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是一个伪正太和伪青年的恋爱故事
01
手指滑进过大的T恤里,轻轻捏上淡色的突起,然后揉弄。
那是近乎亵玩的动作。只是因做这事的男人的表情太过正经,以至于这动作少了应有的猥渎感。
但不管怎么说,那仍是超脱常理的,不应出现在两个性别同为男的人之间的动作。
当事人之一面无表情地亲昵,那还有一位呢?少年,不,应该说是孩子,正窝在男人怀里,闭着眼沉睡。
他身体大方地打开,白生生的腿从T恤下摆伸出,腿根处的小鸡内裤隐约可见,透着三分稚气。真是相当的,天真无邪……
亵玩的动作还在继续。指尖的触感已经满足不了膨胀的欲念了,男人慢慢俯身,亲吻上男孩的脖颈。
男人吻得极小心,不留一点痕迹,只是湿滑的舌尖描摹皮肤下的脉动。薄凉的唇经男孩体温熨贴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但仍旧冰冷。
可在此刻,男人却是拒绝了温暖的诱惑,退开了。因为他知道,吴邪要醒了。
果然,只是三分钟,男孩的睫毛抖动起来。
再三秒,男孩睁开了眼,“对不起啊,小哥……”男孩挠了挠头,一脸苦恼,“又在你怀里睡着了……”
“没关系。”有些不舍地放下怀里的小小身体,男人退后一步。
“好像身体又小了一点。”吴邪无奈地扯扯宽大的T恤,这本来是合身的……
“退化越来越严重,我们必须去。”男人黑沉的眼里是决断。
“可我不希望你再去冒险了。”
“都是去过的地方,不会冒险。”
“而且,如果不去,你,会死。”
吴邪笑起来,很好看,“早十年前,吴邪就不怕死了。”
可是,我不想你死……男人转过身,走出房门,“明天出发。”
同十年前一般的武断专横……吴邪磨牙。
也就是在第二天,倒斗界都知道那个消息。谁也不服的哑巴张,回来了!还投靠了吴家小三爷。
与之同时,另一个消息不攻自破:吴家小三爷身体垮了,废了,掌不了权了。
呸!谁还会信?那可是能让哑巴张投诚的魄力。
当然也有人问真假,吴家帮着掌事的王盟对这事只是笑,道:“我老板和那张小哥办事去了。”
哑巴张自是道上有名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他怀里那小孩是哪家小少爷?竟然能让这鬼神莫近的哑巴张揽怀里护着……
烟头开着车,偷偷用后视镜打量后座的两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依偎,小的那个用兜帽罩住了脸,看不见半分。
张起灵本是闭目养神的,这时突然地睁了眼。散着丝丝冷气的眸子只一扫,便让人怕得不敢对视。
烟头一个激灵,立刻凛神,专心开车。要死,看都不让看一眼啊……
“小哥……”窝张起灵怀里的小孩醒了,开口一声唤叫烟头打起了精神。小哥?这关系挺亲啊……
“恩。”张起灵应了声,冲烟头问道,“还要多久?”
“还有三个小时。”烟头诺诺回答,眼还是向那个刚醒的小孩扫去。
穿着兜帽衫的小孩在张起灵怀里伸个懒腰,抬头时露出贼招人疼的小脸,粉嘟嘟的。
烟头看得一愣,这,这小孩长得好像小三爷啊……
小孩注意到烟头在打量自己,也不恼,只是扯了个意义不明的笑。
那笑很好看,但是挂在一个十三四的小孩脸上,便显得十足诡秘。那种沉稳的,经历很多才展现出的大气绝不是小孩能露出的。
烟头想了想,手心蓦地出了汗。他想起来了,上次他见到这种笑是在小三爷身上,那是不长眼的家伙吞了吴家的货。
吴家小三爷就是挂着这种笑,淡淡看着那个家伙从谩骂到求饶再到失控,最后又笑着折了那人三根手指头。
“我不杀人。我只是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我也不怕你心里记恨我。只是提醒你,报仇前得数数还有几根指头可以折。”
烟头手心里汗津津的,抓着方向盘都打滑。
“哥哥,给你纸巾,你额头都是汗。”软糯的童音,莫测的笑容。
烟头僵着身子接过纸巾,随手拭了两把后就不敢再看小孩了。忒吓人!
小孩又窝回张起灵怀里,打起瞌睡。
苦苦的滋味从喉里,舌根泛开来,直抵肺腑。张起灵看向车窗外。终是未换回你十年天真无邪……
烟头的车是解雨臣给的悍马,直接一路开到了瓜子庙。
到目的地的时候,吴邪还在睡。小小的身子团起来,像不安的兽物。张起灵没吵醒他,直接抱怀里下了车。
只两个人,加肩上一担子行礼,可张起灵走得适意。这辈子,他也只要这些。
上次走的是水路,这一次走的是旱路。
去鲁王宫本来会经过一大片林子,极易迷失方向,可是上次他们从墓里逃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酿成森林火灾,把林子烧了小半,所以这次走起来倒也不难。
张起灵力气非常大,加上刻意为之的平稳,吴邪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发现是在林子里。
“小哥,我睡多久了?到瓜子庙了没?”这明显迷糊呢,眼都没怎么睁开。
“到了。离那个村子还有半小时。”
吴邪一听就精神过来,挣扎着不让张起灵抱。
身体变小了,心智是没变的。他心理年龄好歹三十六了,实在不好意思窝别人怀里,被人当奶娃子宠。
张起灵怕他摔着,也没拒绝,身体慢慢往下蹲,把他放地上。
“小哥,你累不?我自己走好了。”吴邪扯一笑,拉着张起灵衣角跟着走。
张起灵嘴唇动了动。他想说:一点也不累。让我抱着挺好。可是末了,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将步伐放慢,再放慢。
对于张起灵半个小时的路程,吴邪愣是走了整一个小时。最后那二十分钟的路还是张起灵抱着的,原因很简单,吴邪的脚破皮了。
找到招待所,进了房,吴邪鞋一脱,就看见自个儿脚跟那长了个水泡,被磨破了,往外渗着血。
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娇贵,连点死皮都没有。吴邪心里抱怨,嘴里“嘶嘶……”地直吸气。
他埋头在装备里找消炎软膏(这货将在以后的某项运动里起到不可替换的作用,你们懂的!),冷不丁脚丫子被抬起来。
张起灵把嚼碎了的绿色植物吐在伤口上,那两根寻龙点穴的宝贝手指把药糊均匀地推开。沉默了下,张起灵问:“疼吗?”
吴邪摇摇头。其实可疼了吧……要是是十年前,你应该会大呼小叫地嚎,生气活泛。所以,这十年,我根本没换回你半刻天真……
不知怎么就难过起来,比知道吴邪身体出现退化的时候还要难过。
所以我用十年换了什么?你诅咒般的不老……与正常人相悖的,倒流华年……
02
张起灵给找的纯天然伤药挺有用,到晚饭的时候,吴邪就觉得自己不怎么疼了。
“小哥,咱吃饭吧。”
吴邪趿拉着鞋子顺着楼梯往下走,摇摇晃晃得看得张起灵心直慌。啥都没说,张起灵把幼崽形态的某人揣怀里了。
吴邪白生生的脚丫子直摆,脆脆的童音喊起来:“小哥,我鞋子唉!”
老板娘是个热情的中年女人,她看着嫩娃版的吴邪打心眼里喜欢。怕吴邪吃不惯山东煎饼,老板娘还专门让厨房做了碟兔子样的小馒头。
其实小爷真心没那么娇气的……吴邪含泪啃馒头,一口咬掉兔子的耳朵。
“阿姨,你这为什么没什么人啊?”吴邪一脸乖巧,眨巴着眼问。
老板娘立刻凑过来了,笑眯眯地回答:“我们这没什么风景点,路又修了一半就扔那不管了,平时都没什么人的。”
“可是我看山那里很漂亮啊!”吴邪鼓起脸,一脸认真。
受不了了,太可爱了!!老板娘看着那天真的小脸,心都化了。
“后山那不能去的。那里十几年前出过一场大火,好像还发现那里面有死人。小娃娃你要是无聊,就让你大哥哥带你在村里转两圈。”
“我知道了。”吴邪继续啃馒头,吃得挺欢。老板娘赶忙又让厨房免费赠送了一碟开花馒头。
吴邪吃得肚子滚圆了,那一碟馒头还没吃完。老板娘痛快地借出碟子,让吴邪带回房间吃。
吴邪左手揽着张起灵脖子,右手端着小碟子,凑在张起灵耳朵旁边说话:“小哥,鲁王宫残留的东西应该还在地下,没被发现。”
张起灵点点头,眼角余光瞥着吴邪端着碟子的右手,肉肉的手好像比香香的馒头还要可口……好想咬一口……
吴邪还在说话,小模样那叫一得瑟:“小爷两三句就套出话来了!!小爷卖萌天下第一!!”
“恩。“张起灵应了声,然后问:“萌是什么?”
吴邪“噗哧”一声笑出来,搂着张起灵脖子,死都不回答,还把脸埋进张起灵肩窝里,肩膀耸动。
盯着吴邪脖子后露出的那一块细白的肤,张起灵默不作声地嗅了一下。小孩子特有的奶香味……真的好想咬一口……
同样的香香软软……同样的诱人吞吃……同样的美味之极……吴邪和兔子馒头……
张起灵望着吴邪,望着他蜷起身子睡在床沿,一点晶莹顺着口角慢慢地往下流。
本来不想动的。可实在忍不住。张起灵俯下身,亲吻在吴邪的唇角。
好像糯米团子……回忆起了曾经吃过的一种糕点。
很滑嫩的口感,很适中的甜味……如果能把吴邪也吃下去就好了……
张起灵这样想,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一口咬在了吴邪肉肉的腮帮子上,糯得不行,叫人无法抗拒。张起灵知道吴邪不会醒。
退化不仅使吴邪身体幼化,还使他格外嗜睡。而且这种不正常的睡眠基本上不会被外界打断。所以,在这一刻,他可以大胆地做些他平时不敢做的事。
兜帽衫往上掀起,露出可爱的肚脐和圆滚的小肚子。然后,亲上去。
伸出舌尖舔弄,锐利的牙轻轻啃咬稚软的皮肤。
张起灵将兜帽衫又向上推了些许,一路吻上粉嫩的突起。含进嘴里,吮吸。
淡粉的**敏感地立起,像小石子儿,硬硬的。
张起灵有一种自己快被逼疯的错觉。
那是小孩子特有的奶香味萦在鼻尖,此时却变成最好的催情药。那是短短的腿,肉肉的腰暴于眼内,此时却成了最大的诱惑源。
悖德的,刺激的,沉沦的……下身涨得发疼,嗓子眼里全是火。
张起灵深吸口气,把吴邪小小的手握在掌心,往自己下面探去。只是隔着裤子抚在热烫的上面,张起灵就觉得自己又硬了点。
握着手,动了两下。张起灵紧盯吴邪的睡容,做着几可称为下流的行径。
裤子拉链已经拉下了,小孩软软的掌心直接覆上了热铁。
手很小,只能堪抚过小半。手很烫,足够的极乐姿味。
呼吸在加重,张起灵吻上吴邪的嘴唇,舌尖探进去,狠狠翻搅。
是兔子馒头的味道,甜甜的。怎么能这么诱人!怎么能这么可口!
张起灵发了狠般地啜住湿滑的舌,卷起吮咬。吴邪,我要被你逼疯了怎么办?!
重重的鼻息打在吴邪耳侧,张起灵含囘着吴邪小小的耳朵,厮磨。他的手握着吴邪的小嫩爪子,上下动作。顶端已经渗出了液体,滴在掌心。
“噗滋噗滋”的水声响起来,叫人脸红的淫靡。
“吴邪吴邪……”嗓音带了点嘶哑,沉沉的欲念蕴在里面,是疯狂。
热烫的部分更加涨大,吴邪肉肉的小手上因为沾了液体,滑得握不住,更深的焦燥燃起来。
张起灵带着点颤囘抖地解下吴邪的裤子,包括那条稚气的,小鸡内裤。
短短的,可爱的腿,白晰的肌理因为少见日光愈见诱人,浑圆挺翘的小屁股则是淡淡的粉色。
呼吸沉重,张起灵下了某种决心般地分开臀瓣,将热铁锲了进去。
会上瘾的……这种类似被包裹,被吮吸的感觉……
滑嫩的臀肉紧紧夹住了凶器,随着吴邪平稳的呼吸自发地摩擦热铁上的经络。
扣住了吴邪有点小肉的腰,一个上顶。用力间,似乎达到了某个幽秘紧窒的**,再加把劲,就可以破门而入。
可惜,不可以。被折腾狠了的小孩翻了个身,眉头皱起来,眉心是小小的褶。
臀瓣因此夹得更紧,交错的双腿间可以看到淡色的秘地,略略开阖。
一瞬间,心跳加速。害怕被发现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的欢愉,张起灵再次发现自己的不可救药。
那么弱而小的孩子……竟然只能让自己生出暴虐蹂躏的冲动……对吴邪感情已然达到某个临界值。
再一步,就是被厌恶的万劫不复。凝视着吴邪几可称作天真的睡容,达到高潮。张起灵找出纸巾,善后。
小孩发红的股间有白浊的液体,一塌糊涂。小孩软糯的脸颊是浅浅的牙印,稚弱无邪。小孩肉肉的腰腹是亮亮的津唾,无比情色。
像是祭台是,抹上香油,供神享用的祭品。吴邪周身散发着的,是与年幼外表极度不符的淫乱。而且更致命的是,本人毫无察觉。
张起灵掩住了脸,挫败。让他如何拒绝这种诱惑?
转身扔掉犯案工具的刹那,张起灵未看到吴邪慢慢地睁开了眼。
小哥……心里念着,猫儿眼重又眯起,一派无邪,当真吴邪。
03
“小哥,要抱!!”甜甜糯糯的尾音带着颤儿,吴邪张开手,笑得贼招人疼。
默不作声地蹲下,默不作声地抱起外表愈见稚气的孩子,张起灵顺手接过老板娘送上的爱心小馒头,塞进吴邪怀里。
“阿姨再见!!”小爪子挥起来,吴邪趴在张起灵肩头,极尽卖萌之能事。
老板娘瞬时飙泪。这么可爱的娃以后哪找去啊!!
“小哥,你吃不?”开始啃十字纹馒头的吴邪口齿不清地问。看了眼印着月芽儿牙印的小馒头,张起灵凑过去,咬了口。
“小哥,还要不?”
摇摇头。似是无意,吴邪对着张起灵咬过的地方,伸出红艳艳的舌尖慢慢舔了舔。
“小哥,今天阿姨做的馒头真甜!”
张起灵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无视那诱惑力十足的幼童唇舌。
这一去,目的明确,就是进山。找鲁王宫被碎石堵住的入口搁别人手里头是难事,在张起灵眼里那就是小事,难的是要把入口给清出来。张起灵看着瘦,力气大着呢。再加上这次装备配得齐,进鲁王宫只是时间问题。
“小哥,给,短柄锤。”吴邪把拉了两下装备,给张起灵递顺手的家伙。
张起灵有点奇怪。吴邪一直都是菜鸟土夫子,怎么会对这装备这么熟悉?
像看出了张起灵心中所想,吴邪一笑:“小爷好歹是吴家小三爷,这些年斗是没少下的。”
顿了顿,吴邪嘴角上扬了点:“进第一个没粽子的斗的时候,我可是愣了好一会儿。原来这个世上还有没粽子,只有机关的斗啊……”
低下头,张起灵继续清理的工作。我忘了……是十年前……
十年,能改变很多事。
张起灵用这个十年毁掉了终极,某种意义上永远地守住了秘密。而吴邪用这十年完成蜕变,担起了“吴家小三爷“的称呼。
吴邪一辈子记得,他第一次带伙计下斗的场景。
那一次,他没带够装备,也没带够人手。可他必须下,他需要立威。
时间太紧,资金太少,他几乎是浑噩地带着两个老伙计和五个青头下了斗。
一路上,他的左手都是抖的。所以他只能把手缩在口袋里,如果不是带了皮手套,恐怕连军刺都握不住。
你永远不知道古墓里下一秒会蹦出来什么东西,你见到的,只是黝黑的墓道。
流沙,箭阵,隔世石。吴邪看见这些机关直想笑。妈的。你坑爹呢吧。就这些东西,算屁个凶斗。
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主墓室,也就是破点皮的伤。
吴邪一扬下巴,示意手下人开棺。这是这一次下地,唯一一次凶险。
墓主身上一块玉刚被拿了,身上就长了白毛,指甲疯狂地挠起来,发出类似于叫人心慌的划玻璃声。
无论是老伙计还是青头,那时候都有点傻了。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会怕。
那些不该停驻于世上的怪物,不论是否凶残,只论其存在,就足够让人胆寒。
可吴邪没怕。小爷开棺必起尸,怕你个毛线。你特么拽个屁!老子见到的血尸都能凑桌麻将了,就你个白毛粽?
右手是GLOCK 18,左手是三棱军刺。吴邪记得当时自己上前了几步,一枪就爆了白毛粽的头。绿色的尸水流出来,很臭,很腥。
吴邪记得自己那时候的想法。很怪异。他想的是,脚上这双军靴回去就得扔,太特么脏了。
“小三爷,你太猛了!一枪爆粽子!这哪是人干的事啊?”
你还没见过一拧腰秒海猴子呢……吴邪想这么回答。
他很惊讶自己摆脱了“倒斗菜鸟”这一光荣称谓,然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人都是逼出来的。
他必须强起来。没人能像潘子,胖子,三叔那样护着他了。当然,也没了张起灵。
04
碎石清开了,张起灵把吴邪揽怀里头,下地。
上次他们进来的时候,运气挺背,所有能碰上的凶境都给遇上了。也就是队里头有个张起灵了,不然那就是团灭的事儿。
张起灵把军刀送到手背上,准备来上一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上次的尸鳖没被全烧死,留下一两只,经过这十年的繁衍……
“小哥,不用 。“拦了张起灵的动作,吴邪道,“我的血也能驱虫,就是没你的那么灵。”
“你怎么知道的?”眸子里清清寡寡的,张起灵问。
“也不是没遇上那种斗,那些虫见着小爷就躲,就没有敢近小爷身的!!”模样挺得瑟,吴邪一脸“快夸我”的邀宠表情。
所以你都经历了什么?揉了揉吴邪细软的栗毛,张起灵还是划破了手,一点殷红涂抹在吴邪领口一角。
“那些尸鳖不是普通的虫子。”
吴邪窝张起灵怀里,由着他护住自己往里走。
他们想要找到那个玉俑。最好,还能找到紫玉匣子。装着帛书的岂会是凡物?
要说返老还童,在吴邪倒过的那么多斗里,就只有这鲁王宫。想改变吴邪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在这儿打打主意。可是,有多少机率?
一下爆炸,再加上几桶汽油往下浇,那紫玉匣子就算是金刚石匣子都分解成碳元素了,更不要说玉俑。
可张起灵还是拉着吴邪来了。他受不了的。吴邪死在自己面前。
吴邪乖巧地圈着张起灵脖子,帮着找玉俑。他小小的呼吸拂在张起灵耳侧,连绵而又温沁。
张起灵不由自主地就紧了怀抱,不想再留一点缝隙。
不要你死……不要……
生活总是狗血的,或许是因为作者是个亲爹?那个紫玉匣子没有坏,只是歪斜地靠在墓壁一角,上面一层金边黯淡。
吴邪用指腹摸挲匣子,蹭掉上面厚厚的灰尘。然后,他轻轻地笑起来:“小哥,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匣子。”
也许,作者是个后爹。
确实只是普通的匣子,要说特别,就只有那价值不匪的材质。
“好歹是紫玉的呢!小爷带回去充个门面!!”吴邪笑着说,把匣子往张起灵背着的包里塞。
“恩。我们继续找。”张起灵平静地回答。
如果有一个人愿意为你用最大的努力,搏一个最小的可能。这,是不是说明他爱你?
张起灵帮着吴邪把匣子塞好,重又往里走,坍塌的墓道惨不忍睹,眼不可及的角落里还不时传来诡异的“蟋唆”声。
那样的环境是可以把人吓疯的。大片的黑暗,一点的幽光,走也走不完的诡途。
“小哥,我们回去吧。找不到的。”
“恩。”
继续深入。
“小哥,我怕了。而且我好累,回去好不好?”
“恩。”
把怀里的那一小团儿搂紧点,继续走。
“小哥,爆炸的气流是不可能把玉俑吹这么远的。玉俑已经碎了!”
“恩。”
狼眼手电筒照着前路,茫茫的空白。
“张起灵!给老子回去!找不到的!!”
“我会找到的。”
“你他娘的哪里来的自信啊……”
吴邪一下子就想哭了。真的找不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起灵低下头,缓缓地摸了摸吴邪的头,很轻的力道,“你累就睡吧。等你醒,就找到了。”
在黑黑的,只有两个人的墓道里,吴邪哭了。
等张起灵的十年里,他没哭。身体出现退化的时候,他没哭。被一帮子人逼着当小三爷的时候,他也没哭。可是,现在,他哭了。
哭也是一种任性。当所有人都希望你成长的时候,你是不能哭的。那会让在乎你的人失望,那会让他们受伤。所以,你只能笑。
端着冰冷的,高深莫测的面具往那儿一坐,你就是道上的“小三爷”了。你,怎么能哭?
“张起,唔,灵,他娘的给老子回去!”
“吴邪……”张起灵有点慌。他从来没有看见吴邪哭。
“看屁啊!呜……小,呜,爷被沙子迷眼睛了!”
“那,我帮你吹?”薄薄的唇凑近小孩发红的眼角,小心地吹着。
妈的!吴邪一口就咬上了那色泽寡凉的唇,下嘴挺狠。指望这个闷油瓶开窍老子就是有病!
05
吴邪半眯着眼,睫毛颤得像风里的叶。他笨拙地伸出舌尖,滑进张起灵因太过惊讶而微开的唇缝。
“那天,我醒着……”小声的嘟囔从相契的唇间传出。
不再是十年前的天真无邪,吴邪有着他的考量。就像什么时候坦白,什么时候隐瞒。不过还有一部分是白纸一张的。有关情欲。
十年里,吴邪没碰过任何一个人,无论男女。
手底下曾经有多事的,送了个极品上来。黑发黑眸,清冷得像个瓷娃娃。
吴邪记得他当时就笑了。倒是个伶俐的,明白他的喜好。可惜,他不想碰,也不敢碰。
再像也不是张起灵,所以他不想碰。碰了,他怕张起灵十年后回来嫌他脏,所以他不敢碰。
当时他肯定是个傻的!为毛不碰?!等着十年后被这个死闷油瓶子压啊?!吴邪暗暗地骂自己。
那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张起灵一下清醒过来。吴邪生疏的动作是一种不能言说的诱惑,像流着甘中带涩汁液的果实。
张起灵被这种动作深深地愉悦了,他毫不客气地吮住了吴邪的舌尖,亲回去。
他唇被吴邪咬破了,甜甜的血腥味丝丝地往外冒着。
张起灵一向是不甘落后的,可是小孩的唇太嫩太糯,他实在不忍心。所以,他只能不满地揉捏上吴邪的腰臀,慢慢地享受手下的质感。
“给小爷,唔,抱紧点……”吴邪被这么一捏腰就软了,手也揪不住张起灵的领子,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张起灵身上。
把小孩往怀里揽紧点,张起灵换个角度又试图叼上吴邪的唇。
靠!你丫亲上瘾了啊?吴邪一口气可没张起灵长,连忙往后躲。
看见张起灵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少见地露出失望的表情,吴邪又往前凑,用自个儿脸颊贴上张起灵的。
“小哥,我们回去……好不好?”小爷我这可是美人计都用上了!
“不要。”又是拒绝。你真的会死的……
可是,真的找不到啊……小哥……
吴邪曾认真地计算过自己的时间。十年前,他二十六。十年后,他三十六。
在张起灵进入青铜门的第八年,也就是他三十四岁的那年,他的身体出现了异变。
两年,他的身体幼化至十三岁的状态。照这个计算,他的两年相当于别人的二十年。他的一年相当于别人的十年。
能么,他还可以撑多久?一年多。真的,只有一年多。所以,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过得回本,都要过得够价。
他没有时间去追寻那些埋藏在帛书凶斗里的线索。如果不是张起灵的坚持,他甚至不会到鲁王宫来。时间,他耗不起。
“小哥,算我求你。我们回去……”
回到长沙,回到杭州,让我帮吴家布好最后的局,然后,慢慢等待将军的那一刻。
眼眶又红起来,吴邪恨死了自己的懦弱。
明明已经是三十六的人了,在张起灵面前还是那么脆弱。或许,更确切地说,放纵。放纵地做回二十六岁的天真无邪。
“我要你活。”张起灵搂紧了吴邪。怀里这个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联系了。他贪心地不要放开,贪心地贴得更近。
在毁掉终极后,所有一切他都可以置之不理了。只有怀里这个,绝对不要放手……
“张起灵。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转身回去,陪爷回长沙。“二,现在把老子上了!”十三岁面貌的孩子叫嚣,像炸了毛的猫。
“或者,老子把你给上了?”尾音微妙地上扬着,一如飞扬的眉角。吴邪挑高了眉,恶意地笑。
时间,他真的耗不起。他需要足够他记住一辈子的事,不虚度年华。比如,和张起灵的性交。
登山裤的腰带束地很紧,解起来很不方便。吴邪几乎是连拉带扯地扒松了张起灵的裤子。
“喂,要不要?”小孩软软的掌心隔着布料覆上了灼热,吴邪歪着头问。
张起灵倒吸了口冷气。吴邪拧着身子下了地,一米五的身高刚及张起灵的胸膛。当他低头俯身,呼出的气息刚巧拂过挺立的部分。
“喂,要不要?”吴邪又问,双颊的绯色赶得上眼角的水红了。
06
所谓自寻死路大抵就是吴邪这样的了……
十三岁的孩子伸出舌尖,在勃发的器官上轻轻舔弄,还不忘抬头,凶巴巴地问:“你说!要不要?”
一时间,张起灵能望进眼的,就只有那红艳艳的舌尖……
“吴邪……”被情欲焦灼而至嘶哑的嗓音。
“干吗?唔……小爷忙着呢!”像猫儿舐食牛乳般,吴邪的小脑袋埋在张起灵腿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俩爪子也不老实,使劲地把张起灵松松吊在胯骨的裤子往下拽。
“吴邪,你不要太过分……”这是忍无可忍的声音。眉角一扬,端的是与稚嫩外表不符的暧昧风情。
“这就过分了?”吴邪唇角天真地向上勾起,猫儿眼蕴着好奇,“那这样呢?”
吴邪不再勾人般地轻舔了,他慢慢地慢慢地将已经涨大的柱体含进了嘴里。
张起灵不错的资本显然不只表现在皮相上……潘驴邓小闲(爷不想解释……)他至少占了四处……
只含了小半不到,吴邪眼角的泪就被迫出了几滴。被噎的……小爷各种羡慕嫉妒恨啊……吴邪忿忿地昂起了脑袋,舌尖抵着顶端,画着圈。
“吴邪,够了!”张起灵左手五指插入吴邪发里,眸色已经是暗沉沉的一片了。
他不忍心的。吴邪这么糟贱自己。所以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碰我?你知不知道这副不断退化的身体根本撑不了多久?
吴邪鼻子一酸。你以为我想吗?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个男人上我?
吴邪红着眼眶,喉头蠕动,竟是又生生地吞进了小半。这回是再吞不进了,连舌都转不灵活。
吴邪直直地望向张起灵,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吴邪头埋在张起灵胯间,嘴里含着那活儿。他眼角红红的,鼻尖儿也是红红的,惹人疼得不行。
更要命的是,他肉肉的,稚气的手正慢慢向自己身后探去,带着颤儿。
说实在的,吴邪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极限。吴邪不是女气的人,就算十年前他是倒斗小菜鸟一只,十年后他也成了能震住一方的小三爷。
如果不是张起灵,他不会喜欢上男人,更不会甘愿做下面那个。如果不是时间迫切,他不会主动向张起灵挑破那张纸,更不会愿意打开双腿。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了。
都说先爱上的那个先输,从某方面来讲,吴邪输得体无完肤。
张起灵的呼吸本来已经粗重,看到吴邪主动扩张的那一幕,更是直接到了沸点。
他看见圆润的臀瓣被分开,他看见粉色的秘地开阖,他看见吴邪隐忍着羞耻的绯色,把一截手指送了进去。
没错,张起灵的忍功是一流的。当年道上看上他这张脸,下药献身的真有,还不少。可他就算中了招,也不过深呼吸,冲个冷水澡。
但是,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吴邪啊……
那个就算是在骗局里,依然能笑得天真,看得通透的吴邪……那个从始至终相信他,许诺给他存在意义的吴邪……
他要是能再忍下去,就不是个男人了!
“唔……”吴邪闷哼了一声,嘴里含着的那活儿被抽了出来。张起灵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亲着。
吴邪手指本来插在那里,被这一下激得生生又送了半截进去,亏得孩子的手指短软,没有茧子。
可就算是这样,吴邪眼角也被疼出了一串儿泪花。他嘴被张起灵堵着,想喊疼也喊不出,就只有从鼻尖冒出几声哼鸣。
那几小声糯得,甜得呀……
张起灵听了恨不得把吴邪揉碎在怀里头。身上被燎起火的男人是不能指望有什么理智在的。
张起灵弯着腰和吴邪接吻,一手按在吴邪后脑勺,一手直接向吴邪下边探去。热乎乎的,暖烘烘的,像小雀仔儿……
张起灵不愧是张起灵,还有功夫想这个。这要是让吴邪知道,那还不得张牙舞爪,炸了毛?
你才小雀仔呢!!你全家都小雀仔儿!!
其实,吴邪,你知道的……那尺寸……深喉都做不了……
07
张起灵手上的功夫可不只在寻龙点穴上强。
吴邪被他几下拨弄,眼就迷了。浓密的睫毛贴着眼睑,晶亮的泪挂在那上面,止不住地颤。
好在有个张起灵抱了他的腰,否则吴邪就给软地上了。男人那活儿不管你年纪多大,刺激得当就会有反应。
吴邪就算披了张十三岁的皮,也抵不住张起灵的攻势。那儿很快立起来,给张起灵握住,包了个严实。
“小,小哥……”
张起灵放开吴邪被亲得红肿的嘴唇,改去啃吴邪的脖子。听见小孩唤自己,就低低地“恩”了声。
吴邪脸更红了,心里连声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听过这闷油瓶子说话,怎么今个儿就觉得那么好听呢?
“小哥,你,你带了没?”
都懂的……张起灵动作一下就僵了。还真没带!!
吴邪瞪了双水雾迷蒙的猫儿眼看着张起灵,十三岁的外表稚气十足。
张起灵就算再禽兽也不可能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在斗里把吴邪给办了。
虽然其实张起灵你能对十三岁的娃下手,你已经禽兽得很可以了……
吴邪的兜帽衫在之前接吻的时候被张起灵扯得乱七八糟,小半个肩膀都露在外头,白得让人心痒痒。
张起灵一口咬在吴邪肩头上,狠狠地吮出个瑰色的印迹,这才帮吴邪拉好了领口。
“我们回去。”说着,随手拉上自己的登山裤,往来时的方向走。
他一手托着吴邪的臀,一手按在吴邪裆那儿,走路的时候不断摩擦。
“小哥,小哥唔你,你放开……”吴邪挣了挣,小短腿儿扑腾。
张起灵动作顿时止住了,他像是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在吴邪发旋那儿亲了口,“忍一忍。我们回招待所。”
谁忍呢!?你那儿还硬得跟铁似得呢!吴邪被张起灵搂怀里,默默地被猥亵。他也不大敢动,他一动,张起灵拂在他脖子的呼吸就重一分。
作者是爱龙套的。所以,尸鳖出场了。那些带着甲的小虫子很适时地奔了出来,黑乎乎的一片。他们似潮水涌动,目标明确——吴邪的背包!
每一只尸鳖都有致人于死地的能力。它们擅长团队作战。它们喜欢把硬质的螯爪送入猎物柔软的肚腹,然后挖食可口的内脏。
在张起灵离开吴邪之前,吴邪对这种生物唯一的印象就是,会在老大被拍扁之后神奇爆种的小强。
并不是多么强大的生物,比起野鸡脖子和血尸。这是一个错误到离谱的印象。
不是每个人都蚊香体质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作者加送的麒麟竭开挂器的。更多的人,在斗里遇到这些小东西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宿命。
死。死无全尸。
吴邪恍惚中有印象和人下了一个有很多尸鳖的斗。
那一次,他被人拉着腕子放了很多很多血。多到连伤口处皮肉翻卷的地方都泛着死气的白。
明明已经放够足够团队两倍人数的血量,却还是被捉着不放。人都是怕死的,希望把生的可能性放大再放大。
所以,吴邪体谅那些人的做法。所以,在他被自家伙计搀着偷偷溜上地后,他只下了一个命令。
他说,把盗洞堵上。他说,他们带了七天的食物供给,那就关他们十天。他说,如果他们没有死在尸鳖嘴里,或者发现别处出口的话,这事就算揭过了。
那一次,十七个人的团队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他们抓着团队里所有的沾着吴邪血的布巾,瑟瑟发抖。
那两个人现在看到吴邪还是会打摆子。被生生吓出来的怕。也正是那一次,让吴邪打出了名堂。
让别人知道:吴家小三爷,真的不好惹。
吴邪看着那些尸鳖,眼里有点沉。他不想去回想那些事,近几年他手上已经很少染血了。他不想让张起灵知道。
当年的那个天真吴邪已经死了。死在被告知所谓真相,张起灵关他在青铜门外,而他回到杭州后,被逼着下斗的那个刹那。
“小哥,这些尸鳖很不对劲。”吴邪眯着眼看那些蠢蠢欲动,又畏缩着的尸鳖。
张起灵军刀抵在手背上,已经准备划上一刀,闻言点了点头。
吴邪想了会儿,突然打开了背包。当他举出紫玉匣子的时候,虫群骚动起来。张起灵立刻放血,虫群猛地退后。
“我很早之前就想知道了。”吴邪脆脆的童音甜得很,“为什么那只血尸脑袋里的尸鳖王飞出来的时间那么凑巧。”
的确,张起灵拿着血尸脑袋颠簸的时候,尸鳖王一点反应都没有。偏偏在吴邪打开了匣子,拿出帛书后,从血尸脑袋里飞了出来。
吴邪凑近紫玉匣子,盯住了某一处暗色浑浊。他本来以为那是玉石天生的杂质的。
08
离开鲁王宫的过程在此不细说,只道有张起灵在,又怎么会让吴邪出纰漏?此时,吴邪正窝张起灵怀里,手里捧了那个紫玉匣子。
“这紫玉里有只尸鳖。”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吴邪说道。
紫玉里确实封了一只鲜红鲜红的尸鳖王。那红在玉里头被紫色掩了,显不出来。乍眼望去,倒像是杂质。
张起灵伸了手摸了两下,道:“天生的。没有后天雕琢的痕迹。”
吴邪倒吸了口冷气:“神物啊。”
西王母那一族寻的长生路是丹药。用陨玉把尸鳖裹了,就是那会致人尸化的药丸儿,当年海底墓里头霍玲他们吃的就是这个。
按吴邪推论,尸鳖确实有延缓衰老的作用。可那陨玉才是关键。那能叫药性暂时以稳定效率挥发,跟退烧药外面裹的那层糖衣似的。
吴邪本以为只有陨玉那种古里古怪的东西能克住尸鳖王,没想到这紫玉也行,还是天成!
不过想来又是对的。当年一把大火,陨玉制的玉俑都给毁得七七八八,只有这匣子给留了下来。从这方面来说,这紫玉是比陨玉高级。
“这应该是有心设计的。”张起灵突然出声。
吴邪一抬头,猫儿眼迷迷糊糊的,“什么意思啊?”
“尸鳖是铁屑,血尸脑袋里的尸鳖是磁铁阴极,这紫玉里头的尸鳖是阳极。”
这一听吴邪就给明白过来了。铁面生够毒的。如果有人找到了紫玉匣子,取出帛书,那匣子里的尸鳖王甲就会引出血尸里的尸鳖王乙,外带浩荡无涯的虫虫特攻队 。到时候,除非是张起灵这种杀虫剂体质和满格武力值的,基本上都会被秒。
可是铁面生也够蠢的。西王母都求不来的神物他愣生生当成了机关的引子。
吴邪如果会穿越的话,恨不得穿回去亲他一口。谢谢您嘞!大爷!
“小哥,你说我要是把这吃了会怎么样?”
“不许吃。”把匣子提过来,重新塞进包里,张起灵说。
“我想也不能吃。这么大个儿,能把小爷给噎死了!“吴邪小脸满是严肃。
张起灵揉揉吴邪的头,轻轻“恩”了声。
吴邪伸手去抠匣子,被张起灵拍了下:“乖。”
吴邪乖了,张起灵手揉上他腰臀那儿了,可不敢动。不过手上不动,心里可在想。应该吃了。哪怕会尸化,哪怕会固守在十三岁的皮囊里。这样,能陪着你久一些.。
可是……吴邪皱眉,眉心是小小的褶儿。我怎么忍心让你亲手杀了尸化的我?
“阿姨,我们回来了!!”脆甜脆甜的童音响起,听得招待所的老板娘一个激灵。这不是那个可萌可萌的小正太的声音吗?
“阿姨,我们要房间!”走到柜台前,吴邪挥着肉乎乎的爪子,比画了个“一”。
真的是啊!老板娘觉得自己那颗受伤的心被森森地治愈了。住在楼上的那几个怪客人是神马能吃吗?看着这小孩就顿觉世界美好啊!
“好!”老板娘扒拉出一长串儿钥匙,挑出几把后,问:“小娃子,你想住哪儿呢?”
“这几个不能住吗?”吴邪点了点被挑出的钥匙。
“有几个怪里怪气的人住在二楼。说是不让人和他们住在同一个楼层。”
吴邪眼里马上就冷了。有问题!
“那阿姨给我个三楼的房间呗!”
“行啊!”
张起灵走过来,拿起钥匙,“我们上楼。”
“恩。”吴邪被张起灵牵着手往上走。
可巧!竟然迎面遇上了老板娘口里的怪人。有四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同伙……吴邪默想。
他眼尖,看见这四个人脖子上都挂了东西。摸金符!嘿!遇上同行了!
吴邪脸上笑意深了点。这倒斗界的第一大神在他身边呢!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嘎吱”一声响,房门被推开了。吴邪晃悠着小短腿进了门,“小哥,你看见没?那四个……唔!”
嘴被堵上了。滑溜溜的舌蹿了进来,在嘴里扫了一圈。当上鄂被舌尖舔上,逗弄般地轻轻摩娑的时候,吴邪呜咽了一声,挣扎起来。
“小,唔,小哥……”
不理会吴邪的扑腾,张起灵半跪,把吴邪抵在门板上,狠狠地亲着。
小孩的味道太过美好。尝了就忍不住。
如果说之前在斗里,张起灵还留着份“观察周遭“的心的话,那么现在张起灵就是做好了吃大餐的准备。他,一定要饕餮一场!
09
从小孩的兜帽衫下摆伸进去,手下是嫩滑嫩滑的幼童皮肉。张起灵着迷地抚过每一处。这,全是他的……
吴邪发出甜腻的鼻音,甜得像一块可口的糖。他的背上原来遍布细碎的伤痕,现在随着退化,逐一落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背后敏感得不行,根本经不住张起灵的抚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口角流下,划过下巴,凝在颌尖。
张起灵一路往下亲着,把小孩溢出的津液一一舔去。他坏心眼地加大了力道,牙印留在了吴邪肉肉的脸上,这下真的像是可以吞下肚的糖果了。
吴邪穿着兜帽衫的样子很可爱,幼齿得引人生起暴虐的欲念。如果脱掉呢?会不会更加迷人?
想了想,张起灵决定剥掉名为“吴邪”的大糖果的糖纸。
吴邪只觉身上一凉,那件防划防潮(倒斗用)的兜帽衫就报了销,小哥你真的很可以的……
吴邪瑟缩着往后退,后脑勺一不小心撞上了门板,根本无路可逃啊……吴邪垂泪。小小的粉色的突起缀在胸膛,因为寒冷而挺立。
张起灵看着,眸色暗沉了些。他张嘴,把那淡粉的突起含进了嘴里。像真的品尝糖果一样,他吮着,“啧啧”有声。
“小哥!哈……唔”
吴邪难堪地移开眼,不敢看埋首在他胸前的男人。可是被吮吸的感觉太过分明,他怎么也忍不住那到口的呻吟。
张起灵像对那两个小点着了迷,舔弄不算,还用齿尖咬着拉扯。乳尖很快从淡粉成了可怜兮兮的桃红,吴邪抱住了张起灵的头。
“小哥,疼……”猫儿眼含了水,吴邪巴巴地望着张起灵,希望男人能放过自己。
“对不起。”道歉了,张起灵仔细地看了看红肿的小点,“舔舔就不痛了。”
所以张起灵你就是个闷骚啊口胡!又麻又痒的感觉从ru尖直达心脏,吴邪又开始扑腾起来,“你,你给小爷放手!”
张起灵再度抬起头,一脸迷茫,“你刚刚很热情的……”
“热情你妹!你少给小爷装纯!”
张起灵那张帅气的脸在吴邪眼里彻底变了形。左脸上书“大尾巴狼”,右脸上书“腹黑影帝”,额头还有横批,道:“欲求不满!”
事实证明,吴邪那点小力气是扑腾不过张起灵的。
张起灵单手就制住了挣扎的某人,他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吴邪的腰带。
其实还有更伤人。吴邪本人不知道的而已。张起灵制住他的那只手压根儿没敢用力……他怕把给吴邪弄疼了……
吴邪登山裤下头穿的是小鸡内。两条白生生肉乎乎的小腿从平角裤下面伸出来,可爱得不行。
张起灵看着,没忍住,当即一口就给啃下去了,咬在吴邪细白的大腿内侧。
吴邪被这一口给吓得直哆嗦。你说他这一口再靠里一点……老吴家不就断子绝孙了吗?!
其实,吴邪……老吴家断子绝孙很久了……
“小,小哥,冷……”吴邪声音抖着,挺可怜。
是真冷。他已经被张起灵扒得差不多了,小鸡内也岌岌可危,身上唯一安全的只有套脚丫子上的纯白棉袜。
张起灵心疼了。他含糊地应了句,把吴邪猛地打横抱起,转身就往床边走。
吴邪嘴角一抽。他本来准备自个儿走过去的……招待所的床着实不大,一压上去还“嘎吱”响。可张起灵哪顾得了这个?
一上床,就可劲儿折腾吴邪筒子。小鸡内不用说,一上床就给扒下来了。
小吴邪抖抖擞擞地露出来,张起灵一点嫌弃都没的给含了进去。在他眼里,吴邪什么都是好的。
“你,你慢点!唔……”尾音颤起来,撩人得紧。
口腔那潮湿温暖的感觉比起五指姑娘可是好了太多,吴邪一三十六的资深魔法师哪受得了这个?
没一泻千里算不错了。要不怎么说这娃能瞎想呢?
这娃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就一念头:妈的!刚在斗来小爷都做成那样了张起灵你丫还能忍!你丫是不是人啊!
张起灵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儿,但他挺无师自通地把吴邪那儿尽量往里含。
可能是因为年轻吧,吴邪那儿不是很大……所以张起灵皱皱眉就把吴邪那儿给一吞到底了。
吴邪鼻尖红起来,肉肉的腰也给拱起来,衬得由臀那儿的线条格外美好。
眸子深得看不到底了,张起灵探索着把第一根手指往粉色的褶里送。
10
张起灵还算有点理智,指尖在入口按压了两下,才慢慢地探进去。这一探不粗暴,几可称为温柔,可还是让吴邪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小孩咬紧了唇,闷闷的鼻音哼出声,不似阻止,倒像刻意为之的诱惑。
张起灵的手指可说是寻龙点穴无所不能,搁这儿,却是有点技穷了。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指被包裹在炙热紧窒的所在,无论怎么深入,都会被包容。
吴邪已经疼得小脸都白了,眼里的泪水再盛不住,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着。十年里,他受过很多伤,但没有一次像这么疼的。
可他没喊,依旧忍着。在斗里,他就有决悟了。总不见得他上张起灵吧?他倒想,可他有那硬件资本吗?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张起灵发生些什么。
十年前,他许诺记某人一辈子。他做到了。
十年后,某人能记他一辈子吗?那个问号画得圆润,而现实。
张起灵这时发现有点不对劲。口里含的小吴邪本来挺有精神,现在却无精打采。
抬眼往上看,就看见吴邪白了脸,粉糯的唇上是深深的,泛着血的齿痕。
“你疼?”
“废话,你……嘶——试试?”
“不做了。”果断抽出了手指,张起灵搂住吴邪,把被子往吴邪身上裹。
“喂……”笑得好看,吴邪凑近张起灵,慢慢地亲,“你这样显得小爷各种没魅力。”
“可是你疼。”回亲过去,像两只冬日里耳鬓厮磨着,互相取暖的兽。
在张起灵耳边说了些话,吴邪吐着热热的气。
张起灵一瞬的呆滞。挑高了一边的眉,吴邪只十三岁的外貌尽是揶揄。
“听不懂?”
“你说……”
“我说,包里有消炎软膏。”
“外用湿软热化至于患处止疼防感染不包邮哦亲!”
那个“湿软热化”真是念得无比婉啭悠扬。吴邪歪头,端的是天真样子。所以吴邪你是诱受吧!!
“包邮是什么?”
“噗……”
吴邪,其实是个天然呆……这个属性历经十年也没有一丝改变……
十年前,他能在张起灵和他深情对望的时候问出“我身后有怪物吗?”这种话;十年后,他同样能在被摆成那么难堪的姿势的时候回头问出“你丫倒底会不?”这种问题。
“你会?”张起灵难得回了吴邪一句。男人嘛!总是在意这些……
吴邪一噎。他还真不会!他忿忿地转头,把脸埋在被子里,咬床单。腰酸死了啊魂淡!那是类似鸵鸟埋沙的姿势,顾头不顾腚……
吴邪腰塌着,双膝着地,他臀瓣被分开,张起灵修长的指沾着软膏往某处送。
张起灵做得极小心,细致地照顾到每一处。淡粉的菊瓣儿吞吐着白色的膏状物,似有生命般吮吸着手指,诱人得不行。
天知道他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没有扑上去,把吴邪吞吃个干净。一指已经可以抽送自如了,张起灵又一指抵在穴口,慢慢地进入。
吴邪身子一抖。真心疼……
张起灵只觉裹着自己指的嫩肉紧了一些,当即拍着吴邪侧臀,“放松。”
“放松你妹啊……”小孩声音哑哑的,带着哭腔。
“吴邪,你……”
“做你的!爷腰酸不行啊……”哭音又重了点,但是肌肉却是放松下来,甬道把手指含得更深了点。
张起灵顺着吴邪腰线往上亲,瑰色的印迹烙在细白的肤上,情色而又绮旎。吴邪身子又是一颤。
“还疼?”
“老子怕痒!”这回是恼羞成怒,吴邪小肉的腰扭了扭。他脸埋在被子里看不真切,耳尖却是红透了,像小珊瑚。
张起灵唇角无声地向上掠了掠。可惜,吴邪没看见。
扩张在继续。当第三根手指送入吴邪身体的时候,吴邪不可自制地抖起来。
十三岁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成人的游戏,更不要是说是发生在性别同为男的两人之间。揪着床单的嫩爪尖儿泛着白,唇已经咬破了,丝丝地渗着血。
“吴邪……”想停下来也来不及了,张起灵额上是一层薄汗,他艰难地呢喃吴邪的名字。忍到现在,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吴邪身子一僵,然后向后靠了点,“可,可以了……”细如蚊呐的声音传出来。
11
进去的时候,吴邪一直在发抖。他颤抖着身体,试图放松肌肉,可是脚趾还是不受控制地蜷起,连带着腰臀一同紧绷。
张起灵没再说“放松”之类的屁话,他只是缓慢而又坚定地挺进,在吴邪细白的后颈吮吻着。
小孩子的可塑性很好,所以完完全全地吃了进去,没有流血。
吴邪大口地喘息着,汗珠从额角滚下来,落在床单上,是浅浅的痕。
很神奇的感受……已经痛到麻木地吴卸扯一个笑。用不适合交欢的部分承受,跨越性别年龄的阻隔做爱……
他能感受到张起灵的器官在他肠道的深处继续壮大,进得更深。
穴口已经绷倒了极限,肠壁也扩张到了顶点,再这么下去,会不会裂开?
可是莫名的,他不怕。吴邪多多少少有一点受虐倾向。不是每个人对下斗都那么生气活泛,乐此不疲的。
哪怕吴邪他在抖,他在流血,在下斗前无比不情愿,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他置身前人的墓道,窥探千年前的秘密的时候,他,很兴奋。
而且,死在床上,死在和张起灵同一张床上,比他原定的结局好了很多。
退化而亡……所以,死的时候是受精卵状态吗?这个想象,深深地恶心到了吴邪。
“你,快点动。”小孩的话让张起灵愣神。
吴邪纠结。他该怎么向张起灵解释他看钙片的时候发现下面那个会在上面那个动起来后莫名其妙爽到这个问题?
在他纠结的时候,张起灵动起来了。稍微退出,然后,猛进。
吴邪一声没憋住,就给嚎了出来:“操!张起灵你他妈给我慢点!”
哪里爽啊!!可要了爷亲命了!!吴邪,也许你要补的不是钙片,是医疗常识……作者是个亲爹,他是不忍心吴邪受这样的折磨的。
所以,在张起灵进去的第二下,他就让毫无经验的张起灵找到了那个叫做“前列腺”的小点……甜甜的喘息声从吴邪口中漏了出来。
原来岛国动作片是可以相信的!!苍老师我爱你!其实苍老师是不管男男这一块的吧?!吴邪你要崇敬的难道不是NAGI吗?
张起灵腰很好……那是秒杀海猴子的腰力……
你说你腰那么好干甚啊亲!!吴邪脸埋在床单里,边心里咆哮着,边被张起灵顶得不断摇晃。
可怜吴邪十三岁的一小只,在张起灵大力的顶弄下,身不由己地往前蹭着。
“哈……啊唔……啊……”吴邪微微抬起头,咬牙切齿,“张起唔,灵,你他妈,哈,给爷记着!”张起灵继续活塞运动。
“你捅老子多少下,唔,老子以后全部讨回来!!”
“一,二,三,四……”这都不带喘的……
“我操!”吴邪一口血生生哽在喉。
张起灵俯下身咬吴邪的脖子,尖利的牙滑过稚嫩的皮肤,“不要骂脏话。”
“你他妈管我!”一个深顶,在那个小点上研磨。
吴邪眼角一下红了。他很乖地闭嘴,不说话。管就管吧……
甬道里的嫩肉随着每一次进出绞拧,死死地吮吸着粗大的炙热。
如果敏感的一点被照顾得好,嫩肉还会在粗大抽出时怯怯地挽留,箍着顶端。
以张起灵的定力也不由有爆粗口的冲动。这是人可以拒绝的诱惑吗?
“我操!”在又一次深顶,嫩肉再次贴附而上的时候,张起灵在牙缝里挤出这俩字儿。
“你他妈,唔,也爆脏字!!”吴邪被张起灵顶得喘不过气,但还是不放过还击的机会。
“我说的是实话。”
我操!吴邪在心里默默骂。
小吴邪在不断与床单的蹭弄下颤巍巍地抬头,亮晶晶的液体从顶端往下流。
张起灵伸手帮吴邪套弄,手上功夫不错。吴邪实在受不了这个,眼里再盛不了泪,泪珠子顺着脸颊就往下滚。
张起灵还以为自个儿技巧不好,把吴邪弄哭了呢,默不作声地把花样往上翻。
吴邪“恩恩啊啊”的声音就没停过,小脸都是泪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娃遭多大的罪了呢。
“吴邪,你疼?”张起灵突然不动,顶端抵着那个小点不动,担心地问。
吴邪眼泪流得更凶,一口咬死张起灵的心都有了。妈的!太爽这种理由老子怎么说得出口啊!
12
春潮涌动,被翻红浪。
“靠!张起灵你不要太过分!”
“你咬的。”
“这破床……哈,唔……”
嘎吱嘎吱……
“呜,我错了……”
“晚了。”
滚你丫的“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吴邪咬张起灵的肩膀咬得很是欢快。这死闷油瓶子本来就打算只让自己再十年天真!!
而且,自个儿还真的天真无邪十年!!吴邪,你个棒槌……吴邪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骂了遍。
“你不专心。”张起灵皱眉,隐忍的样子很性感。
“动你的。”吴邪继续咬某人肩膀。疼死你丫的!!
第二天,吴邪是被张起灵抱下去吃饭的。有些事,他需要搞清楚。
“阿姨,我要剁斧面!”吴邪玩着筷子,甜甜地对老板娘说。
“好啊!”老板娘已经被吴邪彻底俘虏了,立刻去催厨房。
“操!老子的饭呢?老娘们儿你给。我滚过来!”邻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很不耐烦地叫起来。
“大哥哥,不要那么凶嘛!”吴邪看过去,搭了声腔。
“小孩子滚一边去!”吴邪像是被吓到,低头不说话了。那沮丧样儿看得老板娘直心疼。
“一直有这种人的,呆会儿给你加碟小馒头,别生气哦!”
“恩。”吴邪一抬头,又是笑得阳光灿烂了。
老板娘去厨房催菜了。吴邪挂着特天真的笑凑到张起灵耳边:“应该就四个。青头。待会儿拿下。”
“恩。”张起灵默默应了句。这对他不是什么难事。
“老板娘是好人,很久没遇到了。”吴邪突然冒出这一句。
所以是要帮她出头的意思吗?张起灵点点头。吴邪笑得更天真了。
他凑得近些,在张起灵耳廓上轻轻舔了下,“小哥真好!”
炮灰永远是悲惨的。天可怜见,他只是去开个门,就被人一手刀打昏。晕倒前看到的唯一画面,就是冷面男人深蓝的卫衣。
没有理会晕倒在脚边的男人,张起灵冷漠地看着不顾身在二楼,奋力往楼下跳的三人。
还算聪明。没有选择正面对扛。不过,这又如何?
抄起客房里的木椅,掂了掂,张起灵掰下一只椅腿,冲逃蹿的其中一人砸去。接着,如法炮制两次。五十米以内,他没有失手的可能。
果然。“砰砰砰”三声,三人倒地。
张起灵记得,那个穿着黑色衣服曾经冲吴邪很凶地吼过。所以,一整张椅子砸了下去。已经晕倒的男人痛苦地抽了抽。他什么都没干……张起灵淡定地扭头走,顺便拖走晕倒在房间里的男人。
“什么声音啊?”正在和吴邪说话的老板娘不安地皱皱眉。
“应该没什么事啊!”吴邪歪歪头,冲外头喊句,“小哥,怎么了?”
“不小心掉东西了。”
“那你自己小心!”吴邪又嚷一句,回过头,扯一可甜可甜的笑,“阿姨,你故事还没讲完呢!”
“那咱继续讲!”被笑容电晕的老板娘表示“东西掉就掉”吧!
回房间的时候,吴邪手里端了碟小糕点,不用说,又是老板娘送的。扫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四个人,吴邪拉了椅子摆在房间正中心,坐下。
“小哥,把他们弄醒。”往嘴里塞了块小点心,吴邪鼓着腮帮子说。
张起灵上前,按了几个穴位。四个大男人艰难地醒过来,眼前还是花的。
“几位,道上的吧?”一个甜糯的童音响起,四个人立刻清醒。
“不用怕。道上混的都知道我一般不沾血。”又是那个童音,四个人,打量那个坐在房间正中的小孩子。
“别这么看我呀!”小孩笑眯了眼,弯弯的眼像月牙儿,“各位自我介绍一下呗!”
没有人回答。
“要不我先起个头?”小孩还在慢悠悠地吃着糕点,“在下吴邪,道上兄弟抬举,承一声小三爷。”
“你他媽蒙谁呢?!”又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爆了句粗口,“小三爷可是三十出头的人了。”
“这位嘴放干净点啊……”小孩笑容依旧,只是冷了点。让人莫名的,有点害怕。
13
“操你大爺的!老子就这样!“男人嘴硬,手却是小小地抖了下。
“再一句,右腿腿骨。”小孩笑,眉眼弯弯。
“操!”
“小哥。”
一声甚是美妙的脆响,男人额角青筋爆起,眼睛瞪到了最大。他的嘴被张起灵捂住了,无法发声,只有痛到极至的痛哼传出来。
“嘶喇嘶啦”,手徒劳地在地上抓挠着,指甲挠地的声音叫人心里不由发怵。
“再一声,左腿腿骨。听明白了?”从头至尾,小孩脸色未变,他甚至还很是惬意地吃着糕点,一口小白牙锃亮。
“有哪位想和我说道说道来这儿干嘛吗?”
“倒,倒斗。”这位明显怕了,结巴起来。
“我喜欢诚实的人。”小孩顿了顿,继续,“那几位准备在哪儿下地呢?”
“后山。”
“哪来的消息?”
“小三爷这就是个小斗,您看不上,留口汤给兄弟几个喝,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不过……”小孩十指一错,摇了摇头说:“转移话题这种伎俩别再用了。”
一时间,没人开口讲话。吴邪站起身,走到四个人面前,对着刚刚和讲话的长头发说道:“多少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耍心眼了?兄弟你多少是个人才,怎么就这么不惜命?”
“小三爷你……”
“再一次机会。谁给你们的消息?”
“这真的只是个小斗,小三爷您……”
一脚轻轻地踢在长头发的心窝那儿,吴邪笑:“小哥,送这位上路。”
张起灵丝毫没有含糊,军刺从兜里掏出来,对准了心窝就往下刺。他没收力,也没故意寻出血多不致命的地方下手。他这一下,就是听吴邪的,送某人上路。
吴邪冷眼看着,脸上还是笑。好象也确实没把这条人命看在眼里。他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生怕血溅到自个儿身上的嫌弃样儿。
那种淡定的态度。真的是见惯了生死。
张起灵动手的时候,别说手抖,就是眼也没多眨一下。他的军刺奔着长头发的心窝去,那股子狠辣的劲配着他的面无表情真是相当有杀伤力。
长头发一下傻了。这和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按他的想法,如果眼前这个人是小三爷,那么根据道上消息判断,是很少下死手的,所以他敢扯皮。
换个思路,如果这小孩不是小三爷,普通人更是不会有魄力到一言不合,抽刀子上的。这两种思路都没错,可这结果?
来不及多想,长头发一嗓子叫出来:“是老板让我们来的!”
“小哥。”吴邪喊了一句,张起灵这才收手。刚刚哪怕长头发已经服软,张起灵的刀势也没停。
“肯说了?”吴邪笑眯眯地走回位子上坐下,一抬下巴:“别说谎,简洁点。”
长头发咽口唾沫,说:“我们的老板姓马,小三爷您应该认识。”
“马?”吴邪脸上照旧是笑,一点喜怒都看不出来,“姓马的可多了。兄弟再多说两句?”
长头发赔个笑:“小三爷,您别玩我了。北京城马姓可就那一家。”
“哦。是马老爷子。”吴邪笑容明媚多了,看着可甜。
“这下我不怕你骗我了。如果你把谎扯马老爷子身上,不用我动手,他老人家就能把你们几个削了。”
长头发脸上的笑僵了点:“小三爷您这话就……”
“我知道你不敢骗我,也知道你没骗我。刚才出手急了,在这儿赔个不是。”吴邪在身上摸一圈,没摸出啥物件儿来,走两步把张起灵手上拿的军刺扔给长头发了,“收着吧。改日去我铺子上领点货当赔礼,这就是信物。”
长头发手忙脚乱一阵好接。妈的,有凶器当信物的吗?他在心里直骂。
“对了。领了货别忘把军刺给我留下来。”
长头发又是一愣。
“可别小看。涂了一层的砷呢。”(注:有了砷元素,哪怕擦伤皮肤也很难愈合。)
吴邪一抿唇,笑得当真是天真无邪。
长头发冷汗浸透了背心。这小三爷,真是……完全不要命!
“小哥,别这么看我呀!”吴邪慢悠悠地吃着老板娘送的小点心,满足地舔手指,“不过一把军刺,改明儿送你用着更顺手的!”
“小哥,别不开心呀!笑个给爷看看!”
“那小哥,爷笑个给你看?”小孩咧嘴一笑,傻乐。
张起灵走过去,亲上去。
小孩唇软软的,甜甜的,还带着小点心的香糯气息。把舌探进去,舔上齿列,那儿尖尖的,嗜血。
“吴邪,别笑。”张起灵说。
他喜欢吴邪的笑,可是不喜欢这样的笑。浮于表面,层层掩盖,如面具斑驳。
“恩。”吴邪应了句,可还是笑了。猫儿眼眯成一条缝,哭般的样儿。
吴邪揉脸,“怎么办?一时改不回来……”
张起灵又亲上去,舌用了劲的翻搅。晶亮的津液吞咽不及,顺着口角往下流。张起灵“啧啧”地吮,手探进吴邪衣里,掐弄那粉色的突起。
“小哥,我,我还疼……”吴邪直往后躲。
“我没打算……”张起灵挺郁闷。他真没打算……
“小哥,我们应该回去了。”吴邪揪着张起灵衣角,腻在他怀里,“马老爷子你还有印象吗?”张起灵摇头。
“新月饭店的老板,北京城古董圈他管三分。”吴邪眼里冷着,直笑,“剩下那七分握小花秀秀手里呢。真把我逼急了……”
“吴邪,为什么那么……”
“为什么那么急?“吴邪指点着自个儿,“我等不了。”
烟头接张起灵两人回长沙的时候,心里发寒。几日不见,那个诡异的小孩不见长,倒是看得更年幼了些。
吴邪抱着紫玉匣子,抠着那黯淡的金边。
还有一年。只有一年。
张起灵默不作声地把吴邪勾过来,搂怀里。他不会让吴邪死。
“送我们去机场。”吴邪突然出声。烟头一愣。
“我们去北京。”这话是冲张起灵说的。张起灵点点头。他没有问,没有身份证怎么登机这种问题。
14
登机,是技术活儿。它绝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在它背后,是一个日趋完备的身份认证系统和国家掌握力的不断增强。
有多少通缉犯倒在了海关上?有多少犯罪前辈败在了身份上?答案是:很多。这文不是小白文,所以它不可能出现以下情节。
张起灵修长十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一道道防火墙在他面前倒下,一个个错误数据被输入数据库。这时,象征成功的“嘀”的一声响起。
张起灵放下电脑,抱起吴邪走向机场,顺利登了机。他,视国家安全部于无物。
这种情节绝不是视安全部于无物,而是视安全部为草包。
那一个个智商140的天才绝对会一脸血地看着作者,叫嚣:“老子躺着都中枪啊!!”这种情节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张起灵默默走到牵着女儿手的中年男人背后,出其不意地一手刀。
男人闷哼倒地,张起灵则扒下了男人的衣服和证件,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狷狂的一笑:“吴邪,我想看你穿这个。”
吴邪扭扭捏捏地换上了小女孩的公主裙,泡泡的裙摆像是棉花糖。张起灵带上人皮面具登了机,一旁还有人指指点点。
“你看,那个小女孩真可爱!”
“我也想有这样的女儿。”
吴邪羞涩地握紧了张起灵的手掌,显得愈发可爱。
作者不想说机场里是有探头的;作者不想说就算洗手间没探头你见过男人带女儿进男厕所的吗;作者不想说人皮面具戴上的过程繁复到可以让你赶不上飞机而且也不是想装谁就装谁;作者只想说这种剧情请不要发生在瓶邪文里左拐去小白言情吧谢谢你全家……
以上是作者吐槽,请无视……
实际情况是张起灵手拿身份证,一脸正气地登了机,没有半点停顿。身份证当然是真的,上面还有明晃晃的大头照和张起灵三个字。
很难理解吗?其实不是。有人用十年为他挣来了阳光下行走的权利。有人耗费大量金钱时间伪造了张起灵这个人存在的证明。
过程,很简单。穷乡僻壤里当然有没有身份证的黑户,某人做的只是让其中一人名为张起灵。然后在人口普查的时候,张起灵这个人出现了。照片很简单,小小的调包就可以做到。
张起灵是个小透明,但他的活动轨迹一直存在,这当然是某人的授意。某人精心织了个茧,帮名为张起灵的家伙铺好了后路。
只是用时太久,成本太高:是,十年。
吴邪登机的过程无比简单。因为小孩子只需要户口簿……他机票订得急,所以只订到了经济舱。
当他看见像沙丁鱼一样挤满了机舱的乘客的时候,吴邪默了。
当他发现自己的座位和张起灵其实隔了一道走廊的时候,吴邪更默了。
太久不自己订机票了……王盟我好想你!!
坐吴邪身边儿的是个中年大妈,吴邪斜睨了眼,开始卖萌大计。眼圈红了点,衣角被绞在手里,“哥哥,我要哥哥……”
“哟!这小孩怎么哭了?”大妈一看,慌了,伸手就给吴邪拭眼泪。
其实爷还没哭呢…… 吴邪很是配合地抽了抽鼻子,“我要哥哥……”小孩哭起来无声无息的,泪珠子就含眼眶里,欲掉不掉。
大妈一愣,连忙问:“那你哥哥呢?”
“哥哥在那儿……”吴邪肉嘟嘟的手一指张起灵,凌空抓了两把,“可是够不到……”
吴邪的萌系大招一放,大妈立刻hold不住了。可她是一家子一起出来的,她实在不想和家人分开,“这……”大妈有点为难。
“天真,你要乖。都这么大了……”这时,男人带了几分无奈的声音传来。面容俊秀的男人解下安全带,伸长了手臂,摸上吴邪的头,“天真乖一点,好吗?”
“这位阿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男人嘴角一挑,温柔宠溺的弧度跃上,“这孩子就是给我宠坏了……”
“这么可爱的孩子谁都愿意宠着的。我给你们让让好了……”大妈一下子不好意思了,准备起身让位。
“我给你们让!!小正太请坐这边吧!!”坐在张起灵身边的大学生样子的女孩双颊泛红,握着拳,一脸真挚地说,“请一定要坐这里!!”吴邪被很热情地邀请了过去,小脸被女孩掐了把。
“小哥,我觉得不是太对劲啊……”吴邪在张起灵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小声说,“这也太热情了……”
“没事。”大妈很是郁闷地看着坐在她旁边的女孩,她脸埋在手里,肩膀耸动。
“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闷闷的声音传来。
本来以为旅行的意义在于身边坐了个美男,没想到是看到了兄弟情长啊!
神啊!你让我这个正太控情何以堪?!神啊!请让这趟旅行不要结束吧!我愿祭上二十斤肉。
15
到了京城的地界儿,那必然是找解雨臣。
吴邪登机前给解雨臣发过短信,所以解雨臣很是淡定地让手下人开着悍马去机场接人了。
“张先生,我先带您去酒店。”没有上前接张起灵手里的包,名叫杨远的中年男人拉开了车门,脸上挂着客气的笑。
没上前接包说明这人明白分寸,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主动拉开车门说明这人懂得礼数,至少把面上一套做足了。
吴邪一直很羡慕解雨臣手下有这样一批人,他自己虽然也有心腹,可到底是留着三叔的影儿,带着痞气。
不是说不好,只是在洗白的时候,会出岔子。
张起灵没应声,牵着吴邪的手上了车。杨远关了车门,也上了车,坐在驾驶位。
“小三爷好。”一上车,杨远先是给吴邪道了声好。
吴邪窝张起灵怀里,眼也不抬,“知道我?”
“小三爷谁不知道啊?”杨远笑着说,“花儿爷晚上约您看戏,您去吗?”
“小花亲自上场?”
听到“小花”这个叫法,杨远明显适应不良,他顿了顿才回答:“是啊,您去吗?”
“去。”吴邪眯起眼,往张起灵怀里窝得更进了些,“先把行礼放好吧。酒店订哪了?”
“您熟的地儿,新月饭店。”
吴邪一下乐了。他走得匆忙,没把事儿给解雨臣细说,没想到一订就给订到冤家头上了。吴邪笑意怎么都掩不住,猫儿眼弯得跟月牙儿似的。
“小三爷您不喜欢?”杨远有点紧张。
接待吴小三爷这个任务是解雨臣给他的一个讯号,说明他被解雨臣作为左右手给认可了。这件事他绝对不能搞砸!
“没。”吴邪一仰脸,用小鼻子去拱张起灵的颌尖,“小哥,真有趣!”
张起灵点点头,突然出声;“看路。”这话是对杨远说的。
“啊?哦!”杨远反应过来,他的方向盘打歪了。杨远不敢分心了,两只眼紧紧地盯着路面。
小三爷变小了他多少听解雨臣说过,所以不是很奇怪。可他不知道这哑巴张和小三爷是这关系啊?!他好象知道了很了不得的东西!
就算不是高峰期,帝都的路依旧堵得让人崩溃。杨远早就习惯了,一边慢悠悠地开着,一边和吴邪说话。杨远聊着聊着,发现特神奇的一点。
小三爷很好相处,总是笑眯眯的,经历的事儿也多,聊起来一点儿不少话题。可无论聊多久,他就是不敢把“您”这个敬词给去了。
明明只是十来岁,可爱得叫人想要捏一把的外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压迫感呢?
吴邪手机响了,吴邪一看,笑:“杨远,是你老板呢!”吴邪接了起来,一声“小花”听得杨远手直抖。
“身体怎么样?”解雨臣开了免提,一边问,一边压腿。
“老样子。”
“姓张的在你身边?”
“小花你说话客气点!”
“叫他接。”
“小花你找小哥什么事呀?”
解雨臣换了边腿,继续压:“我能把他给吃了?叫他接电话。”
张起灵在吴邪的示意下接过手机。他对解雨臣唯一的印象心性挺狠,身手不错。
“姓张的,吴邪还有一年的命。”解雨臣开口就这一句,顿了顿又说,“你要是不稀罕,有人稀罕。”
“你没机会。”张起灵果断挂了。
杨远把车内温度调高了点。他怎么觉得有点冷啊?
“小哥,小花和你说什么呢?”吴邪拉着张起灵衣角,问。
捏着吴邪的下巴,张起灵亲了上去。小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一点都不抵抗。
“啧啧”的吮吸声夹杂着吴邪的喘息声响起,说不出的情色。很快,小孩粉糯的唇充血红肿了,变得更诱人。
张起灵用手挡着,低头在吴邪颈子上烙一个瑰色的痕儿,疼得小孩直吸气,羞得小孩直挣扎。
“小,小哥……”
张起灵把吴邪往怀里,不解释自己作抽哪门子风。
杨远内牛满面。本来以为自家boss是最强的,没想到来了个称其为“小花”的小三爷。
本来以为气场强大的小三爷很牛逼,没想到来了个可以压着小三爷调戏的哑巴张。
还有,他刚刚是目击了猥亵幼童的现场吗?!一定是他看后视镜的方式不对!
16
张起灵吴邪进新月饭店的时候可正常了,除了嘴唇肿了点。
倒是杨远,被当人面秀恩爱的两只刺激得走路都是飘的。在登记房间的时候,杨远又内牛了。他原来订了两间房……
“请帮我换成一个双人间。”杨远几乎是哽咽地说。
他已经明白解雨臣的用意了。只一能抗住这两位,以后就算是拉登复活大跳霹雳舞他也能浅笑从容。
“小三爷,晚上我再来接您。”杨远压低了嗓子,说。
吴邪应了声,牵着张起灵往楼上走。突然,吴邪像是想起了什么,追了几步道:“杨远叔叔,等一下。”
杨远第三次内牛。小三爷您今年三十六的人了我只比你大五岁受不起您一声叔叔啊……
“什,什么事?”
“小花的场子我这一身进不去吧?”吴邪扯了扯身上的兜帽衫。
“我这就去买。”杨远这才发现自己的疏露。
“我自己去好了。”吴邪扯一笑,“顺便帮小哥置办点行头。”
“那这卡您拿着。花儿爷的心意”
“行。”吴邪也不推辞,接了过来。
“吴邪什么事?”张起灵也走了过来,问道。
“打劫高富帅。”吴邪露齿一笑,小白牙尖利。
买东西的过程是很爽的。都是男人,自然是不可然出现一件件衣服试过来的场景。
基本上,是吴邪进一个个专柜,淘那一季适合张起灵的系列。接着,吴邪支使张起灵换上其中的一件,看看效果。
“整个系列我都要了。”吴邪刷卡刷得那叫一痛快。
吴邪突然明白了小女孩给娃娃换装的感觉。更况且任他蹂躏的是天生衣服架子的张起灵。
这种感脚……吴邪捂脸。太有了!!
吴邪踩在凳子上给张起灵翻领子,他做得很认真,小小的手细心地翻折浆得硬挺的领子。
“小哥,你觉得怎么样?”吴邪歪头眯眼打量。
“你决定。”
“这个系列我也要了。”吴邪豪迈道。
顺便说一句,这刷得是吴邪自己的卡,他才不要他的小哥用别人的钱!!
这傻孩子沉浸在一种养了小蜜的奇特大佬心情里。可是,傻孩子,你见过大佬被小蜜压得吗?!你见过吗?!
和给张起灵买衣服那近乎抢一样的shopping相比,吴邪的买衣之旅格外悲催。
“对不起,我们没您的号。”
“对不起,我们这最小的号对您来说也太大了。”
“对不起,也许别的专柜能满足您的需要。”
想当年爷也是180cm潇洒大叔一个啊!!神马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到了有钱都没处花的境地了?!难道真的要去童装柜台吗?!
“再不行我就穿这一身!”吴邪气呼呼地鼓起脸颊,像只小包子。
张起灵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吴邪质感奇佳的小脸,安慰:“我陪你。”
“不行!你这一身我挑了好久呢!”吴邪色眯眯地看着张起灵在修身西装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的腰线。
嗷嗷嗷!小哥惹眼得要命!!吴邪就差满地打滚抱大腿了。
这花痴的样儿被赶过来的杨远看了个正着。英明神武的小三爷在哪里?!杨远垂泪。
“小三爷。”杨远低低唤了句。
“杨远叔叔干什么?”
杨远一噎,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些,温声道:“花儿爷说您这情况不容易买到适合的衣服,特意让我给您带一身来。”说着把纸袋递给了吴邪。
“小花什么时候好小男孩这一口了?”吴邪摸下巴。
“这衣服是向霍小姐借的……”杨远掩面。
“哦!!”吴邪拆纸袋拆得很是欢乐。
“您怎么不问我霍小姐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
“她一直好这一口。”吴邪头都不抬。
贵圈真乱……杨远心中默吐槽。
“粉红色的呀……”吴邪把衬衫翻出来,为难地皱起眉,“这颜色也太娘了……”
我boss天天穿这色!!请照顾一下手下那颗忠犬的心!!杨远心中咆哮。
“其实霍小姐一开始给您拿的是苏格兰短裙。”杨远忍不住吐槽一句。
“算了。我还是去逛童装吧……”吴邪去牵张起灵的手,冷不丁被张起灵拿起了手里的衬衣。
“这个,挺好。”张起灵作这样的评价。
“小哥?”
“穿这个好吗?”张起灵蹲下身,直视吴邪的眼睛。
“那,好吧……”
张起灵看着那件小小的淡粉衬衫和与之相配的小马甲小西裤,思考刚刚那种类似被电击中的感觉为何。
如果想象吴邪穿上的效果,这种感觉还会加重……这种感觉,不赖……
张起灵不知道这种感觉其实用三个字就可以概括了:被萌到!!
到了下午四点多,杨远开着车来接吴邪张起灵了。
这一接,可给了杨远不小的震憾。银灰修身西装,宝蓝温莎结,张起灵眉眼冷清,活脱脱一俗世佳公子。
浅粉衬衫,深色西裤,吴邪笑得天真,淘得让人直想上去掐一把。再回想一下自家boss妖孽得很的气场。
杨远一瞬明媚而又忧桑了。这世道,皮相好的都去倒斗了吗?
“今个儿场子里都有谁?”
“霍小姐,孙先生,赵芳,侯子,烂脚刘……”
重要的在前,次点的在后,道上瞎混的末尾吊着。吴邪听得直点头,突然问一句:“马老爷子来不?”
“怕是不会来。他老人家最近坐禅呢。”
吴邪“啧”了声,闭眼不说话了。杨远却是留了个心眼。之前小三爷提到新月饭店的时候反应也不对劲……
“杨远,别瞎操心。”吴邪闭着眼,抽冷子地来了句。
“是!”杨远冷汗下来了。这小三爷是会读心吗?!
到了场子,杨远亲自下去给吴邪拉车门,得到吴邪不轻不重地在手臂上拍了一下后,才放下心。
“小三爷,需要我引您走吗?”杨远压着嗓子问。这地吴邪熟,其实已经不需要杨远了。
“你给小哥说下吧。”吴邪现在是娃娃样,不好向张起灵介绍。
“是。”
张起灵牵着吴邪往里走,边看景,边听杨远说道:“这是花儿爷场子,能在今天进来的都是道上的。”
杨远把张起灵往楼上引,道:“说句自大的,这是北京城里最大的道上聚会了。人都是一色的黑。”
“这楼里的摆的放的,都是淘沙子淘出来的。说个玩笑话,在这儿随便偷个物件,够花销上一阵了。”
“全是?”
杨远一愣,道:“是啊。”
张起灵手指一点刚刚走过的,拐角处放着花瓶,肯定道:“假的。不是古物。”
杨远被吓一跳。哑巴张的业务能力谁敢怀疑啊?不过这看一眼就辨出真假是不是有点太神了?
吴邪被挑起好奇心,眼睨过去,一下笑了出来:“还真的不是老物件。”
杨远凑过去仔细打量,这下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废话!这种高纯度琉璃是古代能烧出来的吗?!这花瓶就是一图好看摆的装饰物。叫自己话说得太满!丢脸了吧?
“张小哥,你……”杨远哭笑不得。
张起灵又一点壁上挂的画,道:“后世仿的。”接着,他又慢悠悠地吐出原因:“真迹,在吴邪那儿。我见过。”
17
“吴邪哥哥!”刚进包厢便听到这一句,穿着旗袍的女子斜倚在沙发上,姿态慵懒。杨远嘴角一抽。霍小姐,您形象啊……
吴邪却是适应,低低应了声,转头对杨远吩咐了句:“你下去吧。”
杨远忙关上了包厢的门。再跟这几个妖孽呆下去,他非折寿不可。
“秀秀,你眼瞅哪呢?”吴邪就近坐在靠近包厢门的地方,问道。
霍秀秀笑起来,眼角是细细的笑纹,“瞅你脖子呢。”
吴邪淡定地把领子提高了点,遮住瑰色的印子,道:“被蚊子咬的。”
“什么蚊子敢在哑巴张身边逞凶啊?!”霍秀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道“这蚊子莫非凶过了尸鳖王?”
吴邪默然。算你狠!
“今个儿怎么有空了?”吴邪伸手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普洱,滋口茶道,“你不是忙着和外国人做生意吗?”
提到这一码事,霍秀秀皱起眉来:“他们要的东西怪得很,单凭我一家根本凑不齐,我今个儿来也有淘货的意思。”
吴邪不动声色地又喝了口茶。霍秀秀是极要强的,要不是被逼到绝境,绝对不会说出“根本”“不”这种字眼儿。看来这一次的生意,实在是很大……
“小花什么时候上场?”吴邪换了个话题。
“快了。”霍秀秀睨了眼楼下,笑道,“这不来了吗?”
身段别致,姿容妩媚,着贵妃装束的戏子袅袅出场。他踩着鼓点,腰肢扭摆,动作间尽现风情。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这声音忽高忽低,清明婉转,才一开口在座的人便连连叫好。
说实在的,吴邪不懂戏。跟解雨辰处这么多年,他也没沾染到什么艺术气息,但就是这么一棒锤,也听出好来。
小手拍起来,吴邪拱张起灵,示意他看楼下一个穿着身黑西装的男人。
男人正喝茶,盖碗茶的碗盖斜放在桌子上,面相不说凶恶,只说是不惹人喜欢,一股子小家子气。
张起灵扫了眼,在吴邪耳旁道:“是个练家子。”
“他名号叫烂脚刘,这些年你不在他可嚣张。”吴邪眼里冷飕飕的。
说什么哑巴张早死在了斗里,这倒斗界的头把交椅得换个人来坐坐……
捏起盖碗茶的碗盖,张起灵冲楼下掷了去。
碗盖恰好落在烂脚刘的茶碗上,“叮”一声脆响,却是没破没歪,严丝合缝地跟碗身合在一起。
烂脚刘一惊,往楼上看,却见一个小孩伸出头来。
“叔叔对不起啦!”小孩用嘴型说。
烂脚刘想发作,但碍着这是解雨辰的场子,只得作罢。
刚刚他可是吓着了。如果刚才的事儿是有人有心为之,这控力的技巧得有多高?还好这只是个孩子的无心之举。
张起灵不管烂脚刘了。连有心无意都看不出来的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解雨臣这些年不怎么登台了,可舞台功夫却是一点都没落下。贵妃口里咬着那小樽,转身就是一个下腰。
这下腰可不同打架,靠得不是爆发力,而是持久力。腰要下得美,下得慢,要下得眉目含情,不见狰狞。
吴邪记得自己看过一个小有名气的角儿唱这一出。那人和解雨臣完全没得比,身段是还不错,可满额头都是汗,那粉面墨眉脏得呦!
吴邪可见过解雨臣卸妆。台上那是滴汗不见,下了台才觉汗湿重衫。这,也是功夫!
吴邪看得出神,张起灵却是有点不满了。戳了戳吴邪的脸颊,张起灵望着吴邪的侧脸发呆。
吴邪“啊唔”一口把张起灵指尖含嘴里了,含糊道:“小哥,别闹。”
霍秀秀瞧得有趣,抿口茶不说话。这时,只听戏台上的贵妃嗓吊高了,一句“只得冷清清回宫去也!”唱得怨忿,这一折戏竟是完了。
霍秀秀一口茶登时含在了口里,咽不下去,苦得她直蹙眉。吴邪也听出不对来了,扭头问霍秀秀:“小花是不是唱错了情?”
这哪见大唐贵妃的娇怯羞恼?分明一弃妇。
霍秀秀嘴角一扬,低低道:“是啊……唱错了情……”
吴邪这没心没肺的货笑起来,道:“那我呆会儿可要好好说说他。”
解雨臣出来谢幕,一躬身算是见礼,楼下却是“哗啦啦”站起一片人。他们哪敢受京城花儿爷的礼?
这一起,让张起灵知道了烂脚刘的名号是从哪儿来的。虽然站得直挺,但张起灵可以看出烂脚刘的左肩塌一些,明显是左脚出了问题。
霍秀秀抿一笑,冲吴邪道:“不避避?呆会儿这里可热闹!”她今天淘货是放出消息的,呆会儿这里怕是会挤满了人。
吴邪这娃儿般的样儿实在不适合见客。吴邪趴张起灵肩头,甜腻腻地冲张起灵喊了句:“哥哥!”
“这不就行了?”吴邪仰起脸,小模样挺得意。张起灵伸手揽了吴邪的腰,怕他重心不稳。
“弟弟……”薄唇开阖,张起灵回了吴邪一句。
吴邪听得一个激灵,苦了脸:“小哥,我错了。”
“吴邪哥哥,哑巴张在道上有名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真装起来,你该喊他句‘爸’!”霍秀秀笑吟吟地道,火上添油。
吴邪盯着张起灵那张十年如一日,不见老态的脸,狠狠心,叫了句:“爸……”
揉揉吴邪的头,张起灵受了这一声。其实真算起来,吴邪喊他声“爷爷”那都算轻了……
18
果如霍秀秀所说,不多时就有人扣门。
“谁啊?”霍秀秀稍直起身,理了理耳边碎发。
“霍姐,是我,赵芳。”
“进来吧。”
吴邪是认识赵芳的。倒不是因为她有多美,势力有多大,而是因为她是道上有名的公共汽车,什么人都能上。当然,这个“人“是特指有权有钱的。吴邪作为道上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也曾经被勾搭过……
赵芳走了进来,修长白腻的大腿很是诱人地露了出来,一双及踝高跟靴骚包无比。
吴邪张起灵就坐在包厢最靠外的座位,赵芳见房间里还有人,不由有些吃惊。
“霍姐,这……”
“你该听说过。”霍秀秀坐直了身,介绍道:“这位是张起灵,哑巴张。”
赵芳眼亮了下。哑巴张啊……
“张先生好!”赵芳抿唇,送出一个妩媚的笑张起灵淡定望天,吴邪表示很满意。
“那这位?”赵芳疑惑地问,指的当然是吴邪。
“我儿子。”张起灵顿了顿,“张天真。”
霍秀秀脸上笑意登时重了几分。这名儿妙啊!吴邪这算提早冠夫姓?
“阿姨好!”吴邪一声唤让赵芳“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孩子真乖!别说,和张先生长得真有几分相似!”
霍秀秀脸上笑意满得盛不住了。可不?夫妻相呢!
“赵芳,我叫你打听的消息有门道吗?”
“霍姐,您要的帛书我只听马老爷子有,别的……”交际花也有长处,消息灵通。
“马老爷子……”霍秀秀沉吟。
“你下去吧,这次算我霍秀秀欠你个人情。”思量了下,霍秀秀摆摆手。
赵芳眼望着张起灵,不想挪步,回道:“霍姐还有要吩咐的吗?”
霍秀秀看出苗头来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竟然点点头。
“是有点事儿。你先候着会儿?”
“诶。”这句回得可欢快,赵芳寻了个靠近张起灵的位子坐下。
“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看出张起灵不爱说话,赵芳和吴邪搭话。
“我今年十三了!”
“阿姨,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朵花一样!”吴邪一脸真诚地说着,把赵芳哄得直笑。
“天真真会说话!”
“真的!”吴邪一副怕赵芳不相信的模样,小脸都急红了,“像菊花的!盛开的!”吴邪又特意加了个形容词。
赵芳:“……”
包厢里不时有人进出,吴邪边跟赵芳随口扯皮,边竖着耳朵听霍秀秀那的动静。霍秀秀要的东西清一色古籍,年代要求也高,秦以后全部不要。
古籍这玩意儿,说实在的,收集的人不是很多。
第一:这种东西保存起来太过麻烦,私人藏家少有玩得起的;第二:这种东西价值不好估量,下斗的不喜欢淘这些;第三:这种东西不好出手,出货全凭运气。
吴邪倒是有不少,但那是因为他喜欢,手下人孝敬得多。霍秀秀不找吴邪帮忙也是这个理,总不能夺人所爱吧?
赵芳见吴邪有点心不在焉,心里有点急。她能不能搭上张起灵,全靠吴邪呢。她伸了手,想把吴邪抱到自己身边儿。
“天真,坐到姐姐身边!”
张起灵本来是不理的,但见赵芳要碰吴邪,眉立刻皱起来。他几乎是本能的,一把扣住了赵芳的手。
张起灵的力气有多大?能几十斤的小黑刀耍得虎虎生风。
他这一扣,赵芳眼里立刻冒了水。他再一放,赵芳手腕上浮出一圈的乌青印。
“呀!”赵芳忍不住喊出声,梨花带雨的样儿煞是可怜。
早就有人对张起灵有兴趣。现在出了事,马上有人围了过来。
“阿姨,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这是吴邪在道歉。
张起灵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淡淡说了句:“抱歉。”
赵芳眼里泪本来止住了,现在立刻流了起来。她举着腕子,往张起灵面前凑:“张先生,你这力气也太大了!”
张起灵往后一躲,又是不咸不淡的一句:“抱歉。”
围观的人中有人咧了嘴。赵芳道上名声不好听,小姐脾气重,但人姘头多啊!还真没几个人会去不给她面子。
可张起灵不同。人是斗里的神!管你地面上身份多么显赫,下了地你就是给人孙子。你给人提鞋,人都嫌你动作不利索。
而且……张起灵是小三爷的人。小三爷出了名的护短,讲义气。你问要是动了小三爷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放心,人心善,轻易不沾血。但你这辈子,别想再在道上立足。
你要再放肆?呵呵呵……也只能给你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