眩了几秒,睁开眼的一刻,正好看见张起灵低头检查他的后穴,超乎常人长度的二指拨弄了几下穴口的嫩肉,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冷酷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吴邪顾不上羞耻,只想尽快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觉醒来,张起灵会在替自己灌肠?

“吴邪,我要送你一件礼物。”张起灵语气十分真诚,一边说一边冲了厕,将马桶盖放下,然后把双手被捆的吴邪温柔地放了上去,依旧摆出双脚大张的耻辱姿势,羞人的后穴袒露在男人熠熠目光里。

“我知道你比较好玉,不过这串南海黑珠是我从一个王爷墓里淘来的,也算是价值连城,你就将就一下吧。”张起灵以左手打开一个古雅的盒子,拿出了一串黑珠子,十八颗比鹌鹑蛋大一点的浑圆珠子在灯光下闪闪生辉。

吴邪心里冒现强烈的不祥预感,嘴里唔唔地叫着,再度挣扎起来。奈何双方力量悬殊,男人一只手犹如铁钳般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腿,被数次灌肠的身子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珠串置于微微张合的红润穴口。

指尖微一使劲,便将一颗大珠子推了进去。冷冰冰的珠子激得内壁一阵收缩痉挛,嫩红颤栗的穴肉衬得玉润的黑珠格外色情。温热的媚肉似乎十分喜欢这些珠子,热情地蠕动收缩着,很快就将十颗黑珠子完全吞没。

“张起灵你玩够了吧!还不快放开我!!”吴邪拼命地发出唔唔的闷声,希望唤回男人的理智。下腹因为准备充分并不算太难受,只是异常的胀满。更难忍受是满心的耻辱感和迷惑。

张起灵看着羞答答地含住半颗黝黑珠子的湿嫩幽穴,淡淡地挑了挑眉,说道:“吴邪,你不喜欢我的礼物?”

吴邪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却无法抵抗男人接下来的残忍举动。

“不喜欢,也要接受。”

男人用上了蛮力,扣住吴邪扭动的肢体,将余下的珠子一颗颗往里推。被填满的小穴硬生生又吃进了两颗,最里面的几颗被顶至不可思议的深处,痛得吴邪几乎翻白眼,冷汗都流了下来。

“看来真的不行了。”男人微微叹息,手指随意地挑弄了几下垂于穴口的珠子,白皙的股肉衬得珠子分外黑亮。他忽而举手,重重地打了一下吴邪的小屁屁。吴邪“嗯!”的惊叫一声,翘挺的肾部立刻泛起了动人的粉色。

张起灵语带警告地说:“夹紧,掉了一颗出来,我就塞回两颗进去,知道吗?”

吴邪脸色绯红,委屈地看着从小到大从未欺负过自己的情人,满心不解,不停地唔唔叫着,示意他解开口枷,想把话说清楚。

张起灵对此视若无睹,施施然将吴邪赤裸光滑的身子拦腰抱起,状若亲昵地弯下腰与他鼻尖相触,低声说道:“违背诺言,是要受惩罚的。你不是早该猜到有这么一天吗?”沉沉黑眸里没有情欲,只有陌生的讥笑之意。“好了,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吧。”

吴邪生生打了个冷颤。起初他还以为这是张起灵抽风玩的什么性爱游戏。现在看来,他恐怕是错了。这远远不是一场游戏这么简单。

张起灵抱着吴邪慢悠悠地走出了浴室。吴邪来不及细察周围的环境,只能判断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他原以为张起灵是想将自己抱到卧室里去,没想到他却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在一面挂了山水画的墙上摸索了几秒,便开启了一道隐秘的暗门。

什么样的人家里会有这么一道暗门?张起灵又跟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吴邪满脑子的疑问。

张起灵的模样实在很不对劲,但凭借多年的感情,吴邪敢肯定他是如假包换的张起灵,而不是什么人戴了人皮面具假装而成。

难道他是误会了什么,才这么生气?什么样的误会,会让张起灵失去理智?抑或,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吴邪苦笑,若这些全是幻觉,那也实在太真实了。为防万一,他想试试咬破自己的舌尖,可惜嘴里塞着口枷,连说句话也不能,咬舌更是无能为力。

吴邪苦思的时候,张起灵抱着他,走入了暗门。里面漆黑一片,吴邪只能凭感觉判断他们下了十余级梯级,然后啪一声灯光大亮,他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环境让他脸色大变。

这是一个十余平方大的地下室,装潢与AV里的调教室无分二致,天花板上横着一条铁梁,一旁垂下几条铁链,墙上是捆锁的刑具,两个大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诸如按摩棒、砝码、手铐等的性爱淫具,角落还有一张小桌子。

张起灵毫不犹豫地从架上拿了一条绳子。吴邪认得那是他们下地所用的类型,能承受半吨的压力。张起灵将绳子甩上铁梁,打了几个结实的死结,然后利索地解开吴邪手腕的结,挡下他反抗的捶打用新绳子重新绑好,一拉便将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张起灵绑的高度很巧妙,不至于使吴邪凌于半空,却只能辛苦地踮着脚,勉强得到一点碰着地面的安全感。这样的姿势使吴邪根本无法放松肌肉,光滑晶莹的身子拉成一条直线,大腿根绷得紧紧的,埋在后庭的黑珠链吞得益发的深。心灵的耻辱和身体的难受让他浑身发烫,脸色潮红,全身上下别有一种难以抵御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好好怜爱。

张起灵却似乎不为所动,只是端详了他几秒,名闻遐迩的发丘指便轻轻地搭上了吴邪脆弱的颈子,表面上是温柔地抚摸着他凸起的喉结,却是随时能拧断他脖子的危险姿态。

“你…你想杀了我?”吴邪想这么说,心里其实一点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他知道的,瓶子宁愿死,也不会这样对自己!

张起灵嘴角的弧度让轻易动摇了他的笃定。这是一个陌生得令吴邪颤抖的冰冷笑容。他曾经多么喜欢这个男人稀少的淡淡笑颜,甚至苦读冷笑话书天天讲给他听,只希望面瘫的他能多笑笑。此刻他却万分抗拒这个形于色的笑容。

“吴邪,你是属于我的。”男人在他耳边低语道,修长优美的手指冷酷地替他戴上了项环。“永远,别妄想逃离。”

吴邪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着,再度徒劳地发出一连串模糊的叫声,不停地猛烈摇头。

“想说话?”张起灵失去了笑容,恢复一贯的淡然。“可惜,我没空再听你的谎言。”他的视线落下吴邪少见天日的雪白胸口,垂首轮流舔噬一边诱人的粉色乳果,又用手指甲肆意挠刮着另一颗,不一会儿便将胸口舔得湿淋淋的,小小的乳头完全硬立了起来。一番温柔爱抚后,他停下动作,在架子上翻找着什么。

“完了?这家伙终于清醒过来了?”吴邪正半带疑惑半带惊喜地想着,胸前陡然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脆弱挺立的小乳头分别被两个黑色的小夹子夹着,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这犹然压倒吴邪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吴邪勃然大怒。打从他醒来后就被张起灵不分青红皂白地玩弄了一番。先前他还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替他开脱,现在终于忍不住炸毛了:“杀千刀的死瓶子,你他娘的有事就说清楚,玩什么SM啊?!”

他恶意腹诽了几句,然而张起灵接下来从架子上拿的东西却使他脸蛋一下子血色全无。他妈的张起灵居然拿出了一条鞭子!

吴邪瞪大了眼,愕然地看着张起灵试验手感似的在空中耍了几下,划动的风声在小室里清晰可闻。然后,张起灵淡淡的目光移到他身上,持鞭的右手重重举起。

“这家伙不会想来真的吧?”面对危险,吴邪闭上了双目,一脸的坦荡毅然。

“张起灵,你有种就打死我吧,最后悔的人绝对是你!”他心中如是想着。

空气仿佛凝结了数秒。吴邪的心都快跳上嗓子眼,死命忍着没有睁开眼睛。而来势汹汹的鞭子,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他胸膛。光洁的胸口顿时多了一道微红的痕迹。

鞭伤并不是很痛。最撕心裂肺的是心痛难耐。吴邪从未想过,瓶子竟会打自己。

将近二十年的竹马生涯,较年长的张起灵从初识起便以保护者角色自居,小心翼翼护着较年幼的吴邪,从主动挑战校园的恶霸、威胁蛮不讲理的老师,到告密吴三省的恶行,总不让吴邪吃丁点亏。而吴邪虽在刚踏入青春期的时候感到有些别扭,始终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倒也没有太大异议。以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张起灵会扮演伤害者的角色。

“受伤了?”张起灵轻声问道,端的是善解人意,眼神却是没有掩饰的讥讽。他温柔地抚上了吴邪失去血色的脸庞,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湿润。

“吴邪,你知道的,你痛,我心里比你更痛。”他暧昧地吮了一下吴邪小巧的耳垂,在他耳边冷静续道:“但原来心脏太痛,是会麻木的。”

有一刻,他只是静静地伏在吴邪肩上,搂着他绷紧挺直的腰身,没有动静,浅浅的鼻息喷洒在他光裸的肌肤上,两人的心跳近在咫尺。

但紧接着张起灵便重新打起精神,挪开两步,散落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神,下颚线条冷厉。他毅然挥动鞭子,在吴邪白嫩无暇的身子抽下了第二鞭、第三鞭,浅色的淤痕一路连绵向下,斑驳交错,骤然望去竟有一种将美好的事物摧残凌虐的痛快感。

他的力度比方才狠了几分,虽不至于痛心切骨,还是引起了一阵子火辣辣的感觉。从未受过这般对待的吴邪想故作坚强,却耐不住发出闷闷的痛呼,混混沌沌的脑子里仅余的清明只迷迷糊糊地捉住了一个念头-张起灵绝对是误会什么了。

到底是何般重大的误会,竟会导致最为理智的张起灵暴走,甚至亲手伤害吴邪?

吴邪不知道的是,鞭身上涂上了勾动情欲的烈性液体。几鞭过后,淫药从伤口渗入肌肤,血液运行加快更是催发了情动的速度。吴邪鞭痕斑斑的诱人身子很快就感到阵阵战栗,夹杂在痛楚里的丝丝奇异快感让他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喘息声,情不自禁地微微扭动起来,分身更是有微微抬头的趋势。

“唔…唔唔……嗯!!”

第十鞭,准确无情地落在秀美诱人的玉茎上!

吴邪猛抬皓颈,爆出一声闷呼,身子一下子绷得死紧,后穴的媚肉死死地绞勒着珠串,埋于体内浑圆的形状清晰得恍如能亲眼目睹。最令他羞耻难受的,是遭受蹂躏的分身不但没有丧气,反而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青涩的茎身上可怕的血痕仿佛在嘲弄着自己的情不自禁!

再两鞭过后,张起灵终于住了手,抛下鞭子,凑前轻轻地啃咬吴邪的唇瓣,灵巧的右手温柔地套弄着挺立的玉茎,出乎意料没有恶意地刺激茎身的伤处,只是用指甲挑起了包皮,撩拨逗弄最为敏感的软沟,涓涓欲液濡湿了他的指尖。待玉茎已经被挑逗得完全勃起后,张起灵径直伸手往他的后庭,尾指勾住了垂下的珠链,慢慢地使力,拉出了一颗黑珠。包覆着珠身的嫩肉似乎对它非常眷恋不舍,过程中一直缠缠绵绵地吸啜勾留着,落在男人的眼里自然是致命的诱惑。

吴邪一直细细喘息着,眼角发红,因为嘴巴无法合拢,嘴角溢出了丝丝香津,顺着下巴流淌而下,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张起灵慢条斯理地拉出两颗珠子后,似乎失去了耐性,突然猛一用力,便将整条珠子扯出吴邪体外,同时松开了按压铃口的拇指!

“嗯……”吴邪霎时脑里一阵空白,全身抽搐,下身再也忍耐不住,晃了晃身子,猛烈地爆发!将一直堆积的、难耐而可耻的欲望完全发泄出来!

释放过后,吴邪身体几乎脱力,溢满了生理性眼泪的猫儿眼视线朦胧地望着张起灵,看着他以一种煽情的姿态慢慢舔干净手上沾上的白液,啧啧了几声,柔声说道:“这么敏感的身子,你还想去抱女人?”

吴邪终于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徒劳地摇着头。

“我们从小定亲定情,我何曾想过抱女人?

“张起灵,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惜张起灵无法听见他的心思,自顾自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架子,视线在触目惊心的蜡烛、按摩棒、手铐等等缓缓扫过,自言自语道:“接下来,我们玩什么好呢?”

他思索了几秒,终于下定决心,从架子上拿了一条幼绳,回过身对吴邪认真说道:“我们要先做点预防措施,免得你射太多昏过去就不好玩了,对不?”

语毕,他将幼绳仔细地一圈圈捆在吴邪的玉茎根部,不让他有发泄的机会,却又小心地避开了灼痛的鞭伤处。

看着低头专注手上工作的男人,逐渐清醒过来的吴邪心情极度复杂。

多年竹马,吴邪见过淡泊的、冷静的、微笑的,甚至愤怒的张起灵,却从未见过他这般矛盾,这般执着地不择手段,既粗暴又温柔,冷酷不已同时款款深情,仿佛为了折磨或是捉住自己,已然全然陷入疯狂。

这样陌生的张起灵,令吴邪打从心底害怕。但吴邪没有退缩。他那双泛红的眼睛一直深深地注视着张起灵,祈望他能醒悟自己的心意。

因为,无论张起灵如何改变,他依然是小哥,依然是专属于天真的瓶子。吴邪对此坚信不疑。

吴邪虽平时看来有些软弱如水,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能坚强如冰的。对于这一切,他固然是火冒三丈,但更想把误会解释清楚。

因为他心里清楚,倘若他也失去理智,两个人之间将必定不明不白地悲剧收场。

仿佛感应到他饶有深意的目光,张起灵抬头,与他默默对视了几秒。

“不要,再用无辜的眼神看我!”张起灵终于失去了一贯的淡定,气急败坏地抬起手,狠狠地甩了吴邪一巴掌,“错的是你!”

“我没有错!”

“是你承诺一生的!”

“明明是你说,天真谁都不要,只想抱着个闷油瓶子过一辈子!”

张起灵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团奇异的红晕,表情前所未有的扭曲,似是极度的愤怒,极度的心疼,或是,极度的绝望。他马上转身背对着吴邪,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却掩不住快速起伏的胸膛,麒麟的印纹上下蔓延开来,几欲浮现上下颚。

吴邪完全被打懵了,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

几分钟后,张起灵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平复下来,颈项的图纹很快消散掉。他回过身,缓缓抬起颤抖的右手,万分怜惜地抚上了吴邪有些红肿的右颊,拇指轻轻地来回摩挲着。

“对不起,吴邪,痛么?”话语里是昭然若揭的深刻悔意,“痛么,吴邪?”

面对这个矛盾的男人,吴邪只好在心底无奈苦笑。这个人为了一巴掌耿耿于怀,鞭伤更痛也不见他有丝毫怜惜。

“吴邪,我也痛,真的好痛。但我不能放手,对不起,我真的办不到……”

一对发丘指,二十多年的苦练,用来破机关、拉墙砖,是多么的沉稳有力。

此刻吴邪却清晰地感觉到,抚摸自己脸颊的指尖颤抖得多么剧烈。就像在抚摸一样爱逾生命而注定失去的事物。

张起灵没有泪流满面,他甚至没有眼眶泛红。吴邪却发现,那双眸子里竟是无望的深沉黯黑,写满了彷徨和绝望。痛至刻骨,已然无泪。

“瓶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绝对不会离开你!”

“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我!”

吴邪在心底千百次狂呼着这句话,始终苦于无法开口。然而张起灵看懂了他的眼神,嘴角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你想说,相信你,是吗?”他淡淡问道,无视吴邪眼里掠过的惊喜之色,续道:“就像当初我相信你说没有去见谁,相信你说会等我回来,结果收到你的一张喜帖?”

“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吴邪大惑不解。

张起灵却没有继续与他对望,走至架子前,从最高层取下一个黑色的工具箱,然后一手抱着箱子,将角落的小桌子搬到吴邪旁边,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放着一堆在吴邪看来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包括很多长度、粗幼不同的长针、膏药和一些类似颜料的色粉。

摆好东西后,张起灵解开自己的裤头,涨至紫红色的粗大性器跳了出来,看起来甚至比往日还要雄伟上几分。他没有再作犹豫,抬起吴邪的左腿,硬是将他双腿扳成一个竖立的一字,对准了炙热的幽穴,直挺挺地一下贯穿,狠狠地撞了进去。

吴邪彷如被割了一刀般猛烈地痉挛摇晃了一下,发出了无声的痛呼。但张起灵并没有如往日般耐心等待吴邪适应他的尺寸,而是扶着他的屁股,直接开始狂戮猛捣,用蛮力挤开缠绵火热的媚肉,犹如狂风急雨般肏弄着深处的花心。

吴邪有气无力地“唔唔”了两声,右脚脚尖无法支撑全身的体重,他就好像被张起灵的肉棒挂在半空,只能无力地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冲击,填满和空虚的感觉轮番上阵,但觉私处又麻又痛,噗滋噗滋的有力抽插带动了先前的肠液,顺着腿根潺潺流下。

他头晕眼花,被吊得太久的双臂也酸痛不已,汗湿灼痛了身上处处的鞭伤,前端捆紧的细绳深深陷入茎肉中,欲望无法宣泄,已经变成一种残忍的折磨。

麻木的活塞动作进行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吴邪模模糊糊间感觉到身体深处的阳物抖动得厉害,知道这是张起灵将要射精的先兆。张起灵却不准备就这么结束,停下了下身的动作,黄金二指摸上了紧紧包箍着昂扬的穴口。

吴邪惊恐地看着他,以眼神恳求着。

张起灵没有心软,两根手指硬生生地挤进了被扩张至极致的密穴,细微的绉褶全然撑开。

“嗯!!”紧窒的后庭终于撕裂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阳物抽送的时候隐约可见染上的血迹。修长的手指不懈地与性器一起探入最深处,男人闷吼一声,缴械的同时手指准确地重重按压敏感的前列腺,闪电般的剧烈快感击中了痛得死去活来的吴邪,令他猛烈地抽搐起来,下一刻小穴里已灌满了男人灼热的精华。

吴邪无法发泄欲望,更无法合拢双腿,只能干喘着,任由白液顺着大腿缓缓向下流淌,情景无比色情。

男人没有抽出软下来的性器,而是放下了他的左腿,搂着他调息了一会,然后直起身拆下夹在吴邪乳头的小夹子,伸手从桌上拿了一包清洁酒精,用嘴撕破酒精布的包装,仔细地替他擦拭了一遍胸膛的肌肤。

“我想以最紧密的姿势,在你身上留下永恒的印记。吴邪,你说好吗?”

吴邪双目无神地注视着这个痴狂的男人,已经没法做出任何反应。

张起灵保持插入的姿势,拿起一支特制笔,开始在他胸前作画。细硬的笔尖在鞭痕斑斑的胸口游走。只是寥寥数笔,便生动地勾勒出一只背卧地上邀欢的麒麟形象,少了点一贯的威武,多了些暧昧煽情,造型独特偏又栩栩如生。

十分钟后,他放下笔,从针盒里抽出一枚长针,细长的针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张起灵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伸出手,在吴邪的脖子后面按了一下。

吴邪昏迷过去前,依稀听见了他沉声说了一句:“吴邪,我爱你。”

吴邪此番经历是幻觉?或是真实?这一切磨难,到底背后有何含义?且看后文分解!

第參拾貳章  连环计难敌吴二叔  天真念易诱张小哥

上一回讲述了吴邪一场虚实不明、亦幻亦真的离奇可怕经历。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这边厢顶着一身肥膘倒斗的王胖子同志推开了舱房的门,一向笑嘻嘻的大脸居然流露出忧心忡忡的蛋疼神情。

“船家说台风快到了,我们会加快速度驶去永兴岛避风。”胖子朝坐于床边的男人如是说道,拉了一把椅子到男人身边坐下。

男人垂首凝视着床上沉睡的栗髪青年,对胖子引起的动静毫无反应。

胖子看见他那副苦大仇深的面瘫样就想叹气。“小哥,你去吃点东西睡睡吧,小天真由我看着就好。医生不是说了他身体没事,只是体力消耗过度又受了些精神打击吗?睡上两天就会醒的。墓里你也打了几回,现在又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十多个小时,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男人理所当然地不作理会。胖子也没有再多费唇舌。他心知肚明张起灵在担心着什么。所谓的精神打击,不过是六角铜铃响声的托辞而已,无人知道近距离听到那般妖异的魔幻之音对人体到底有何影响。长出一身白毛的阿宁与珊瑚树的距离最近,其次便是吴邪,而他俩至今皆昏迷不醒,唯一庆幸的是张起灵似乎不受铃声影响,不然就算团灭了。

“胖子,谢谢你。”张起灵沙哑的声音倏然响起,转头看向他。如果没有了胖子背着阿宁从旁协助,他和吴邪断然没有办法这么快就能从原路退出海底墓。

胖子一愣,勉强笑说:“说谢有个屁用,回头让小天真给我那几件明器卖个好价钱才是正理。”见小哥不搭话,胖子又说:“小哥你别太担心,天真他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更何况胖爷还等着喝你俩的喜酒呢!”

张起灵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听进去,又回过头去看吴邪。一回首,蓦然对上了一双迷惘半睁的猫儿眼,一下子怔了。

“天真醒了!”胖子惊跳,撞倒了椅子。他看着痴痴对望的小情侣,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特猥琐的笑容,嘴里嘟囔着什么赶紧找医生来之类的,识趣地掩门而去。

惊喜过后,张起灵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伸手扶起了吴邪,还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好让他坐得舒服,然后又给他递了一杯水。吴邪一直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他,毫不反抗地任由他摆布,乖乖地喝完整杯水。

将杯子放好后,两人沉默了片刻,破天荒地,张起灵率先打破了缄默,“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吴邪被他突如其来的发声吓了一跳,傻愣了几秒,张起灵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又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吴邪神智逐渐清明,看着眼前这个在墓里比鬼神更强大、现在却憔悴不堪的男人,听见他小心翼翼的询问,不禁一阵心疼。他满眼血丝、眼神是掩饰不了的忧虑疲惫,白皙优美的下巴冒出了胡渣,虽然落魄,却另有一种颓唐的俊美。

“我是吴邪,你是张起灵。不用担心,我都记得。我没事。”

闻言,张起灵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吴邪虽知道他舒了一口气,但没料到他会一把抱住自己,不禁僵了一下,然后才放松了身子。感官敏锐的张起灵当然察觉了他一瞬间的僵硬,马上放开了他,紧张地问:“怎么了?”

“没事。”吴邪摇摇头,心里乱糟糟的。张起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真的没事,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吗?”吴邪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语毕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张起灵抿了抿薄唇,低声道:“吴邪,对不起。”

一句普通的话竟使吴邪浑身颤抖、心疼不已,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右颊。

“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阻止那个女人发疯。”

吴邪愕然了一下。“小哥,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

张起灵不语,一双沉静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吴邪。僵持了几秒吴邪便败下阵来,老实道:“我不是不想说,是我的记忆很混乱,自己也没法理出个头绪,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张起灵以眼神鼓励他继续。

吴邪思索了一阵子,续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经历了很多事情。事情是跟你有关的,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却一直没有机会。可惜梦的内容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梦里,我曾经伤害你?”张起灵伸出手,轻轻地按着吴邪放在右颊的手。

吴邪明白他是指自己先前不自觉摆出的防御姿态,立刻摇头。“小哥,那只是铜铃引起的幻觉而已,我知道你不会的。”他心里嘲笑自己方才的反应,那可是瓶子啊,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起了,就告诉我。”张起灵慎重说道,再度伸臂,慢慢地将吴邪拥入怀里,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心底突然涌现强烈的渴望,吴邪主动环住了张起灵的脖子跟他拥吻。没有太多的唇舌交缠,只有缠绵悱恻、情深款款的触碰厮磨。明明在耳室交欢的时候才狠狠舌吻过,吴邪却觉得恍如隔世,唯有不断辗转亲吻着张起灵才能满足心里几乎令他发疯的渴望。仿佛自己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只等着与这个人的情深一吻……

长久的亲吻过后,两个人相拥着坐在床上。

张起灵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吴邪的髪旋,心情刚刚平复下来,突然惊觉肩头一点湿意,下意识就想推开他细看,吴邪却不愿放手,脸埋在他的肩窝,颤抖着说道:“小哥,我明明想不起,可是心里仍然好难受……”

“吴邪……”

吴邪闭上眼,对心里盈满的悲伤不明所以。他不想为了这些无由之事便哭哭啼啼,像个脆弱敏感的林黛玉似的。他从来没有这般女儿心肠。然而这次死里逃生,陌生而汹涌的悲伤一下子击溃了惊魂未定的吴邪。他喉结抖动着,终于无法自制地溢出一点咽泣,点滴的泪珠悄悄濡湿了张起灵的衣领。

“瓶……瓶子……为什么…我心里真的好难受……”

张起灵心头剧痛,他痛恨自己此刻的口拙,无法给予口头上的安慰,只能尽力给予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轻轻地抚挲他的背部。

这一刻,吴邪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彷如一个受尽委屈而终于找到归属的孩子,在张起灵令人安心的怀里毫无顾忌地哭泣。

于道上,吴邪是小有名声的吴家小三爷。在张起灵的拥抱里,他甘愿只作天真无邪。

一场嚎啕大哭,所有压抑的悲伤溃堤而泄。心里反而觉得好受多了。

“瓶子,我们不会分开的吧?”良久,哭声渐息,他抽噎着问道。

张起灵给了一个语气肯定的“嗯”,紧紧地抱住了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

吴邪噙泪而笑,挨在他胸前闷闷道:“瓶子,我爱你。”

“嗯。”十分冷淡的反应,吴邪却喜滋滋地笑了。吴邪明白张起灵的意思。

“我也是。吴邪,我也爱你。”

天意或许弄人。世事或许沧桑。只有你,是我永远不变的坚持。不管未来如何。让我们无惧风雨,携手同行。直至幸福。

为了保护自己的钛合金狗眼,胖子在甲板上打了两个转儿,才施施然地去找船上的队医,磨叽了老半天才回到吴邪休息的舱房。眼尖的他当然没有错过吴邪红肿的眼睛,即将冲口而出的吐糟却被张起灵一记眼刀硬生生压了回去。

医生的年纪不轻,认认真真地替吴邪做了一遍瞳孔心跳之类的普通检查,又问了几个个人及常识性的问题,才判断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了点,基本没有大碍,神智也相当清晰,只要吃点流质性的食物补充营养就好。

接下来张起灵亲自喂吴邪吃了两碗鱼片粥。胖子适时告密,说小哥一直守在床边不肯进食,惹得吴邪发了一顿脾气。张起灵淡淡地听着吴邪的责骂,没有回嘴,最后在他的监督下把剩下的粥喝光,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进食后吴邪精神了许多,开始追问小哥和胖子事情的发展。

“阿宁还没醒。她比你小子倒霉多了,长了一身白毛不算,还一头撞在树上,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整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哪还是当初的美人吶!”胖子夸张地感叹着。

吴邪犹豫了一下,虽然清楚闷瓶子的醋劲儿惊人,毕竟还是善良的本性占了上风,在张起灵淡泊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问道:“能治得好吗?”

“鬼知道。”胖子耸了耸肩。“上了岸送去整容医院拔一拔,应该死不了吧?小哥说你的爽肤水丢在墓里了,不然给她揉一揉大概有点帮助。看!”胖子拉下了膀臂的衣服。“我这儿中了箭,就红了点,也没什么事。”

“呃…”吴邪心想应该是口水及时的消毒作用让胖子逃过一劫,不禁也有些好笑,口上换了个话题。“我们在阿宁的船上吗?”

“这艘当然不是阿宁他们的船。”胖子翻了个白眼。“那个女人狼心狗肺,背后的公司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还敢上她的船?这是吴二白的船。”

“二叔?”吴邪讶道。

“噢对了!”胖子一拍大腿。“你醒了,该给吴二白打个电话!”他拿起桌上的卫星电话,楞了一下,又转过头问:“吴二白家号码多少?”

吴邪随口报出号码。电话很快就拨通了,胖子三言两语跟对方交代了情况,转手将电话交给了张起灵。张起灵从天花板收回视线,接过放在耳边,心不在焉似的听了几分钟,期间只嗯了几声。最后他将电话递给了吴邪。

“二叔?”吴邪问道。

“小邪,你没事吧?”吴二白沉稳的声线从话筒里传来。

“二叔,我很好。你怎么知道要派船来接我们?”

吴二白叹了口气,细细地解释了一番,吴邪才恍然大悟。原来吴三省早就看上了这个海底墓,因为吴二白反对他和来历不明的外国人合作下地,吴三省不以为然,于是假意放弃,带着吴邪他们去了瓜子庙,然后又施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早早脱身来到海南与对方接头。可惜吴二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直派人监视着附近码头,吴三省一出现就被敲昏运回长沙了(吴邪听到此处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老奸巨猾的狐狸居然也落入别人算计之中)。

出乎吴二白意料的是,那间外国公司为了海底的东西根本不择手段,自己缺乏经验又没了吴三省,竟然用计将吴邪骗了过来,拿个小三爷充数,顺便拐了张灏和王月半过来,打的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主意,利用完就将他们干掉。幸好张起灵机缘巧合地混了进来。吴二白后来察觉不对,才派了人出海来接他们几个。

“小邪,是大嫂通知我你失踪的事。”

“妈?她知道我倒斗的事了?”吴邪心头一惊。

“对。”吴二白的语气很沉重。“你也知道,她嫁入吴家前并不知道我们家是干这个的,又一直觉得爸擅自把她的孩子卖给了张家,所以对这件事十分反对。她年纪大了,心脏不好,你多些回家探望她,说话小心点。”

“是,我知道了。谢谢二叔。”想起母亲的反应,吴邪的心情顿时郁闷起来,恹恹地挂了电话,打了一个呵欠。

“怎么了?”与天花板君相看两不厌的张起灵忽而问道。

“没什么大事,”吴邪摇摇头,“二叔叫我多些回家而已。”

胖子嘻嘻一笑。“我知道什么能让天真打起精神。”他从裤袋里抽出一张揉成一团的丝织布帛,递给吴邪。

吴邪莫名其妙地接过,摊开细看了两分钟后才眼睛一亮,惊叫道:“是‘天宫机构图’!”

“当然是‘天宫机构图’。”胖子得意一笑。

“稻疤怎么样了?你们有找到他吗?”吴邪关心道,颇为遗憾没能见上那个可爱的白毛小粽子最后一面。

“稻疤没事,它将禁婆带下去了,临别前还把这个给了我。”胖子指指那块布帛。“那可是个大斗啊,先给你们研究研究,哪天准备好了想去,记得要叫上胖爷!”

“放心吧!”吴邪又打了一个呵欠,低下头想继续研究地图,冷不防被人抽走了地图和背靠的枕头。

“你累了。”对上吴邪指控的眼神,张起灵显得理直气壮,替他摆好枕头后,毫不客气地上了床,硬是搂住他睡下。吴邪也实在累了懒得跟他计较,随口向胖子说了句晚安,便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胖子看得目瞪口呆。卧槽!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旁若无人晒恩爱啊!不闪瞎胖爷的狗眼就不罢休对吧?

吴邪走出了一场幻梦的阴影,这对他而言真的是一件好事吗?接下来盗墓侠侣又将有何遭遇?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參拾參章  岛上七日胡天混地  机场一刻惊心动魄

上一回讲到铁三角和阿宁上了吴二白的船,一直驶到了永兴岛避风。吴邪再次睡醒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阿宁的情况仍然不乐观。吴二爷的行动大概被阿宁背后的公司发现了,他们甫下船便有一群西装笔挺的人不请自来想接走阿宁。

吴邪乐得摆脱这个烫手的山芋,正要一口答应的时候,张起灵拍拍他的肩膀,径自走过去跟对方的领头人耳语了几句。吴邪好奇地挑了挑眉,看见那个人听完后铁青着脸,示意手下抬起阿宁,带着便秘的表情匆匆离去。

“小哥在干嘛呢?”胖子不明所以地问。

对上吴邪询问的目光,张起灵淡淡地说:“警告了他们几句。”尔后便不再多言。

暴风雨即将到来,岛上的航班都取消了。三人找了一间普通的招待所,拿了一个四人房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吴邪气急败坏地跑去柜台跟老板娘叽里咕噜的商量了一番,回来的时候将一串钥匙扔给了胖子。

“干嘛?”胖子咬着鸡腿满嘴肥油地问道。

“你的鼻鼾声太惊天动地了。”吴邪狠狠地瞪着他。“我一晚上没睡好。”

“扯什么大话,”胖子笑嘻嘻地说道:“小两口嫌弃胖爷孤家寡人的碍着你们恩爱是吧?”他摆了摆手不让吴邪开口争辩。“得了得了,有人肯付房钱,胖爷一个人睡得更香!”

吴邪委实有些恼怒。明明是胖子的鼻鼾声过于不堪入耳,自己为了睡个好觉却被说成一个见色忘友之徒。难道自己会比那闷油瓶子更色欲熏心吗?死胖子也太没眼力了吧?!

“小天真你就别狡辩了,吃了饭帮胖爷看看那两件顺出来的明器,估摸能卖个什么价钱。”

“去你的!嘴巴不干不净的,还想支使小爷做事?!”话虽如此,吴邪跟胖子互相抬杠了一番后,还是发了善心帮他验了货,得出的结果让王胖子眉开眼笑。

闲话不提,当天到了半夜,吴邪独个儿躺在下铺辗转反则,听着外面凛冽的风声,回忆起今趟的离奇经历,仍有些心有戚戚然。吴二叔的话言犹在耳,吴邪重重叹了一口气,开始苦思冥想要怎样安抚母亲。

“都这么多年了,妈还是对倒斗这门事业充满偏见,说只有亡命之徒才会拿性命去换明器。偏偏儿子我好奇心过剩,又定了个以盗墓为业的儿媳妇,这辈子是混定了这一行了。其实下斗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危险。要不下次把她也拉去见识见识,消除一下误会?” 吴邪异想天开,却没想到这真的是误会吗。

此时,他终于察觉小哥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从上铺爬了下来俯视着自己,窗外微弱的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明明灭灭,灼灼黑眸中闪着意义不明的光。

“小哥?什么事?”吴邪明知故问,心想看来要坐实胖子的戏言了。

果不然,张起灵欺身压了上来,其意不语自明。吴邪一瞪他,抵着他的胸膛道:“墓里那回我还没跟你算账!别毛手毛脚的!”以前就算自己主动闷油瓶也是那副坐怀不乱的死样子,现在开了荤就食髓知味吗?

“已经四天了。”张起灵淡淡道,低头去咬吴邪的嘴唇。吴邪不满地哼了哼,却没有用力抵抗。

张起灵一边细细舔弄吴邪的口腔,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衬衫。舌尖扫过上颚时,吴邪微微颤了颤,开始主动跟对方唇舌交缠推挤,也去扯张起灵身上的黑色背心。

两人亲吻了几分钟后,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室温似乎也升高了不少。凌乱的雨点落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之声不绝。室外的狂风骤雨灭不了盗墓侠侣的情热似火。

张起灵坐起身一把脱掉自己的背心,吴邪也把解了扣子的衬衫甩开,滚烫肌肤的赤裸相贴让两人都满意地叹息了一声。张起灵低下头去,轻轻地啃咬着吴邪小巧的锁骨,留下一个个红艳的吻痕,带着茧子的指腹按压推挤着硬起的乳尖,让它们逐渐晕成动人的深红。

“嗯…嗯呀……”吴邪眯眼咬着唇,破碎零落的呻吟声益发令人情不自禁。

胸前的刺激终于停了下来,吴邪睁目看见张起灵正快速地解着皮带,于是仰起上身。两人互相协助着扯掉裤子,两根昂扬的肉棒跳了出来。张起灵双手握住了两根铁柱般的肉棒,来回套弄摩擦着,炽热的温度似乎要烫伤了对方,分泌的淫液弄得下身湿淋淋的一片。吴邪微微晃动腰身,无意识地追求着肌肤相亲的快感。

“吴邪……”张起灵低低地唤了一声,再次去咬他的唇,勃起的阳物在对方细窄的臀瓣间磨蹭着,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后庭的入口。

吴邪浑身一颤,男人热气腾腾即将破穴而入的肉刃让他心里冒现一种无以名之的恐惧。已经做过好几次了,自己也清楚挨过一开始的痛后便会渐入佳境,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似乎在他的潜意识中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逃离现在的境况。

吴邪不寻常的反应让张起灵停下了爱抚的动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吴邪咽了一下口水,现在打住,别说张起灵,就是自己也受不了啊。“小哥…要不,这回让我来?”

“想反攻?”张起灵不知是何用意地挑了挑眉。

将其解读为轻视的小三爷立刻怒从心起,“小爷也是男人,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上面!这回怎么说都轮到我了!不然就别做!”吴邪怒吼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傲娇流露无遗。

“你要在上面?”

“我要在上面!”

张起灵沉邃的黑眸定定地注视了他几秒,翻身在吴邪身边躺下。

将其解读为让步的吴邪大喜过望,以手臂撑起身体,主动去亲吻对方。一番唇舌交战后,吴邪依样画葫芦地低首,笨拙地舔吮着淡色的乳头,苍白的肌肤上一只踏火麒麟威风凛凛地看着他,平坦的腹部肌肉精瘦,线条一流。

张起灵没想到自己也会发出宛如示弱的细细喘息声,修长五指插在栗色的髪间,感受着柔软的触感。张起灵的呻吟大大地鼓励了胆怯的吴邪,更用心地以唇舌服侍着对方,直将整个胸膛都舔着水光潋滟,为凶猛的麒麟添了几分色情淫秽的意味。

“接下来该干什么?”

吴邪愣了愣,看着身下躺着“任君处置”的张起灵,一时之间有些角色错乱了。张起灵虽看起来单薄柔弱,身体里蕴含的力量有多大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自己真的能够压倒他?

见吴邪停下了动作,张起灵黑眸里笑意一闪而过,索性抬身以嘴挑逗他敏感的耳垂,同时伸手去套弄他的那话儿。吴邪倒抽了一口气,发现男人不知从哪摸出了一个安全套,递到自己嘴边,示意自己以嘴撕开包装。

吴邪乖乖从命。本以为咬开后,张起灵便会帮自己套上,没想到他反而加快了撸动的速度,灵巧的手指抠弄着小小的裂口,几下挑逗后,吴邪呻吟出声,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稠精淋在男人的腹肌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沉醉在高潮的余韵里。

张起灵微微勾唇,趁机去开拓抠弄吴邪嫩窄的后穴。发泄后软绵绵的身子难以对抗男人的力度,在吴邪的怒目下,张起灵轻而易举地以手指撑开了他的小穴,逐渐习惯情事的肠道甚至很快变得湿滑软腻。

“张起灵!你说话不算话?!”

张起灵为自己戴好套子,答道:“套子的尺寸不和。而且,”他让吴邪分腿跨坐在自己腿上,高挺的阳物对准了湿润的幽穴,大手扣住他的腰部,续道:“是你在上。”语毕,便扶着他慢慢沉身,将阳物一寸一寸地吃进去,直至填满了小穴。

“嗯…哈……你个…杀千刀的死瓶子……!”

吴邪脸上漾起绯色,气血翻腾,私处被撑得满满的,不是很疼,却有一种奇异的瘙痒感,似乎还需要更多的什么……

“你不动吗?”张起灵轻轻噬咬他的耳廓。

“反正都进来了,不动白不动,小爷也算是另类的在上吧!”

吴邪发挥国粹的阿Q精神,一咬牙,双手按着张起灵的肩膀,缓缓提起了身子,然后又缓缓沉下,一下一下地吞吐着硕大的阳物,并且微微扭动着腰臀,想要寻找那销魂的一点。几次过后圆润的龟头终于成功地碰到了深处的前列腺,让他失声叫了出来,绞紧抽搐的肠道也让张起灵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儿精关不守。

由于有男人的手扶着瘫软的腰身,吴邪尽管大腿打颤,还是坚持了很久。这样的姿势使他能占据一个比较主动的地位,可以自己决定套弄的速度,而不是像前几次那样完全落入了张起灵的掌控之中,无可否认他那时的确得到了快感,但一个爷们被操得泪眼模糊实在太丢脸了,海底墓归来后他更莫名其妙地多了点被张起灵全盘压制的郁闷感觉。这回终于轮到吴邪让张起灵失控了。

“怎…怎么样?小爷的技术好吧?”吴邪逞强道。

“不错。”张起灵答道。他也很享受吴邪难得的主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摇晃着腰肢上下起伏,臀缝弹性惊人的小穴一次次吃下巨物。白皙胸口上吻痕斑斑,两颗红肿艳丽的樱果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张起灵终于忍不住低头一口咬了下去。

快感和轻微的刺痛感让吴邪情绪更高涨,无意识地挺胸向前,方便男人的啃咬,屁股仍在不停摇动吞吐着,追逐着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蘑菇头频频顶中吴邪的G点,让他发出失控的吟声。

数十下后,吴邪终于到了极限,重重地跌坐下去,淫乱的小穴“滋”一声被完全填满,又疼又麻的感觉从从尾椎直传上脑门。他脱力地趴在张起灵身上喘气,甜蜜的鼻息模糊了凶猛的麒麟图案。男人微微一笑,将吴邪推倒在床上,扛着他的一条大腿开始激烈的抽插,记记刺到最深。

两个男人的重量加上激烈的肢体交缠让床架发出了咿呀咿呀的危险声音,夹杂着窗外沥沥的风雨声。一对情侣忘情地交合着,同时达到了高潮。

接下来的日子,吴邪白天补眠,偶尔与胖子打牌、侃大山,晚上听着风雨之声,与张起灵翻云覆雨、相拥而眠,就这么胡里胡涂地过了七天。一个星期后,暴风雨过去了,铁三角坐船回到大陆,在海口机场与胖子分手,搭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

刚刚下了飞机,两人尚未步出机场,吴邪便将两部情侣手机从航空模式调回正常模式。下一秒两部手机居然同时响起。

“真巧啊。”吴邪感叹了一句,接通了自己的电话。

“喂?”

“小邪?”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女声。

“妈,是你啊。我正打算回家探望你呢。”

“你这孩子还知道回家吗?一天到晚跟着你那不长进的三叔到处胡混!”

“妈,我这不是有正事办嘛?别担心,我没事的,回去后才慢慢给你解释。”吴邪自信回去后撒撒娇就没事的,他妈一向吃这一套。

对面沉默了一下,才接话道:“不用回家了,直接在外面吃个饭吧,顺便给你介绍几个亲戚。”

“亲戚?什么亲戚?妈到底想干什么?”吴邪不解地皱起眉头,嘴里答道:“见来干嘛?”

“哎呀,就是亲戚间走动走动,多多认识嘛!就这么说定了啊!”吴大嫂三言两语下了判决,吴邪只能无奈地挂上电话,回头一看,张起灵也正好讲完了,把手机塞回了裤袋。

“吴阿姨找你?”张起灵淡淡问道。

“嗯。”吴邪点头。“叫我跟她吃个饭。”

“她叫你去见谁?”

吴邪愣了愣,心想走亲戚这么无关痛痒的事不必特意说明了吧,随口答道:“没有去见谁。你呢?谁打来的?”

“夹喇嘛。”张起灵简洁答道。

“妈一向不太待见小哥,也许我独个回家住上一阵子会让她高兴点吧?”吴邪想了想,又细问了几句,确定那个斗并不太危险,还有黑瞎子同行,那个家伙虽然嬉皮笑脸的,斗里的技术仍然一流,可以放心,便对张起灵说:“你放心去吧。我回铺子里,等着你回来。”

张起灵沉默地点了点头答应。吴邪心里却莫名起了不祥的预感。

机场的两通电话,使盗墓侠侣即将分道扬镳。本季即将结束,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吴邪的预感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下回发展!

第參拾肆章  吴大嫂巧设相亲局  小三爷甘堕美人计

上一回讲到盗墓侠侣在机场分别接了个电话,因为种种原因接下来将要暂时分道扬镳。致电吴邪的吴家大嫂在前文一直没正式登过场,看官们可能不太了解这位在吴家举足轻重、连吴二白也不得不敬几分的女人,所以笔者想先简介几句,好让看官们更清楚事态的发展。

吴大嫂是一个传统的好女人,嫁给吴一白时只想着安安分分地孝顺亲长、相夫教子,却没想到身为大学教授的丈夫居然出自盗墓世家,而自己腹中胎儿尚未出生已经被公公卖给了老九门之首的张家,公公还跟那张家当家纠缠了大半辈子,实情老九门里谁都清楚谁都不愿说出口,吴大嫂心里所受的惊吓可想而知。当她得知自己诞下男丁时,实委欣喜若狂,除了因为保证吴家有后外,更因为张家长孙同为男子,那桩半真半假的婚约自然不能当真。

吴邪和张起灵是一起长大的,吴大嫂自然对张起灵知之甚详。在吴大嫂看来,张起灵虽然沉默寡言,毕竟是个善良好孩子,而且是世交子弟,过去抱着婚约作废的念头,倒也没怎么亏待过他,只是心里总是有根刺,偶尔看见他们兄弟情深的情状时会隐隐作痛。

“两兄弟之间感情好些,应该无关痛痒吧?长大后自己会各有喜欢的人,不会常常黏在一起了。”她如此告诉自己。

可是,一年年过去了,吴邪和张起灵仍然如胶似膝,一点分开找对象的迹象都没有。这两年吴大嫂开始有危机感,时常想着还是趁早替吴邪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子,替吴家传宗接代。

吴大嫂不是不知道他们要好,之所以反对他俩在一起,第一是心有不甘孩子被迫走上了这样的命运,其次是男子结合有异伦常、无法生育,最重要的却是她不希望吴邪走上祖宗的老路,拿宝贵的性命去换所谓的明器。吴大嫂总觉得孩子安安稳稳过日子是最好的,与张起灵纠缠在一起只会让他在盗墓这条危险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不能自拔。

总而言之,吴大嫂主动去吴邪铺子里找儿子,打的就是逼他去相亲的主意。但她万万想不到王盟竟会一脸无奈地告诉自己,吴邪失踪了。

吴大嫂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吴二白。然后去找吴三省算账。于是吴邪这两个月来跟张起灵的冒险再也瞒不住了。

吴大嫂也想明白了。自己好好的一个大学高材生儿子,跑去盗墓什么的,每天脑袋挂裤腰带上赚黑心钱不说,万一跟张起灵再来点“地下”情之类的,岂不真成了待嫁的闺女儿,来场上错花轿嫁错狼!不行,如果还想抱上孙子的话,她必须赶快行动!

当吴邪按照吴大嫂的吩咐,打扮整齐地抵达楼外楼、推开包厢的大门时,他知道自己不好的预感终究成真了。

一桌佳肴后面坐着的除了笑得喜气洋洋的吴大嫂,还有一个端端正正坐着、巧笑嫣然的年轻女子,两人一副相谈甚欢、宾客尽欢的模样,看见他进来后同时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眼里含着不同的期待。

“吴先生,你好。”女子起身说道,声线清脆,举止大方。

吴邪见状,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真想立刻夺门而去。当然,为了母亲的面子,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应对。双方互相介绍了一番,双双落座聊起天来。

第一个话题就是吴大嫂的心脏病。吴大嫂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病情和医生的诊断,总括而言就是情况不算严峻,但最好避免受大的刺激让心脏负荷不过来。吴邪闻言心下一沉。以他的聪慧,自是明白吴大嫂话里隐含着的警告之意,是要自己乖乖坐着,别轻举妄动。

接下来的话题便围着两个青年人打转。三人说了半天,吴邪发现自家老妈的确很有眼光。这个不知是谁介绍的所谓的世侄女,家世清白,饱读诗书,是北大中文系的硕士;模样不算顶尖的美人儿,顶多是看得顺眼的小家碧玉,但谈吐温文有礼、不卑不亢,几句恰到好处的逢迎逗得老人家眉开眼笑;再者言之有物,和吴邪有很多共同的兴趣。若是在其他时间地点认识,两人不难成为朋友。

然而,现下吴邪却是心知肚明这是母亲摆下的一个相亲局,在座两个女人的意图昭然若揭,叫他如何能放松戒备,只能一直唯唯诺诺着,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脱身才能不让母亲生气。

当吴大嫂提起下一次会面的时候,变故陡生。笃笃两下敲门的声音平地响起。

“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们吗?”吴大嫂不满地皱起眉。

“我去看看。”为了逃避约会的问题,吴邪忙不迭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一刹那却整个人完全傻愣了,等到终于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动作居然是揉眼睛,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操他妈的老天爷,是我穿越了还是世界崩溃了?!男排三苏终于宣布出柜养后宫?南叔填完龙家的坑还玉成了楚路凯帕的好事?三少解约X点改签X江开始写清穿故事?骚年篇利用坤哥抢眼球之余终于让他出场?盗九上个月已经出版了?呸呸呸我刚刚在想神马乱七八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遭遇人生中最始料不及之事,吴邪非常冷静地陷入疯狂的脑里吐槽中不能自已。“这是梦吧是梦吧如果不是梦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来者却是无视了发怔的吴邪,径直绕过他走进了包厢,“吴阿姨您好。我是邪哥的女朋友林灵。您叫我小灵就行了。”一个身材高挑纤瘦、五官清秀的女子落落大方地说。

“什么?!小邪你?”包厢里的两个女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世侄女尚且不好意思追问,吴大嫂没有这个顾忌,立马转向自家儿子,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不料吴邪只是目不转睛地傻看着来者,完全无视了母亲的怒目。他在考虑要不要把林灵推出去然后关门再打开试试。也许这样就能破解幻觉?

吴大嫂瞪了瞪不争气的儿子,将视线转回进来的林灵身上,皱着眉打量了几下。

林灵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脸上不施脂粉,打扮朴实,身穿着一条素色裙子,一双细长的眼眸又黑又亮,如云鬓发垂落两肩,看起来一点也不比世侄女逊色。

“吴阿姨您别生气。我和邪哥已经在一起半年了,我们都很喜欢对方。之前他说他有祖上订的婚约未解决,不方便带我来拜访您,直到今天才能见到您。失礼之处,尚请您见谅。”林灵微笑说道。

吴大嫂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该生气自己枉做小人,还是欣喜儿子找到良伴?儿子跟那个张起灵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真是纯粹的兄弟?

小邪若真是喜欢女人的,那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至少不像他那爷爷那样……吴大嫂抿了抿唇,正要细问,吴邪却终于回过神来,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林灵一眼,对吴大嫂说:“妈,我们有点私事要先处理,很快就回来。”语毕不由分说便把林灵拉了出去。

吴大嫂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心里千回百转。世侄女木讷地坐在一旁,没有言语。

(小心!此处有重口警告! CJ者跳过!不适者跳过!免喷!不可不阅的剧透:女装闷H有!人物崩坏有!)

林灵没有反抗,任由吴邪拽着自己出了包厢,拐了几个弯后进入男厕。厕所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刚如厕完毕的中年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对神态各异的男女。小两口要吵架也不必来男厕吧?置广大男性同胞的生理需要于何地啊?

“小姐,这里是男……”林灵冷冰冰的一个眼神成功将他吓至屁滚尿流地逃了出去,连手也忘记洗了。

“小哥,你这是想干嘛?”

吴邪松开了对方的手腕,万分无奈地问道。下一秒他已经被林灵一把推向门板,顺势顶住了大门,视线一黑,双唇被紧紧地堵住,如狼似虎的舌头熟练地撬开他的牙关,饥渴地搅拌吸吮着香津。

“唔……唔唔!”

突如其来的激情让吴邪吓了一跳,慌乱地企图推开林灵,舌头的推挤反抗在林灵看来却是挑衅,故意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强势地入侵口腔,舔过每一寸粘膜每一点牙龈,霸道而温柔的动作轻易引发滔天的情欲。

都说男人是贱骨头,天生就喜欢追逐这种宛若偷情的禁忌刺激。脸上早就火烧红云的吴邪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明明自己一开始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奈何火热的亲吻加上紧贴着自己的柔软躯体,只是几下扭动摩擦,下面便不争气地微微起了反应,不知怎地顺水推舟就被挑起了欲望。

两人舌吻的时候,林灵白皙纤长的手指顺着吴邪背部的曲线滑下,先是似有若无地磨蹭过敏感的腰线,再狠狠揉捏了两把圆挺的肾肉,不待吴邪出声抗议便果断地拉开西装裤链,将长裤连着内裤一把扯下,青涩的玉茎跳了出来,暴露在两人眼前。

“喂!小哥你冷静点!”林灵犹如要将小吴邪生吞活剥的眼神让吴邪起了不详的预感。

林灵没有理会他,开始套弄逐渐抬头的玉茎,用指甲挑起包皮去搜刮敏感的小铃口,在软沟上或重或轻地打着圈儿。没几下撸动后,小吴邪已经乖乖地立正敬礼,头顶冒汗。吴邪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林灵却在此时放开了他。

“吴邪。”林灵抿唇的模样十分好看。

脸色潮红的吴邪几乎想无语问苍天,这死瓶子到底在搞毛啊,先是打扮成这么个出人意表的模样,然后又在男厕里公然上演激情好戏,挑起火后居然还在那里扭扭捏捏!

“吴邪……”

“张!起!灵!你没事乱发什么情!”吴邪气得跳脚,咬牙道:“又不是回家不让你做!别在这里发疯!”

林灵瞥了瞥他那明显跟主人唱反调的小吴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弯腰捡起被扔到地上的女装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安全套和一支KY,嘴里还非常淡定地抛出一句:“小声点,外面会听见。”

吴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灵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看瞠目结舌。

方才还斯文大方的林灵毫无仪态地撩高及膝长裙,扯下深色内裤,然后神态自若地给自己戴上套子、涂满KY。性别错乱之严重让吴邪的脑袋霎时当机了。

林灵再次凑上来,单手将吴邪牢牢地摁在门板上,沾着一大坨软膏的奇长二指直截了当地伸入艰涩的后庭,草草开拓了几下。

“吴邪,你是我的。”

林灵昂首亲吻吴邪。缩骨后比吴邪矮上几分的身高正好方便他将昂扬顶端对准了紧闭的后庭,不容分说便毫不客气地向上刺入一半。

“啊!……张起灵你疯了!”吴邪的后半句被悉数淹没在缠绵唇舌间。

由于润滑充足,一下子被撑至极致的秘处没有出血,只是胀痛难受得不行,吴邪呜咽着,小吴邪抖了抖,萎靡了一点。

“出……出去!”

林灵不消说是没有照办,不过他还算有良心,给了吴邪片刻的时间适应后才开始抽送,火热的粗长缓缓摩擦过肠道的薄膜,挺进又退出的时候稳步加快速度,十余下后狠狠地戳中了深处的弱点。

吴邪浑身一颤,眼神渐渐迷离,脸庞泛着胭脂般的绯色,让人忍不住恣意怜爱。

“小、小哥-嗯啊,不、不要、嗯-这么快……”

林灵怎能抵受这般诱惑。“吴邪……”他唤了一声,清秀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红霞,细长的眼眸里异彩流光,端是一副美人情动欲语还休的模样,叫人怦然心动。然而他下身的动作却截然相反,恍如发情的猛兽般大动作地摆动腰肢,重重地操干湿软的后穴,一次又一次地贯穿对方。吴邪身后的门板被顶得咯咯作响。

“啊唔……嗯…啊…啊哈……”

吴邪低低呻吟着,承受着进攻,猛烈的快感使他几乎腿软,乱糟糟的脑子里只捉紧了一个念头:“这个仇,迟早要报的!”

咚咚的大力敲门声让两人瞬间僵住了动作,“喂!老子人有三急啊!!你他妈的哪个混蛋在里面,快给老子开门!”

炽情狂乱的气氛骤然冻结,四周寂静了下来。

头晕眼花的吴邪但觉心跳如雷,下身小穴深深地吞进了林灵的欲望,柔软湿润的阴毛摩擦着大腿根,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持续了一个世纪。虽然没有动作,林灵却是汗如雨下,伏首在吴邪的肩窝,黑色长发不经意地摩挲着他露裸的肌肤,温热的吐息让吴邪全身战栗起来。

堂堂一个大男人被矮上自己一截的长发美人压在身下肆意怜爱,藏在长裙里的阳具埋进了自己羞耻的后穴,这样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妈的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更遑论让人知道后会被歧视成什么样子。

吴邪又气又怒,却始终没有推开林灵。除了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外,更重要的是他心知肚明,林灵不是有意羞辱于他。

林灵不会管别人的眼光。他只是想确认吴邪的归属。吴邪是属于闷油瓶的。反之亦然。

而吴邪,不能在这种时候推开他。终于,叫骂的声音逐渐远去。

林灵也恢复了抽插的动作,一边套弄着小吴邪,一边狠狠撞击着情动的幽穴,直至最后一下深顶,将两人带至情欲的巅峰。

(重口结束)

喘息过后,依偎的两人靠着门板,沉默半响后率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林灵,“吴邪,你……”

“你闹够了吧!”吴邪推开他,站直了身子,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纵容这个闷油瓶子了,所以才总是被吃得死死的。

“吴邪,我……”

“别想狡辩!刚才的事我回去才慢慢跟你算账,但你干嘛非得装出这么个模样出现?!我说了我会处理好的!”

林灵不顾他的反抗,再度搂住了他,闷闷说道:“吴邪,你是我的,不要去相亲。”

解读闷油瓶高级技能发挥作用,吴邪硬是从这么一句语音模糊的话里听出来委屈之意。他敢肯定张影帝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最受不了这个!

吴邪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不想去,但我妈的事你也知道的。那个女人很好,很适合吴邪,也很适合吴家……”他明显地感到压着自己的林灵身体一僵。“但她不是张起灵,不是我的小哥。”

林灵的搂抱紧了紧,没有说话。

吴邪续道:“小爷我活了二十多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虽说不稀罕这个,但终究有些遗憾吧。”他推了推林灵,待他不情不愿地放开自己后,拾起他的一对玉手,忍笑道:“这回得牵伊人双手,总算是得偿所愿,再没什么可以后悔的了。”

林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还有禁婆的手吗?”

“妈啊,这是什么陈年老醋,你也不怕吃了拉肚子?”吴邪失笑。“小爷都牺牲尊严被林灵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压了,你啊,就别再担心我会跑了好不好?”

“……嗯。”

吴邪狡黠了笑了笑,道:“下次你再想寒碜我,别装林灵,直接穿旗袍吧!肯定比传说中霍仙姑年轻时的模样更漂亮!”

林灵目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眉弯弯的笑颜。

吴邪拍了拍他肩膀,忽而想起被遗忘了半天的那两个女人,惊道:“操!衣服和妆都乱了,怎么回去见她们!”

林灵沉默不语,开始替两人整理衣衫,准备回去打一场没有意义的大仗。

夜深时分,万籁俱寂。吴邪躺在床上,怔怔地看了几个小时的天花板。

身边的男人沉睡着,发出平稳微弱的呼吸声。以往若是与张起灵同塌而眠,吴邪总能很快就安心入睡。唯有今晚是个例外。

终于,吴邪揉了揉干涩的双眼,轻轻地推开男人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翻身下床,披了一件外衣,决定到阳台上吸支烟。

吴邪烟瘾不重,有心事时才偶尔抽上几根。烟圈缭绕的氛围有助他静心思考。

那天从机场回到家里,吴邪想了半天,结合事情的前因后果,不难推敲出母亲摆下的是个相亲局。老人家不喜欢小哥,偏偏又握着健康的王牌,自己若不想闹翻,根本就是无可奈何。

吴邪本打算自己悄悄地赴了宴,将事情解决掉,不劳小哥费心什么。反正小哥下斗去了,事情很容易就能遮瞒过去。如果不是那天心里莫名其妙地起了不祥的预感,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忐忑了很久后,终于打了个电话给张起灵,算是报备了一声,免得日后产生什么误会。

当时张起灵听完他的话,只是淡淡地嗯了声,便挂了电话。吴邪还暗自嘲笑自己多此一举。然而看今天的架势,若不是林灵出乎意料地突然出现,自己很可能无法推掉接下来的约会,以妈的手段,到最后也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出来。

一步错、步步错。若是鬼使神差、阴差阳错地真的跟那个世侄女交往甚至结婚,吴邪不敢想象自己将如何面对自己、面对小哥,更不消说小哥会有什么反应……

幸好张起灵以女子打扮出现及时解围,让妈以为自己是个直男、对与张起灵成婚不感兴趣。事后回想,小哥这一举动虽说今天帮了自己一把,但就算推得一时,难道还能瞒得一世吗?

思及此处,吴邪不禁叹息,掐息了手上的烟,向卧室走去。他再次躺下的时候,男人翻身搂住了他的腰。

“睡吧。”低沉的男音在他耳边响起。吴邪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还是睡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和小哥在一起,事情总有解决的一天。”

苦思无益,不如相拥好梦。盗墓侠侣相拥着,终于沉沉睡去。

吴大嫂功败垂成的相亲局迎来了这一季故事的完结,然而盗墓侠侣的故事仍然继续着。

被遗忘了很久的紫金盒子,何时才会被打开?解姓人物将要登场,还声言要他们帮忙寻找老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青铜神树能使人愿望成真,是真有其事还是一场骗局?下一季将会发生什么事?敬请继续关注!

第參拾伍章  慵懒懒侠侣梳洗迟  愚钝钝盗贼眼光坏

上一回讲到吴邪因祸得福,墓里一场大梦成了化解日后一场大劫的契机。然而,吴大嫂悉心摆下的相亲局虽成闹剧,问题却是治标不治本,若想得到家人认同有情人终成眷属,盗墓侠侣仍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且不提这等烦心之事,当夜张起灵吴邪相拥而眠,两人放下了海底墓的心理负担,皆睡得意外的沉,一直睡至日上三竿,吴邪才逐渐清醒过来。尚未睁眼,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左脸颊压着一个温热的枕头,耳下沉稳的心跳声让人非常安心。他忍不住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蹭了几把才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张起灵波澜不起的黑眸。

“小哥,早。”吴邪神精气爽地说道。

张起灵没有答话,扣着吴邪的后脑勺轻轻吻上他的嘴唇,一触即分。

吴邪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问道:“我好久没下厨了,难得今天有兴致,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厨艺!你想吃什么?”

“……你喜欢就好。”

张起灵目无表情的面瘫样素来是生人勿近,吴邪却是不以为然,随手在他白皙的脸上捏了一把,故作笑意淫淫地说:“既有美人秀色可餐,朕又何需舍近求远?”

张起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浮现一点笑意,故意冷声道:“吴邪,我饿了。”

“欸?我去煮早饭?”

张起灵没有答话,直接翻了个身伏在情人身上,以火辣辣的亲吻告诉他自己真正想吃的是什么。

美味当前,当然要煎皮拆骨、吃干抹尽,否则就对不起彼此了,看官们你们说是吗?

等到盗墓侠侣终于在床上完成了享用早餐的过程,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吴邪一脚把那个不知餍足的家伙踢下床,恶狠狠地催促他去梳洗,更重要是打消再吃一回的妄念!自己则拨了个外卖电话,替两人叫了肯德基全餐。

“……总计XX元X角,大约二十分钟内送到。先生还有其他需要吗?”接线生很有礼貌,而且做事很细致,反复确认了订单几次。

“嗯,就这些了,快点送来就好。”

“关于送货小哥,有特殊要求吗?”

“啊?”吴邪傻眼了,这是什么怪问题啊?怎么说得好像上门X服务似的?“这…这个……”

“要帅哥吧?攻受如何?最近最受欢迎的是面瘫型高个子帅气小攻,先生有兴趣试试吗?”

“呃……不用了,普通外卖小哥就好。”吴邪哭笑不得,心想自己家里已经有一枚绝世无双的面瘫型高个子帅气小哥了,再来多少个也比不上吧。

食物果然在二十分钟内送到,送货的小哥相貌如何吴邪也没怎么留意,付了钱就打发他走了。接着吴邪开了电视,将《盗梦空间》的碟子放进影碟机,打算跟张起灵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完这套耳闻已久的电影。

他挺喜欢跟张起灵一起吃肯德基,主要是因为某人若无其事地以发丘指夹起吮脂原味鸡的情景实在太有喜感。吴邪没有承认的是,他觉得此刻张起灵不是道上名闻遐迩阎王绕道的哑巴张,他只是跟吴邪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的小哥。下地时,大家都把性命托付在哑巴张身上,虽然小哥没说过什么,但吴邪依然心疼他肩负的责任,偶尔能放松一下当然是件好事。

张起灵本就不挑食,更何况见吴邪吃得高兴,他也就默默无语地跟着一起吮鸡块,时不时从大声发表影评的吴邪嘴边抢点食,居然也算其乐融融。

《盗梦空间》讲述的是潜入旁人的潜意识梦境里窥见思想的故事,一连串饶有深意的梦境看得吴邪大皱眉头,总觉得隐隐联想到什么,细想下去又一无所获,难道自己曾做过什么影响深远的梦?他努力思索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只好放弃了。

这部电影挺长,看完后已是日暮时分,斜阳的余晖从窗户投了进来,映得一屋昏黄。深感自己生活慵懒靡糜的吴邪推开张起灵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但觉浑身酸软,不想动弹。

“这可不行!刚从斗里出来两个星期,身体质素就已经差到这样地步了吗?”他打了个呵欠,回头问张起灵:“小哥,整天呆在家里不好,我们出去买个菜,晚上自己煮吧!”

这些事张起灵一向是无可无不可的,自然是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坐言起行,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磨叽的,套了件外衣就出门了。家附近的菜市场通常经营到晚上七点,吴邪和张起灵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一点儿也不着急。

吴邪嘴里喃喃着要煮这个那个菜,好久没下厨了居然有点技痒痒的,怀念起当家庭主妇的快感。走在他右边的张起灵沉默地听着,时不时嗯一声,权当发表了意见,脸上的线条全然放松了下来,虽然没有笑,熟悉他的人却能感觉到他的愉悦心情。

时候不早了,菜市场里却是出乎意料的热闹,不少人把握最后的机会前来购买菜肉,吆喝声、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落。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小老板,吴邪当然清楚易腐坏的食物总会在最后时刻来个所谓的特价速销,质素虽说差点,价钱可比早上的实惠多了。他带着张起灵熟练地在人潮涌涌的菜市场里穿来插去,很快两人的手上就拿满了大袋小袋的生肉蔬菜。

“小哥,咱们今晚来做西湖醋鱼吧!”吴邪兴致勃勃地对张起灵说道。

他早想好了表演一回他最拿手的西湖醋鱼。这个菜不难煮,味道却不容易拿捏得好,非常考验厨师的功夫。吴邪以前煮过几次给张起灵吃,那个味道啊……只能说爱情是伟大的,爱一个人就要爱屋及乌去爱他煮的鱼……为了一雪前耻,半年来王萌萌可是叫苦连天,不知吃了多少碟失败品、跑了多少回厕所,如今终于到了证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条真理的时刻。

“好。”张起灵对竹马吴邪的心思自是了如指掌,郑重地答了一声,让吴邪益发觉得充满干劲。为了买做西湖醋鱼用的鲲鱼,他拉着张起灵来到鱼摊前,弯下腰仔细地挑选着。

为了煮出一道好菜,食材的新鲜非常关键,所以吴邪不敢轻忽大意。张起灵手插裤袋站在他右后方,在难闻的海鲜腥味包围中安之若素。

“老板,我要这条。”终于,吴邪指着一条约有半斤重的鲲鱼说道,忽而感觉后腰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晃了晃身子差点一头撞进水箱里,幸好张起灵及时扶了他一把。回头一看,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这人怎么回事?”吴邪揉着自己备受考验的后腰,立马怒了。闷瓶子纵欲操劳他就算了,怎么一个陌生人也要来难为他?

张起灵拍了拍他肩膀,冷静说道:“你去买鱼,我们在市场门口等。”语毕就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的吴邪愣了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裤袋,随即意会。他用手上捏着的零钱买了鲜鱼,又拐去挑了两斤苹果,才不慌不忙地走向市场门口,远远就看见了伫立如山的张起灵。虽然不过是身穿普通的黑色卫衣,手里还提着肉菜,奈何天生的衣架子颀长身段实在好看,就算是熟悉得深入骨髓,吴邪一刹那还是心跳快了两拍。

他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接过张起灵递过来属于自己的钱包,随手塞进裤袋,并且问了一句:“没下重手吧?”

“死不了。”张起灵的语气是一贯的淡淡然。吴邪打量了他几下,肯定他没有受伤后就决定放弃追问了。“那我们走-”手提电话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吴邪停下脚步,掏出电话后因为来电显示而愕然了一下,然后才赶紧接通电话。

“小花?有什么事吗?”

与众看官阔别三十多章后,解雨臣解小花终于再度登场了!他致电吴邪,到底有何目的?与盗墓侠侣接下来的冒险又有否关系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參拾陸章  小花登场献计秦岭  老痒失踪藏身深山

上回讲到吴邪在菜市场门口接到童年好友解雨臣的电话,内容令盗墓侠侣一惊喜一微愠。

“小邪,我在你家门口,快来开门。”解雨臣懒洋洋的清亮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没等吴邪反应过来就挂了。

吴邪有些无奈地放下电话,对张起灵笑说:“小哥,小花来杭州探望我们了,现在就在家门口。我们快回去吧!”他主动牵起了张起灵的右手,拖着他往家走,迫不及待要跟久违的童年好友重逢。

同为老九门之后,解雨臣、吴邪、张起灵可算是一起长大的。吴邪与解雨臣的相识甚至早于认识张起灵。解雨臣从小拜二月红为师,化身红妆粉墨登场,在吴邪看来,就如同招贴画上走下来的女娃儿般伶俐可爱。两人十分要好,就算后来解雨臣被迫弃学提早接管解家家业,他和吴邪一直保持联络,间或还会去探望对方。

有异于吴邪惊喜的笑颜,张起灵脸色隐隐沉了下来。他和解雨臣相识也有二十余个年头了,初识时打了一架,其后也一直相处得不怎么好,暗地争夺吴邪的注意力,而在这方面相当迟钝的吴邪当然是懵然不知,还以为他俩是天生的不对盘,明里暗里不知当了多少回的和事佬。

张起灵不高兴的原因嘛……除了他那占有欲强闷骚器量小等等不可说说了就崩的个性之外,还有三个:解家家大业大,烦心的事上至权力分配下至下地夹喇嘛多得数不清,身为少当家的解雨臣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来访势必打破他们的平静生活,此其一;吴邪精心炮制的西湖醋鱼将要被解雨臣分去一大半,此其二;解雨臣留宿的话,今晚吴邪想必不肯……咳咳,意会意会。

十分钟后,两人回到西泠印社,果然看见一个穿粉红衬衫的漂亮男子倚在门框边全神贯注地玩着手上的手机,听到响声后随意地瞟了他们一眼,挑了挑秀眉,将手机啪一声合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终于回来了?”

“小花!”吴邪脸上展现一个灿烂的笑容,放下手上的袋子,走上前给了小花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除了霍老太还死心不息想让我娶了秀秀外,一切皆安。”小花没好气地说道,眼里却洋溢着笑意,显然对于与故友重逢也是欣喜万分。他瞄了瞄吴邪身后目无表情的男子,故意提高音调说:“原来张小哥也在啊!还以为你又玩失踪去了!不过,看见你没被死瞎子害死,我真是喜出望外啊!”

张起灵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掏出钥匙开门。

“你又和黑眼镜吵架了?”吴邪对此是习以为常了。

“谁有兴趣跟流氓吵架?”小花满不在乎地答了一句,尾随吴邪走进了屋子。

吴邪失笑。“跟黑眼镜从小吵到大的那个人不就最有兴趣吗?”

“那是他故意气我!整一没皮没脸的王八蛋!”小花没好气地说道,道上的人若看见了他此刻流露的真性情,必然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别提他了。难得我碰上小三爷有兴致洗手作羹汤,今晚务必大饱口福才行。”小花马上扯开了话题。

“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小花你准备好胃药了吗?”吴邪打趣道,心里有些奇怪。他听闻解家最近并不太平,几个堂口的好手折在河南一个斗里,旁支的叔父也有夺权之意,虽然以小花的手段成不了什么大的威胁,但他实该忙得团团转才是,怎么有闲情找自己吃饭呢?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小花不是喜欢藏着捏着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说出来的。”

然而解小花接下来的表现的确就像是纯粹找吴邪叙旧的。他在厨房里以帮忙为名添了几次乱,被赶出去后又坐在计算机前玩吴邪的游戏,最后用饭时还在张起灵的筷子下抢了大半条醋鱼,期间一直没解释过他的来意。

饭后,吴邪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他到底为何而来。

小花知道吴邪的脾气,没有兜圈子,简单地说:“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兴趣去下一个斗。”

“你要夹喇嘛?”吴邪愕然。要找小哥下斗很正常,他在地下就像个全能型的伙计,全队的人存活率都能大大提高,所以就算出场费再贵,找他的人依然络绎不绝。至于吴邪...在见识眼光方面,小三爷是有那么点名声,但也仅此而已,小花怎么会特意来找他呢?

“不是我要夹喇嘛。”小花摇头否认。“是你们俩个去。我手上有一个斗的资料,在秦岭的深山里。情况很古怪,里面似乎没有什么明器,只有一个玄乎其玄的传说。”

“什么传说?”吴邪好奇问道。

“你听说过‘愿望神树’吗?”从小花的语气可以听出,他是不相信这类怪力乱神的东西的。“两千多年前在陕西至湖北一带有个叫库库的国家,据说这个国家的人特会吐槽。他们的来历神秘,相关的记叙很少,最特出的一点是,他们拜祭一种‘青铜神树’,传说只要以鲜血灌溉,便能实现所求,愿望成真。”见吴邪不语,小花又加上一句:“我虽自己不相信,但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大概会有兴趣去看看。有张小哥在,应该没什么危险。”

吴邪和张起灵交换了几个眼神,才慎重答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我们。只不过,小花你还有话没说吧?”

小花的笑容有些苦涩。“小邪,你还记得老痒吗?”

“老痒?”吴邪苦苦思索了一会儿,犹豫道:“呃…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男孩?说话有些结巴的?他名字叫什么来着……”

“解子扬。”张起灵首度开腔,看着小花的眼神起了变化。

“对!就是解子扬!我记得小花休学回去当家的时候,解子扬的父亲就——”

“——就被干掉了,解子扬则被逐出解家,跟着他妈妈去了美国。”说起当年的惨剧,小花的语调十分冷漠。“这些年他母子俩一直过得不好,我曾经悄悄资助过两三次。他妈妈是个通透人,猜到了匿名出钱的人是我,最近便来找我帮忙。”小花顿了一顿,续道:“她哭哭啼啼地说,解子扬一年前回国了,到处混迹了半年多一事无成,后来跟几个朋友去秦岭盗墓,便再也没有联络过她。”

“若是在斗里出了意外,肯定已经……”

“我知道。”小花与吴邪对视着。“老实说,如果是旁人,就算还有救,这事我也肯定不会管。入了这一行便是生死自理,谁也不会管他人的性命。但老痒——”

“——老痒毕竟是童年的好友,是那份纯洁记忆的一部份。”

吴邪自是心领神会,也猜到了小花不方便出手的难处,于是爽快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尽快去秦岭查清楚老痒的生死。”

解雨臣闻言浅笑,笑靥如花。

盗墓侠侣答应了解雨臣一探秦岭的请求,即将前往崇山峻岭,接触许愿神树的秘密。他们将有何奇遇?许愿树又是否真有其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后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