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 · 2021年3月20日

言灵 by 哈克连の欧克(结局补完篇01 – 10.番外2篇)

《结局补完篇》(关于后面的故事和小三爷的身世)

Part1 回家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以后了,之后发生的事是胖子还有小花他们给我讲的,当然咱们不能指望闷油瓶子给我们讲故事……于是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出了秦岭,闷油瓶和胖子立刻赶到了火车站,带着剩下的装备搭上了最快的通往格尔木的火车。蛇沼也是个吃人的地界儿,就算赶到了塔木陀,估计也要个几天才能到达陨玉底下。其间胖子给小花去了个电话,简单说了我的情况,然后让他们来援手。

于是直接导致了胖子成了这一行人的精神领袖,因为只有他有来蛇沼的经验,闷油瓶如今已然被格盘,脑中只是模模糊糊地有一点关于我的印象。

虽说有过来蛇沼的经验,但是上次基本都是在仓皇逃命中度过的,上次的塔木陀之行唯一的价值就是胖子还记得他和我带着拖油瓶版闷油瓶逃跑时的路线,于是这次不必再泡一次蛇窝,就可以直接找到陨玉下,当然前提是胖子要认出那条路来。

到了塔木陀之后他们很快就与小花会合了,由于这件事的消息不能泄露,小花没有带多余的人,只带来了些比较高端的装备。三人在蛇沼中又苦苦挣扎了五六天,终于找到了那条生活着肉色虫子的河道。

“小哥,前面就是陨玉了,不过上次被那蛇母一折腾,路没有那么好走了。”胖子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向闷油瓶子解释道。

闷油瓶淡淡地点了点头,之后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

“小哥,咱得先说好,如果没见到天真怎么办?你还要往那洞里爬吗?那天真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胖子赶忙跟上他,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几天和蛇亲密接触,还是相当耗费体力的。

小花扯了扯胖子,说:“别废话了,你拦得住他?”

胖子有些无奈,不过无奈的表情在那张胖脸上浮现出来看起来很没说服力:“拦不住也得拦。你说咱们这么久也没收到天真的传信,说不准真出了点什么事,如果再把小哥搭进去……”胖子还没说完,后半句话就被一道凛冽的目光给硬生生逼了回去,张氏眼刀的攻击力是不言而喻的。

“小哥,就是那边了,西王母的王位。”胖子指了指,之后脸色猛地变了。

闷油瓶的反应比他快,立刻冲到了那个平台上,当时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吴邪正躺在那里,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但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这……这是怎么回事?”胖子结结巴巴地说,其实他很想说:“当初小哥从陨玉里掉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天真该不会也失忆了吧。”

这时候,角落里忽然窜出一道黑影,小黑见到闷油瓶立刻撞进他怀里。由于陨玉的干扰,小黑一直在原地绕圈,始终也没离开塔木陀,这也是我没想到的事。因此它好不容易见着主人,自然要往上扑。

闷油瓶皱了皱眉,从小黑前腿的盒子里取出一张纸条,看完一遍,眉头反而皱得更深。

胖子试探地问了句:“小哥……怎么样?”

闷油瓶没说什么,把纸条交给了他。

以胖子的粗神经自然看不出小爷的深谋远虑,他看了几眼,就说:“小哥,小吴都说了他没事,你就别担心了。”

闷油瓶没说话,将我扶起来,奇长的手指探到我的口袋里,翻了几下之后夹出一张纸条,胖子这才发现,那张纸条原来被撕掉了一部分。这闷油瓶子看了纸条之后脸色立刻就变了,当时我也只是一时热血,豪情万丈地写出来的,没想到闷油瓶直接把那两句话当遗书看了……

“胖子,拿水来。”小花说道:“吴邪既然说他不会有事,那他现在这么虚弱一定是几天没有喝水吃东西,我们耽误太久了。”

不愧是小花,很会抓住重点!

“花儿爷说得没错,小哥你冷静点。”胖子把水递给了闷油瓶。

之后的事我很不想公开,但是为了保证复述的真实性,还是如实说出来好了。

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闷油瓶用嘴喂我喝水嘛……又不是没亲过,而且这次是特殊情况,要特殊考虑。

确认了我的安全后,一行人立刻折返,闷油瓶带我回到了杭州,胖子和小花回北京。我听胖子说,回来的时候,闷油瓶在车上一直时不时地和我讲话,话还是不多,但是闷油瓶会主动讲话还是让他们吃了一惊。

只是我那时比闷油瓶还闷油瓶,一天基本有二十个小时在睡觉,

即使是醒着的时候也是发呆,一句话也不会说,标准的植物人。这……只能说是西王母给的蛊品质太优良了,绝对不是我的错。

回到杭州之后,闷油瓶一直负责照顾我。其他的烂摊子,比如如何向我老爸老妈解释,三叔的产业,我的店等等……统统丢给了别人。小花到处去帮我们解释情况,三叔也放弃了归隐田园的美好梦想,铺子则完全交给了王盟,闷油瓶偶尔会带我去铺子里待一会,和在家里的相处模式一样,他发呆,我睡觉。

其实中了蛊毒之后,我只是感觉睡了一晚就醒了,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然而这五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小花将一些主要的事完整地给我讲了一遍。

按照时间顺序来说是这样的。

第一件事,是闷油瓶子去威逼我三叔,当然,闷油瓶不用说什么,只要站在那里放杀气就够让人腿软的了。而他逼问的内容则是——齐羽究竟和我是什么关系。

三老狐狸一开始不想说,闷油瓶只说了一句话他就老实了:“你不说,我去挖张启山的坟。”

老九门里的倒张派依然很嚣张,现在如果让闷油瓶去挖坟,就等于是让他公开和一个黑社会对着干,三叔对我们的事多少有些瞭解,他自然不会放任闷油瓶去张大佛爷的墓里找真相。

于是,三叔讲了一个不算长的故事,三叔讲的故事从来就没有一个是不掺水分的,然而这次他真的给闷油瓶讲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故事,而闷油瓶也是故事里的主角之一。

Part2 跨越时间的弥天大谎

三叔讲的很慢,一边讲,一边还在回忆,因为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在与“它”斗争的那段时间,老九门一直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于是高层秘密商议决定,手动制作一个最完美的棋子,而这棋子的关键就是长生。

老九门虽然没办法制造真正的长生,但是可以做一下弊,于是,唯一纯天然无污染的张家后人——闷油瓶子就被派去了我家,用那枚空间石看到了我的未来。

这个办法说起来很简单,老九门中吴家洗底最彻底,基本上没机会与道上人接触,而吴家小三爷更是个从小被长辈重重保护的二世祖,无论是什么势力都不会将目光放到我身上。而齐家有一个叫齐羽的后人,自小在国外念书,基本上九门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于是齐羽担当起了棋子的第一阶段重任。

闷油瓶子按照二十多岁版的吴邪的样子给齐羽做了一个人皮面具,帮他易容成了吴邪的样子,齐羽加入考古队后便一直以吴邪的脸行动。而且老九门还根据闷油瓶子看到的我,做出了一系列迷惑他人的假像,让齐羽真正的变成了未来的“吴邪”。

考古队出了事之后,齐羽功成身退,可能是故意也可能是意外地失踪了。之后过了很多年,吴三省带着吴邪去了山东瓜子庙,倒了七星鲁王宫,之后又进出一系列大斗,一个长着“齐羽”的脸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成功地吸引了有关这件事的所有势力的目光。

除了长生,他们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于是吴邪本人便成了“它”的严密关注物件,“它”千方百计地把吴邪扯进这件事里,等吴邪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脱身了。

其实三叔并不是想隐瞒这件事,“它”消失了,一切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只是三叔不希望闷油瓶子因为这件事内疚。

因为吴邪现在的一切麻烦都是他当初的行为造成的。

闷油瓶听完了这些话,意外地镇定,镇定得让三叔发慌。

三叔试探性地问了几句,没想到闷油瓶真的给出了回答:“我只要帮他证明,他是吴邪,其它的事都不重要,内疚也是我的事,和吴邪无关。”

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内疚,如果没有那件事,说不定我会当一辈子小老板,吴邪和张起灵永远也不会有任何交集。比起那种毫无波澜的一生,我更喜欢现在,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能遇到那个闷油瓶子。

第二件事,是三叔又回青铜门后确认了一次,那个巨大的虫洞由于没有陨玉核心的支持,正在逐渐缩小,估计两三年时间就会彻底消失,这也就彻底断了那些寻求长生的人的去路。当然,这个世界上可能还存在着其它能实现长生的东西,不过那就和我们无关了。

长生虽然做不到,但是比较变态的长寿还是有的。闷油瓶还特意去调查过解开合江汉墓星盘的那串数字,最后查出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那串数字根本不是什么麒麟竭的生日,而是闷油瓶自己的生日,正是闷油瓶去找还是小屁孩的我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

闷油瓶离开后,由于空间扭曲被修正,我没有见过闷油瓶的那段记忆,但是那个日子却被我下意识的记住了,只不过是埋藏在了记忆的最底层。在被蛇咬了之后,我以为自己一定会交待了,没成想却把这段记忆挖了出来。

我听闷油瓶给我简单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我还调侃他说:“改建合江汉墓的人很可能是你老爸,他觉得你的生日很有纪念意义,于是就拿来当密码了。”

这句话只换来了闷油瓶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他很快就恢复了面瘫模式。

不过这个真相也透露了一个资讯,闷油瓶已经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妖怪了,然而却还是二十多岁俊俏小哥的样子,张家人这所谓的长寿还真是恐怖,说是活粽子绝对不过分。说不准我们还真的要像小花说得那样,未来的几百年或者几千年都要在不断旅行中度过,通过不断改变来避免面对死亡。

第三件事是发生在2008年,当然,我说的不是北京奥运会……

那个合江的汉墓被发现,并且开发了出来,当初我们没顺走的残次品明器也都被当成国宝展览了起来。胖子当时还对此嗤之以鼻,说他胖爷才是真正的有眼界儿,这些国宝他都不稀罕。

于是胖子组织当初去合江倒斗的几个人一起去开发之后的景区参观,享受走在社会前沿的快感,当然这是胖子自己说的。

我和闷油瓶子也去了,不过我一直是失魂状态,什么也不会看,只是闷油瓶牵着我,我就跟着他走。胖子指指点点地嚷嚷我们曾经在斗里到过的地方,黑眼镜立刻捂住他的嘴,省得把雷子招来。

然而我们走过的那条墓道,在古墓被发掘出来之后,就自动坍塌了,恐怕这也是张家人的设定吧。

之后的日子就显得平静了许多,依旧是我睡觉,他发呆。闷油瓶完全进化成了新时代好男人,家务万能,又很会照顾人。不过由于我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闷油瓶担心正常的食物我没办法消化,就给我煮了五年很稀很烂的粥。那粥难吃得要死,而闷油瓶子也就这样陪我吃了五年,他的味觉果然和常人不同……

小花和胖子他们在这五年做了很多事,其中也不乏惊天动地一点的。尤其是胖子,招了好几次雷子,这次和我们下了几个斗彷佛又把他的盗墓贼血液点燃了,之后他又和别人闯了好几个凶斗,王胖子的名头在道上也响了许多。

而闷油瓶则被我连累的沉寂了五年,这五年他除了调查我的身世之外,大多数的时候都留在我身边照顾我,当然还做了一些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比如神户那次。

直到不久前,我醒了过来。

Part3 现实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现实,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确认闷油瓶在不在,然而不需要我去寻找,闷油瓶清秀的脸就已经闯入了我的视线。

闷油瓶看了看我,淡淡道:“要喝水?”

之后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就自己去倒水了,因为平时的我不会回到,当时我很想叫住他,但是太久没有说话,我已经忘了说话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使劲地咳了几声,终于能发出声音的时候,闷油瓶端着一杯水回来的。

我注视着他,清楚地看到他愣住了,我相信他比我更清楚一个正常人的眼神和无机质的眼神有什么区别,他目光中的错愕与震惊已经表明他看到了我,不是只看到了一个空壳,而是完整的我。我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干涩的声音:“小哥……”

之后听到水杯掉落到地上,碎成一地晶莹的碎片。

我还在考虑接下来该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忽然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骨头被勒得很疼,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没有挣扎,笑了笑,之后轻声说了句:“小哥,我回来了。”

闷油瓶手上的力道始终没有放松,我觉得再不挣扎的话我估计就没剩几口气了。我稍微挣了一下,闷油瓶的手触电一般松开了些,但是没有放开了我,他的脸距离我极近,一瞬间我彷佛着了魔一样凑了过去,然而还没等碰到他的嘴,嘴就被闷油瓶提前狠狠堵住了,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急切的吻,却一点也不霸道,相反的,非常柔和。

我就呆呆地被他吻,不过这个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而且只是唇与唇的碰触,闷油瓶放开了我,平稳了一下呼吸,之后坐到我旁边,静静地抱着我,抱了很久很久。

我靠在他的肩上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也精神了许多。

我们都冷静了下来,于是就要面对比较现实的一些问题了,我们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然后是小花,老爸老妈等等所有与我们有关的人。不是我自恋,我原本以为我醒过来应该挺轰动的,没想到平淡得好像我不过是睡一觉醒了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我睡这五年,存在感一点也不比平时低,这完全拜闷油瓶子不惜自毁地上生活能力九级残障的形象主动承担家庭主夫职责所赐,我这五年完全不是被人遗忘的五年,因此我无论什么时候醒过来,在这些人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搞定这一切之后,我终于在晚餐见识到了那超级难吃的粥,在我知道了我这五年都是在吃这种东西,闷油瓶也是之后,我就觉得以前遇到的那些邪门儿的事算个毛的奇迹!这才叫奇迹!一个味觉白痴和一个被强迫的味觉白痴创造的奇迹!

我看着那粥纠结了很久,决定还是转移一下闷油瓶的注意力比较好,于是我问道:“小哥,你以后想干点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很久,说:“你现在还不能吃普通的食物,消化不好。”

完全被看穿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算了……还是吃吧,难得闷油瓶亲自下厨,虽然他已经下了五年了,但是以前我不知道,那不算。

于是我怀着无比壮烈的心情咽下了那碗粥,随后,闷油瓶用绝佳的身手,干净俐落,潇洒飘逸的动作,帮我又盛了一碗……

闷油瓶子你这是在报复我吧!绝对是出于对小爷擅自去炸玉核种蛊虫害你守了五年的打击报复!闷油瓶你理解小爷一下会死吗,不是都和你说过了,你去了一定会被格盘的!

“要我喂你吗?”闷油瓶子见我看着碗发呆,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闷油瓶子绝对有问题!难道是瓶子里的油过期了?

“小……小哥,别开玩笑!开玩笑一点也不适合你……”我颤抖地端起粥碗,大义凛然地喝了下去。

闷油瓶看着我,说:“吴邪,你要我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看了看闷油瓶那一张又冷又瘫的脸,总感觉这句话特没有说服力。我组织了很久语言,之后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说:“普通人的生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啦,总之就是……嗯,不用到处去找什么谜底,只为自己而活。这不代表你要做什么改变,虽然你那闷死人的性格很讨厌,但是小爷适应了,忽然改了说不定我还觉得别扭。”

闷油瓶看起来是很认真的听着,不过能听进去多少就说不准了。

说起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去陨玉里面之前闷油瓶说过某些某些话,我也给他留过一个写着某些某些话的字条,难道说这就算在一起了?不过无论我们之前多壮烈,同生共死过多少次,我们还是需要面对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就是我们都是男的……

其实我对此并不怎么别扭,因为我的恋爱经验是零,初恋就是这闷油瓶子,我现在反而有种和男人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感觉。不过虽然我这么想,我的老爸老妈可是不会这么想的,我现在是吴家第三代的独苗,如果我光明正大地去搞GAY,就等于手动让吴家绝后。该怎么劝我那古板的老爸老妈呢……

“吴邪,怎么了?”闷油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想了想,却问不出口。说实话,闷油瓶说喜欢我这件事,我至今还是觉得挺不现实的,虽然我有那个意思,但是闷油瓶的想法我还不完全瞭解,如果只是我自作多情,那么某些话问出来岂不是反而尴尬。

“小哥,我走之前你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我转过头看着他,犹豫地问道。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小哥你在我们眼里简直是传奇的人物,就算说你抱了一姑娘我和胖子估计都得被吓着,现在你和我这样那样的……我感觉很不现实。”

“放心吧。”闷油瓶一把抱住我,将我的头埋在他胸前,我能清楚地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

Part4 见家长什么的……

于是,我还没酝酿好该怎么见老爸老妈,就被小花两张飞机票召唤去了日本,顺便做完了某些某些该做的事,再回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于是果然还是要面对幽怨了许久的老爸老妈。

其实原本我还期待着这五年间闷油瓶能搞定老爸老妈,但是事实证明这闷油瓶子在这五年除了和我之外,只和王盟说过一句话:“钥匙给我。”

不过我想老爸老妈应该多少还是知道了点什么的,一个人无偿照顾了他们儿子五年,绝对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我们飞回中国之后,休息了几天,立刻到了老爸老妈那。

老妈见着我二话不说就扑上来抹眼泪,还不住地埋怨:“好不容易醒了也不回家一趟,去什么日本啊,有什么好去的还容易地震……”

老妈数落了日本一通之后又开始数落我:“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学你三叔去下什么地,都被吓得植物人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啊。”

我靠!小花你怎么解释的!什么叫我被吓成植物人了?小爷见过的粽子都有好几打了,小爷怕过吗?小爷为了那么伟大的理由勇于献身结果被人说得这么窝囊,太憋屈了!

我嘴角僵硬地看着老妈,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我为了帮闷油瓶子辞了看门老大爷的工作而自己给自己下了蛊?那样的话估计老妈得把闷油瓶从我家轰出去,当然前提是闷油瓶不劈了她。

后来这次家庭交流在老爸的拚命咳嗽快咳出咽炎的牺牲下结束了。那么看来就要进入此行的正题了,我和闷油瓶子坐在老爸老妈的对面,中间隔着一个茶几,我家的茶几挺大的,估计老爸老妈要暴起打人的话,我们能逃得掉。

“爸,妈,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儿……”我停了下来,看了看二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估计他们也是猜出什么了,因此现在很冷静,总之脸色不怎么好看就对了。

我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开口,理智告诉我现在应该开口,如果还不说的话闷油瓶子恐怕会认为我对和男人在一起很别扭,说不定还会玩失踪,那样小爷可就亏大了。

之后我刚想开口,闷油瓶淡淡的声音就打断了我,说:“我想和吴邪在一起。”

我吃惊地看着他,闷油瓶还是一副闷死人不偿命的面瘫姿态,我放弃了观察闷油瓶的状态,转而去观察老爸老妈,老爸老妈依旧冷静,只不过脸更黑了。

最后老爸打破了僵局:“小邪,你得想好了。”

我还没开口,老妈就说:“小邪,我不是那么传统的人,我能理解你。但是你还年轻,就算我不要求你为吴家祖上考虑,你也得为将来考虑,同性之间的相处不可能那么长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是耽误一辈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我怎么可能放着这种事不管?”

其实老妈未必是不能同意,纯粹是藉机发泄,不过我理解不代表闷油瓶能理解,如果这些话刺激到了闷油瓶让他钻牛角尖了该怎么办……我立刻握住了他的手,能感觉到,他的手有一点僵硬。

“小哥……没事的,我妈有点冲动。”我低声和闷油瓶冲动。

“冲动你个头!我也听说过这小哥的事,他不食人间烟火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知不知道你得承受多大压力?”

不行……这种情况我要是再不说话,说不定真的会把闷油瓶逼走的,他再走我去哪找他?

“我想好了,爸,妈,你们应该相信我的判断力。”我说。

我不想解释理由,因为如果解释理由的话就不可避免地要说闷油瓶救过我很多次,我不想那样说,我喜欢闷油瓶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救过我,我也不希望闷油瓶认为我对他存在着报答的情绪。如果闷油瓶告诉我,他是因为我愿意为他闯张家楼,下汉墓,独自走进陨玉内而喜欢我的话,那我一定会崩溃的。

这时,老爸说:“小邪,我听你三叔和解家那孩子说过,这张家小哥救过你许多次,但是江湖义气和共度一生是不一样的。”

“我想和小哥在一起可能是因为任何一个原因,但绝对不是因为他救过我。”我看着老爸的眼睛,认真的说:“至少这点,我可以肯定。”

我看了看闷油瓶,他微怔片刻,随后紧紧握住我的手,释然一笑。

闷油瓶这次笑起来格外让我震撼,就彷佛他终于踏过了那扇门,站到了我身边一样。我想我刚才的那句话对他来说应该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有效。

喜欢一个男人比喜欢一个女人需要更多的理由,但是我相信闷油瓶和我一样,绝对不希望其中掺杂进感激的成分,靠感激堆砌起来的感情恐怕是最不堪一击的。

“唉……小邪,我相信你的决定,但是不代表我们会支援你,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也绝对不会干涉你们。”老爸终于妥协,之后推了推老妈,老妈不是很甘愿,但也是点了点头。

这时,老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句:“那你女朋友怎么办?你说那姑娘多好……人也和善,长得又那么漂亮,而且被你害得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一点怨言也没有,你打算怎么和她说?”

我反应了好一阵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谁,“您……您说小白?”

老妈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

“老妈……其实吧,小白他是男的,而且是我哥们儿。”我笑道。

“你说什么?!”老妈险些从沙发上跳下来。

“的确是这样,他是小花当初派来帮我解围的,而且他还是个专业的盗墓贼,小花的小师弟,如果没有小哥我说不定真能考虑考虑他。”我半开玩笑地解释道。

老妈她和当初的我一样世界观果断地颠覆了,所以说伪娘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饶恕的生物之一。

Part5 无题

“考虑他?”闷油瓶忽然凑过来,低声说。

“我开玩笑的!”我立刻道。

闷油瓶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微凉的触感很舒服。我笑了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我无比庆幸我的那一时冲动,它让我省却了等待,直接达到了好感 Max 的 Best end。有时候,我觉得这或许是一种必然,即使我没有冲动,估计冷静地想一想,还是会决定这样做。

因为我没有办法等十年,以前我是会老的。十年后即使闷油瓶没有失忆,恐怕他也不会陌生得认不出我,即使认出了,我以被岁月磨砺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哪怕只是看着我,都会时时提醒他,我们处在不同的世界。

现在,我终于可以真正意义地与他站在相同的立场了,正像小花说得那样,长生未必不好。

这时,快咳出咽炎的老爸又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发现我已经深情注视闷油瓶很久了……我有些尴尬地转移开视线。

“小邪啊,这五年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有一天来告诉我们这些,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就这么放心啊,你们现在都只想着对方的好处,可是你们迟早也得像你妈说得那样,面对社会现实,还有其他人的眼光,你们真的能坚持一辈子么?”老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其实这些台词我早就预料到了,而且基本一句不差。

其实我很想告诉老爸,我和闷油瓶在一起最多只能引来某些女性的尖叫,或者被兄弟调侃几句,大不了我和闷油瓶收拾收拾去法国领证。而且如果闷油瓶在乎外人的眼光,他就不是闷油瓶了,他顶多担心我会在乎,不过我这个闷油瓶第二也明显没什么可在乎的。

“如果我们会因为这么苍白的理由而分开的话,小哥就不会守我五年了。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只是如果现在让我和一个女人结婚,那对姑娘家也不公平。”我顿了顿,之后认真地说:“我可以承诺他一生。”

一直沉默的闷油瓶也终于说了一句:“我也一样。”

我想谈话应该到此结束了。他们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个问题,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孙子而勉强我,虽说如此,面对老爸老妈我还是觉得挺愧疚的。

离开老爸老妈家,我开始迷茫起来,有种完全没有了人生目标的感觉。也是,因为小爷一生最大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坐在小金杯副驾驶位置的闷油瓶依然是一副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不过我每次看过去,他总会立刻侧过头看我,与我视线交接。为了避免交通事故,还是回家再看吧……

“小哥,这次我可是很认真地问哦,你以后想做些什么?”我一边开车,一边和闷油瓶搭话。

闷油瓶没有沉默太久,立刻回答:“去欧洲,你说过的。”

我笑了笑,说:“去法国怎么样?”

闷油瓶看了看我,说:“嗯。”

“对了,听说法国……”

“怎么?”

“……”我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是可以结婚么?”闷油瓶淡淡地说。

我的手差点又抖了一下,震惊地看着闷油瓶,问:“小哥你怎么知道?”

“电脑。”

……事实证明绝对不能小看地上生活能力九级残障的闷油瓶子。

“嗯,就是这样,好不好?”我转过头去看着他,闷油瓶和我对视片刻,便凑上来在我嘴上浅浅地碰了一下。

“小哥你干什么!我在开车啊!”我慌张地掌握着方向盘,还好这里不是繁华路段……

闷油瓶淡淡地说了句:“下次我来开。”

我当初究竟是多白痴才会认为这闷油瓶子是地上生活能力九级残障!

“那除了这件事呢,小哥你自己想做些什么?”我继续问。

闷油瓶又想了想,说:“陪你。”

闷油瓶子绝对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这大概就是他真正的想法,我不由得一阵感动,虽说这种感情矫情得要命,可是没有什么别的词可以形容。不过好不容易闷油瓶子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我必须要从他嘴里撬出点他自己的爱好不可,“还有呢?和我无关的。”

“没有。”

闷油瓶的话让我一怔,忽然想起这个自闭的闷油瓶子除了我之外,基本还是和这个世界没什么关系,虽然隐隐地有那么一点自豪感,但更多的还是有些心疼。

“小哥,你想听我亲口说的那个……”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烧,我做了很久心理准备,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其实我总觉得两个大男人总腻腻歪歪就太诡异了,只要我们都知道,而且一直在一起就够了,所以,我只说一次哦,如果你又失忆了,我才会说第二次,一定要听清了……我喜欢你,永远都是。”

闷油瓶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笑了笑,淡淡道:“纸条上不是这么写的。”

“你滚!”他娘的,小爷当时那是抱着生离死别的想法一时热血写出来的,让我亲口说那种话绝对没门儿。

闷油瓶直接将我的怒气打包无视掉,只是注视着我,让我不由得有些慌乱。我努力忽视这种慌乱的感觉,过了很久,他才说:“那也是我想说的。”

“既然如此,可不可以尝试一下让我在上面?”

“免谈。”

“……”

这个该死的闷油瓶子,亏小爷那么为他着想!

Part6 生日(上)

习惯了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生活,时间不急不缓地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五月中旬了,我和闷油瓶一直都在看店,有闷油瓶在,古董店的生意无比红火,尤其受有钱的小姐太太们的欢迎,对此我倒是一点也不吃醋,因为闷油瓶对天花板情有独钟,对聚集而来的大小花痴无论有无姿色一律视而不见,当然也有不长眼的上来搭讪又被冻回去的。

于是我只要负责数钱数到手抽筋就够了。

其实我们现在不缺钱,以前虽然没见过闷油瓶带什么钱,不过他在道上明码标价并不是假话,加上他倒到的那些明器,加起来绝对是让我眼晕的天文数字,不过现实告诉我们,不能坐吃山空,毕竟以后到了其它国家可是没斗可倒。

然而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些有的没的,我要说的是一件筹备并期待了很久的事,就是那传说中的闷油瓶子的生日,5月28号,日历上那28都快被我涂得看不清了。我打了好几个长途把几个兄弟全都预告了一遍,让他们及时安排档期,兄弟们表示必须出席咱们小哥有生之年的第一个生日。(至少在他记忆中是这样!)

黑眼镜和小白都是闲人,出了斗很快就来到杭州蹭饭,我家倒是不小,有两间客房,小白和黑眼镜分住一间,于是我和闷油瓶在二人暧昧不明的目光下住了同一间。

其实我们很少进行某些某些运动,至少从日(不是假发是桂)本回来就没有做过。可能是因为那个蛊毒的还没有清除干净,我的体力恢复得很慢,而且身体非常弱,一不小心就容易晕过去,我多次提议交换,均被闷油瓶以自己解决堵了回去,就算禁欲也绝不妥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闷油瓶是个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人!

不过其实我也无所谓,我觉得我稍微沾上点了小白的气质,看什么都觉得无所谓。

其实我觉得比起气质来,还是小白的兴趣更适合作为他的真实形象,他其实是个死宅,标准的死宅,虽然他宅的东西略猎奇。比如什么沙X之X,妖X的旋X什么的,最猎奇的是他对耽X之类的也有涉猎,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喜欢,只是单纯的出于猎奇心理。

总之就是个从里到外透着猎奇的人——我对他这人的总结是这样的。

好在他都是用耳机,没有放出某些音效,否则我们纯洁的心灵就要被荼毒了。

至于黑眼镜,他一直在杭州到处鬼混,基本上没几天回来的,他完全是把我家当旅馆,以闷油瓶的生日为幌子来杭州旅游。

被这两个家伙一闹,闷油瓶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奇心也就牵扯了起来。

我还在窝沙发里看电视,闷油瓶坐到我旁边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说:“你把他们叫来做什么?”

我看了看他,说:“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小花他们也会来。”

瞒着事情不让闷油瓶知道是一件非常爽的事,以前在斗里我就知道了,不过我和闷油瓶的差距就是,我会追着问,闷油瓶则直接无视我。

不过事实证明我错了,闷油瓶是谁啊?除非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否则就没有他得不到的消息,我和闷油瓶在一起没有什么顾忌,他眼刀甩来多少次我都可以只当是抛媚眼,但是别人不同,比如该死的黑眼镜,被随便放点杀气就就范了。

于是事情由我给闷油瓶一个惊喜演变为了闷油瓶联系一干人等来设计我,更可恨的是连小花都被他拉拢了,当然实际上他没怎么拉拢,是小花那厮倒贴的。

26号那天,小花也来了,我非常豪迈地带着小花逛西湖,小花给我讲了一件事,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忽然都开始热爱讲故事了。

那是闷油瓶他刚把我从塔木陀带回来时候的事,我们同样是聚在楼外楼,点了个大包间,疯了一晚上。期间我一直是放空状态,大概能醒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其他时候都是靠着闷油瓶的肩膀睡觉。

小花说我那个样子很吓人,眼睛完全是空的,有些像假人,和闷油瓶发呆时的样子完全不同。黑眼镜破嘴很损地说闷油瓶买了一个吴邪样子的充气娃娃还舍不得上,之后毫无悬念地被闷油瓶瞪老实了。

小花停了停,又说:“其实让哑巴张看着你五年不能上真的挺痛苦的。”

“上你大爷。”

“我大爷是解连环。”

他说完这句我一口茶喷了出去。

“好吧,上你也不亏,你小时候还说要嫁给我。”

“吴邪,哑巴张在你身后。”

“你说谎呢。”

“为什么?”

“室温没下降。”

“好吧。”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胡扯,喝了点酒,最后胡扯得越来越没边。直到闷油瓶真的出现在我身后,他还刚睡醒,半梦半醒地就坐在我旁边,也不顾小花在场,把我搂过去继续睡。不知道的看到他这小身板加上这诱人的睡颜,说不准还以为他是个0。

于是我也就着就这酒劲开始胡说八道,然后恶作剧性地对小花宣称闷油瓶就是下面那个,之后室温这次真的下降了。

“吴邪,你说什么?”

“错觉。”我把他的脑袋按回去让他继续睡,他娘的,丢人丢大了!

27号当晚,闷油瓶和小白看家,我和小花出去订蛋糕,其实这只是走个程式,我敢打十二分的保证,闷油瓶不会吹蜡烛也不会许愿更不会吃蛋糕!

唯一让我们纠结了一下的问题就是蜡烛,总不能真插一百多根上去,那蛋糕就成筛子了,权衡一下咱们选了25根,反正小哥永远25岁。

Part7 生日(中)

回去的路上,小花依旧专心致志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小花忽然问:“对了,吴邪,你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他这一问把我问傻了,我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连这种最基本的问题都忘到脑后去了。

“这么晚了,还有礼品店吗?”我问。

“礼品店?”小花吃惊地看着我:“你初中没毕业?礼品店的玩意哑巴张能看上么?”

对啊,过生日的是闷油瓶,闷油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我看他什么也不喜欢,难道要买几条小鸡内裤?不行,那他一定能掐死我。

“有什么东西能是小哥看得上眼的啊?”我头疼地说。

“你。”

“你大爷。”

“我说真的。”

“你大爷。”

“好吧。”

我做了很久的思想挣扎之后,忽然想起一件被我遗忘了很久的东西,第一次和胖子去张家古楼的时候翻出来的那把缩小版黑金古刀,我想胖子这次一定会拿那个来送,如果我送的礼物还赶不上胖子,那就太掉价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小花,小花想了想,说:“还是把你自己打包送出去吧。”

“你大爷。”

虽然不能按小花说的办,但是并不代表我真的送不出更好的礼物,我让小花先打车回去,自己按地图开车去了一家数码商城。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张放大版的肥脸堵了过来,屋子里没有开灯,走廊昏黄的灯光映照着那张脸效果绝对和恐怖片有得一拼,我惊叫一声退后了好几步。

“小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才多久没见啊,怎么见着胖爷跟见粽子似的?”那张阴影效果十分恐怖的胖脸让我还心有余悸,胖子那边却已经开始扯皮了。

“靠,胖子你越老越不正经,还学会装神弄鬼了,你可别吓我,小爷心脏不好。”

胖子一听这话立刻贫起来了:“我说天真,你睡了几年还真睡成林黛玉了啊,什么活都干不了不说,碰都不让小哥碰,有你这么当老婆的吗!”

“你说什么?”

“……”胖子自知失言,立刻闭嘴。

不过我要发火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对着电视发呆装大爷的某位。

“张起灵!你和他们胡说八道了些什么?!”我冲到他面前,挡住电视。

可是那该死的闷油瓶子立刻转移视线到地板,继续放空。他娘的,我要是能拿他有辄,他就不是闷油瓶了!无所谓,我一甩手走回卧室把门反锁上。

结果闷油瓶子还没追过来胖子倒是先追过来了:“喂天真你把小哥关在外面睡沙发的话,那我睡哪啊?黑瞎子出去鬼混了,你是想让我睡粉人妖那还是白人妖那?”

靠!我一把推开门,这威胁太有效了,想一想那场景我就浑身鸡皮疙瘩起来。

我看了看还在发呆状态的某人,忽然想到了该怎么整治这闷油瓶子,于是笑了笑说:“那好,我今晚睡小白那。”

让你闷,让你无视小爷!人家白大美女姿色实力一点也不比你差,说不定还能心甘情愿让我压,这闷油瓶子似乎一直把小白当做集中吃醋对象,我就不信你还能淡定。

没想到这时候小白忽然推开了门,白大美女长发飘飘十分养眼,但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恨不得掐死他:“你们夫妻吵架别拿我当枪使,张家小哥,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可以来我这哦。”

“靠!小白你重色轻友!你对不起你弟!”

小白看着我,笑了笑说:“吴邪,搞清楚谁是谁的色。”

他停了一会,又说:“就算你真是我的人,也是我压你。”

我还没等反应过来,胖子那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这群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这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我身侧伸了过来,看到那奇长的二指不用猜就知道是谁,闷油瓶毫不顾忌地一把将我揽过去,伏在我耳边说:“吴邪,你今天脾气很大。”

“算了,小爷不和你们一般见识!”我想推开闷油瓶的手,不过他那是什么力气,我是什么力气,掰了半天他的手臂纹丝不动。

“我一直等你到现在。”闷油瓶又说。

一听这话

我就心软了,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以前下斗的时候这闷油瓶子就很嗜睡,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浅眠,精神紧张,所以才会睡很多。如今才知道,这闷油瓶子根本就是把睡觉当做了第二职业,天一黑就去和床相亲相爱,吃早饭的时候都叫不醒,能让闷油瓶等到半夜那简直是非常的荣幸。

被闷油瓶这么一说我连之前发的什么火都快忘记了,立刻说:“小哥……那个我不是有点事儿嘛,下次你就先去睡吧。”

于是我就这样被影帝张骗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闷油瓶子得逞的笑容。日!

Part8 生日(下)

今天就是5月28号,我们按照惯例去楼外楼定了个包间。场景和上次从合江汉墓回来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小白也来了,人终于到齐了。

这很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聚会,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现在王盟看起来比我还老,迟早有一天我们的异常会被人发现,那样将会引来无数的麻烦。我们和小花他们都说过我未来的打算,基本上就是带着闷油瓶满世界乱跑,这样我们异于常人的寿命就不会被察觉。

这些人是闷油瓶开始普通人的生活后,第一次遇到的值得交心的人,我不希望他留下遗憾,所以我想这对他来说是意义非凡的一次生日。

所有人都落座后,我看了看闷油瓶,他依旧是一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的放空状态,不过没有研究天花板,而是在研究那个蛋糕,难道是我猜错了?其实闷油瓶很喜欢蛋糕,只是我们不知道?这孩子一看就是缺少快乐的童年,说不准真有可能呢。

于是我忍不住地问了句:“小哥,你想吃蛋糕?”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

……该不会是他真的很喜欢吧,所以害羞了?而这时,闷油瓶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一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他看人一眼比别人瞪人一眼都要有杀气,我偷笑着转过头去,这闷油瓶子也太可爱了!

“小吴,我们可不是来看你们两个眉目传情的啊!你该说什么赶紧说,然后咱们好开喝。”胖子大大咧咧地点完菜,又叫了几打啤酒,更夸张的是还叫了六瓶白酒,这他娘的是要让我们一人一瓶吗?这死胖子绝对疯了。

我有些恐惧地看了看那六瓶高纯度白酒,说:“胖子你他娘的也太敢点了,你打算让我们横着出去?”

黑眼镜轻佻地笑了笑,说:“小三爷,这样可不行哦,男人怎么能被一瓶白酒撂倒?”

我毫不在意地说:“我又不是道上混的,文化人,没有你们那酒量。”

小花立刻道:“好了好了,吴邪你说正题吧。”

我点了点头,看向闷油瓶说:“嗯总之就是这样,小哥,我们来给你过生日的,一百多年以来第一次过生日感动吧!”

闷油瓶又看了看我,眼神中写满了“你是白痴吗?”这闷油瓶子他还不领情!算了……今天他是大爷,什么都让着他就是了。

“总之小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在今天许愿就是了,过生日的程式应该是这样的吧,我也记不清了。”我说。

小花点了点头:“我也很久没过过生日了。”

胖子说:“胖爷也没怎么过过生日啊,只有小吴这种文艺小青年才爱搞出这种么蛾子,要胖爷我说咱们就该尽情地喝,管他生日不生日。”

黑眼镜也煞风景地说:“我从来不过生日。”

没想到小白也加入了:“我也一样。”

我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你们的积极性也太差了,早知道我应该把秀秀叫来。”

胖子立刻抢道:“小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过生日的是小哥,怎么过他说了算,就算把那小丫头片子叫来我不也不信小哥能和我们一起唱生日歌。”

“也对,那小哥,你想怎么过?”我看了看闷油瓶。

闷油瓶挑了挑眉,略作思索之后说:“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我一时热血上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闷油瓶没说什么,就转过了头去,淡淡地说:“先吃饭。”

这风景煞得真他娘的有闷油瓶的风格!

中国人腐败起来都是一个特点,饭桌上的主角永远是酒,不灌倒不甘休,还没怎么样呢,我就被他们先灌下了几大杯啤酒。闷油瓶这次没受伤,于是也成为了他们主灌的对象,我以前没见过闷油瓶喝酒,一直以为闷油瓶酒量不行,没想到他喝了将近一瓶啤酒却面不改色。胖子立刻活跃起来,嚷嚷着要闷油瓶喝白的。

“小哥,你悠着点。”我不禁说道。

“没事。”闷油瓶淡淡地说。

小白看了看我,说:“吴邪,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你们的酒量明显都和张家小哥不是一个级数的。”

小白没说还好,一说我倒是真觉得有点晕。我回看了小白一眼,一看倒好,那厮居然在喝可乐,胖子,黑眼镜以及小花那三个混蛋拚命灌我和闷油瓶,放着这么一个作弊的孩子不管!我心里有些不平衡,便道:“小白你他娘的别光喝可乐,又不是大姑娘。”

小白理了理有些标志性的长发,很潇洒地抛出一句:“我不会喝酒,到时候我可以负责把你们抬回去。”

到了后来连负责灌酒的几个都喝高了,我看了看闷油瓶,那家伙依然面不改色,清醒得像只喝了点白开水似的。

“他娘的,我看把这酒楼喝空了恐怕也灌不倒小哥,胖爷我他娘的先出去走走醒醒酒。”胖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都快找不到门在哪边了,立刻溜了出去,之后黑眼睛也出去了,再然后小白和小花都出去了。

我当时有些不清醒了,完全没注意到小白根本没喝酒还出去醒酒的问题,只是口齿不清地说了句:“小花你喝多了吧……你他娘的干嘛把门反锁上?你不打算回来了?”

最后只剩了我和闷油瓶,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了一段时间,居然是闷油瓶先打破了沉默,他看了看我,淡淡地说:“吴邪,愿望想好了,我要你。”

Part9 依旧无题

我迷迷糊糊地也没听清闷油瓶子在说什么,豪情万丈地来了一句:“好啊,没问题!”

我看着闷油瓶子都重影了,那张帅脸也变得模模糊糊的,异常搞笑。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环上我的腰间,我随便挣了两下,但是挣不开,也就没再管他。但是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一只手掀开我的衣摆在我背上四处摸索,同时另一只手开始向皮带扣进发。

我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但是浑身还是软绵绵的,别说我现在喝醉了,就算是完全状态也不可能是闷油瓶的对手,只好低声说:“小……小哥,你他娘的别在这里。”

“他们不会回来的。”闷油瓶淡淡道。

我当时神智不清醒,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潜藏的资讯,那就是:那几个混蛋完全被闷油瓶收买联合在一起打算把小爷卖给闷油瓶!

“那……那也不行!这里是酒店阿喂……”我继续推闷油瓶的肩膀。

闷油瓶自然不会理我,一边制住我,一边还极有余力地进行某些不和谐举动,最后居然把那个没人动过的蛋糕上的奶油当润X油使!他娘的!原来刚才闷油瓶在研究用奶油代替润X油的可能性吗!?

最后,我被闷油瓶以喝醉了为理由抱了回去,其他几个混蛋都心照不宣表情暧昧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比被压更可怕的,是被压习惯了。

于是我他娘的就这样被混帐闷油瓶子压习惯了,天理何在!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简直像被活拆了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看了看身边,闷油瓶居然不在,我慌了一下,立刻就听到了屋外闷油瓶的声音。

胖子具有穿透力的大嗓门子隔着一层门也听得清清楚楚:“小哥,天真他还没醒?”

“宿醉。”闷油瓶淡淡回答。

“哦~~~~~原来是宿醉~~~”我他娘的简直想出去给胖子那张破嘴加个拉炼儿。

之后就听到了推门声,闷油瓶走了进来,递给我一杯茶。我接过来,揉了揉额头,喝了下去,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

“你们故意的。”我肯定地说,附带咬牙切齿状态。

闷油瓶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要那么淡定好不好啊混蛋!

我放下茶杯转过身去没理他,小爷是说压就能压的吗!只是没想到随便翻了一下身,全身就酸痛得要死。

我感觉到床垫下限了一点,看来是闷油瓶坐了上来,我来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咬上了唇角,这个随时发情的闷油瓶子!如果再被他来一次小爷一定会交待在这的!

“我、很、累!”我一字一顿地突出这三个字,然后又往床边缩了缩。

闷油瓶笑了笑,捂住我的眼睛说:“再睡一会。”

我被他这个动作弄得立刻没了脾气,不自觉地向他掌心蹭了蹭,微凉的触感异常舒服。我感觉到闷油瓶的手忽然一颤,然后手指顺着眼睑向下滑去,轻轻描摹着我脸部的轮廓。对闷油瓶来说,他的手指比眼睛更能触到真实,一种难言的情绪充斥在我心间,让我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刚好与闷油瓶的指尖碰上。

我转过头去,环上闷油瓶的后颈,凑上前去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

闷油瓶将我按回床上,低声说:“累了就别胡闹。”

我心安理得地赖床到中午,闷油瓶把午饭送过来我又心安理得地赖床到下午……直到小花撞开门闯了进来:“吴邪你要是再不出来就见不到我们最后一面了!”

“小花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我胡乱抓了抓头发,之后走出了房间,所有人都在场,挤在客厅看……

“小白,你不要荼毒我家电视!”我抓狂地大喊。

小白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我这是传教。”

我十分痛心地瞄了一眼电视上乱飞的残肢断臂番茄酱,之后说:“小白,你的兴趣真的很诡异……”

“这是高雅艺术。”小白淡定地说。

“得,您继续高雅,别把艺术融入现实就行。”我擦了把汗。

黑眼镜似乎对此很有兴趣,胖子则是早就恶心得逃出去散心了,闷油瓶就不需要解释了,毫无疑问地在发呆。

小花立刻归位玩手机,看来小白的传教只对黑眼镜起到了作用。

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忘了一件事,我立刻回到卧室翻出了一个盒子,递到了闷油瓶面前。闷油瓶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之后就看到了我最后决定下来的生日礼物,一架单反相机。

“小哥,没有记忆不代表没经历过,你是存在的,我们都会记得。”我一点也不适合煽情,实话实说好了。

闷油瓶接过相机,看了看我,说:“吴邪,我不会忘了你。”

“你想忘了我也没门儿啊,以后我天天跟着你。”

Part10 最后一件事

之后,胖子果然把那把微型黑金古刀送给了闷油瓶,刀柄是找人打造的,做得很复古,除了大小之外,和之前那把有九分相似。

小花送了闷油瓶两只手机,还刻意强调是情侣手机,电话簿里只有对方的号码,这让我脸黑了一阵。

黑眼镜比我想像得低俗多了,拿得出手的除了明器还是明器,不过黑眼镜拿出的明器自然不是凡品,明显是战国的珍品。

小白的礼物让我有些意外,是一支白玉长笛,不是古董,但是做工精致,入手温凉,一看就是上好的白玉雕成,而长笛内竟然嵌着一把小太刀,刀身上刻着一串日文,翻译过来是小笠原,小白家以制刀为业,这把刀在他家也绝对是上好的珍品。

一天十分平静的过去了,没有人刻意地去玩伤感,那种矫情的做法不适合我们,于是分别前的最后一个下午,就在电视里不断有人被肢解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一起去了机场,小花和胖子回了北京,黑眼镜到哪去没人知道,小白和黑眼镜一样,从此天南地北祸害祖国遗迹。

小白是最后走的,他离开之后就只剩下了我和闷油瓶两个人,我坐在他的旁边,说:“小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闷油瓶不回答,我又问:“小哥,我们还会回来吗?”

闷油瓶看了看我,说:“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我没有多问,就跟着他一起火车汽车的倒腾,后来才发现他带我去的地方居然是塔木陀。这地方可没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回忆。难道闷油瓶还对那件事有什么执念吗?不过到了塔木陀之后,闷油瓶就立刻打消了我的疑虑。

他的目的性很强,一直在寻找我们第一次来塔木陀时的那个路线,最后停在了一棵树之前,我终于明白了闷油瓶想要干什么。

他想要找回黑金古刀。

将重新生长出的交错的藤蔓砍掉之后,看到黑金古刀静静地躺在一个树洞内,龙脊背就是龙脊背,经历了几年风雨的侵蚀后依然和丢失前没有太大差别。

闷油瓶静静地看着黑金古刀,却没有要把它抽出来的意思。

我看到他皱了皱眉,只是对着黑金古刀发呆,难不成他想起了些什么?闷油瓶离开蛇沼失忆的那次,治疗的时候医生就说过,恢复记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病人去看曾经熟悉的东西,熟悉的场景。

这把黑金古刀可以说是承载了我们太多的回忆,无论是对闷油瓶来说还是我来说,它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大概过了一刻钟,闷油瓶伸手将黑金古刀从淤泥中拔了出来,插到了旁边的地面上,之后立刻回身走到我的面前。

我试探着问:“想起来了?”

闷油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了我,看来答案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回程的路上,闷油瓶告诉我他只是想起了隐隐约约的一些片段,不过迟早会全部想起来,他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们之间的发生的事如果只有我记得,那对我不公平。之后闷油瓶把那个小黑金古刀交给了我,说来也是,比起情侣手机,还是情侣刀更适合闷油瓶的风格……不过闷油瓶什么时候也学会搞纪念品这种东西了?

然而我们并没有回杭州,而是去了巴乃,我们的到来让胖子吓了一大跳。

“天真小哥你们不是打算私奔的吗?是不是舍不得胖爷啊?”胖子高兴得嘴都要咧到耳根了。

我看了看闷油瓶,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完全是被闷油瓶诓来这里的。

闷油瓶沉默了很久,之后说:“进去说。”

之后我们去了阿贵旅馆的一间客房,闷油瓶确认了周围没人后,看了看我和胖子,低声说:“我们留在这里。”

我和胖子都是大吃一惊,尤其是我,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吴邪,我觉得你更喜欢留在这里。”闷油瓶定定地看着我,神色无比肯定。

我心情极为复杂,忍不住问道:“如果引来了追求长生的人怎么办?”

“还记得神户那件事吗?这五年我一直在准备,我有办给你平静的生活。”闷油瓶淡然地说。

闷油瓶说得没错,和满世界乱跑相比,我更喜欢待在这里,不过原因他恐怕猜错了,我并非想要安定,也不是由于不舍,而是我无法接受离开了古墓的闷油瓶。

我和闷油瓶经历的一切都是以古墓为背景,我的潜意识中便已经把闷油瓶和古墓联系在了一起。而且我相信,闷油瓶也是离不开盗墓的,虽然之前是被逼辗转于各个凶斗,但是我相信他对下地还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如果让他彻底离开了倒斗,他会失去属于他的光芒,那样他还是完整的闷油瓶吗?那种生活真的是他喜欢的吗?

我比谁都清楚,闷油瓶不适合沉寂的一生,他的人生注定是要伴随着波澜起伏的,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传奇般的人物,我不能因为我对生离死别的恐惧而将他变成一个旅行者。

这时我才发现,我无比怀念与他的每一次生死与共。

我看了看闷油瓶,笑道:“好,小哥,我们留下,之后找几个净斗玩玩,比满世界乱跑强多了。”

闷油瓶忽然道:“结婚怎么办?”

这家伙还在在乎这个?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用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小哥,只要你想,我们今天就可以结婚,不用祖国来证明。”

胖子立刻插嘴道:“天真说得没错,胖爷我给你们证明就行了,那一张破证算个毛?”

闷油瓶笑了笑,抱着我靠在他的肩上,之后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巴乃的湖光山色被夜幕笼罩。

“小哥,我们到家了。”

“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 结局补完篇 完 ————

番外一《瓶邪一百问》

胖:于是我们的一百问开始,胖爷我就是主持人,至于我为什么是主持人,身为瓶邪的基情发现者你们瞧不起胖爷我?现在像胖爷我这种瓦数的电灯泡已经极其少见了……呸,是像胖爷我这种敢为兄弟插女人两刀的真男人已经很少见了。啊,跑题了,总之就是这样了,灯光师准备,闪瞎小哥和天真狗眼……小哥你听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玖:嗯那死胖子的噪音结束了呢,我们开始第一题吧。

胖:靠,作者你说什么?

玖:【请问您的名字?】

邪:喂这不是……那个什么的一百问么?怎么还调查户口本?

胖:喂你们别无视我啊!

玖:没办法这一百问就是八股文,要耐心回答哦,重复的题会跳过去。

邪:好吧,我是吴邪(看向小哥,小哥完全没有从发呆状态中回神的意思,之后绝望地转回头)他是张起灵。

胖:天真怎么你也……

玖:那好,下一题【年龄是?】

邪:我35(再看向小哥,再绝望地转回头)那个,我算算啊,今年是2011年,小哥是1896年出生的……

瓶:吴邪,我们拒绝回答。

邪:……那好吧。

玖:那就填永远25岁好了。

胖:你们太过分了!

玖:【性别是?】

邪:……

瓶:……

玖:我懂得,跳过,看下一题【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邪:当然是文明善良遵纪守法年轻帅气新世纪好青年一只!

玖:那就填天真无邪好了。

邪:喂你好好听我说话!不要随便篡改我的答案啊!

瓶:闷,吴邪说的。

玖:果然还是小哥诚实啊。

邪:小爷哪里不诚实了?为什么偏要填上天真无邪!你都承认了小爷在这里是腹黑属性。

玖:那就填腹黑得天真无邪好了。

邪:……

玖:【对方的性格?】

邪:很闷骚,爱逞强,爱失忆。

玖:为什么爱失忆也会是性格阿喂!

邪:不是性格吗?那就当做是习惯好了。

玖&瓶:……

瓶:吴邪,我只失忆过两次。

邪:两次还少吗!一次就他娘的够受的了啊!

玖:打住打住,不要现场炸毛,小三爷,你炸起毛来在场的腐女会流鼻血的?

邪:什么意思?

玖:你不用知道。好了好了,该小哥说了。

瓶:好奇心重,爱瞎操心。

玖:还有爱炸毛。

瓶:嗯。

邪:炸毛你妹啊不要擅自补充好不好还有如果小哥你不逞强的话我会瞎操心吗这才不是我的错。

玖:炸毛了。

瓶:嗯。

玖:你们不要光说缺点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西皮是宿敌呢。

邪:(忿忿不平地)身手很好,嗯……跟在他身边会让人恨安心。

瓶:会关心人,很可爱。

邪:大老爷们儿的不许用可爱来形容我!还有直接说会关心人不就好了,干嘛刚才还要说我爱瞎操心。

玖:小天真,你怎么那么纠结于瞎操心这个问题呢。

邪:因为老子那是真担心才不是什么瞎操心,还有不要胡乱改小爷的名字。

玖:好了好了在这个问题上打住吧不然会有占字数的嫌疑的!天真炸起毛来果然字数狂飙……好吧看下一题【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邪:我五岁的时候,在我家楼下……

瓶:嗯。

玖:喔,完全打破了一般一百问万年三叔铺子楼下的格局呢,那么下一题:【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邪:我忘了……

瓶:嗯。

玖:坑爹的老九门……没办法了,那就说三叔铺子楼下的印象吧。

邪:抢了我龙脊背的混蛋。

瓶:没看到他。

邪:……

玖:……那去瓜子庙的路上呢?

瓶:太吵了。

邪:张起灵!

瓶:(望天)

玖:……下一题(内心:怎么会有这么冤家的一百问!)【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邪:除了总爱对我隐瞒一些事之外,都喜欢。

瓶: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邪:我知道,但是讨厌是我的自由!

瓶:……(内心:没有好奇心的吴邪怎么反而更难搞了……)

玖:小哥呢?

瓶:都喜欢。

邪:小哥你不讨厌我总是追问你吗?

瓶:(微笑)不。

邪:小哥……

玖:打住!你们不要让我连码一百问都要爆字数啊!【讨厌对方哪一点?】

邪:现在没有了,因为小哥没有什么需要瞒我的了。

瓶:没有。

玖:好,于是第十题是【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邪:(点头)

瓶:嗯。

玖:万恶的复读机模式……【您怎么称呼对方?】

邪:小哥。

瓶:吴邪。

玖:标准的三苏模式……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是起灵,都说了是标准的三苏模式。

瓶:起灵也不错……

邪:不可能!大老爷们不要那么腻腻歪歪的好不好。

玖:没错小三爷我支持你,你是强受。

邪:(挠墙)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不想被压啊……

瓶:(微笑)

玖:【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瓶:同上。

玖:哟,这是第一次小哥先回答呢。

邪:吴邪就可以了啊……

玖:是呢,说不定小哥心里想的是无邪。

邪:对啊是吴邪啊……

玖:你还是不要知道了!下一题【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邪:猫,还是黑的。

瓶:那是小黑。

邪:物似主人型啊!咦不对……小哥你刚才说了小黑吧!绝对说了小黑吧!噗……小哥你居然也会叫小黑……

瓶:……

玖:天真你假发附体了吗?……算了,小哥该你说了哦。

瓶:兔子。

邪:小爷哪里像兔子了!

瓶:(上下打量)哪里都像。

邪:……

玖:下一题【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邪:单反相机,小哥过生日的那章提到过了。

玖:没错,忘了的去复习。

瓶:明器。

玖:虽然意料之中是这样但是真正听到还是觉得小哥好没情调啊。

瓶:嗯?

玖:我什么都没说过。【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瓶:吴邪。

邪:嗯?小哥怎么了?

瓶:我在回答问题。

邪:张起灵你……!!

玖:炸毛禁止,专心回答问题啊天真。

邪:我没什么想要的,最重要的已经得到的。

玖:你们的回答有什么区别!算了,下一题……【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哦看来到了重题的时候了呢。12,18,19,20都删掉好了啊轻松多了……21是这样的【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瓶:该做的都做了。

邪:婚都结了还要什么程度……

玖:好吧,你们真现实。【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邪:西湖,一起散步顺便帮我复健,这应该算吧。

瓶:六角铜铃阵。

邪:(脸上发烧)小哥……原来你管那叫约会吗……

瓶:亲过了,为什么不算。

邪:好了别说了!

玖:小哥好直白……【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邪:好吧……按照小哥的答案来说……气氛……气氛就是我缺血加缺氧头好晕。

瓶:(脸色瞬间黑了)

玖:……这一百问好他娘的危险,小哥呢?

瓶:他很可爱。

邪:都说了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

玖:【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瓶:亲过了。

邪:算了……我什么都不说,都当我不存在吧!

胖:天真你他娘的还主动想被无视纯粹气胖爷我呢是吧!

玖:你还没走啊。

胖:靠!

玖:【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胖:别当胖爷我是透明人!

邪:西湖吧。

瓶:嗯。

玖:混蛋我真的码出了一对非常现实的瓶邪么……下一题【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邪:同上。

瓶:和服。

邪:诶,为什么?

瓶:好脱。

邪:……

玖:小哥,还没到后五十问,真的……【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邪:是小哥。

瓶:嗯。

玖:好没争议无论是隐晦和还是直白的都是小哥主动呢,好吧下一题【您有多喜欢对方?】

邪:太矫情了不想说啊……总之我会为他做我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就是了,详情请参考正文。

瓶:任何事都可以。

邪:可以让我在上面吗?

瓶:不可能。

邪:你明明说任何事的!

瓶:这不是事,是客观事实。

邪:……

玖:真的没到后五十问呢你们两个……【那么,您爱对方么?】

邪:详情参考纸条。

瓶:我想听你说。

邪:自己去看纸条。

瓶:吴邪……我失忆了。

(PS:番外天真曾说过除非小哥失忆否则是不会再说一遍的,忘了的可以去复习。)

邪:你失忆了?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是吴邪,你是张起灵,我们是那种关系,而且是我压你。

瓶:吴邪,回家你等着。

邪:……(内心:可恶明明是这闷油瓶子的错为什么到头来还是我被威胁啊!)

玖:(勉强插话)小哥呢?

瓶:(盯——)

玖:好吧下一题……【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邪:嗯我想想……(内心窃笑)“吴邪,你回去”“接下来的事不是你能应付的”“我的事和你无关”“我的事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会打晕你……”

瓶:吴邪,够了。

邪:等等啊还有呢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玖:我才发现,天真你还有女王受的潜质。

邪:受你妹!

玖:小哥呢……(内心:今天问了好多遍这句话啊混蛋)

瓶:(回忆一下)“小哥,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我自己,你一定不会后悔的。”“出去再说。”“只有这件事,我绝对不能妥协,小哥,拜托了。”

邪:(心虚地偏过头……)

玖:小哥演的真像不愧是影帝,好了下一题【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邪:不会。

瓶:嗯。

玖:塑造两个纯爷们的孩纸就是省心,别别扭扭的多蛋疼【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这题也删掉好了【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邪:我们一直在一起怎么迟到?

瓶:嗯。

玖:该死的复读机啊……【对方性感的表情?】

瓶:做推理的时候。

玖:真是意想不到的答案呢。

瓶:皱眉的样子很可爱。

邪:混蛋你到底要小爷说几遍!

玖:真的很可爱小三爷你就承认了吧。

瓶:(眼刀)

玖:我什么都没说……(内心:我们不是一个次元的啊闷醋瓶光波不要对我发!)

邪:刚睡醒的表情。

玖:你们不要都把可爱和性感混淆了!

瓶:(拔刀)

玖: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下一题【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邪:大老爷们儿的心跳加速什么啊……哦对了,在斗里遇到危险的时候绝对心跳加速。

玖:没情调的不是小哥是你才对……

瓶:和吴邪一样。

玖:你们这算是在钻试题的空子吗?下一题【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邪:小哥不玩失踪就足够了。

瓶:吴邪平安无事就足够了。

玖:是“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怎么到了这种敏感问题你们反而矜持了?!

瓶:你在期待什么。

玖:小哥你要把这句话作为你的口头禅吗!

邪:你们这群邪恶的同人女。

玖:喂我是无辜的不要污蔑我这个遇H即删的清水控。

邪:写都写了,真没说服力。

玖:……天真,你该不会是埋怨我写得太隐晦了吧。

邪:……滚!

玖:(笑)【曾经吵架么?】

邪:吵不起来。

玖:我懂得,都是你在炸毛。

邪:炸毛你妹!你只要把这种感叹号改成句号我就不是炸毛了啊!作者你是故意的吧!快点给我改成句号!

玖:哦现场炸毛记录在案。

邪:……

瓶:不吵。

玖:很好,下一题……【都是些什么吵架呢?】【之后如何和好?】都删掉。【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邪:我可是唯物主义者,不过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当然希望……

瓶:嗯。

玖:我还是不要吐槽复读机了……【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邪:时时刻刻。

瓶:嗯。

玖:我到底要不要吐槽啊?!【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邪:大老爷们儿的表现什么……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瓶:嗯。

玖:我快要被一百问诅咒了……【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玖:我说这是个废题你们同意吗?大老爷们儿们……

瓶&邪:嗯。

玖:我不吐槽我不吐槽……【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邪:这个还真没想过啊,樱花吧,去神户的时候小哥在樱花下很搭。

瓶:仙人球。

邪:张起灵!!

玖:天真,就算你很赞同小哥的想法也不用立刻就COS仙人球嘛……

邪:靠!

玖:(心虚)好了好了下一题……【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邪:……

瓶:……

玖:怎么不回答?

邪:太多了,正在努力组织语言。

瓶:嗯。

玖:算了这题跳过。

邪:等等我还没答啊!

玖:跳过。【您的自卑感来自?】

邪:我还想答上一题啊!

玖:说了,跳过。

邪:……

瓶:不会过普通人的生活。

邪:小哥,你不用在乎这个,这种事是需要慢慢适应的。

瓶:嗯。

邪:我的话……身手太差,总拖后腿吧。

瓶:吴邪,以后不用下斗。

邪:那就是……身手太差,没法反压。

瓶:……你真的很在乎?

邪:没错没错!所以……小哥……可不可以……

瓶:免谈。

邪:……

玖:天真你别妄想了……【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邪:公开。

瓶:嗯。

玖:可恶又开始了……【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玖:他娘的,这题依旧作废没意见吧。

瓶&邪:嗯。

玖:那么接下来就是和谐的后50了……破廉耻一次。

玖:【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瓶:什么意思?

邪:(抢先)嗯就是我是受你是攻的意思。

瓶:(看了天真一眼)我是受。

邪:……噗!(内心:哈哈哈哈哈哈耍闷油瓶子太爽了啊……)

玖:(同情看天真)攻就是负责压的受就是负责被压的。

瓶:(又看了天真一眼)吴邪,今晚七次。

邪:……

玖:自作孽不可活。

玖:嗯天真的答案就是真相,就是这样,下一题【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瓶:客观事实。

邪:……(咬牙)

玖:这个答案不错【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瓶:满意

邪:(咬牙)满意……

玖:小哥变得好积极……天真你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

邪:滚!

玖:【初次H的地点?】

瓶:那日本人家里。

邪:看来小哥完全忘记了人家的名字……

玖:四儿子的名字的确挺绕嘴的啊记不住挺正常的……来跟我一起念:Shiina Hiiragi。

邪:为什么忽然这么复杂了!

玖:日文读音。

邪:谁要学日文读音啊你在占字数吗!

玖:(无视)【当时的感觉?】

邪:痛。

瓶:我很小心了。

邪:要不然你试试?

瓶:嗯?

邪:我什么都没说。

玖:不争气啊!【当时对方的样子?】

邪:流氓一个。

瓶:很可爱。

邪:你他娘的……

玖:【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瓶:“很痛?”

邪:“没事。”

瓶:吴邪,你刚刚还说是痛。

邪:不就是逞强嘛,和你学的。

瓶:……

玖:天真终于赢了一局……【每星期H的次数?】

邪:我拒绝回答!

瓶:循序渐进。

玖:我明白,天真你要加强锻炼。

邪:天理何在!

玖:【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邪:现在这样就够了!

瓶:七次。

邪:哦?真的吗!

瓶:今晚。

邪:靠!

玖:【那么,是怎样的H呢?】

邪:正常的啊,还能是什么样的?

瓶:嗯。

玖:你们两个老处男……【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邪:遇到危险时的大脑!(笑)

瓶:探机关的手指。

玖:钻题目的空子简直太过分了!!【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邪:都说了是发丘中郎将的手指啊~(继续笑)

瓶:同上。

玖:你们两个成心的……【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邪:小哥就是和平时一样,闷得要死。

瓶:处男。

邪:你!你不是说你也是吗……

瓶:你比较明显。

玖:这是不争的事实……【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邪:还好……

瓶:嗯。

玖:意外地诚实。【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邪:家里啊,还能在哪?

瓶:嗯。

玖:我该吐槽“还能在哪”还是“嗯”……【您想尝试的H地点?】

邪:在家里就好了。

瓶:斗里。

邪:那怎么可能!

玖:绝对不是因为看了城池……【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邪:都有。

瓶:嗯。

玖:写瓶邪一百问最痛苦的就是小哥的回答吧……【H时有什么约定么?】

邪:没心情约定什么……

瓶:嗯。

玖:小哥你再这样这一百问会没人看的。

瓶:那我和吴邪回去了。

玖:为什么只有我码的小哥这么不敬业啊!【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邪:没有。

瓶:记忆中没有。

邪:那不记得的那部分呢……

瓶:那不重要。

邪:也是……

玖:【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邪&瓶:反对。

邪:你明明说过要对我用强。(斜视)

瓶:你的心在我这。

邪:……好吧。

玖:【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邪:这种事不可能。

瓶:嗯。

玖:的确有小哥在绝对不可能。【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邪:不会,正常生需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瓶:嗯。

玖:【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邪:一巴掌把他打醒。

玖:天真你果然已经不正常了吗……为什么已经自动认定了是“他”而不是“她”啊。

瓶:朋友是什么?

胖:小哥!你不能重色轻友!

玖:【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胖:无视我已经成为一个梗了吗!

邪:没什么擅长不擅长的,反正不用我负责。

瓶:正常水准。

玖:OTL都是我的错(不会码H的鸭梨大。【那么对方呢】

邪:还好啊。

瓶:嗯。

邪: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瓶:那就够了。

玖:【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邪:小哥不会说话的,我比较习惯小哥不说话的样子,说话的话就不是小哥了。

瓶:……

玖:这就是总无视天真的后果(指)

瓶:吴邪,我现在说的话已经很多了。

邪:嗯……的确已经很多了。

玖:果然是习惯了……【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邪:很专注的表情。

瓶:隐忍。

玖:原来天真还会隐忍而不是炸毛……【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邪:(摇头)当然不行。

瓶:不。

玖:【您对SM有兴趣吗?】

邪:没有!

瓶:那是什么?

邪:小哥,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玖:天真你这是逼小哥去百度……【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邪:自己解决。

瓶:不会的。

邪:你怎么那么肯定?

瓶:你没索求过。

玖:果然是这样……天真你太别扭了!【您对强奸怎么看?】

邪:人渣禽兽。(看闷油瓶子)

瓶:我不会的。

邪:真的?

瓶:你自愿的。

邪:……

玖:【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邪:只能在下面……

瓶:没有。

玖:【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邪:在饭店那次吧。

瓶:没有。

邪:的确,小哥怎么可能兴奋焦虑呢?

玖:【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邪:没有。

瓶:没有。

玖:好整齐……【那时攻方的表情?】这题跳过好了,【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这题也在之前答过了呢,【当时受方的反应是?】……依然跳过。【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是?】

邪:以前是高挑纤细的冷艳美女,现在……小哥吧。

瓶:吴邪。

玖:小哥居然没吃醋?

瓶:回去再说。

玖:默哀……【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邪:符合。

小哥:嗯。

玖:【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邪:没有。

小哥:蛋糕。

邪:这不算!

玖:【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邪:就是和小哥那时候。

瓶:一样。

玖:好吧记忆问题忽略……【那时的物件是现在的恋人吗?】这个跳过。【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邪:嘴……

瓶:一样。

玖:我为什么要码这么保守的两个孩纸……原作风害死人。【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邪:也是嘴。

瓶:锁骨。

邪:那是咬!

玖:注意影响……【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邪:……挣扎。

玖:果然是别扭受,其实小哥的隐属性是喜欢强X的吧!

瓶:亲吻。

玖:【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邪:一片空白……

瓶:吴邪。

邪:干嘛?

瓶:……

玖:不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吗?

邪:……

玖:【一晚H的次数是?】

邪:不一定。

瓶:看他身体情况。

玖:难道不是七次?

瓶:(盯——)

玖:我什么都没说过。【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邪:他帮我脱……

瓶:自己。

玖:【对您而言H是?】

邪:生理以及心理的需求。

瓶:嗯。

玖:OTL理科生码出来的瓶邪就注定了不会说“爱的表达方式”什么的了吗!

玖:好了,终于最后一题了【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邪:小哥,我们回家。

瓶:嗯。

玖:为什么依然是嗯啊!!

番外二《Shadow》(白夏番外)

(上)白

我记忆开始的时候,是站在伦敦繁华的街道旁,特拉法加广场熙熙攘攘的人流汇聚成了这个城市唯一的风景。偶尔会有人停下来,打量着那个蹲在广场边喂鸽子的东方少年,那是我。

我觉得我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所以我经常一个人注视着这个号称“日不落帝国”的日落。

依稀记起我还有一个名字——Perry.Bai.Lorce。那应该是父亲给我取的名字,只不过从我有记忆起,他就应该是身处监狱中。那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天真的以为监狱应该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但是父亲应该是个科学家。

母亲是个坚强的东方女人,她不苟言笑,对我和夏连不温和也不严厉,彷佛我们是与她无关的陌生人。但是我经常能看到她半夜坐在夏连的房间门外哭泣的样子,夏连患有严重的肺结核,我们需要的是真实的钱,而不是母亲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说起夏连,我对他的概念就是一个房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因为他还没有窗户高,所以在我与他少得可怜的交流中,都是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我只是隐约知道,他有一张与我相似的脸。

即使如此,我们依旧是血脉相连的,毕竟在出生前,我们还有一段纠缠在一起的时光。而且因为我比他早出生几秒,我还承担着身为他哥哥的责任。

我很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但是却讨厌他的笑声。

他笑起来会让你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他的笑声并不阴冷,但是却有种与年龄不符的透彻,看穿一切的那种透彻。

这种讨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习惯。

习惯了隔着一堵墙,与他说些有的没的,比如外面的世界。

而事实上我对外界的瞭解也是少得可怜,因为在我的眼中只有一个永恒的画面——特拉法加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落在我身边,身上的鸽子。

说到这里,夏连总会笑笑说:“哥哥,你关注的就只有鸽子吗?”

“不,我也喜欢猫。”我这样回答他。

伦敦又称“雾都”,工业化的烟雾经常将这个城市笼罩得一片阴沉,随着时间的推移,夏连咳得越发厉害,每次听到他的咳嗽,我总会感觉到心被揪紧了,好像他会就此咳死一样。

明明只是一点链霉素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可是由于父亲的原因,我们根本无法踏进医院的大门,更何况,即使能够去医院,我们也没钱治疗。

有一天,夏连来到窗边对我说:“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迟早我也会死,有什么区别吗?”我淡淡地回答。

夏连又笑了起来,之后说:“哥哥,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我应了一声,之后绕到房门前,踮脚打开了门。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我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他继承了父亲属于欧洲人的金色头发,由于混血的缘故,更偏向浅茶色,长长的头发配上那张极美的脸,看起来有些像女孩子。

长年的生病加上不见阳光,使得他的脸有些苍白,仅仅只是站在地面上,都让人有种他随时会跌倒的错觉。

那一刻我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我对他伸出了手,说:“夏连,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点了点头。而此时我才发现,我对这个城市的瞭解如此贫瘠,只记得通往特拉法加广场的路。那是我第一次在别人的陪伴下喂鸽子,看日不落帝国的日落。

结果毫无疑问,我们被母亲带了回去,夏连又被关回了屋子。

母亲看了我很久,最后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力量,我摔出了几米,之后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又站回了原地。

正常来看,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这种时候应该在原地哭喊,只是不知为什么,我选择了站回原地。或许是一种名为偏执的东西在作祟,它让我变得对一切淡漠,让我变得难以接近,同时也让我能在那些最艰难的时间坚持活下去。

之后,我又去了窗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夏连咳得更加厉害了。

还没等我开口,夏连已经说:“外面的男孩子都是短发的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

“我一直没机会剪掉头发呢。”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留长发。”我不经思考地说,“我记得东方人都是长发的。”

“我没有黑色的头发。”

“你有黑色的眼睛。”

……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我们长大之前的最后一次对话,也是一个延续了十三年的枷锁。

当时我只知道,伦敦的夜晚同它的白天一样繁忙,街角闪烁的霓虹灯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汇聚成了伦敦唯一的风景。

此别勿念。

【稀释虐度的小剧场】

“哥哥,你那么关注那群鸽子,是因为它们是你的同类,也叫白鸽么?”

“……滚。”

(下)夏

七年后神户的天空下。

我很少暴露于人群中,那天除外,那次心血来潮的外出彷佛一种指引,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说他可以带我找到对我最重要的人。

我并不相信这种童话般的情节,我的人生中不存在童话。

“你相信占卜吗?”他说。

我笑了笑,答:“我相信一切命运都可以通过暴力手段改变。”

他没有说话。

“你会为自己占卜吗?”我问。

他很倡狂地笑了一阵,说:“如果回答‘是’,你是不是现在就要杀了我?”

“看我心情。”我回答。

我很喜欢神户的樱花雨,它比伦敦的雾要有美感,虽然我很容易患花粉症。只可惜它只有一季的繁华,短暂得近乎惨烈。

神户的街头沾染了过多的时代气息,我忽然发现我是一个古朴的人,这个城市的喧嚣让我透不过气。我宁愿留在家族的古宅,面对那些对我抱有不同类型恶意的人。说起来,我果然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我注定了没有同行者,那么,我便也不需要同行者。

“小少爷,不久前我去中国探望阿祈……呃,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中国画漫画,之后我顺便探听了点道上的消息。”他对我这样说着:“中国道上有个老九门,老九门的第二门中最近出了一件趣事,我想你会有兴趣。”

我看了看那个追到我家来的厚颜占卜师,饶有兴趣地让他继续说下去。

“在第二门当家手下办事如果出了大差错,只要和当家的养子交手并且得胜,就可以免死,否则则会死在那少年手下。”占卜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场搏命的比试是在密室中进行的,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后来道上便有人猜测,那所谓的比试都是骗人的,一定是当家派人将犯事的人秘密处决了,因为没人见过那少年的真面目,而且……他才十三岁。”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时有一个我应当称其为哥哥的少年,总喜欢隔着一堵墙,给我讲墙外的事。

我听得出,他是个寡言的人,而且他并不擅长与世界接触,但是,他总之习惯于勉强自己。我无数次地想对他说:“无须勉强。”可惜每次话到嘴边,我才会发现自己没有那种立场。

十三年后神户的天空下。

占卜师依然在给我讲故事,我是不久前才发现,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少年离开了老九门。”

“那些家伙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我第一次打断了他无聊的讲述,发表了疑问。

占卜师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看了看我,说:“小少爷,你不是说过?‘一切命运都可以通过暴力手段改变’。”

“你是第一个敢拿我的话来堵我的人。”我用一种堪称欣赏的表情看着他。

占卜师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他注视着我,说:“那么他丢失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在我十八岁后的某一天,我打晕了守卫,独自一人离开了古宅。我没有目的,我想这是性格所致,是我潜藏在骨子里的恶趣味。

椎名……这是我不久前想起问的名字,名为椎名的占卜师说,哥哥到了神户。

我离开古宅并非要和他见面,神户很大,与一个人随机碰面的几率为零。但是或许我们会在无数极短的时间差内错过,或许我会踩过他的足迹,与他的影子经过的地方重叠,呼吸残留着他的温度的空气。

即使是如此残忍的擦肩,依然可以证明,我们曾存在于同一世界。

哥哥是存在的,他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幻觉,他不是我在那些孤寂到仅余病痛的时光中的臆想,我依然愿意相信,那个约定并非像征着永别……

这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我当时涌出一个十分低级的妄想,我希望回头时看到的是一张与我相似的脸,然而我看到的人依然是那个占卜师。

“他到了你家,之后立刻找到了你的外祖父,他会来神户或者根本与你无关,甚至……他完全忘了你。”占卜师一字一句地说。

我点了点头,说:“五岁的事,谁会记得?”

“你为什么要打晕守卫逃出来?”“我喜欢。”我笑了笑,转身向古宅的方向走去。

我们的见面比想像中要平静,一切就如同时间带来的生疏一般自然。或许在看到他淡然的目光时,我体会到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名为后悔的情绪。

多年以后,他还我一份迟来的平静生活,却将我最想得到的东西留在了中国古墓。

我依稀还记得,那天神户的樱花雨十分惨烈,因为我咳得很厉害。

我听到他用平淡得彷佛叙述般的声音说:“此别勿念。”